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混蛋念诗道歉？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
早读时间，教室走廊到处都能听到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教室里的学生们竖起手中的课本，每个人都宣读的激情昂扬。
唯有两个位置的情况与之不一样。
一个是坐在中排窗边位置的乔杰，一个是坐在后排窗边的伊乐。
乔杰手里没拿书，坐姿端正的默默跟着朗诵。
而伊乐，从进到教室的那一刻起，头颅就没离开过桌面，不管不顾的睡到天昏地暗。
周边的读书声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困扰，甚至成为了他安然入睡的催眠曲。
然而早读时间在混杂的读书声跟铃声中结束。
小混蛋伊乐也在这样的环境声中结束了睡眠。
伊乐抬起头，张大着嘴巴打哈欠，一脸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
教室里，同学们趁着课余时间玩闹的玩闹，学习的学习，上厕所的上厕所。
“嘁~，真无聊。”伊乐翘起椅子向后仰，目光从周边四散到聚焦到一抹背影上。
他面无表情，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乔杰的背影看。
那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豺狼盯着猎物，伺机而动准备袭击猎物。
乔杰的同桌不幸回头看到这一幕，感到头皮发麻。
他回过身凑近乔杰的耳边，小声地问，“乔杰，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嗯？”乔杰不明所以。
“就是，我刚刚看到那个新来的同学一直盯着你看。”
乔杰顿了顿，想到昨天的事，“可能是你看错了。”
同桌想了想，有点怀疑，然后他又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伊乐狠狠地朝他剜了一眼。
这下把自己吓坏了，回过头就跟乔杰抱怨，“不只是看你，他看我更可怕，我也没得罪他呀！”
乔杰不知为何笑了笑，“也许他看每个人都这样，是个得罪人的存在。”
“是个怪人，难怪身边没人敢靠近他。”同桌自顾自的说。
乔杰听着同桌的抱怨声，继而转过头面向窗边。
不久，上课的铃声荡漾在耳边。
然后，走进教室的是语文老师。
在语文老师cue上课流程，上半节讲课文下半节背书。
乔杰将手边的录音笔打开，而课程也正式开始。
看不见，只能听，乔杰的上课反应自然比其他同学慢半拍。
别人都是能写能背能看，而乔杰只能听。
为了不影响上课进度，即使眼睛受伤，乔杰还是坚持来学校上课。
因为他坚信他的眼睛很快就重见光明。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背书的时间。
随着老师一句：“谁先来？”
台下默默无声，背书这件事，一般只有班级里最优秀的几个同学会主动举手背诵。
而老师，偏偏会挑选一些不那么积极的学生。
乔杰不管是哪一类，以现在的状态，老师都不会挑选他。
按以往老师的作风，今天应该无一例外是这样。
但没有例外就出意外。
恰好今天这节课就出了一个例外跟意外。
最后一排的椅子“哐当”一声，吸引了教室里众人的视线。
乔杰只能侧耳去听。
只见伊乐从椅子上站起来，扫视众人一圈，开口说：“老师，我先来。”
不只老师，在座的众人对这个情况，表示有点目瞪口呆。
乔杰心下对这个情况表示有点不解。
对老师来说，伊乐这类学生是祸乱课堂的存在啊！！！
语文老师皱着眉头，严肃的看了伊乐一眼，随后松口道：“行，你来。”
伊乐忽视众人的目光，眼神扫过前面的背影，才自顾自的开口。
夜半三更睡不着，思前想后我不好。
听我混言犯不着，一时冲动脑不好。
而今想想坏在脑，一首小诗歉意到。
一一著名《XXX》
从伊乐念第一句的开头，老师的嘴角抽了抽，但也并没有阻止。
而在座的学生跟老师的反应不同，从伊乐念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在笑声中听完。
包括其中的乔杰，也是笑着听完。
这首自创诗，也不知道伊乐在哪里翻出来。
听内容，这明明是一首关于道歉的诗。
伊乐一口气念完，既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羞耻。
但突然当众在课堂上念这样一首诗的理由是什么呢？
“说说你念这首诗的理由。”语文老师的提问。
她虽然不怎么认可这样的诗，但学生的言论跟想法是自由的。
“念给一个人听。”伊乐回答。
“听诗中的内容跟道歉有关，所以你想给某个人道歉？”
“是。”
“这首诗有没有名字。”
“本来没名字，不过我想了想，就叫它《混蛋诗》，因为来自一个混蛋的道歉。”
“一个人知错能改，加上敢于承认，这样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相信听到你道歉的声音，对方也会原谅你。”
语文老师跟伊乐一来一回的对话，倒成了这堂课最有趣的环节。
原本笑着的同学们，也渐渐安静下来听着。
伊乐看着某人的背影，咧嘴大笑，“我也是这样认为。”
语文老师认真的看了伊乐一眼，早前眼里的一点偏见已然消失不见。
眼睛缠着纱布的乔杰，虽然只是听着。
但伊乐念这首诗的时候确实好笑，他也跟着笑了。
可能大家一开始的想法，都会觉得伊乐为了好玩，才念一首这样的诗扰乱课堂。
只是后来没想到，他当着大家的面念一首这样的诗，是为了道歉。
他说念给一个人听，但没说那个人是谁。
乔杰隐隐感觉得到，他说的人是谁。
一堂课的结束，耳边老师讲话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
阳光移动的影子渐渐从窗边退去，洒在皮肤表面的那点温度也慢慢散去。
乔杰面向着窗外，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
他的感觉很准确，很快，放学的钟声响彻校园里。
又是一阵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其中夹杂一道同桌跟他道别的声音。
没多久，教室里恢复安静。
乔杰又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安静的等待着。
只是这次等待的时间比以往都长，长到他不知道是白天或黑夜。
一个人要是在黑暗中待久了，面对黑暗的来临应该也不会害怕吧。
所以，即便现在天都黑，乔杰一个人陷在漆黑的教室里，也感受不到。
许久，安静的教室里重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
早读时间，教室走廊到处都能听到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教室里的学生们竖起手中的课本，每个人都宣读的激情昂扬。
唯有两个位置的情况与之不一样。
一个是坐在中排窗边位置的乔杰，一个是坐在后排窗边的伊乐。
乔杰手里没拿书，坐姿端正的默默跟着朗诵。
而伊乐，从进到教室的那一刻起，头颅就没离开过桌面，不管不顾的睡到天昏地暗。
周边的读书声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困扰，甚至成为了他安然入睡的催眠曲。
然而早读时间在混杂的读书声跟铃声中结束。
小混蛋伊乐也在这样的环境声中结束了睡眠。
伊乐抬起头，张大着嘴巴打哈欠，一脸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
教室里，同学们趁着课余时间玩闹的玩闹，学习的学习，上厕所的上厕所。
“嘁~，真无聊。”伊乐翘起椅子向后仰，目光从周边四散到聚焦到一抹背影上。
他面无表情，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乔杰的背影看。
那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豺狼盯着猎物，伺机而动准备袭击猎物。
乔杰的同桌不幸回头看到这一幕，感到头皮发麻。
他回过身凑近乔杰的耳边，小声地问，“乔杰，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嗯？”乔杰不明所以。
“就是，我刚刚看到那个新来的同学一直盯着你看。”
乔杰顿了顿，想到昨天的事，“可能是你看错了。”
同桌想了想，有点怀疑，然后他又转头往后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伊乐狠狠地朝他剜了一眼。
这下把自己吓坏了，回过头就跟乔杰抱怨，“不只是看你，他看我更可怕，我也没得罪他呀！”
乔杰不知为何笑了笑，“也许他看每个人都这样，是个得罪人的存在。”
“是个怪人，难怪身边没人敢靠近他。”同桌自顾自的说。
乔杰听着同桌的抱怨声，继而转过头面向窗边。
不久，上课的铃声荡漾在耳边。
然后，走进教室的是语文老师。
在语文老师cue上课流程，上半节讲课文下半节背书。
乔杰将手边的录音笔打开，而课程也正式开始。
看不见，只能听，乔杰的上课反应自然比其他同学慢半拍。
别人都是能写能背能看，而乔杰只能听。
为了不影响上课进度，即使眼睛受伤，乔杰还是坚持来学校上课。
因为他坚信他的眼睛很快就重见光明。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背书的时间。
随着老师一句：“谁先来？”
台下默默无声，背书这件事，一般只有班级里最优秀的几个同学会主动举手背诵。
而老师，偏偏会挑选一些不那么积极的学生。
乔杰不管是哪一类，以现在的状态，老师都不会挑选他。
按以往老师的作风，今天应该无一例外是这样。
但没有例外就出意外。
恰好今天这节课就出了一个例外跟意外。
最后一排的椅子“哐当”一声，吸引了教室里众人的视线。
乔杰只能侧耳去听。
只见伊乐从椅子上站起来，扫视众人一圈，开口说：“老师，我先来。”
不只老师，在座的众人对这个情况，表示有点目瞪口呆。
乔杰心下对这个情况表示有点不解。
对老师来说，伊乐这类学生是祸乱课堂的存在啊！！！
语文老师皱着眉头，严肃的看了伊乐一眼，随后松口道：“行，你来。”
伊乐忽视众人的目光，眼神扫过前面的背影，才自顾自的开口。
夜半三更睡不着，思前想后我不好。
听我混言犯不着，一时冲动脑不好。
而今想想坏在脑，一首小诗歉意到。
一一著名《XXX》
从伊乐念第一句的开头，老师的嘴角抽了抽，但也并没有阻止。
而在座的学生跟老师的反应不同，从伊乐念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在笑声中听完。
包括其中的乔杰，也是笑着听完。
这首自创诗，也不知道伊乐在哪里翻出来。
听内容，这明明是一首关于道歉的诗。
伊乐一口气念完，既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羞耻。
但突然当众在课堂上念这样一首诗的理由是什么呢？
“说说你念这首诗的理由。”语文老师的提问。
她虽然不怎么认可这样的诗，但学生的言论跟想法是自由的。
“念给一个人听。”伊乐回答。
“听诗中的内容跟道歉有关，所以你想给某个人道歉？”
“是。”
“这首诗有没有名字。”
“本来没名字，不过我想了想，就叫它《混蛋诗》，因为来自一个混蛋的道歉。”
“一个人知错能改，加上敢于承认，这样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相信听到你道歉的声音，对方也会原谅你。”
语文老师跟伊乐一来一回的对话，倒成了这堂课最有趣的环节。
原本笑着的同学们，也渐渐安静下来听着。
伊乐看着某人的背影，咧嘴大笑，“我也是这样认为。”
语文老师认真的看了伊乐一眼，早前眼里的一点偏见已然消失不见。
眼睛缠着纱布的乔杰，虽然只是听着。
但伊乐念这首诗的时候确实好笑，他也跟着笑了。
可能大家一开始的想法，都会觉得伊乐为了好玩，才念一首这样的诗扰乱课堂。
只是后来没想到，他当着大家的面念一首这样的诗，是为了道歉。
他说念给一个人听，但没说那个人是谁。
乔杰隐隐感觉得到，他说的人是谁。
一堂课的结束，耳边老师讲话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
阳光移动的影子渐渐从窗边退去，洒在皮肤表面的那点温度也慢慢散去。
乔杰面向着窗外，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天。
他的感觉很准确，很快，放学的钟声响彻校园里。
又是一阵陆陆续续离开的脚步声，其中夹杂一道同桌跟他道别的声音。
没多久，教室里恢复安静。
乔杰又一个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安静的等待着。
只是这次等待的时间比以往都长，长到他不知道是白天或黑夜。
一个人要是在黑暗中待久了，面对黑暗的来临应该也不会害怕吧。
所以，即便现在天都黑，乔杰一个人陷在漆黑的教室里，也感受不到。
许久，安静的教室里重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