第44章 43
“你令我很意外。”
耳边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叶清澜转头看过去，面露奇怪。
“我本以为你不足为惧，却没想到连陛下都为你破了规矩。”
叶清澜无语，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吃醋了吗？其实她真的是不懂，喜欢庆帝图什么？就图他年纪大，不梳头？
“陛下安排自然深意，我等平民自然不能揣测。”
李云睿笑了，示意了一下叶清澜如今坐的位置，“文坛大家尚且在你之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平民”，不过，你说的很多，陛下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叶清澜不愿搭理她，面视前方，一双眼睛再次钉在李承泽身上，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李云睿见此，眼底闪过一丝幽深，嘴角上扬。
叶清澜看得过于放肆，李承泽哪里察觉不到，无奈一笑，示意她看看下面。
叶清澜这才收回视线，转头就看见那位四顾剑首图云之澜已经落座。
没一会，庄墨韩也来了。
一代文坛大家，可惜今夜就要晚节不保了。
叶清澜不由得惋惜，不过也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能走出什么样，就要承受后果。
庆帝从后殿出现，众人下跪行礼，唯独叶清澜和范闲独立与殿内，分外明显。
原本叶清澜是平民之身入主祈年殿已经不合礼数，如今当众不参拜，更是触犯了众怒，加之范闲陪同，几位朝臣就想要开口呵斥，却被庆帝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落座之后，朝臣都放松了些，开始喝酒吃东西，范闲之前光顾着给李承泽夹菜，没吃几口，如今早就饿了，自然是大快颐朵。
叶清澜更不是拘束的人，桌上好吃的都被她尝了个遍。
吃得正欢，庆帝一声咳嗽，在场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和筷子，等待着庆帝说话，唯独范闲和叶清澜似乎是完全没听见一样，照例吃吃喝喝。
叶清澜自然是听见了庆帝的声音，但是她不想理会，吃个饭都不踏实，简直闹心。
“范协律。”
庆帝脸上略带严肃，语气也带着点平静，越是平静越让人心惊肉跳。
辛其物连忙提醒范闲，范闲仿若初梦如醒，站起身走到桌外，鞠了一躬，“陛下。”
庆帝又扭头看向叶清澜，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可惜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叶清澜。”
叶清澜吃点心的手一顿，认命般将点心扔到桌上，起身走到桌外，也鞠了一躬，“陛下。”
“你们两个见朕几次都没跪下过，今日本以为会有例外。”
两人谁也没说话，这话他们可没法接，怎么接都是罪过。
“云之澜。”
索性庆帝没有揪着不放，直接唤云之澜起身，直接指着范闲说，“你的两个徒弟，就是他杀的，别看他年轻，可有点本事哦。”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知道，杀我才算是本事。”
庆帝闻言，一把将筷子放到桌上，看着云之澜说：“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
云之澜低头鞠躬，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范闲，鸿胪寺传来折子，说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大战由你而起，由你而终，朕不想当众赞扬你什么，来陪朕喝上一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范闲正准备下去，却被李承泽叫住。
范闲有些奇怪，此次祈年殿会发生什么叶清澜并未和他说，应该不会是大事，要不然这丫头早就吓得不行了。
只是承泽此举，是为了什么？
“陛下，儿臣有话想说。”
“说。”
“范闲除武勇之外，亦是文采照人，儿臣便对其诗才赞叹不已，近日又听闻，与北齐谈判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堪以大用。”
这番赞叹听得范闲是心里舒畅，美滋滋的，但是庆帝听得出李承泽有言外之意。
“直接说。”
“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生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范闲脸色微微一楞，此举似乎不是单纯为了夸他，更像是拉拢。
叶清澜悄眯看着庆帝和李承泽，自顾自的坐了回去。
庆帝拿着筷子扒拉着菜盘，回道：“范闲虽有才子之名，但终究资历尚浅啊。”
此刻太子也坐不住了，直接也跪到旁边，说道：“陛下，范闲资历虽浅，才华难掩，儿臣附议由范闲主持春闱大会。”
太子一说完，底下的众位朝臣便开始议论，此时范闲才知道，原来这两位皇子是相互攀比，为得都是拉拢，不由得心里复杂了些。
“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定吧，你们都下去吧。”
范闲慢悠悠的想要坐回自己位置，却又再次庄墨韩拦住了脚步。
“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庄先生认识他？”
“读过他的诗。”
庆帝便向庄墨韩介绍起来，“此人虽然年少，倒有些诗才，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
“老夫本是齐国之臣，庆国政事本不必多言，可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庄先生说得极是，春闱的事确实应该慎之又慎。”
叶清澜眼睛一亮，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名场面要来了，长公主快！上啊！
果然李云睿站起身，所说之言都是偏向范闲的，这让范闲更纳闷了，这家伙，这女人憋什么坏水呢？
范闲下意识看向叶清澜，想要知道答案，却见她一脸激动，很明显十分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李云睿言辞句句偏帮范闲，甚至觉得庄墨韩不如范闲，被庆帝呵斥殿前不得无礼。
庄墨韩并不生气，而是缓缓念起来登高的后四句诗，实话实说，被老者一念，这诗句原本的意境更甚从前。
“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范闲闻言，眼睛微微瞪大，难不成这个庄墨韩......
叶清澜递给他一个的眼神，范闲若有所思的坐回了位置，开始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朕也觉得好生奇怪，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才啊？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
范闲一边喝酒，一边说，“庄先生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李承泽早在庄墨韩说出这诗不是范闲写的那句时，就变了脸色，心里不由担心，如今见状，从心般站起身，跪到庆帝面前保证，这首诗是范闲自己所写。
范闲坐在下面，心中一股暖流划过，眼中更是坚定，仰头喝了一杯酒。
庄墨韩脸色不变，接着说：“说来也是凑巧，这首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本来这样的佳局重现天下是件好事，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庄墨韩一番话说的尽是婉转，既博得诗才名声，又博得前辈对后辈的惜才之心不忍名声尽毁。
“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不姓杜。”
范闲重重将酒壶放回桌上，说了一句，“那就没事了。”
李云睿和庄墨韩的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成功将庄墨韩手里的书卷打开。
“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可算凭据啊？”
叶清澜瞥了一句书卷，满是不屑。
书卷被展示到范闲前面，范闲瞧了一眼，难掩笑意，仔细一看尽是嗤笑。
庆帝闭了闭眼，面无表情。
台下的朝臣议论纷纷，郭宝坤更是上前指责，范闲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颜面，你为何如此欢喜雀跃？”
“胡说！”
“庄先生要在殿上辨真相，郭少是何时知情的？”
此话，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自然是刚刚知道。”
“既然如此，为何我一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今日就要看我身败名裂？”
“想必是郭少能掐会算，又或许是和庄先生暗通款曲。”
叶清澜冷不丁冒出一句，众人的目光成功被她吸引。
郭宝坤眼见慌张起来，但是依旧还是怒斥叶清澜一派胡言，顺便纠正了她用词不对，被他父亲郭攸之呵斥了一句。
范闲一边拿起酒杯站起身，一边站起身，“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
庄墨韩和李云睿倒是意外范闲竟然会承认。
“庄先生，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也算半斤八两，你还不如我来的直爽，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跟你老师半点关系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
“诗圣？你说这位诗圣何朝何代的人物啊？可曾青史留名？”
“史书里没他，因为他的诗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仙界？”
庄墨韩这话，成功让众人笑了起来，嘲笑范闲。
叶清澜就算再怎么想看现场直播斗诗，但是也忍不了了，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反驳说：“跟你们这比起来，说是仙界毫不为过！”
范闲见状，忍不住笑了，说：“你这丫头，故意的。”
叶清澜也笑了起来，此时，他们两人都想到了那个世界，那个让他们做梦都想回去的世界。
“你们去过吗？”
“那是我们梦里留下的画卷，残留的记忆。”
郭攸之讽刺两人，“也就是说，范大人和叶姑娘梦游仙界，还背了首诗回来？”
范闲挑眉，语气变得醉里醉气，“谁说，我梦里只背了这一首？”
范闲拿起酒坛，喊着纸墨摊开，示意叶清澜，“清澜！九年义务教育的刀刻斧凿没忘太多吧？”
叶清澜无奈起身，硬着头皮上前，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也底气足了，“自然，那可是我想忘都忘不了的“美梦”。”
酒坛一摔，两人的斗酒诗百篇开始了。
耳边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叶清澜转头看过去，面露奇怪。
“我本以为你不足为惧，却没想到连陛下都为你破了规矩。”
叶清澜无语，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吃醋了吗？其实她真的是不懂，喜欢庆帝图什么？就图他年纪大，不梳头？
“陛下安排自然深意，我等平民自然不能揣测。”
李云睿笑了，示意了一下叶清澜如今坐的位置，“文坛大家尚且在你之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平民”，不过，你说的很多，陛下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叶清澜不愿搭理她，面视前方，一双眼睛再次钉在李承泽身上，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李云睿见此，眼底闪过一丝幽深，嘴角上扬。
叶清澜看得过于放肆，李承泽哪里察觉不到，无奈一笑，示意她看看下面。
叶清澜这才收回视线，转头就看见那位四顾剑首图云之澜已经落座。
没一会，庄墨韩也来了。
一代文坛大家，可惜今夜就要晚节不保了。
叶清澜不由得惋惜，不过也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能走出什么样，就要承受后果。
庆帝从后殿出现，众人下跪行礼，唯独叶清澜和范闲独立与殿内，分外明显。
原本叶清澜是平民之身入主祈年殿已经不合礼数，如今当众不参拜，更是触犯了众怒，加之范闲陪同，几位朝臣就想要开口呵斥，却被庆帝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落座之后，朝臣都放松了些，开始喝酒吃东西，范闲之前光顾着给李承泽夹菜，没吃几口，如今早就饿了，自然是大快颐朵。
叶清澜更不是拘束的人，桌上好吃的都被她尝了个遍。
吃得正欢，庆帝一声咳嗽，在场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和筷子，等待着庆帝说话，唯独范闲和叶清澜似乎是完全没听见一样，照例吃吃喝喝。
叶清澜自然是听见了庆帝的声音，但是她不想理会，吃个饭都不踏实，简直闹心。
“范协律。”
庆帝脸上略带严肃，语气也带着点平静，越是平静越让人心惊肉跳。
辛其物连忙提醒范闲，范闲仿若初梦如醒，站起身走到桌外，鞠了一躬，“陛下。”
庆帝又扭头看向叶清澜，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可惜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叶清澜。”
叶清澜吃点心的手一顿，认命般将点心扔到桌上，起身走到桌外，也鞠了一躬，“陛下。”
“你们两个见朕几次都没跪下过，今日本以为会有例外。”
两人谁也没说话，这话他们可没法接，怎么接都是罪过。
“云之澜。”
索性庆帝没有揪着不放，直接唤云之澜起身，直接指着范闲说，“你的两个徒弟，就是他杀的，别看他年轻，可有点本事哦。”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知道，杀我才算是本事。”
庆帝闻言，一把将筷子放到桌上，看着云之澜说：“四顾剑的徒弟，就是有点傲气。”
云之澜低头鞠躬，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范闲，鸿胪寺传来折子，说你这次差事办的不错，大战由你而起，由你而终，朕不想当众赞扬你什么，来陪朕喝上一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范闲正准备下去，却被李承泽叫住。
范闲有些奇怪，此次祈年殿会发生什么叶清澜并未和他说，应该不会是大事，要不然这丫头早就吓得不行了。
只是承泽此举，是为了什么？
“陛下，儿臣有话想说。”
“说。”
“范闲除武勇之外，亦是文采照人，儿臣便对其诗才赞叹不已，近日又听闻，与北齐谈判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堪以大用。”
这番赞叹听得范闲是心里舒畅，美滋滋的，但是庆帝听得出李承泽有言外之意。
“直接说。”
“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生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范闲脸色微微一楞，此举似乎不是单纯为了夸他，更像是拉拢。
叶清澜悄眯看着庆帝和李承泽，自顾自的坐了回去。
庆帝拿着筷子扒拉着菜盘，回道：“范闲虽有才子之名，但终究资历尚浅啊。”
此刻太子也坐不住了，直接也跪到旁边，说道：“陛下，范闲资历虽浅，才华难掩，儿臣附议由范闲主持春闱大会。”
太子一说完，底下的众位朝臣便开始议论，此时范闲才知道，原来这两位皇子是相互攀比，为得都是拉拢，不由得心里复杂了些。
“离春闱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定吧，你们都下去吧。”
范闲慢悠悠的想要坐回自己位置，却又再次庄墨韩拦住了脚步。
“陛下，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庄先生认识他？”
“读过他的诗。”
庆帝便向庄墨韩介绍起来，“此人虽然年少，倒有些诗才，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
“老夫本是齐国之臣，庆国政事本不必多言，可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庄先生说得极是，春闱的事确实应该慎之又慎。”
叶清澜眼睛一亮，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名场面要来了，长公主快！上啊！
果然李云睿站起身，所说之言都是偏向范闲的，这让范闲更纳闷了，这家伙，这女人憋什么坏水呢？
范闲下意识看向叶清澜，想要知道答案，却见她一脸激动，很明显十分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李云睿言辞句句偏帮范闲，甚至觉得庄墨韩不如范闲，被庆帝呵斥殿前不得无礼。
庄墨韩并不生气，而是缓缓念起来登高的后四句诗，实话实说，被老者一念，这诗句原本的意境更甚从前。
“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范闲闻言，眼睛微微瞪大，难不成这个庄墨韩......
叶清澜递给他一个的眼神，范闲若有所思的坐回了位置，开始给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朕也觉得好生奇怪，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才啊？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
范闲一边喝酒，一边说，“庄先生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李承泽早在庄墨韩说出这诗不是范闲写的那句时，就变了脸色，心里不由担心，如今见状，从心般站起身，跪到庆帝面前保证，这首诗是范闲自己所写。
范闲坐在下面，心中一股暖流划过，眼中更是坚定，仰头喝了一杯酒。
庄墨韩脸色不变，接着说：“说来也是凑巧，这首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本来这样的佳局重现天下是件好事，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庄墨韩一番话说的尽是婉转，既博得诗才名声，又博得前辈对后辈的惜才之心不忍名声尽毁。
“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不姓杜。”
范闲重重将酒壶放回桌上，说了一句，“那就没事了。”
李云睿和庄墨韩的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成功将庄墨韩手里的书卷打开。
“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可算凭据啊？”
叶清澜瞥了一句书卷，满是不屑。
书卷被展示到范闲前面，范闲瞧了一眼，难掩笑意，仔细一看尽是嗤笑。
庆帝闭了闭眼，面无表情。
台下的朝臣议论纷纷，郭宝坤更是上前指责，范闲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颜面，你为何如此欢喜雀跃？”
“胡说！”
“庄先生要在殿上辨真相，郭少是何时知情的？”
此话，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自然是刚刚知道。”
“既然如此，为何我一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今日就要看我身败名裂？”
“想必是郭少能掐会算，又或许是和庄先生暗通款曲。”
叶清澜冷不丁冒出一句，众人的目光成功被她吸引。
郭宝坤眼见慌张起来，但是依旧还是怒斥叶清澜一派胡言，顺便纠正了她用词不对，被他父亲郭攸之呵斥了一句。
范闲一边拿起酒杯站起身，一边站起身，“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
庄墨韩和李云睿倒是意外范闲竟然会承认。
“庄先生，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也算半斤八两，你还不如我来的直爽，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跟你老师半点关系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
“诗圣？你说这位诗圣何朝何代的人物啊？可曾青史留名？”
“史书里没他，因为他的诗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仙界？”
庄墨韩这话，成功让众人笑了起来，嘲笑范闲。
叶清澜就算再怎么想看现场直播斗诗，但是也忍不了了，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反驳说：“跟你们这比起来，说是仙界毫不为过！”
范闲见状，忍不住笑了，说：“你这丫头，故意的。”
叶清澜也笑了起来，此时，他们两人都想到了那个世界，那个让他们做梦都想回去的世界。
“你们去过吗？”
“那是我们梦里留下的画卷，残留的记忆。”
郭攸之讽刺两人，“也就是说，范大人和叶姑娘梦游仙界，还背了首诗回来？”
范闲挑眉，语气变得醉里醉气，“谁说，我梦里只背了这一首？”
范闲拿起酒坛，喊着纸墨摊开，示意叶清澜，“清澜！九年义务教育的刀刻斧凿没忘太多吧？”
叶清澜无奈起身，硬着头皮上前，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也底气足了，“自然，那可是我想忘都忘不了的“美梦”。”
酒坛一摔，两人的斗酒诗百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