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防护服的缘故，这里的一切让我感到真实。
      黏腻、潮湿。
  好像...我亲身来到似的。

 
  “喂，兄弟。”有些无聊地金牙商人说。
  “咋了？有事就说。”
  “要不要来赌一局”
  “这……”那人有些犹豫。

   其他人却不，争吵着加入，引起一番骚动。
“我！我！”
“哥们，也加我一个呗！”    
  ……
  商人笑着答应。
    
   “行，各位都这么给面子。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就赌...一次过后，硬币哪面朝上。”
   “赌注？”
   “那...就5颗葡萄吧”
  
那位商人十分爽块。
     似怕他们不信。
他先是踢了踢脚边的箱子引起注意，而后才弯腰拿起，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反光的S形标志一闪一闪映入眼帘。
 能来到这儿的人都非富即贵，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黑箱子像一个小型冰箱，其功能却远超于冰箱。
  那是最高级的，因此性能最好。
  如里头的食物可保存五年依然不变等。   

       

     
 现在大致分为了两队。
 一队认为正面朝上，一队认为反面朝上。
  里头却未见那导游和“我”。
  他们站在人群后方，对赌注亳无兴趣。  
     安静的旁观者。
        


 人们既紧张又兴奋。
  就在硬币将要抛出。
 导游开了口，平和却一针见血。
   “诸位，且听我说。”
   “无论正反都只有50%的可能性。 是输是赢全凭运气。”
   “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语言是能带动人心的，原先犹豫不决的人更加犹豫，不少人都退出了这场赌局。

  那位商人却不在乎，因为他只跟玩得起的人做生意。
    “怕么？”
    “当然不，我可是商人啊。”
    “输赢对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人生有很多个万一”
    “万一我中奖了呢？万一我赢了呢？……”
     “所以，不怕。”
 “再说，我是商人啊。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说罢，那枚硬币就被拋到空中。  硬币在空中调皮地翻转，像个小孩让人猜不透心思。
      
  突然，一阵风穿堂而过。 它避开了商人的手，滚落在地。
      侧面朝上。
      怎么说呢？
    既不好也不坏。
         平局。
            
        

  此时，“鲸歌”却传入毫无准备的人们耳中。
 那头鲸鱼的鸣叫是复杂而优美的，是空灵的，是无边的，是怜悯的。   

  我闭上眼，用心去听。
       
 海面涌动着迎接，掀起阵阵波浪。 
 它反身从水面下跃出，而后又陷进自己的家园。
       

    果然是座头鲸。
  听到它那复杂而优美的叫声。
 看到它那背鳍较低且小，背部弓起形成优美的曲线。
 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哗啦啦——
  座头鲸庞大的身躯激起巨大浪花，扑得众人一身水。
    还好，我站在超远处，从人群间的缝隙观看，并未被打湿。
 
触觉后半拍，隔着防护服，冰凉感慢慢涌上。众人感到无法言语的喜悦。
 那可是鲸啊，世界上只此这一条。



    此时， 蹲在地上的我，突然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笑容？妈妈？  
     妈妈！
   

 于是我站起身，踉跄的跑去。
 拨开人群。
 墙面变成了地板。
 身后的一切在消失。


 可就在我要抱住她时，她像一阵风来也无踪去也无踪的消散了。
   于是， 我跌倒在地。
  

   大雨悄然降临。
   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好狼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