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泡桐湾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大雨，时雨滂霈，雨丝如帘幕一般，簌簌落下，雨滴是一颗颗断了线的小珍珠，砸进水坑里，荡出一圈圈涟漪。
下课铃在他混乱的思绪中响起，曲潇玫抱着书准时出了教室。
班里大的同学大多都冲去食堂吃饭，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教室里各做各的事。
广播里开始播放着轻柔的歌曲，陈嘉荣在音乐声中开口说道。
“霰霰。”
陈嘉荣把书包挎在一边肩上，朝他走过来，“走吗？”
林霰微微颔首，他合上书，余光中瞥见池知夏的目光，直白的，炙热的，快要把他融化。
“对了，池知夏，你是住校的还是走读的？”，陈嘉荣适时开口。
池知夏回过神来，说：“我……我走读。”
“啊，那太好了！”陈嘉荣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要不你也一起吧，就当交个朋友？”
林霰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他的目光也移向池知夏，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
池知夏愣了一下，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但总觉得会打扰到他们，挺不好意思的，而且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吃饭，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可是林霰刚才看了他一眼。
好奇怪。
同样是男生的目光，为什么对高志、陈嘉荣的时候就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池知夏不明白，最后只归结于林霰长得漂亮，毕竟美是客观的。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池知夏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收拾好了东西，跟着他们一起出了教室。
很不巧，天公不作美，到现在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发滂沱，整个校园都笼罩在朦胧的水汽中。陈嘉荣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问他们：“你们带伞没有，刚才忘了问。”
林霰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换作别人，陈嘉荣会觉得下雨天不带伞或许是忘了，可是林霰不会。他会记得所有事情，何况带一把雨伞这么小的事情，他不可能记不住，而且陈嘉荣今天早上明明看见林霰带了雨伞来学校。
“你的雨伞被人拿了？”
林霰默不作声，陈嘉荣知道他的性子，很快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是他们吗？”陈嘉荣皱起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是笃定的语气，“他们竟然还来找你麻烦。”
池知夏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法融入这个圈子的局外人，有种异样难受的感觉。
“林霰，回答我。”
林霰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场雨，淡漠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好像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或许他从不在意任何事情。
“走吧，陈嘉荣。”他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瞥了陈嘉荣一眼，又继续说道：“别再管这件事了。”
池知夏看得出来，林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嘉荣也明白他不想说，只好就此作罢。
三人保持着同样的沉默，池知夏看着操场上打伞走过来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陈嘉荣注意到了，他顺着池知夏的目光看去，恰好和高志对视上。
高志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高志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还没去吃饭？”
“还没，正准备走。”，陈嘉荣开口说道。
高志点点头，没说话，从他们旁边走过。
池知夏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挡路，他开口喊住林霰。
“林霰。”
少年微微歪着头，冲他笑着，露出嘴角的小虎牙，明晃晃的，像只邀功的小狗，“一起吧，我带了伞。”
林霰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池知夏撑开伞，与林霰并肩走在落了雨的操场上。伞有点小，为了尽量不让对方淋到雨他们在伞下走得很近，肩膀时不时就会撞到一起，每次撞到池知夏都会说一句“不好意思”。
池知夏发现林霰的肩膀很瘦，即便穿着校服，也依然是他喜欢的那种宽肩窄腰。林霰的手也很漂亮，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池知夏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毛病，竟然会盯着男生的肩膀发呆。
不过，林霰的肩膀真的好好看啊，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池知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
蓉城的初春依然和冬天一样黑得很快，他们走出校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路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雨滴落下，光影破碎，如同神明降下的烟花。
街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少年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使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通透，像是镀了一层金箔。
池知夏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感觉整个人都被蛊惑住了。
或许这就是美色的力量吧……
这么想着，池知夏忽然发觉心跳没来由得加快，像是一头迷失方向的小鹿到处乱撞。
_
“妈妈，嘉荣哥哥和林霰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
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小女孩儿坐在沙发上晃着腿，一边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开心超人》，一边问正在准备晚饭的周淳雅女士。
周淳雅把刚出炉的酸菜鱼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急啥子嘛，琳琳这么想见到哥哥们哦？”
“琳琳想看漂亮哥哥！”，周思琳笑得甜甜的，声音软糯糯，像个糯米糍。
“好好好，等会儿就可以看琳琳最喜欢的漂亮哥哥啦。”
周淳雅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对女儿说：“琳琳，帮妈妈打个电话，问问爸爸在干嘛，好不好？”
周思琳一口应下，拿着妈妈的手机拨号码过去，开了免提，过了几分钟才终于接通，“喂，爸爸，我是琳琳，你在干什么呀？”
另一头传过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啊哈哈哈哈，琳琳啊，爸爸在打麻将，等一下回来，你别和你妈妈说哈。”
周淳雅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她轻声细语地问女儿要回电话，然后走到一旁对着手机一顿输出，“打麻将？陈景曜你真是出息了，一天天就晓得打麻将，几个麻将打不完嘛，不晓得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
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一阵打趣声，陈景曜似乎走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了，立马求饶，“对不起，老婆大人，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去打麻将，我再也不会了，不过我今天打麻将赢了三百多，给你和琳琳买了点东西回来。”
“劳资数到三，你到底回不回来，1，2……”，周淳雅不吃他这一套。
陈景曜激动道；“回回回，老婆等我，我马上回——”
周淳雅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败家爷们。”
_
“那个……陈嘉荣。”
陈嘉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池知夏，问：“怎么了？”
池知夏说：“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做客，没带礼物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你们这里有没有超市或者小卖部之类的啊？”
“不用，”陈嘉荣摆摆手，“我家不讲这些俗礼，人来了就行。”
“没事，我去买点水果什么的，空着手去见阿姨叔叔不太好。”
陈嘉荣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行吧，那我带你过去。”
去水果店买水果花了不到几分钟，陈嘉荣看着池知夏手里提满了各种水果，一脸生无可恋，“又不是过节，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然后看到同样提了满手的林霰……
得，都来过节是吧。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拿都拿了，总不能再让人家拎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提着沉甸甸的水果走到了陈嘉荣的家。
陈嘉荣的家不算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他的家在泡桐湾这边。这里的街道两旁都种满了泡桐树，枝桠顺着中间长，春季开花的时候淡紫色的泡桐花便会遮住半边天，不过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长了些小小的花苞而已。
为他们开门的是周思琳，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她哥哥后面的漂亮哥哥还有一个很帅的哥哥！
周思琳略过陈嘉荣，一把抱住林霰的大腿，甜甜地笑着说：“漂亮哥哥你来啦！”
林霰提着礼物不太方便蹲下，陈嘉荣一把提起周思琳的衣领，把她抱起来，“周思琳，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啊？”
“林霰哥哥是我亲哥，你，陈、嘉、荣，你是琳琳的远房表哥！”
陈嘉荣一下就被气笑了，“行，我是远房表哥，那远房表哥的iPad你也别玩，啊。”
周思琳忽然仰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林霰身后的男生，问：“他是林霰哥哥的朋友吗？”
陈嘉荣正想说，池知夏已经接上话了，“我叫池知夏，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周思琳！”
小姑娘软软糯糯地笑着，身上有种特别讨人喜欢的活泼劲。周思琳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看就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淳雅站了起来，开口笑着说:“欢迎欢迎，来来来，进来坐。”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配一条黑色的长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咦，这位是……你们同学？以前没见过呀。”周淳雅看着林霰身后的高个子男生有些疑惑。
被点到名字的池知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您好，我叫池知夏，是林霰和陈嘉荣的同学，今天刚转来这边。”
“哦哦，小池呀，欢迎欢迎。”
周淳雅立刻扬起笑容，朝他伸出手，把池知夏和林霰手上提的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谢谢阿姨。”
下课铃在他混乱的思绪中响起，曲潇玫抱着书准时出了教室。
班里大的同学大多都冲去食堂吃饭，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教室里各做各的事。
广播里开始播放着轻柔的歌曲，陈嘉荣在音乐声中开口说道。
“霰霰。”
陈嘉荣把书包挎在一边肩上，朝他走过来，“走吗？”
林霰微微颔首，他合上书，余光中瞥见池知夏的目光，直白的，炙热的，快要把他融化。
“对了，池知夏，你是住校的还是走读的？”，陈嘉荣适时开口。
池知夏回过神来，说：“我……我走读。”
“啊，那太好了！”陈嘉荣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要不你也一起吧，就当交个朋友？”
林霰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他的目光也移向池知夏，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
池知夏愣了一下，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但总觉得会打扰到他们，挺不好意思的，而且他也习惯了一个人吃饭，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可是林霰刚才看了他一眼。
好奇怪。
同样是男生的目光，为什么对高志、陈嘉荣的时候就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池知夏不明白，最后只归结于林霰长得漂亮，毕竟美是客观的。
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池知夏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收拾好了东西，跟着他们一起出了教室。
很不巧，天公不作美，到现在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发滂沱，整个校园都笼罩在朦胧的水汽中。陈嘉荣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问他们：“你们带伞没有，刚才忘了问。”
林霰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换作别人，陈嘉荣会觉得下雨天不带伞或许是忘了，可是林霰不会。他会记得所有事情，何况带一把雨伞这么小的事情，他不可能记不住，而且陈嘉荣今天早上明明看见林霰带了雨伞来学校。
“你的雨伞被人拿了？”
林霰默不作声，陈嘉荣知道他的性子，很快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是他们吗？”陈嘉荣皱起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是笃定的语气，“他们竟然还来找你麻烦。”
池知夏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脸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法融入这个圈子的局外人，有种异样难受的感觉。
“林霰，回答我。”
林霰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场雨，淡漠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好像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或许他从不在意任何事情。
“走吧，陈嘉荣。”他顿了一下，轻描淡写地瞥了陈嘉荣一眼，又继续说道：“别再管这件事了。”
池知夏看得出来，林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嘉荣也明白他不想说，只好就此作罢。
三人保持着同样的沉默，池知夏看着操场上打伞走过来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陈嘉荣注意到了，他顺着池知夏的目光看去，恰好和高志对视上。
高志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高志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还没去吃饭？”
“还没，正准备走。”，陈嘉荣开口说道。
高志点点头，没说话，从他们旁边走过。
池知夏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挡路，他开口喊住林霰。
“林霰。”
少年微微歪着头，冲他笑着，露出嘴角的小虎牙，明晃晃的，像只邀功的小狗，“一起吧，我带了伞。”
林霰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池知夏撑开伞，与林霰并肩走在落了雨的操场上。伞有点小，为了尽量不让对方淋到雨他们在伞下走得很近，肩膀时不时就会撞到一起，每次撞到池知夏都会说一句“不好意思”。
池知夏发现林霰的肩膀很瘦，即便穿着校服，也依然是他喜欢的那种宽肩窄腰。林霰的手也很漂亮，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池知夏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毛病，竟然会盯着男生的肩膀发呆。
不过，林霰的肩膀真的好好看啊，不知道抱起来是什么感觉……
池知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
蓉城的初春依然和冬天一样黑得很快，他们走出校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路灯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雨滴落下，光影破碎，如同神明降下的烟花。
街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少年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使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通透，像是镀了一层金箔。
池知夏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感觉整个人都被蛊惑住了。
或许这就是美色的力量吧……
这么想着，池知夏忽然发觉心跳没来由得加快，像是一头迷失方向的小鹿到处乱撞。
_
“妈妈，嘉荣哥哥和林霰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
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小女孩儿坐在沙发上晃着腿，一边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开心超人》，一边问正在准备晚饭的周淳雅女士。
周淳雅把刚出炉的酸菜鱼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急啥子嘛，琳琳这么想见到哥哥们哦？”
“琳琳想看漂亮哥哥！”，周思琳笑得甜甜的，声音软糯糯，像个糯米糍。
“好好好，等会儿就可以看琳琳最喜欢的漂亮哥哥啦。”
周淳雅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对女儿说：“琳琳，帮妈妈打个电话，问问爸爸在干嘛，好不好？”
周思琳一口应下，拿着妈妈的手机拨号码过去，开了免提，过了几分钟才终于接通，“喂，爸爸，我是琳琳，你在干什么呀？”
另一头传过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啊哈哈哈哈，琳琳啊，爸爸在打麻将，等一下回来，你别和你妈妈说哈。”
周淳雅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她轻声细语地问女儿要回电话，然后走到一旁对着手机一顿输出，“打麻将？陈景曜你真是出息了，一天天就晓得打麻将，几个麻将打不完嘛，不晓得回来你就不要回来了！”
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一阵打趣声，陈景曜似乎走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了，立马求饶，“对不起，老婆大人，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去打麻将，我再也不会了，不过我今天打麻将赢了三百多，给你和琳琳买了点东西回来。”
“劳资数到三，你到底回不回来，1，2……”，周淳雅不吃他这一套。
陈景曜激动道；“回回回，老婆等我，我马上回——”
周淳雅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败家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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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陈嘉荣。”
陈嘉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池知夏，问：“怎么了？”
池知夏说：“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做客，没带礼物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你们这里有没有超市或者小卖部之类的啊？”
“不用，”陈嘉荣摆摆手，“我家不讲这些俗礼，人来了就行。”
“没事，我去买点水果什么的，空着手去见阿姨叔叔不太好。”
陈嘉荣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行吧，那我带你过去。”
去水果店买水果花了不到几分钟，陈嘉荣看着池知夏手里提满了各种水果，一脸生无可恋，“又不是过节，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然后看到同样提了满手的林霰……
得，都来过节是吧。
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拿都拿了，总不能再让人家拎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提着沉甸甸的水果走到了陈嘉荣的家。
陈嘉荣的家不算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他的家在泡桐湾这边。这里的街道两旁都种满了泡桐树，枝桠顺着中间长，春季开花的时候淡紫色的泡桐花便会遮住半边天，不过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长了些小小的花苞而已。
为他们开门的是周思琳，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她哥哥后面的漂亮哥哥还有一个很帅的哥哥！
周思琳略过陈嘉荣，一把抱住林霰的大腿，甜甜地笑着说：“漂亮哥哥你来啦！”
林霰提着礼物不太方便蹲下，陈嘉荣一把提起周思琳的衣领，把她抱起来，“周思琳，到底谁才是你亲哥啊？”
“林霰哥哥是我亲哥，你，陈、嘉、荣，你是琳琳的远房表哥！”
陈嘉荣一下就被气笑了，“行，我是远房表哥，那远房表哥的iPad你也别玩，啊。”
周思琳忽然仰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林霰身后的男生，问：“他是林霰哥哥的朋友吗？”
陈嘉荣正想说，池知夏已经接上话了，“我叫池知夏，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周思琳！”
小姑娘软软糯糯地笑着，身上有种特别讨人喜欢的活泼劲。周思琳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看就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淳雅站了起来，开口笑着说:“欢迎欢迎，来来来，进来坐。”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配一条黑色的长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咦，这位是……你们同学？以前没见过呀。”周淳雅看着林霰身后的高个子男生有些疑惑。
被点到名字的池知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您好，我叫池知夏，是林霰和陈嘉荣的同学，今天刚转来这边。”
“哦哦，小池呀，欢迎欢迎。”
周淳雅立刻扬起笑容，朝他伸出手，把池知夏和林霰手上提的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