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和他对视了几秒，率先扭过头去，蹙眉道：“那些你安插在肖氏的人，我已经安排他们尽快离职，或者职务调动。另外，完成现在我参与的这个项目之后，我也会尽快从王氏离职，希望你可以让人事部配合我办离职手续。”



　　“可以，”王一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我不会让人给你使绊子。”



　　连日的疲倦在心里的防线被打破的时刻一齐涌上来，让他又是一阵短暂的晕眩和耳鸣，脱力地靠在车门上。



　　肖战被他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扶住他：“你没事吧！”



　　“没事......”王一博冲他摆摆手，示意他无须担心。



　　他本可以说自己真的很难受，装可怜来博取肖战的同情心，但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骗下去了。他已经骗了肖战够多了。



　　王一博自嘲地勾起嘴角。既有当初，便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肖战注视着他因为痛苦而紧闭的双眼，缓缓松开了手，迟疑道：“你......你今天来找我，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王一博惨然一笑，摇了摇头：“那都不重要了。”



　　“那好，那换我来问。”



　　“你想问什么，我这次一定不骗你。”王一博温柔地回望着他。



　　“你对我做了这么多，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肖战如水一般的眼里满是困惑，“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王一博沉默了须臾，“我父母的死，你还记得吗？”



　　肖战茫然道：“什么意思？叔叔阿姨不是因病去世的吗？”



　　“不是。”王一博陷入回忆之中。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欧洲了，我还在念大学......王氏遭遇了巨大财务危机，我亲耳听见我父亲向你父亲求助，却遭到了你父亲的断然拒绝。”



　　这是肖战第一次知道王一博父母去世前发生的事，猝然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我爸爸拒绝帮助王叔叔？可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爸爸不是那样不讲义气的人！”



　　“那是我亲耳听到的。因为你父亲拒绝援助，王氏的资金链很快就断了，差一点破产。我父母也因此受到巨大打击，先后去世。从那时起，报复肖老板、报复你，就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王一博对上了肖战的眼睛。



　　刹那间，肖战忽然想起王一博曾经说过的话——“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有恋爱，一直在等你长大。”



　　也想起他过往偶尔的疑问——啵啵哥哥比他大了整整六岁，又有那样出众的外表和家世，为什么从来连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这一刻，他明白了答案。



　　他颤声道：“所以，爸爸走了，我就是你唯一的报复对象。”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当年肖叔叔并非没有帮助我父亲，恰恰相反，他帮了太多，可是王氏那时候需要的钱太多了，无论肖叔叔往里面投资多少，依旧像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



　　“到最后，甚至连肖氏的运营都面临困难。肖叔叔没有办法，才拒绝了我父亲的请求。但我父亲那时候已经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快要撑不住了，他失去了理智，不断哀求肖叔叔，甚至把破产的事情怪到肖叔叔的头上。



　　“说到底，一直是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们肖家。”



　　王一博沉声道：“我父亲对不起肖叔叔，我对不起你。”



　　肖战的眼眶红了。



　　他很想问王一博到底爱不爱自己，但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彼此沉默在风中。



　　肖战低着头，而王一博眷恋地望着他。



　　他的眼神明明在尽力挽留面前的Omega，口中却轻轻说着让他离开的话：“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肖战低低“嗯”了声，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



　　“等一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肖战顿住脚步。



　　“你会原谅我吗？”



　　“......”



　　肖战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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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证就虐到这里



       后面是甜甜的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