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秦越让南彦把护照办了下来,现在又由她出面,各种手续都是光速完成,签证转天就送到了。
从燕城飞奥克兰要12个小时,秦越订的自然是头等舱。
晚餐的时候,她叫了五分熟的菲利牛排配夏布利红酒,甜点还有胖胖的柠檬盘派。
南彦看着餐具上纪梵希的标志,连连咂舌。
秦越喂给他一口点心,“好吃吗?”
南彦偏头,在她握着叉子的手上亲了一口,“甜!”
接着又捞住秦越的后脑勺,这次亲在了嘴巴上。
有空姐过来,见怪不怪地保持着职业微笑,“您点的克鲁格玫瑰香槟。”
倒是秦越不好意思起来,把头扎在南彦怀里不出来。
粉红色的酒液带着覆盆子和肉桂的香气,随着细密而绵长的气泡聚到杯缘,再漂浮到空气中。
秦越挤到他的位子上来看电影,两个人分享着同一个耳机。
秦越有一个毛病,就是坐飞机从来睡不着觉,即使订了头等舱,舒舒服服地躺着,还是会干瞪眼到落地。
这次不一样,有南彦斜倚在她旁边,手一直在毯子外面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是不是香槟助眠,秦越没看一会电影,居然听着耳机里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迷迷糊糊地蜷在南彦臂弯里睡着了。
一脸恬静,睡得安心。
秦越醒过来的时候,离着陆只剩下一个多小时。
她一睁眼,就看见南彦在给她掖毯子。
“你没睡吗?” 秦越问。
“刚醒。”南彦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秦越把他胳膊一拉,压在自己身下,就势一滚,就到了南彦怀里。
南彦的身体不由得燥热起来,尴尬道,“我去下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他拧开冷水拍脸,心下默数着调整呼吸。
有人在洗手间外面按了指示灯,南彦擦了擦手,打开门。
秦越像只滑溜的水生动物,“咻”地钻了进来,“啪嗒”把门落了锁。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故意分别隔了一段时间。
秦越先走,去了吧台,叫了两杯气泡水,草莓味的自己喝,薄荷味的拿去给南彦。
南彦随后出来,等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看已经坐下的秦越,发根还带着刚刚洗脸留下的湿意,一脸歉疚地摸摸她的脸,“辛苦你了。”
秦越拉他的胳膊要求“揉揉”,又看南彦面红耳赤地往回抽手。
她笑得前仰后合。
飞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落地、出关都很顺利。
燕城的这个月份还有点乍暖还寒,可南半球这里正好是暖意盎然的初秋。
刚刚出了国际机场,秦越打了个车,却报出了另一个机场的名字。
看着南彦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扭头看她,秦越笑着靠在他的肩上,“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秦越雇好的私人小型飞机旁边,站着个人高马大的飞行员,穿了一条毛利人风格的沙滩裤,还热情地一个劲儿给南彦推销,说他穿起来一定很酷。
秦越和南彦都被逗笑了。
坐在驾驶室里,能近距离地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仪表盘和飞行员的操作,南彦眼里盛满了兴奋和欣喜。
秦越一直侧脸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的笑脸,她就觉得连周身的空气都变成了甜的。
飞机降落在一个被群山环抱的私人停机坪。
天然的山毛榉树林和积雪覆盖的远山围着深蓝如玉的高山湖,被流水侵蚀出奇妙花纹的山石,鲜红和金黄的秋叶仿佛挂在清澈得耀眼的天空中。
梦幻一样的仙境。
南彦从舱门打开的那一瞬就惊呆了,愣在舷梯上忘了往下迈步。
天堂镇!
新西兰的纯净“中土世界”!
他以前只在电影和杂志上看过。
秦越过来笑呵呵地拉他的手,“走啦,去住我们的小木屋!”
眸色里有光彩流转。
南彦搂住秦越的肩膀,手掌上的热度按在她白嫩的皮肤上,传送到全身上下。
难怪那天秦越给他介绍的时候,兴奋得手舞足蹈,南彦看到他们即将下榻的小木屋时,真的以为自己走进了童话故事里面的场景。
木质的大门被雕成了蝴蝶的形状,通往房间的曲幽小径被鲜花绿草覆盖,房间里的窗户、大床和座椅都是原木雕成,与屋角天然的绿植呼应,好像是被仙女凭空在森林中变出来的一样。
正对床头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雪山全景,仿佛绿野仙踪的神秘之境。
“这里的蓝鳕鱼和生蚝还不错,一会儿我们去吃吧。”
秦越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低着头在手机上查着当地美食的介绍。
“生蚝可是对男生很好哟!”她忽然抬头,狡猾地笑。
南彦走过来,长臂一抄,把她提起,按在怀里,“你觉得我需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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