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招亲会
洛珍在哼完那首曲调之后，来到了容岁岁身旁。
“十两姐姐，你不必自责，杀人偿命，这是我自己应还的债。”洛珍擦去了容岁岁眼角的泪，笑容纯真。
容岁岁痛恨自己，当时为何非得要一根筋彻查真相？
若不是自己追着不放……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洛珍清脆地笑了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好姐姐，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青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成，洛珍调皮地朝他扮了个鬼脸，“青竹大哥，笑一笑十年少，不要愁眉苦脸的，瞧你脸上的皱子都多了两根。”
“我脸上哪有皱子？”青竹强忍悲愤与她打趣。
随后，洛珍又面向大海，哼起了方才的曲调，她在嘴里低声默念：“父亲，母亲，女儿来找你们了。”
咚——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头跳进了海里。
“洛珍！”
容岁岁和青竹一时情急，都想要跳进海里去救她，司徒瑾安及时拦住了容岁岁，青竹也被随从拉住。
“这里是深海域，跳下去就没命上来了！”司徒瑾安急地怒吼。
容岁岁仿佛失去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甲板上：“是我……都是我害死她的……”
“不关你的事。”司徒瑾安语气轻缓，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容岁岁哭晕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不在船上了，司徒瑾安在她身旁打盹。
“这是哪里？洛珍呢？”她声音虚弱，司徒瑾安听见声响也睁开了眼睛。
见到容岁岁醒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晕了一天一夜？”
回想起洛珍跳海，容岁岁紧紧抱住头：“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
见她这副憔悴模样，司徒瑾安心中不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
“大夫说你身子虚弱，让你静养几日，只要这几日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对于司徒瑾安说的礼物，容岁岁毫无兴趣。
即使司徒瑾安让她喝药，她也视若无睹。
“看来只能提前把这份礼物送给你了。”司徒瑾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容岁岁从床上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快放我下来。”容岁岁身体虚弱，此时连挣扎都有气无力。
司徒瑾安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
正是洛珍。
“洛珍！是洛珍！”容岁岁欣喜若狂。
随后洛婆婆和青竹也走了进来。
在见到司徒瑾安之后，洛婆婆接连向他道谢，“多谢王爷救了珍丫头的命。”
容岁岁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于是青竹便解释给她听：“我们俩都被十七爷给骗了。”
在将洛珍押送回京之前，司徒瑾安就猜想，她或许会在半路上寻短见，于是提前安排了水性极佳的人士跟随他们的船只。
在洛珍跳下海之后，没过多久便被救上来了。
只不过因为海水寒凉，洛珍染上了风寒，所以到如今还在昏睡，但基本上是无大碍了。
正当他们说话的间隙，躺在床上的洛珍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了婆婆之后，两人又是相拥而泣。
“十七爷他不仅救了洛珍，还将洛婆婆也带过来了。”青竹指着他们所处的这处宅院：“这也是十七爷替她们置办的，今后她们就将会在这里生活了。”
容岁岁心里又惊又喜。
“这个礼物可还算中意？”司徒瑾安笑问。
容岁岁虽然没有答话，可脸上的笑容已经表明了一切。
因为心情好，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快。
只是几天的功夫就又活蹦乱跳了。
洛珍也渐渐好转，两个女孩时不时就挤在一块儿，无话不谈。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待容岁岁彻底恢复之后，司徒瑾安便说要启程回京都复命了，在离开之前，洛珍单独叫住了他，将一卷竹简呈给了他。
“这便是让天下人都垂涎的重泯，今日，小女替父亲完成十年前未完成的使命，将它交予王爷。”
司徒瑾安打开竹简，上面空空如也。
然而一抹笑容却浮现在他的嘴角，“果真是千年至宝，得之者得天下。”
洛珍与他相视一笑。
离开宅院后，青竹看着司徒瑾安笑地贼眉鼠眼，“十七爷，洛珍是不是把重泯给您了？小的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瑾安直接将竹简给他。
“这就是？”青竹难以置信地打开竹简翻看，然而入眼却是一片空白。
“不应该是藏宝图吗？又或者是记载了从古到今的武林绝学？”他将竹简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爷，您应该不会是在忽悠我吧？”青竹目光怀疑地看向他。
容岁岁看了一眼那竹简，心中顿时了然，“‘重泯’，原来如此，也的确如此。”
“十两，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真是传说中得其者便得天下的重泯吗？”青竹一头雾水。
“如假包换。”容岁岁笑着回答。
“不可能吧！这上面明明啥都没有啊？”青竹挠了挠头，拿着竹简左看右看自言自语。
“十七爷，你私自放走洛珍，如何给皇上复命？”容岁岁难免有些担忧。
“若阙早已在几年前便已归并于临云国，如若处置洛珍，定会引起若阙民众不满，不利朝纲。但洛珍毕竟杀了人，若是不处置，那又会有损国威。”
“如今除了你我几人以外，所有人都以为洛珍已投海自尽，即使皇兄知道我将她救下，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他还得谢我替他解围。”司徒瑾安若无其事地说道。
见他将其中利弊分析得如此透彻，不由得让容岁岁心中涌现出一丝敬佩之意，她实在想不到看似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竟有如此谋略。
“怎么，见小爷我聪慧过人，所以对我崇拜有加，想要以身相许？”
在容岁岁发愣的片刻，司徒瑾安偏偏看向她，狐媚般的桃花眸泛着狡黠的光。
这番轻佻话立刻又将容岁岁打回现实。
他还是如此轻浮。
回京都之路途经霞城，司徒瑾安也不急于回去复命，便嚷嚷着要在此地玩上几日。
踏进霞城，就觉锣鼓齐鸣，鞭炮喧天，周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这城中有何喜事吗？如此大的阵仗。”青竹扯了一个路人就问。
从路人的嘴里得知，原来今日是楚淮大学士为其千金楚湘如举行的招亲大会。
三人也凑热闹来到了招亲场馆。
二楼上，一位俏佳人手捧着绣球面带羞涩，正是楚湘如。
“这楚家千金的模样还真是标致。”司徒瑾安夸赞道。
容岁岁醋意大发：“莫非十七爷也想接这绣球？”
未等司徒瑾安答话，青竹先插了嘴：“十七爷您要慎重啊，您和北壤郡主还有婚约，待会儿楚小姐的绣球千万不能接。”
司徒瑾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山高水远，我在这儿接了绣球，她管得着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那郡主究竟长什么模样，万一是个夜叉脸，不白瞎了小爷我这副俊俏皮囊吗？”
“人生在世须尽欢。”他轻飘飘地道。
一旁的容岁岁脸黑如炭，偏偏这时司徒瑾安还不知好歹地打趣她：“就如十两此番模样似的。”
“哇，十两，你这是咋了？怎么脸色这么黑？”青竹也被她此刻的模样震惊了一把。
“没什么。”容岁岁冷冷道。
不一会儿，台上开始敲锣打鼓，见楚湘如要准备抛绣球了，底下的男子全都跃跃欲试。
“只要接到楚小姐的绣球，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将来也会飞黄腾达，毕竟有楚大学士这位老丈人撑腰，仕途定会坦荡无阻。”
“就算不要仕途，能娶到楚小姐这位大美人做老婆也是三生有幸啊！”
“楚小姐，往这里扔！”
“楚小姐，别往他哪儿扔，看我这里！”
“楚小姐，看看小生我！”
在最后一声锣鼓声后，楚湘如抛出了绣球，引得台下无数男子抢夺。
在一阵“血雨腥风”的争夺之后，绣球竟然滚到了容岁岁三人这方。
容岁岁以为司徒瑾安一定会像那些人一样扑抢，心里难免一阵失落，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司徒瑾安对此竟视若无睹。
“你不去抢吗？”她小声地问。
司徒瑾安百无聊赖地摇着丝扇：“无趣。”
可方才他言下之意分明就对楚小姐有意，可为何绣球到了眼前却不去接？
容岁岁想不明白。
一番喧闹过后，绣球落到了一个干瘦的青年手中。
那青年穿着打扮邋里邋遢，模样也有些磕掺，让身在二楼的楚学士看了也不免皱眉。
他在楚湘如身旁耳语了几句，却见楚湘如笑着摇头。
“楚大学士应该舍不得把爱女嫁给那人吧？”看着接到绣球的邋遢青年，青竹也十分嫌弃：“就算是招亲大会，也应找个门当户对的，那人无论是身份地位，或是模样外形，看起来都与楚小姐不般配。”
“他们父女俩方才说了会儿悄悄话，难道是要取消接到绣球那人的资格？”青竹猜测。
不仅是他，就连周围的其他男子也认定楚淮是绝对不会将爱女嫁给那人的。
“那男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一身的穷酸气不说，连模样也上不了台面，我猜待会儿肯定要重新抛绣球，看来咱们又有机会了。”
周围的男子都开始活动筋骨，准备再一次接绣球。
可是这时二楼传来了三声锣鼓声。
随后那名接到绣球的邋遢男子便被下人请了上去。
“怎么回事？不是要重新抛绣球吗？让他上去做什么？”
“肯定是要和他商量，随便拿点钱打发他，让他把绣球还回去，再接着给咱们抛。”
然而接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媒人竟当场宣布，楚湘如与那名男子结为连理。
“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楚大学士是得了失心疯吗？竟然会同意将爱女嫁给那种人？”
“他将楚小姐许配给那男子，不就是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可惜！真是可惜啊！”
青竹也觉得瞠目结舌：“这楚大学士莫不是老糊涂了？楚小姐如花似玉，为何要真将她许配给那人？这场上的男子随便拎出一个，也比那人强啊。”
“十两姐姐，你不必自责，杀人偿命，这是我自己应还的债。”洛珍擦去了容岁岁眼角的泪，笑容纯真。
容岁岁痛恨自己，当时为何非得要一根筋彻查真相？
若不是自己追着不放……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洛珍清脆地笑了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好姐姐，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青竹的心里也是五味杂成，洛珍调皮地朝他扮了个鬼脸，“青竹大哥，笑一笑十年少，不要愁眉苦脸的，瞧你脸上的皱子都多了两根。”
“我脸上哪有皱子？”青竹强忍悲愤与她打趣。
随后，洛珍又面向大海，哼起了方才的曲调，她在嘴里低声默念：“父亲，母亲，女儿来找你们了。”
咚——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头跳进了海里。
“洛珍！”
容岁岁和青竹一时情急，都想要跳进海里去救她，司徒瑾安及时拦住了容岁岁，青竹也被随从拉住。
“这里是深海域，跳下去就没命上来了！”司徒瑾安急地怒吼。
容岁岁仿佛失去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甲板上：“是我……都是我害死她的……”
“不关你的事。”司徒瑾安语气轻缓，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容岁岁哭晕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不在船上了，司徒瑾安在她身旁打盹。
“这是哪里？洛珍呢？”她声音虚弱，司徒瑾安听见声响也睁开了眼睛。
见到容岁岁醒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晕了一天一夜？”
回想起洛珍跳海，容岁岁紧紧抱住头：“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
见她这副憔悴模样，司徒瑾安心中不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
“大夫说你身子虚弱，让你静养几日，只要这几日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对于司徒瑾安说的礼物，容岁岁毫无兴趣。
即使司徒瑾安让她喝药，她也视若无睹。
“看来只能提前把这份礼物送给你了。”司徒瑾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容岁岁从床上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快放我下来。”容岁岁身体虚弱，此时连挣扎都有气无力。
司徒瑾安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
正是洛珍。
“洛珍！是洛珍！”容岁岁欣喜若狂。
随后洛婆婆和青竹也走了进来。
在见到司徒瑾安之后，洛婆婆接连向他道谢，“多谢王爷救了珍丫头的命。”
容岁岁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于是青竹便解释给她听：“我们俩都被十七爷给骗了。”
在将洛珍押送回京之前，司徒瑾安就猜想，她或许会在半路上寻短见，于是提前安排了水性极佳的人士跟随他们的船只。
在洛珍跳下海之后，没过多久便被救上来了。
只不过因为海水寒凉，洛珍染上了风寒，所以到如今还在昏睡，但基本上是无大碍了。
正当他们说话的间隙，躺在床上的洛珍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了婆婆之后，两人又是相拥而泣。
“十七爷他不仅救了洛珍，还将洛婆婆也带过来了。”青竹指着他们所处的这处宅院：“这也是十七爷替她们置办的，今后她们就将会在这里生活了。”
容岁岁心里又惊又喜。
“这个礼物可还算中意？”司徒瑾安笑问。
容岁岁虽然没有答话，可脸上的笑容已经表明了一切。
因为心情好，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快。
只是几天的功夫就又活蹦乱跳了。
洛珍也渐渐好转，两个女孩时不时就挤在一块儿，无话不谈。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待容岁岁彻底恢复之后，司徒瑾安便说要启程回京都复命了，在离开之前，洛珍单独叫住了他，将一卷竹简呈给了他。
“这便是让天下人都垂涎的重泯，今日，小女替父亲完成十年前未完成的使命，将它交予王爷。”
司徒瑾安打开竹简，上面空空如也。
然而一抹笑容却浮现在他的嘴角，“果真是千年至宝，得之者得天下。”
洛珍与他相视一笑。
离开宅院后，青竹看着司徒瑾安笑地贼眉鼠眼，“十七爷，洛珍是不是把重泯给您了？小的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瑾安直接将竹简给他。
“这就是？”青竹难以置信地打开竹简翻看，然而入眼却是一片空白。
“不应该是藏宝图吗？又或者是记载了从古到今的武林绝学？”他将竹简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爷，您应该不会是在忽悠我吧？”青竹目光怀疑地看向他。
容岁岁看了一眼那竹简，心中顿时了然，“‘重泯’，原来如此，也的确如此。”
“十两，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真是传说中得其者便得天下的重泯吗？”青竹一头雾水。
“如假包换。”容岁岁笑着回答。
“不可能吧！这上面明明啥都没有啊？”青竹挠了挠头，拿着竹简左看右看自言自语。
“十七爷，你私自放走洛珍，如何给皇上复命？”容岁岁难免有些担忧。
“若阙早已在几年前便已归并于临云国，如若处置洛珍，定会引起若阙民众不满，不利朝纲。但洛珍毕竟杀了人，若是不处置，那又会有损国威。”
“如今除了你我几人以外，所有人都以为洛珍已投海自尽，即使皇兄知道我将她救下，也只会睁一眼闭一眼，他还得谢我替他解围。”司徒瑾安若无其事地说道。
见他将其中利弊分析得如此透彻，不由得让容岁岁心中涌现出一丝敬佩之意，她实在想不到看似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竟有如此谋略。
“怎么，见小爷我聪慧过人，所以对我崇拜有加，想要以身相许？”
在容岁岁发愣的片刻，司徒瑾安偏偏看向她，狐媚般的桃花眸泛着狡黠的光。
这番轻佻话立刻又将容岁岁打回现实。
他还是如此轻浮。
回京都之路途经霞城，司徒瑾安也不急于回去复命，便嚷嚷着要在此地玩上几日。
踏进霞城，就觉锣鼓齐鸣，鞭炮喧天，周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这城中有何喜事吗？如此大的阵仗。”青竹扯了一个路人就问。
从路人的嘴里得知，原来今日是楚淮大学士为其千金楚湘如举行的招亲大会。
三人也凑热闹来到了招亲场馆。
二楼上，一位俏佳人手捧着绣球面带羞涩，正是楚湘如。
“这楚家千金的模样还真是标致。”司徒瑾安夸赞道。
容岁岁醋意大发：“莫非十七爷也想接这绣球？”
未等司徒瑾安答话，青竹先插了嘴：“十七爷您要慎重啊，您和北壤郡主还有婚约，待会儿楚小姐的绣球千万不能接。”
司徒瑾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山高水远，我在这儿接了绣球，她管得着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那郡主究竟长什么模样，万一是个夜叉脸，不白瞎了小爷我这副俊俏皮囊吗？”
“人生在世须尽欢。”他轻飘飘地道。
一旁的容岁岁脸黑如炭，偏偏这时司徒瑾安还不知好歹地打趣她：“就如十两此番模样似的。”
“哇，十两，你这是咋了？怎么脸色这么黑？”青竹也被她此刻的模样震惊了一把。
“没什么。”容岁岁冷冷道。
不一会儿，台上开始敲锣打鼓，见楚湘如要准备抛绣球了，底下的男子全都跃跃欲试。
“只要接到楚小姐的绣球，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将来也会飞黄腾达，毕竟有楚大学士这位老丈人撑腰，仕途定会坦荡无阻。”
“就算不要仕途，能娶到楚小姐这位大美人做老婆也是三生有幸啊！”
“楚小姐，往这里扔！”
“楚小姐，别往他哪儿扔，看我这里！”
“楚小姐，看看小生我！”
在最后一声锣鼓声后，楚湘如抛出了绣球，引得台下无数男子抢夺。
在一阵“血雨腥风”的争夺之后，绣球竟然滚到了容岁岁三人这方。
容岁岁以为司徒瑾安一定会像那些人一样扑抢，心里难免一阵失落，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司徒瑾安对此竟视若无睹。
“你不去抢吗？”她小声地问。
司徒瑾安百无聊赖地摇着丝扇：“无趣。”
可方才他言下之意分明就对楚小姐有意，可为何绣球到了眼前却不去接？
容岁岁想不明白。
一番喧闹过后，绣球落到了一个干瘦的青年手中。
那青年穿着打扮邋里邋遢，模样也有些磕掺，让身在二楼的楚学士看了也不免皱眉。
他在楚湘如身旁耳语了几句，却见楚湘如笑着摇头。
“楚大学士应该舍不得把爱女嫁给那人吧？”看着接到绣球的邋遢青年，青竹也十分嫌弃：“就算是招亲大会，也应找个门当户对的，那人无论是身份地位，或是模样外形，看起来都与楚小姐不般配。”
“他们父女俩方才说了会儿悄悄话，难道是要取消接到绣球那人的资格？”青竹猜测。
不仅是他，就连周围的其他男子也认定楚淮是绝对不会将爱女嫁给那人的。
“那男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一身的穷酸气不说，连模样也上不了台面，我猜待会儿肯定要重新抛绣球，看来咱们又有机会了。”
周围的男子都开始活动筋骨，准备再一次接绣球。
可是这时二楼传来了三声锣鼓声。
随后那名接到绣球的邋遢男子便被下人请了上去。
“怎么回事？不是要重新抛绣球吗？让他上去做什么？”
“肯定是要和他商量，随便拿点钱打发他，让他把绣球还回去，再接着给咱们抛。”
然而接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媒人竟当场宣布，楚湘如与那名男子结为连理。
“怎么回事？我没听错吧？楚大学士是得了失心疯吗？竟然会同意将爱女嫁给那种人？”
“他将楚小姐许配给那男子，不就是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可惜！真是可惜啊！”
青竹也觉得瞠目结舌：“这楚大学士莫不是老糊涂了？楚小姐如花似玉，为何要真将她许配给那人？这场上的男子随便拎出一个，也比那人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