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狗屁的情绪价值
陆知瑾这混蛋王八羔子，他关邵庭骂他可以。
这廖天时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说他？
还什么19岁到24岁，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段！
那他妈的陆知瑾23岁到28岁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
还什么狗屁的情绪价值？
一个靠着躺平摆烂巴结男人上位不值一提的5年青春，换人家面善心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陆知瑾的黄金5年？！
凭什么啊这都！
廖天时捂着被砸破的脑袋，想发火却害怕关邵庭再下什么黑手。
邓珏上前看了看廖天时的伤势，和关邵庭交换了个眼神。
很快，廖天时在大厦保安的“帮助”下离开了品世大厦。
临走前，大厦保安还“好心”的交代他。
“想报警就去报，想验伤定损就去定，想要钱你清楚该怎么做，要是在网上胡说八道，下次可不一定是脑袋受伤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就在关邵庭以为陆知瑾因为这档子事情没脸见人，决心辞职淡出整个A市商圈的时候，没想竟能在飞机上又看见这人。
陆知瑾坐在商务舱的第一排，位置与关邵庭头等舱的座位只隔着两层帘子。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陆知瑾的大半张脸，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关邵庭就认出了他。
陆知瑾最近瘦的有点脱相，气质更是不如过去那么锐利，整个人疲惫且忧郁。
虽然关邵庭很想走过去和陆知瑾说出这几年自己一直想说的那句，“看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真等现在有机会这么说了，关邵庭又觉得自己的举动还真是挺幼稚的。
况且他现在顶多算个不战而胜。
从A市直飞美国拉斯维加斯的飞机，总航程不过十三小时零十分钟。
两个人隔着不过几米的距离，每每有人掀起帘子，关邵庭总能顺着那快速下降的窗帘看到陆知瑾的脸。
陆知瑾从头到尾侧躺在靠椅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次也没有转头看他。
关邵庭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遍，他陆知瑾爱死死去，失个恋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
可等关邵庭不知第几次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看向陆知瑾的时候，心里又有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情绪。
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没遇上过个不靠谱的渣男。
谁又敢说自己一辈子没吃过一点儿来自感情的苦？
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落地的时候，关邵庭听见陆知瑾喊了空姐。
关邵庭不动声色，待空姐服务完陆知瑾，才按下了呼叫。
“关先生。”
“商务舱的那位找你有什么事？”
“您认识？”
“嗯，老朋友了。”
“他发烧了，想吃点药，刚刚我的同事已经找来给他送去了。”
“严重么？”
“不确定。”
这种妖孽，发烧也是活该。
他合了文件起身，去厕所的功夫又往商务舱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不好好的还没死呢么。
临下飞机，关邵庭刻意的下的晚了些。
见陆知瑾拖着箱子等摆渡车，他大摇大摆的从陆知瑾身边路过，坐上了自己的商务车。
“关先生，直接去酒店？”司机毕恭毕敬。
“嗯，开慢点。”关邵庭笑了笑，隔着车窗看着病恹恹的陆知瑾，“等着点这辆摆渡车，和他差不多速度就行。”
他们一连等了几分钟也没见摆渡车开车。
拉斯维加斯夜晚算不上暖和，冷风吹的陆知瑾拉高了冲锋衣的领子。
关邵庭叹了口气，第237次骂了自己多管闲事，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摆渡车旁边，降下了车窗。
“陆知瑾。”时隔六年，关邵庭再一次喊了陆知瑾的名字。
陆知瑾抬头看向商务车，两秒后才与关邵庭对视上。
“要不要聊一聊？”关邵庭挑高了眉毛，一副胜者姿态。
“好。”
可真等陆知瑾上了车，关邵庭倒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了。
聊他关邵庭自己的失败感情经历好鼓舞鼓舞陆知瑾？
还是说点宽慰的话，说什么你现在还没到30，大不了从头再来？
“六年前的事情，对不起。”
最终还是陆知瑾先开了口，他语气淡淡，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我早就忘了。”关邵庭笑着，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水递给了陆知瑾，“要不，喝点儿凉的？”
他能忘了就有鬼了。
关邵庭这辈子真心没栽过什么跟头。
第一次栽跟头就是栽在了陆知瑾的身上。
当时他刚大学毕业，因为些事情答应老关去品世集团熟悉公司业务。
他从公司里最赚钱的市场部做起，起初的两周，关邵庭自认自己是下凡体验民间疾苦的太子爷。
每天不是傻乎乎的追在小组长身后，问人家有没有什么需要上奏给老关总的事情，就是在茶水间里研究哪款咖啡机冲泡出来的咖啡豆风味更好。
两周后，老关总第一次问他工作进度的时候，关邵庭一问三不知。
父亲苦口婆心，说他未来是要接管品世集团的，不是和底层员工这儿开展知心嫂子热线栏目的。
可等他听明白这些，打了鸡血回公司上班，妄图在品世一展拳脚的关邵庭这才开始真正的傻哔。
老油条们不愿意和他牵扯，销冠又嫌他是个累赘，公司里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眼瞅着自己拉不上项目名次成了小组垫底，关邵庭急得满嘴燎泡，只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的时候。
陆知瑾冲他伸出了援手。
是的，那时候的陆知瑾在品世集团实习。
陆知瑾靠着自己A大应届生的简历进的品世，一点也没提自己是A市天影集团的陆家三少爷。
陆知瑾凭借着自己实习了3个月的工作经验，带着0.5个月工作经验的关邵庭一起加班做方案，后是带着关邵庭跑前跑后的下工地、跑客户……
两个人合作的得心应手，关邵庭甚至不止一次的提出，“等我继承大统了，一准儿封你做个九千岁！”
这么美好的时光也不过只过了一个多月。
陆知瑾先他一步回天影继承大统，当上了市场部的二把手。
说来，这也没什么。
曾经的好兄弟升迁了，关邵庭也不是没有容人的量，他祝福着准备了贺礼，还专门从父亲关易海那挑了几个合适的项目想着未来可以合作。
可谁承想他礼物还没送出去。
陆知瑾先把两个人一起跑下来的几个业务给撬了。
剩下的一个月，凡是陆知瑾在品世里接手过的项目，陆知瑾无论大小，能撬的都撬。
关邵庭被打的措手不及，眼瞅着自己做了一个多月的标书、方案统统成了废纸。
陆知瑾知道品世市场部里太多的底牌，即便甲方知道同种项目下品世的体量比天影更大，可等到合作的时候，最终还是挑选了性价比更高的天影。
为此，关邵庭给陆知瑾打了电话。
他想着，或许看在两个人两个多月一起工作的份上，陆知瑾能多少顾念着点儿旧情。
他问陆知瑾，“这些案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就完全不想着我们之间的情分？”
可人陆知瑾是怎么说的？
他说，“赚钱这个事，从来都是各凭本事。”
这廖天时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说他？
还什么19岁到24岁，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段！
那他妈的陆知瑾23岁到28岁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
还什么狗屁的情绪价值？
一个靠着躺平摆烂巴结男人上位不值一提的5年青春，换人家面善心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陆知瑾的黄金5年？！
凭什么啊这都！
廖天时捂着被砸破的脑袋，想发火却害怕关邵庭再下什么黑手。
邓珏上前看了看廖天时的伤势，和关邵庭交换了个眼神。
很快，廖天时在大厦保安的“帮助”下离开了品世大厦。
临走前，大厦保安还“好心”的交代他。
“想报警就去报，想验伤定损就去定，想要钱你清楚该怎么做，要是在网上胡说八道，下次可不一定是脑袋受伤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就在关邵庭以为陆知瑾因为这档子事情没脸见人，决心辞职淡出整个A市商圈的时候，没想竟能在飞机上又看见这人。
陆知瑾坐在商务舱的第一排，位置与关邵庭头等舱的座位只隔着两层帘子。
黑色的口罩遮住了陆知瑾的大半张脸，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只是那么匆匆一瞥关邵庭就认出了他。
陆知瑾最近瘦的有点脱相，气质更是不如过去那么锐利，整个人疲惫且忧郁。
虽然关邵庭很想走过去和陆知瑾说出这几年自己一直想说的那句，“看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真等现在有机会这么说了，关邵庭又觉得自己的举动还真是挺幼稚的。
况且他现在顶多算个不战而胜。
从A市直飞美国拉斯维加斯的飞机，总航程不过十三小时零十分钟。
两个人隔着不过几米的距离，每每有人掀起帘子，关邵庭总能顺着那快速下降的窗帘看到陆知瑾的脸。
陆知瑾从头到尾侧躺在靠椅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次也没有转头看他。
关邵庭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遍，他陆知瑾爱死死去，失个恋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
可等关邵庭不知第几次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看向陆知瑾的时候，心里又有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情绪。
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没遇上过个不靠谱的渣男。
谁又敢说自己一辈子没吃过一点儿来自感情的苦？
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落地的时候，关邵庭听见陆知瑾喊了空姐。
关邵庭不动声色，待空姐服务完陆知瑾，才按下了呼叫。
“关先生。”
“商务舱的那位找你有什么事？”
“您认识？”
“嗯，老朋友了。”
“他发烧了，想吃点药，刚刚我的同事已经找来给他送去了。”
“严重么？”
“不确定。”
这种妖孽，发烧也是活该。
他合了文件起身，去厕所的功夫又往商务舱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不好好的还没死呢么。
临下飞机，关邵庭刻意的下的晚了些。
见陆知瑾拖着箱子等摆渡车，他大摇大摆的从陆知瑾身边路过，坐上了自己的商务车。
“关先生，直接去酒店？”司机毕恭毕敬。
“嗯，开慢点。”关邵庭笑了笑，隔着车窗看着病恹恹的陆知瑾，“等着点这辆摆渡车，和他差不多速度就行。”
他们一连等了几分钟也没见摆渡车开车。
拉斯维加斯夜晚算不上暖和，冷风吹的陆知瑾拉高了冲锋衣的领子。
关邵庭叹了口气，第237次骂了自己多管闲事，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摆渡车旁边，降下了车窗。
“陆知瑾。”时隔六年，关邵庭再一次喊了陆知瑾的名字。
陆知瑾抬头看向商务车，两秒后才与关邵庭对视上。
“要不要聊一聊？”关邵庭挑高了眉毛，一副胜者姿态。
“好。”
可真等陆知瑾上了车，关邵庭倒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了。
聊他关邵庭自己的失败感情经历好鼓舞鼓舞陆知瑾？
还是说点宽慰的话，说什么你现在还没到30，大不了从头再来？
“六年前的事情，对不起。”
最终还是陆知瑾先开了口，他语气淡淡，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我早就忘了。”关邵庭笑着，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冰水递给了陆知瑾，“要不，喝点儿凉的？”
他能忘了就有鬼了。
关邵庭这辈子真心没栽过什么跟头。
第一次栽跟头就是栽在了陆知瑾的身上。
当时他刚大学毕业，因为些事情答应老关去品世集团熟悉公司业务。
他从公司里最赚钱的市场部做起，起初的两周，关邵庭自认自己是下凡体验民间疾苦的太子爷。
每天不是傻乎乎的追在小组长身后，问人家有没有什么需要上奏给老关总的事情，就是在茶水间里研究哪款咖啡机冲泡出来的咖啡豆风味更好。
两周后，老关总第一次问他工作进度的时候，关邵庭一问三不知。
父亲苦口婆心，说他未来是要接管品世集团的，不是和底层员工这儿开展知心嫂子热线栏目的。
可等他听明白这些，打了鸡血回公司上班，妄图在品世一展拳脚的关邵庭这才开始真正的傻哔。
老油条们不愿意和他牵扯，销冠又嫌他是个累赘，公司里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眼瞅着自己拉不上项目名次成了小组垫底，关邵庭急得满嘴燎泡，只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的时候。
陆知瑾冲他伸出了援手。
是的，那时候的陆知瑾在品世集团实习。
陆知瑾靠着自己A大应届生的简历进的品世，一点也没提自己是A市天影集团的陆家三少爷。
陆知瑾凭借着自己实习了3个月的工作经验，带着0.5个月工作经验的关邵庭一起加班做方案，后是带着关邵庭跑前跑后的下工地、跑客户……
两个人合作的得心应手，关邵庭甚至不止一次的提出，“等我继承大统了，一准儿封你做个九千岁！”
这么美好的时光也不过只过了一个多月。
陆知瑾先他一步回天影继承大统，当上了市场部的二把手。
说来，这也没什么。
曾经的好兄弟升迁了，关邵庭也不是没有容人的量，他祝福着准备了贺礼，还专门从父亲关易海那挑了几个合适的项目想着未来可以合作。
可谁承想他礼物还没送出去。
陆知瑾先把两个人一起跑下来的几个业务给撬了。
剩下的一个月，凡是陆知瑾在品世里接手过的项目，陆知瑾无论大小，能撬的都撬。
关邵庭被打的措手不及，眼瞅着自己做了一个多月的标书、方案统统成了废纸。
陆知瑾知道品世市场部里太多的底牌，即便甲方知道同种项目下品世的体量比天影更大，可等到合作的时候，最终还是挑选了性价比更高的天影。
为此，关邵庭给陆知瑾打了电话。
他想着，或许看在两个人两个多月一起工作的份上，陆知瑾能多少顾念着点儿旧情。
他问陆知瑾，“这些案子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就完全不想着我们之间的情分？”
可人陆知瑾是怎么说的？
他说，“赚钱这个事，从来都是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