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贴身助理
“H**欺骗粉丝，约会女网红”的热搜一时间顶上第一名，id名为“圈内炸物社”的营销号下点赞数突破百万，评论区里更是一片粉丝的哀嚎。
何瀚关上手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热搜上打着“炸物社”厚码的照片分明是他之前拍的那组，有了这个大料坐镇，估计那个武胖子也得息事宁人一段时间了。
行李箱一扣，何瀚退还了之前租来的车子，从租车行出来招停了辆出租车坐上：“去机场。”
路上何瀚顺手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里茅珑珑的电话还赫然摆在那儿。这小子自从昨晚被自己羞辱活儿不行后就彻底没了动静，估计是小年轻的自尊心强，这样被人明晃晃说在脸上，不出意外他也不会再打来讨嫌了。
利落的点击这个号码又点击拉黑，何瀚嘴角上扬，放下车窗感受着这个海滨城市的海风。
塞呦哪啦了这破地儿，老子功成身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打道回府拥抱我的主要海域去了～
夜店炫目的灯球，细腰的小弟弟，都在等待着本王！
机场里何瀚正准备打印机票，手机却又叮叮当当响起来，打开看到是林乌的名字，何瀚接听电话显得很是得意：“喂，是来特意夸你瀚哥能力强人靠谱的？行了行了啊，这些我自己也很明白。”
“哎呀不是，你现在在哪儿呢瀚哥？”林乌在电话那头问得急，要回家的何瀚显然心情不错，比平时更爱聊上几句：“还在海城呢，怎么，想让我帮你从免税店带化妆品吗？”
“还好还好，”林乌听见他还在海城松了口气：“瀚哥，咱们频道接了个线报，说《黎明除暴》女主角耍大牌，三天两头仗势欺负底下的演职人员。武、武总编说电影在海城开拍，反正你正好在海城，让你去蹲蹲她耍大牌的证据呢。”
笑容一下子从脸上褪去，何瀚看看近在咫尺的安检通道，一瞬间仿佛要把后槽牙咬碎：“什么狗屁《黎明除暴》，咱们频道是没有其他人了？就逮着我一人可劲儿嚯嚯！？这个地儿和老子八字相冲，告诉那个胖子！我不去！”
“瀚哥息怒啊，”林乌在对面挤出一张苦瓜脸：“这不是咱们的其他记者都派出去了吗，再说你离的又近…”
“那他妈的也不能，”
“武总编还让我告诉你，只要能拍到这个料，你想查的那事儿他就能帮你一把。”
林乌的话似乎是瞬间就起了效果，还要接着骂的何瀚果然没再骂下去，而是顿了顿，继而冷笑了声：“呵，说得那个死胖子有什么本事似的。”
“真事儿瀚哥，武总编这人虽然平时讨厌了点，可他不骗人。”林乌说着，凑近手机小声道：“他让我偷偷告诉你，他小舅子是都城市外商投资企业协会药品研制和开发行业委员会的秘书，拍完了这次，他引荐你们见一面。”
林乌一口气说完了这个绕口的头衔，倒果真是正中何瀚的胃口。他没再继续生气，而是拉着行李箱走到一处没人的柱子上斜靠着：“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货真价实。”
何瀚为什么会从卫视主播沦落到前线狗仔？外头的人只知道是得罪了新上任的台长，可这其中的原委知道的人却不多。
林乌算一个，何瀚的前同事武胖子也算一个。
何瀚在做新闻主播时接触到了一个新闻线索，有人举报，都城市第一医院违规诱导病人，接受新型癌症靶向药的临床试验。
何瀚请缨做成专题深入调查，可新上任的台长却告诉他，记者不是警察，不要越俎代庖去参与扑风捉影的新闻事件。一旦这件事不是真的，群众举报不属实，那么何瀚的冒然调查很可能会让整个电视台为他背锅。
因为这事儿何瀚才和台长有了冲突，新台长气他冥顽不灵，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找事才行。于是一气之下跟何瀚说：“你不是喜欢蹲爆料吗？去狗仔队蹲个痛快吧！”
站在机场抬头看着又一架飞机起飞，何瀚摸了摸下巴：“什么《黎明除暴》？在哪儿拍呢？”
“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答应！”电话那头的林乌乐开了花：“海城影视基地，主演都住在你上次蹲H爱豆的那个六星级酒店。奥对了，我们珑珑也有参演呢！”
“珑…茅珑珑！？”何瀚突然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小子的名字，一下子激灵起来。
听见何瀚记得自己偶像的名字，林乌散发出一种追星女孩特有的骄傲：“哥你终于记得我们家哥哥的名字了呀！就是茅珑珑！你要是蹲料的时候能见着他，能不能请你帮我要张签名啊？要是To签就更好了，就写’林乌小仙女，你是最美的珑套’！”
“‘龙套’是什么玩意儿？”何瀚瞬间发现了华点。
“哎呀不是’龙套’是’珑套’啦哥，珑珑的珑，是我们粉丝的名字！”林乌在电话对面满怀热情安利自家偶像，殊不知对面的何瀚却已经默默打起了盘算。
蹲女演员耍大牌这种事儿不像是偷拍小爱豆谈恋爱，明星演员的都是人前善良漂亮又光鲜，背地里人品如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要想拍这个，就得想办法混到组里去成为工作人员，只有无限接近她的生活，才能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这里何瀚似乎是有了主意，耳边林乌安利茅珑珑有多优秀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何瀚揉揉耳朵把手机换到了脑袋的另一面：“得得得，我这儿还好多事儿要安排呢。帮我告诉武胖子啊，记住他说的话，要是敢耍老子，等我回到都城一定把他牙敲下来！”
挂了电话的何瀚站在机场思索了会儿，低头翻着手机，把那个刚刚关进小黑屋的号码又从新放了回来…
半小时后，
机场迎客口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帽子口罩墨镜一应俱全，可就算是裹得这么严实也难掩干净帅气的气质。
他环视了一圈就发现了靠在路灯边抽烟的男人，皱皱眉走上前，茅珑珑掐着腰俯视何瀚：“你不是说咱们后会无期了吗！？”
半小时前何瀚给茅珑珑打了电话，语气诚恳地为自己昨晚的冲动发言道歉，并且十分可怜的渲染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说自己被H姓爱豆的粉丝发现了，在都城的家天天有愤怒的粉丝堵门，可怜巴巴问茅珑珑能不能收留自己几天。
原本因为活儿太烂懊恼一整夜的茅珑珑天降道歉，整个人被何瀚伏低做小的态度捧得飘飘然，可嘴上还要装出副冷酷的样子：“你在哪？等我。”
帮何瀚把行李放上后备箱，茅珑珑和何瀚并排坐在后座，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冷漠：“咳，你，你回不了家了干嘛要打给我？自己不能住酒店？”
何瀚靠在车窗上看茅珑珑，狭长的眼眸天生就是一双桃花眼，眼下在单纯的茅珑珑眼前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就更像是只心机满满的老狐狸：
“住酒店是要花钱的弟弟，正好你不是有剧组报销住宿吗？这不你又缺个助理，不如收留我，这样我又能躲避’追杀’，又能赚赚外快，何乐而不为？”他记得茅珑珑说过，他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不在身边，正好缺个空。
“而且…”何瀚说着，余光瞥见司机正在认真开车听广播，默默挪着身子靠近了茅珑珑：
“我活儿好人俊，找我做贴身助理，稳赚不赔。”
他的话说的暧昧，独属成熟男性沙哑的声音配上何瀚的桃花眼睛，在他咬重“贴身”两个字的时候，茅珑珑肉眼可见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呢你！我可是正经人！”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啊，干活儿好，人真帅，给你做助理保准合格。”何瀚笑着退开，留下茅珑珑一个人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半晌都没了话。
看着这样的茅珑珑，何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武胖子真得给自己颁个奖状，为了蹲这个女明星的料，自己就差卖身给狗仔这份光荣艰巨的事业了。
想到这里又看了眼还在冒气儿的茅珑珑，何瀚忍不住琢磨他实在单纯，感叹这样儿的傻小子怎么能在娱乐圈里混的开。转头摸着口袋，何瀚提了声：“司机师傅，能抽烟吗？”
“抽呗，那我也来一根儿了嘿。”司机应了话，何瀚放下车窗让海风把烟尘吹远，一根烟还没过半，身旁的人就别别扭扭发了话：
“我…我可是给钱的，正、正经助理！”
一下子笑开了嘴角，何瀚探身把嘴里的烟吹在了茅珑珑的脸上：“人钱两交，我是你的人了。”
眼见着茅珑珑刚刚好点的脸色又瞬间通红，何瀚的笑声爽朗：“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你烦死了！”茅珑珑一下子扭过头不去看他，像是只巨型大鹌鹑，窝在出租车的一角闷声起来。何瀚一戳他他就拿胳膊肘拐一下，像是专心闹起了别扭，直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这人还没消气。
虽然还在生气，可茅珑珑倒是没丢下何瀚，闷头拿着他的行李领他一路直奔十六楼。
推开房间的大门，一间套房映入眼帘。何瀚倒是不见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休息，抬眼打量着房间和茅珑珑闲聊：“哎，你跟组里说一声，再给我开个小的就成。”
转头看着何瀚，茅珑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嘬起来：“组里没有多余的名额给助理开房。”
“？”何瀚挑眉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要是不给助理开房，你那回老家相亲的助理住哪？”指指套房里面的大床：“难不成，天天搂着你睡觉？”
“你别瞎说！人家是个姑娘呢！”茅珑珑争辩：“好像是说女主演腕儿大导致后勤款项紧张，组里的女助理一般都两个人睡一间，没有单独的房间，要不你去和副导演的司机挤挤？”
“我不去！”何瀚赖在沙发上：“司机大哥万一不爱洗脚怎么办？我这人可讲究。”
“那我也没办法，人家女演员的房间就在这层最那边，要不你自己找她理论去。”茅珑珑这样说本意是为了打消何瀚的穷讲究，可却正中来找料的何瀚的下怀。
女演员就在这层…
所谓狗仔之王的必胜法则，就是要无限接近真相！
何瀚突然起身，走在茅珑珑身前捏了捏他的奶盒子：“弟弟，咱俩凑活凑活，住一块儿吧。”
何瀚关上手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热搜上打着“炸物社”厚码的照片分明是他之前拍的那组，有了这个大料坐镇，估计那个武胖子也得息事宁人一段时间了。
行李箱一扣，何瀚退还了之前租来的车子，从租车行出来招停了辆出租车坐上：“去机场。”
路上何瀚顺手翻了翻手机，通话记录里茅珑珑的电话还赫然摆在那儿。这小子自从昨晚被自己羞辱活儿不行后就彻底没了动静，估计是小年轻的自尊心强，这样被人明晃晃说在脸上，不出意外他也不会再打来讨嫌了。
利落的点击这个号码又点击拉黑，何瀚嘴角上扬，放下车窗感受着这个海滨城市的海风。
塞呦哪啦了这破地儿，老子功成身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打道回府拥抱我的主要海域去了～
夜店炫目的灯球，细腰的小弟弟，都在等待着本王！
机场里何瀚正准备打印机票，手机却又叮叮当当响起来，打开看到是林乌的名字，何瀚接听电话显得很是得意：“喂，是来特意夸你瀚哥能力强人靠谱的？行了行了啊，这些我自己也很明白。”
“哎呀不是，你现在在哪儿呢瀚哥？”林乌在电话那头问得急，要回家的何瀚显然心情不错，比平时更爱聊上几句：“还在海城呢，怎么，想让我帮你从免税店带化妆品吗？”
“还好还好，”林乌听见他还在海城松了口气：“瀚哥，咱们频道接了个线报，说《黎明除暴》女主角耍大牌，三天两头仗势欺负底下的演职人员。武、武总编说电影在海城开拍，反正你正好在海城，让你去蹲蹲她耍大牌的证据呢。”
笑容一下子从脸上褪去，何瀚看看近在咫尺的安检通道，一瞬间仿佛要把后槽牙咬碎：“什么狗屁《黎明除暴》，咱们频道是没有其他人了？就逮着我一人可劲儿嚯嚯！？这个地儿和老子八字相冲，告诉那个胖子！我不去！”
“瀚哥息怒啊，”林乌在对面挤出一张苦瓜脸：“这不是咱们的其他记者都派出去了吗，再说你离的又近…”
“那他妈的也不能，”
“武总编还让我告诉你，只要能拍到这个料，你想查的那事儿他就能帮你一把。”
林乌的话似乎是瞬间就起了效果，还要接着骂的何瀚果然没再骂下去，而是顿了顿，继而冷笑了声：“呵，说得那个死胖子有什么本事似的。”
“真事儿瀚哥，武总编这人虽然平时讨厌了点，可他不骗人。”林乌说着，凑近手机小声道：“他让我偷偷告诉你，他小舅子是都城市外商投资企业协会药品研制和开发行业委员会的秘书，拍完了这次，他引荐你们见一面。”
林乌一口气说完了这个绕口的头衔，倒果真是正中何瀚的胃口。他没再继续生气，而是拉着行李箱走到一处没人的柱子上斜靠着：“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货真价实。”
何瀚为什么会从卫视主播沦落到前线狗仔？外头的人只知道是得罪了新上任的台长，可这其中的原委知道的人却不多。
林乌算一个，何瀚的前同事武胖子也算一个。
何瀚在做新闻主播时接触到了一个新闻线索，有人举报，都城市第一医院违规诱导病人，接受新型癌症靶向药的临床试验。
何瀚请缨做成专题深入调查，可新上任的台长却告诉他，记者不是警察，不要越俎代庖去参与扑风捉影的新闻事件。一旦这件事不是真的，群众举报不属实，那么何瀚的冒然调查很可能会让整个电视台为他背锅。
因为这事儿何瀚才和台长有了冲突，新台长气他冥顽不灵，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找事才行。于是一气之下跟何瀚说：“你不是喜欢蹲爆料吗？去狗仔队蹲个痛快吧！”
站在机场抬头看着又一架飞机起飞，何瀚摸了摸下巴：“什么《黎明除暴》？在哪儿拍呢？”
“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答应！”电话那头的林乌乐开了花：“海城影视基地，主演都住在你上次蹲H爱豆的那个六星级酒店。奥对了，我们珑珑也有参演呢！”
“珑…茅珑珑！？”何瀚突然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小子的名字，一下子激灵起来。
听见何瀚记得自己偶像的名字，林乌散发出一种追星女孩特有的骄傲：“哥你终于记得我们家哥哥的名字了呀！就是茅珑珑！你要是蹲料的时候能见着他，能不能请你帮我要张签名啊？要是To签就更好了，就写’林乌小仙女，你是最美的珑套’！”
“‘龙套’是什么玩意儿？”何瀚瞬间发现了华点。
“哎呀不是’龙套’是’珑套’啦哥，珑珑的珑，是我们粉丝的名字！”林乌在电话对面满怀热情安利自家偶像，殊不知对面的何瀚却已经默默打起了盘算。
蹲女演员耍大牌这种事儿不像是偷拍小爱豆谈恋爱，明星演员的都是人前善良漂亮又光鲜，背地里人品如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要想拍这个，就得想办法混到组里去成为工作人员，只有无限接近她的生活，才能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这里何瀚似乎是有了主意，耳边林乌安利茅珑珑有多优秀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何瀚揉揉耳朵把手机换到了脑袋的另一面：“得得得，我这儿还好多事儿要安排呢。帮我告诉武胖子啊，记住他说的话，要是敢耍老子，等我回到都城一定把他牙敲下来！”
挂了电话的何瀚站在机场思索了会儿，低头翻着手机，把那个刚刚关进小黑屋的号码又从新放了回来…
半小时后，
机场迎客口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帽子口罩墨镜一应俱全，可就算是裹得这么严实也难掩干净帅气的气质。
他环视了一圈就发现了靠在路灯边抽烟的男人，皱皱眉走上前，茅珑珑掐着腰俯视何瀚：“你不是说咱们后会无期了吗！？”
半小时前何瀚给茅珑珑打了电话，语气诚恳地为自己昨晚的冲动发言道歉，并且十分可怜的渲染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说自己被H姓爱豆的粉丝发现了，在都城的家天天有愤怒的粉丝堵门，可怜巴巴问茅珑珑能不能收留自己几天。
原本因为活儿太烂懊恼一整夜的茅珑珑天降道歉，整个人被何瀚伏低做小的态度捧得飘飘然，可嘴上还要装出副冷酷的样子：“你在哪？等我。”
帮何瀚把行李放上后备箱，茅珑珑和何瀚并排坐在后座，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冷漠：“咳，你，你回不了家了干嘛要打给我？自己不能住酒店？”
何瀚靠在车窗上看茅珑珑，狭长的眼眸天生就是一双桃花眼，眼下在单纯的茅珑珑眼前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就更像是只心机满满的老狐狸：
“住酒店是要花钱的弟弟，正好你不是有剧组报销住宿吗？这不你又缺个助理，不如收留我，这样我又能躲避’追杀’，又能赚赚外快，何乐而不为？”他记得茅珑珑说过，他的助理和经纪人都不在身边，正好缺个空。
“而且…”何瀚说着，余光瞥见司机正在认真开车听广播，默默挪着身子靠近了茅珑珑：
“我活儿好人俊，找我做贴身助理，稳赚不赔。”
他的话说的暧昧，独属成熟男性沙哑的声音配上何瀚的桃花眼睛，在他咬重“贴身”两个字的时候，茅珑珑肉眼可见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呢你！我可是正经人！”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啊，干活儿好，人真帅，给你做助理保准合格。”何瀚笑着退开，留下茅珑珑一个人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半晌都没了话。
看着这样的茅珑珑，何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武胖子真得给自己颁个奖状，为了蹲这个女明星的料，自己就差卖身给狗仔这份光荣艰巨的事业了。
想到这里又看了眼还在冒气儿的茅珑珑，何瀚忍不住琢磨他实在单纯，感叹这样儿的傻小子怎么能在娱乐圈里混的开。转头摸着口袋，何瀚提了声：“司机师傅，能抽烟吗？”
“抽呗，那我也来一根儿了嘿。”司机应了话，何瀚放下车窗让海风把烟尘吹远，一根烟还没过半，身旁的人就别别扭扭发了话：
“我…我可是给钱的，正、正经助理！”
一下子笑开了嘴角，何瀚探身把嘴里的烟吹在了茅珑珑的脸上：“人钱两交，我是你的人了。”
眼见着茅珑珑刚刚好点的脸色又瞬间通红，何瀚的笑声爽朗：“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你烦死了！”茅珑珑一下子扭过头不去看他，像是只巨型大鹌鹑，窝在出租车的一角闷声起来。何瀚一戳他他就拿胳膊肘拐一下，像是专心闹起了别扭，直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这人还没消气。
虽然还在生气，可茅珑珑倒是没丢下何瀚，闷头拿着他的行李领他一路直奔十六楼。
推开房间的大门，一间套房映入眼帘。何瀚倒是不见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休息，抬眼打量着房间和茅珑珑闲聊：“哎，你跟组里说一声，再给我开个小的就成。”
转头看着何瀚，茅珑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嘬起来：“组里没有多余的名额给助理开房。”
“？”何瀚挑眉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要是不给助理开房，你那回老家相亲的助理住哪？”指指套房里面的大床：“难不成，天天搂着你睡觉？”
“你别瞎说！人家是个姑娘呢！”茅珑珑争辩：“好像是说女主演腕儿大导致后勤款项紧张，组里的女助理一般都两个人睡一间，没有单独的房间，要不你去和副导演的司机挤挤？”
“我不去！”何瀚赖在沙发上：“司机大哥万一不爱洗脚怎么办？我这人可讲究。”
“那我也没办法，人家女演员的房间就在这层最那边，要不你自己找她理论去。”茅珑珑这样说本意是为了打消何瀚的穷讲究，可却正中来找料的何瀚的下怀。
女演员就在这层…
所谓狗仔之王的必胜法则，就是要无限接近真相！
何瀚突然起身，走在茅珑珑身前捏了捏他的奶盒子：“弟弟，咱俩凑活凑活，住一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