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会儿可以了吧!”
二黑站在白瑞指定的房间面前,双腿颤抖,腿肚子打转。
白瑞和齐安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起二黑的胳膊。
“老师,您辛苦啦,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明明白头发脸上的笑容乖巧单纯,但他为什么感到有杀气!
哦。
说错了。
那杀气是黑头发身上传来的。
不管谁传来的,那也是杀气啊!
此时就算二黑再没有脑子,也知道现在不逃就真来不及了!
“不、不用了,老师回去喝!”
“那怎么好意思呢!”白瑞笑着打开门,“走你!”
然后黑影就在白瑞和齐安的双人推搡下,噗通砸进了房间里。
顿时一股上古神兽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袭来,二黑成了一张黑饼。
“小瑞这就是你给伯伯带来的惊喜吗~”
“是啊!”白瑞蹦蹦跳跳进了屋子,十分熟稔地坐在沙发上,顺手拍拍旁边空着的位置,“齐安你愣着干啥?赶紧过来坐!”
听完这话,齐安先是望向校长,确定校长的神情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才冲着白瑞点点头。
十分拘谨地坐在白瑞身边。
白瑞将自己糊在沙发上软成一团,伸出手指戳了戳齐安挺直的腰背。
硬邦邦。
像块棺材板。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玄龟伯伯已经吃素好几年了!”
今天白瑞心情很好。
很放松。
还能和他开玩笑。
但是并不代表,齐安也能心情好到放松。
就算他战斗力在线也依然摆脱不了是个崽子的事情。
在深不可测的校长面前,自然是精神紧张。
特别是校长的威压对他还有克制作用!
张光宗伸手捏起地上的黑饼,余光扫过沙发上快成另一张饼的齐安。
默默将为了震慑黑饼,散发到全屋的威压收回。
然后全部集中在黑饼身上。
“小瑞啊~这是什么~”
白瑞还在戳着齐安,听到张光宗的问话,手指一顿。
“我也不知道。就我刚刚踹断树的时候,他从树上掉下来还假冒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我就把他忽悠到伯伯这来,想让伯伯看看这是什么?”
张玄宗从白瑞说的话中很快抓到重点:“哦~你踹断树了~”
齐安汗毛一奓,伸手将白瑞护在身后。
张光宗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没说什么。
但齐安却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刺探感消失不少。
白瑞正要跟张光宗告状,却被齐安一伸胳膊给挡了下来。
很是不爽。
挥爪子就是一拍。
“当老子干啥!起开!”
齐安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校长,和校长眼中望向白瑞不作假的笑意。
才慢慢将伸着的手臂放下。
没了齐安阻挡,白瑞拍着沙发就是一通告状!
“玄龟伯伯,我跟你说!那个西南角的树也太细了!踹一脚就断了!那要是下次我爬树,爬到一半断了摔着我怎么办?必须全部换成粗的!”
一听就是很熊的要求。
张光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甚。
“行~我明天就让陆老师他们对树施法催大~然后给你爬~”
“嗯!”
白瑞心满意足,又重新软成一团。
继续玩着手戳齐安的游戏。
齐安看着校长开始处理黑饼,脸上的错愕实在是压不下去。
他总算是知道白瑞的脾气和校霸地位是怎么来的了!
有这样一只上古神兽宠着,谁敢说什么!
张光宗看着沙发上俩崽子一个紧张,一个无聊。
挥挥手,让他们回去。
“食堂还开着门~吃了饭就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上课不要迟到了~”
一听要上课,白瑞瞬间不乐意。
紧紧扒着沙发不松手。
“我不回去!”
张光宗虽然很惯小崽子,但是学习上的事情从不马虎。
“那你下个月还能考及格吗~”
一句话成功让白瑞想起他和张光宗定下的约定。
那天齐安也在场,所以也明白校长真正要说的是什么。
但他没说话。
毕竟当初和白叔说好了,只要辅导白瑞考试及格就可以功成身退。
白瑞的指尖还落在齐安的后背上,柔软的指腹下僵硬的脊背慢慢无力。
又好像是强撑着什么,才没让脊背弯曲。
玄龟伯伯真正想要说的意思他一清二楚。
只是……
白瑞噌的一下站起来,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齐安急忙紧随其后。
离开时还不忘跟校长说一声关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张光宗拎起黑饼消失在原地。
·
此时白泽正在查看朱獳死亡原因的资料,突然张光宗拎着个不明物体出现在眼前。
吓得他差点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
“大晚上的你不在学校驻守,来我这闹龟吗?”
张光宗将手上已经敲昏过去的黑饼㨃到白泽面前。
“你儿子发现的东西,说是混进学校里假扮老师,我哥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带过来给你看看。”
白泽顺手接过:“张耀祖?”
张耀祖用脚尖扯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嗯,是我。”
玄武,又称玄冥,一身两体:龟体,玄龟和蛇体,冥蛇。
平时在学校里都是玄龟张光宗出面,但当需要打架斗殴的时候,冥蛇张耀祖就会主动请缨。
白泽看看手里晕死过去的黑饼,再看看单腿撑地,把正经椅子做成摇椅的张耀祖。
叹口气。
“你让我看也行,但你也得让他保持清醒啊!昏死过去我怎么看?”
张耀祖哼了一声:“你不是知晓万事万物的白泽吗?”
“知晓万事万物不代表无下限啊!”白泽额角青筋暴起,“你好好坐!”
一看到张耀祖的坐姿,他就能想到自己的亲生崽。
一想到亲生崽,他就能想起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血压瞬间就飙了!
张耀祖十分不屑又哼了一声,用看废物的眼神瞥了白泽一眼。
手指朝着晕死过去的黑饼隔空一弹,黑饼醒了。
“我、我这是在、啊!!!!!冥蛇!!!啊!!!白泽!!!额……”
然后白眼一翻,又晕了。
张耀祖一摊手:“这次可不关我的事。”
“没事,至少醒过,足够了。”白泽头疼地揉揉头,“只是他体内血脉太过浑浊,还有一丝凶性,我得找陶兀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