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试日
“正是一年好风景”
次日，天刚破晓，房间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咀嚼声。睡梦中的钱漪不由得蹙起眉。“咔呲咔呲”，翻身，“呼啦”，“……”她强撑着困意睁开眼睛。
起初以为是外面的声音，一细想，不对，瞬间清醒。目光在房间四处梭巡，最终定格在角落黑漆漆的人影上。下意识握住手，拿起身边昨日用剩的竹签，指尖轻弹，直直朝那里射去。
“哎哟，你大清早，哪来这么重的起床气。”
人影试图爬起来，最终又倒下去，“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扶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钱漪松口气，快步过去扶她，只见方才的竹签插在了女孩手中的炊饼上，“幸亏我躲的及时。”她眼睛一转，“诶，你说，要是今日我因此负伤，是不是就能逃过……”“别想了，先说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幸，一，愉。”“我这不是睡不着，过来看你睡的香，等的太无聊了……又饿。喏，还给你拿了一份，够不够义气。谁能想到你突袭我，不给了。”钱漪趁她手还没缩回去的时候，一把拿过来，“行了，我的错，想要什么补偿。”“炸酥鱼，姨母可是和我说过你做的，可——好吃了。不过……我不要市面上买的鱼，我要你亲手捞的。”“成。”“诶，你什么时候……”
钱漪在地上轻轻一蹬，后退几步，“味道不错，多谢。”
窗外天空渐亮，几缕阳光透进来，不偏不倚打在幸一愉身上。本来还想同钱漪理论竹签一事，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兴致。“呀。”钱漪让她一吓，手中的饼子“啪嗒”掉在地上。幸一愉显然没注意到对方目光中的杀气，她摆弄着身上的粉色练功服，马尾在身后甩来甩去，“怎么样？”“嗯，挺好的。”“你都没在看……要不……我再给你拿一个？”“……”“别气了，我娘也给你和郄昱准备了，快看，你的是红色的，再把头发扎起来……肯定很飒。”
幸一愉拿起衣服就往钱漪身上比划，“快试试，饼子我之后拿别的赔你，要来不及了。”“成交。”看着她计谋得逞的样子，幸一愉把衣服丢到她身上，“小人得志。”
一刻钟后，郄昱一开门，就看到就两人站在那里，“用过饭了吗？”幸一愉点点头：“这是你的衣服，至于早餐，男子汉大丈夫还不至于靠小姑娘吧。”“当然，你们可以先去场地，我随后就到。”郄昱转身进屋。
“他认得路吗？”今日比试的场地就是那天的训练场。“应当认得。”“那……咱们先走？”钱漪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走吧。”
两人达到时，训练场外已经围了诸多前来比试和观战的人。场地里，两名弟子正在有条不紊的对人群进行登记。“咱们应该去那边报名。”走过去，只见队伍稀稀拉拉的站着，也就十来个人的样子，再一看旁边观战的大队人马……
幸一愉偷偷拉了拉钱漪的袖子，“这门派……是不是要凉。”“你才要凉！”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呀，这不是……”意思到自己现在在比试场地，少女连忙改口，“这两位如此面生，想必是来比试的。正好借此机会向大家说明一番，其实大家已经过了我们比试的第一关了，就是外面那个足足有九千百九十九阶的长梯，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信心倍增啊？”
两人对视一眼，无语凝噎。“这样骗大家……真的好吗？”周围不断传来欢呼声，“原来我那么厉害啊。”“就算没选上，回去也够吹一辈子的了。”“……可能起到一个鼓舞士气的作用吧。”
“无聊至极。”声音的来源是一旁身着玄黑金丝蟒长袍的少女。一见有人“附和”自己，幸一愉立马凑过去，“英雄所见略同，我叫幸一愉，你呢？”少女没有看她一眼。
那边的“欢庆”还在继续，“而我呢……”都美云脚下一点，跃上比试台。“就是负责主持今天比试的人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她一个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还得夹道欢迎不成。”“诶？你这人，不告诉名字也就算了，还损人，这几天在那边都没看到你，一看就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连木屋都不敢住。”
“幸一愉。”钱漪出声制止她。“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算了，今天先不和她一般见识。”
另一边，郄昱把最后一点粥喝尽，起身准备前去比试，突然发现似乎少了什么，往胸口摸去，那里空空如也，“糟了。”
……
走廊里，像往常一样去熬醒酒汤的谢慎，看到地上似乎有什么在反光，弯腰捡起来，是半块玉佩。他在手里掂量几下，思绪慢慢回到记忆里的一个午后。
母亲坐在床边，手中握着半块双鱼玉佩，“我年轻的时候，曾和一名好友有约，各做一对玉佩，赠与未来的夫君，她的是一对鸳鸯。后来人事变迁，终是再无音信。”在年少离家修行时，父母将各自的玉佩融成一块环佩赠与他。而手中的这半块，俨然是鸳鸯。
谢慎眼神一凛，匆匆朝火房的方向赶去……
眼看比试在即，郄昱迟迟未出现。幸一愉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你和他一组，按抽签的顺序，很快就到你们了。”比试的第一项按组，两两一组，四人对战，失败的将失去后面的比试机会。钱漪虽也心烦意乱，但面上不显：“再等等。”
就在要登场之时，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直奔这处而来。上一场的比试结果已经送达下去。都美云清清嗓子，“相信在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试后，大家都很期待结果对不对？不要着急，我们将会在四次比拼后公布结果。已经结束的可以到那边休息，请下一组进行准备。”
“郄昱，下一组就是你们了，你怎么才来。”“呼……我的……玉佩丢了。”“什么？！”“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下一组，期待他们的表现。”郄昱和钱漪对视一眼，不论如何，眼前的比试是最重要的。两人足尖点地，双双向台上掠去。
“现在我宣布，第二场正式开始。”
次日，天刚破晓，房间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咀嚼声。睡梦中的钱漪不由得蹙起眉。“咔呲咔呲”，翻身，“呼啦”，“……”她强撑着困意睁开眼睛。
起初以为是外面的声音，一细想，不对，瞬间清醒。目光在房间四处梭巡，最终定格在角落黑漆漆的人影上。下意识握住手，拿起身边昨日用剩的竹签，指尖轻弹，直直朝那里射去。
“哎哟，你大清早，哪来这么重的起床气。”
人影试图爬起来，最终又倒下去，“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扶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钱漪松口气，快步过去扶她，只见方才的竹签插在了女孩手中的炊饼上，“幸亏我躲的及时。”她眼睛一转，“诶，你说，要是今日我因此负伤，是不是就能逃过……”“别想了，先说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幸，一，愉。”“我这不是睡不着，过来看你睡的香，等的太无聊了……又饿。喏，还给你拿了一份，够不够义气。谁能想到你突袭我，不给了。”钱漪趁她手还没缩回去的时候，一把拿过来，“行了，我的错，想要什么补偿。”“炸酥鱼，姨母可是和我说过你做的，可——好吃了。不过……我不要市面上买的鱼，我要你亲手捞的。”“成。”“诶，你什么时候……”
钱漪在地上轻轻一蹬，后退几步，“味道不错，多谢。”
窗外天空渐亮，几缕阳光透进来，不偏不倚打在幸一愉身上。本来还想同钱漪理论竹签一事，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兴致。“呀。”钱漪让她一吓，手中的饼子“啪嗒”掉在地上。幸一愉显然没注意到对方目光中的杀气，她摆弄着身上的粉色练功服，马尾在身后甩来甩去，“怎么样？”“嗯，挺好的。”“你都没在看……要不……我再给你拿一个？”“……”“别气了，我娘也给你和郄昱准备了，快看，你的是红色的，再把头发扎起来……肯定很飒。”
幸一愉拿起衣服就往钱漪身上比划，“快试试，饼子我之后拿别的赔你，要来不及了。”“成交。”看着她计谋得逞的样子，幸一愉把衣服丢到她身上，“小人得志。”
一刻钟后，郄昱一开门，就看到就两人站在那里，“用过饭了吗？”幸一愉点点头：“这是你的衣服，至于早餐，男子汉大丈夫还不至于靠小姑娘吧。”“当然，你们可以先去场地，我随后就到。”郄昱转身进屋。
“他认得路吗？”今日比试的场地就是那天的训练场。“应当认得。”“那……咱们先走？”钱漪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走吧。”
两人达到时，训练场外已经围了诸多前来比试和观战的人。场地里，两名弟子正在有条不紊的对人群进行登记。“咱们应该去那边报名。”走过去，只见队伍稀稀拉拉的站着，也就十来个人的样子，再一看旁边观战的大队人马……
幸一愉偷偷拉了拉钱漪的袖子，“这门派……是不是要凉。”“你才要凉！”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呀，这不是……”意思到自己现在在比试场地，少女连忙改口，“这两位如此面生，想必是来比试的。正好借此机会向大家说明一番，其实大家已经过了我们比试的第一关了，就是外面那个足足有九千百九十九阶的长梯，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信心倍增啊？”
两人对视一眼，无语凝噎。“这样骗大家……真的好吗？”周围不断传来欢呼声，“原来我那么厉害啊。”“就算没选上，回去也够吹一辈子的了。”“……可能起到一个鼓舞士气的作用吧。”
“无聊至极。”声音的来源是一旁身着玄黑金丝蟒长袍的少女。一见有人“附和”自己，幸一愉立马凑过去，“英雄所见略同，我叫幸一愉，你呢？”少女没有看她一眼。
那边的“欢庆”还在继续，“而我呢……”都美云脚下一点，跃上比试台。“就是负责主持今天比试的人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她一个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还得夹道欢迎不成。”“诶？你这人，不告诉名字也就算了，还损人，这几天在那边都没看到你，一看就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连木屋都不敢住。”
“幸一愉。”钱漪出声制止她。“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算了，今天先不和她一般见识。”
另一边，郄昱把最后一点粥喝尽，起身准备前去比试，突然发现似乎少了什么，往胸口摸去，那里空空如也，“糟了。”
……
走廊里，像往常一样去熬醒酒汤的谢慎，看到地上似乎有什么在反光，弯腰捡起来，是半块玉佩。他在手里掂量几下，思绪慢慢回到记忆里的一个午后。
母亲坐在床边，手中握着半块双鱼玉佩，“我年轻的时候，曾和一名好友有约，各做一对玉佩，赠与未来的夫君，她的是一对鸳鸯。后来人事变迁，终是再无音信。”在年少离家修行时，父母将各自的玉佩融成一块环佩赠与他。而手中的这半块，俨然是鸳鸯。
谢慎眼神一凛，匆匆朝火房的方向赶去……
眼看比试在即，郄昱迟迟未出现。幸一愉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你和他一组，按抽签的顺序，很快就到你们了。”比试的第一项按组，两两一组，四人对战，失败的将失去后面的比试机会。钱漪虽也心烦意乱，但面上不显：“再等等。”
就在要登场之时，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直奔这处而来。上一场的比试结果已经送达下去。都美云清清嗓子，“相信在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试后，大家都很期待结果对不对？不要着急，我们将会在四次比拼后公布结果。已经结束的可以到那边休息，请下一组进行准备。”
“郄昱，下一组就是你们了，你怎么才来。”“呼……我的……玉佩丢了。”“什么？！”“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下一组，期待他们的表现。”郄昱和钱漪对视一眼，不论如何，眼前的比试是最重要的。两人足尖点地，双双向台上掠去。
“现在我宣布，第二场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