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 我想进你的识海看看
这样改改划划，最后也没剩下几条了。
仞芒一阵别扭，看着那张协议上为数不多的几条，总感觉是自己在迁就，扯了扯嘴角又找补：“什么时候结契是我说了算的，我不让你碰你就不能碰。”
大概是觉得那两句话说的气势太弱了，他又伸出来拳头对着他：“不然我揍你。”
楚砚握住他的手掌安抚性地放下来：“手上的伤好了再打。”
仞芒不习惯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别扭地抽出来自己的手掌，瞥着看向他：“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楚砚稍微欠了欠身，坐得正经了一些：“嗯，你说。”
“你为什么会想着跟我结婚？”
仞芒垂眸清了清嗓子，颇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实话：“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大好。”
楚砚手指敲敲桌子，含笑看着他，眸子里多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巧了，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仞芒知道他这不是什么正经回答，抬眸瞪了他一眼，湖蓝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颗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
“说正经的。”
楚砚神情严肃了一些，眯眼沉吟想了想道：“你很强，我喜欢强者。”
这话听着倒是认真了一些。
“还有呢？”
“没有灵兽，驭灵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想打通灵兽界和人界之间的壁垒。”
合着也是一个为了种族牺牲自己的人，仞芒闻言也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念头，脸色也柔和了一些，抿抿唇又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入赘？你一直待在这里，御灵馆怎么办？那里头没事做？”
楚砚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阴郁之色一闪而过，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开口：“有事啊，他们忙着内斗呢，等他们斗完我再回去。”
仞芒点点头，也算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是拿自己这里当安乐窝躲风头呢，那这样看来他们御灵馆的事情也不少。
仞芒一时的沉默给了楚砚机会，他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温柔注视着仞芒，轻声问：“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了。”仞芒看他，直了直腰身，秉着礼尚往来的意思问：“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楚砚点头。
仞芒松散了一下筋骨，喝了口茶往他跟前凑了一些：“问吧。”
“我想进你的识海看看，可以吗？”
仞芒怔住。
可偏偏楚砚神情认真，望着他的眼睛又补充。
“结契的事情我可以等着，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你识海看一眼，可以吗？”
仞芒默了几秒：“为什么？”
“好奇。”
他回答的很快，像是提前备好了答案，不用任何思考。
其实这样的要求很奇怪，但是因为两个人已经结婚，就算楚砚现在要求自己露出原身给他看都不算过分，但...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识海感到好奇？
楚砚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在正经事上也算是有分寸，不至于说不知轻重，这样想来，那这件事情是有缘由的。
但是只说好奇，仞芒就不好再问。
刚才自己问了这么多问题他都如实回答了，现在如果一口回绝好像对他不是那么公平。
他顿了顿，略微抗拒的语气道：“我的识海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抬抬眼睛问：“你应该也知道我百年前为了修补灵脉以身封印凶兽西陵的事情吧？”
楚砚眼睛眯了一下，眼尾拉出一道带有冷意的阴影，随着又平静地点点头：“嗯，知道。”
“重聚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识海也没有打理过，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不管是高阶驭灵师还是高阶灵兽，对于自己识海的要求是很高的，环境清朗干净是基础，景色漂亮秀丽是其次，甚至有的人为了提高识海的观赏性，还会花费更多的灵力和精力去料理，打眼看过去说是美如画也不为过。
但是仞芒自从灵身和灵识重聚之后，压根没进去看过一眼。。。
所以楚砚提出来这样的条件，仞芒更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砚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是紧张吗？”
仞芒没说话，楚砚站起身来，立在书桌内侧，身子靠在桌沿上，稍微弯了一下腰，手掌抚上他的耳朵内侧安抚性地捏了捏：“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就只看看。”
对于他的靠近，仞芒身子反射性的僵硬了一瞬，但是他安抚之后，仞芒又莫名放松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捏耳朵会让自己放松。
日头减弱了一些，但是书房内的温度却升高了，仞芒拧眉，身心的舒缓程度竟让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趁他放松的时候，楚砚手掌放在他的后脖颈上，又趁机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仞芒睫毛颤了颤，抬眼看过去，近在咫尺的眸子里闪着期许的光，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很轻，下一秒温热的物体靠过来。
两个人额头相贴。
一道白光闪过，仞芒再睁开眼，已经不在书房了。
清云环绕，三两层台阶，硕大的梨花树，大开的石门。
仞芒看得有些入了神：“这就是我的识海啊，还挺漂亮的嘛。”
楚砚在门前端详了片刻，抬腿踩上台阶，仞芒跟在他后面问道：“哎，你的识海跟我的比怎么样啊？有我这个好看吗？”
楚砚步伐很快，买过门槛转头对着他促狭一笑：“比你的好看。”
仞芒的攀比心理上来了：“真的假的？我这是好多年没打理了，哎，你说我没打理它是怎么形成的啊？是我封印西陵之前的时候就有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楚砚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仞芒打断：“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
说完越过楚砚往里走，留楚砚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半天。
里面是大片的水塘，占地几乎是视线的三分之二，连小路都是悬浮的石块连接而成，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一道长而宽的走廊，茶桌卷席蒲团，就像是供人小憩的落脚之地。
周围被绿植屏风拥着，四下通风，就这样漂在水面上，风一吹整个陈设都在摇，像条小船只，走廊两侧大片纱幔垂着，几乎飘到水里，这样一挡外面也看不到什么。
惬意。
太惬意了。
仞芒忙着欣赏自己的识海，楚砚却蹲在水边去看水塘里的事物。
仞芒满意地收回视线，跟着楚砚顿下，看着他严肃的神情，转头问道：“你看什么呢？”
“鱼。”
楚砚很惜字如金地吐出来一个字。
仞芒疑惑，往水里面看了看，拧眉问道：“鱼？哪有什么鱼？”
“是没了。”
“你的鱼呢？”
楚砚看着他的面颊问道，仞芒对于他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哪知道，这本来就没有吧。”
“有人来过你的识海。”
他的语气有些笃定，让仞芒下意识的陷入回忆，说完楚砚又笃定。
“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
仞芒低喃着问道，思绪却飘远，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回神道。
“是，我想起来了，西陵之前闯进来一次，但是被识海自立的屏障打出去了。”
仞芒挨着水躺下来，伸了个懒腰：“哎呀，你别说，这地方真挺舒服的。”
他眯着眼睛看向一旁蹲着的楚砚：“你说你识海比我还漂亮，那有机会我得进去看看。”
楚砚斜睨了他一眼：“付钱。”
仞芒抬脚就踹了过去，楚砚整个人栽进水里，仞芒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一抹笑划过，接着冷哼了一声骂道：“德行。”
楚砚从水里出来紧挨着他坐，伸手拍了拍身上，模样又恢复如常了。
“你进我的识海是不是想看我的感情经历？听说进过彼此识海的伴侣感情会更深一些，你是怕我有旧情人吧？”
仞芒闭着眼睛问。
楚砚抿唇不语。
仞芒嗤笑了一声：“我哪有什么旧情人，灵兽界谁敢跟我处？”
“是吗？”楚砚发出疑惑，撑着胳膊趴过去看他的脸。
仞芒感觉到他的靠近，眼睛都没睁开就骂；“滚远点啊，少研究我。”
“叮铃铃叮铃铃——”
一声电话铃声将两个人的思绪唤回，仞芒想起来什么，快速出了识海，电话接起来，果然是老秦他们的消息。
“老大，冷七街出现大量恶灵。”
楚砚撩开眼皮拉住他的手腕，仞芒扒拉开他：“废话少说，先去冷七街。”
楚砚完全回过神的时候，仞芒已经走出去老远。
冷七街是成江区最为冷清的一条街，房屋都还没改造，除了山洞就是旧房子，夜幕现在已经完全降临，冷月光辉如霜，寒光一笼，显得格外破败萧瑟。
仞芒一过来就察觉到这条街上浓重的恶气，应该不止一两只恶灵，他拧住眉，不悦地嘟囔：“怎么积成这样才来汇报啊！”
“老大！！”
老秦他们从不远处赶来，仞芒戴上手套：“怎么数量这么多？”
老秦喘着气停下：“对，数量很多，所以我们怀疑不只是恶灵。”
老秦是个黑豹，极短的黑发，耳朵隐进去都不太明显，一身黑衣干练又利落。
“你的意思是...西陵？”
他试探问。
但想也能知道，能召集这么多恶灵聚集的，只有凶兽现世....
仞芒一阵别扭，看着那张协议上为数不多的几条，总感觉是自己在迁就，扯了扯嘴角又找补：“什么时候结契是我说了算的，我不让你碰你就不能碰。”
大概是觉得那两句话说的气势太弱了，他又伸出来拳头对着他：“不然我揍你。”
楚砚握住他的手掌安抚性地放下来：“手上的伤好了再打。”
仞芒不习惯他对自己的亲密举动，别扭地抽出来自己的手掌，瞥着看向他：“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楚砚稍微欠了欠身，坐得正经了一些：“嗯，你说。”
“你为什么会想着跟我结婚？”
仞芒垂眸清了清嗓子，颇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实话：“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大好。”
楚砚手指敲敲桌子，含笑看着他，眸子里多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巧了，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仞芒知道他这不是什么正经回答，抬眸瞪了他一眼，湖蓝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颗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
“说正经的。”
楚砚神情严肃了一些，眯眼沉吟想了想道：“你很强，我喜欢强者。”
这话听着倒是认真了一些。
“还有呢？”
“没有灵兽，驭灵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想打通灵兽界和人界之间的壁垒。”
合着也是一个为了种族牺牲自己的人，仞芒闻言也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念头，脸色也柔和了一些，抿抿唇又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答应入赘？你一直待在这里，御灵馆怎么办？那里头没事做？”
楚砚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阴郁之色一闪而过，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开口：“有事啊，他们忙着内斗呢，等他们斗完我再回去。”
仞芒点点头，也算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是拿自己这里当安乐窝躲风头呢，那这样看来他们御灵馆的事情也不少。
仞芒一时的沉默给了楚砚机会，他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温柔注视着仞芒，轻声问：“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了。”仞芒看他，直了直腰身，秉着礼尚往来的意思问：“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楚砚点头。
仞芒松散了一下筋骨，喝了口茶往他跟前凑了一些：“问吧。”
“我想进你的识海看看，可以吗？”
仞芒怔住。
可偏偏楚砚神情认真，望着他的眼睛又补充。
“结契的事情我可以等着，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去你识海看一眼，可以吗？”
仞芒默了几秒：“为什么？”
“好奇。”
他回答的很快，像是提前备好了答案，不用任何思考。
其实这样的要求很奇怪，但是因为两个人已经结婚，就算楚砚现在要求自己露出原身给他看都不算过分，但...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识海感到好奇？
楚砚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在正经事上也算是有分寸，不至于说不知轻重，这样想来，那这件事情是有缘由的。
但是只说好奇，仞芒就不好再问。
刚才自己问了这么多问题他都如实回答了，现在如果一口回绝好像对他不是那么公平。
他顿了顿，略微抗拒的语气道：“我的识海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抬抬眼睛问：“你应该也知道我百年前为了修补灵脉以身封印凶兽西陵的事情吧？”
楚砚眼睛眯了一下，眼尾拉出一道带有冷意的阴影，随着又平静地点点头：“嗯，知道。”
“重聚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识海也没有打理过，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不管是高阶驭灵师还是高阶灵兽，对于自己识海的要求是很高的，环境清朗干净是基础，景色漂亮秀丽是其次，甚至有的人为了提高识海的观赏性，还会花费更多的灵力和精力去料理，打眼看过去说是美如画也不为过。
但是仞芒自从灵身和灵识重聚之后，压根没进去看过一眼。。。
所以楚砚提出来这样的条件，仞芒更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砚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是紧张吗？”
仞芒没说话，楚砚站起身来，立在书桌内侧，身子靠在桌沿上，稍微弯了一下腰，手掌抚上他的耳朵内侧安抚性地捏了捏：“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就只看看。”
对于他的靠近，仞芒身子反射性的僵硬了一瞬，但是他安抚之后，仞芒又莫名放松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捏耳朵会让自己放松。
日头减弱了一些，但是书房内的温度却升高了，仞芒拧眉，身心的舒缓程度竟让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趁他放松的时候，楚砚手掌放在他的后脖颈上，又趁机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仞芒睫毛颤了颤，抬眼看过去，近在咫尺的眸子里闪着期许的光，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很轻，下一秒温热的物体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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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闪过，仞芒再睁开眼，已经不在书房了。
清云环绕，三两层台阶，硕大的梨花树，大开的石门。
仞芒看得有些入了神：“这就是我的识海啊，还挺漂亮的嘛。”
楚砚在门前端详了片刻，抬腿踩上台阶，仞芒跟在他后面问道：“哎，你的识海跟我的比怎么样啊？有我这个好看吗？”
楚砚步伐很快，买过门槛转头对着他促狭一笑：“比你的好看。”
仞芒的攀比心理上来了：“真的假的？我这是好多年没打理了，哎，你说我没打理它是怎么形成的啊？是我封印西陵之前的时候就有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楚砚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仞芒打断：“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
说完越过楚砚往里走，留楚砚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半天。
里面是大片的水塘，占地几乎是视线的三分之二，连小路都是悬浮的石块连接而成，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一道长而宽的走廊，茶桌卷席蒲团，就像是供人小憩的落脚之地。
周围被绿植屏风拥着，四下通风，就这样漂在水面上，风一吹整个陈设都在摇，像条小船只，走廊两侧大片纱幔垂着，几乎飘到水里，这样一挡外面也看不到什么。
惬意。
太惬意了。
仞芒忙着欣赏自己的识海，楚砚却蹲在水边去看水塘里的事物。
仞芒满意地收回视线，跟着楚砚顿下，看着他严肃的神情，转头问道：“你看什么呢？”
“鱼。”
楚砚很惜字如金地吐出来一个字。
仞芒疑惑，往水里面看了看，拧眉问道：“鱼？哪有什么鱼？”
“是没了。”
“你的鱼呢？”
楚砚看着他的面颊问道，仞芒对于他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哪知道，这本来就没有吧。”
“有人来过你的识海。”
他的语气有些笃定，让仞芒下意识的陷入回忆，说完楚砚又笃定。
“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
仞芒低喃着问道，思绪却飘远，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回神道。
“是，我想起来了，西陵之前闯进来一次，但是被识海自立的屏障打出去了。”
仞芒挨着水躺下来，伸了个懒腰：“哎呀，你别说，这地方真挺舒服的。”
他眯着眼睛看向一旁蹲着的楚砚：“你说你识海比我还漂亮，那有机会我得进去看看。”
楚砚斜睨了他一眼：“付钱。”
仞芒抬脚就踹了过去，楚砚整个人栽进水里，仞芒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一抹笑划过，接着冷哼了一声骂道：“德行。”
楚砚从水里出来紧挨着他坐，伸手拍了拍身上，模样又恢复如常了。
“你进我的识海是不是想看我的感情经历？听说进过彼此识海的伴侣感情会更深一些，你是怕我有旧情人吧？”
仞芒闭着眼睛问。
楚砚抿唇不语。
仞芒嗤笑了一声：“我哪有什么旧情人，灵兽界谁敢跟我处？”
“是吗？”楚砚发出疑惑，撑着胳膊趴过去看他的脸。
仞芒感觉到他的靠近，眼睛都没睁开就骂；“滚远点啊，少研究我。”
“叮铃铃叮铃铃——”
一声电话铃声将两个人的思绪唤回，仞芒想起来什么，快速出了识海，电话接起来，果然是老秦他们的消息。
“老大，冷七街出现大量恶灵。”
楚砚撩开眼皮拉住他的手腕，仞芒扒拉开他：“废话少说，先去冷七街。”
楚砚完全回过神的时候，仞芒已经走出去老远。
冷七街是成江区最为冷清的一条街，房屋都还没改造，除了山洞就是旧房子，夜幕现在已经完全降临，冷月光辉如霜，寒光一笼，显得格外破败萧瑟。
仞芒一过来就察觉到这条街上浓重的恶气，应该不止一两只恶灵，他拧住眉，不悦地嘟囔：“怎么积成这样才来汇报啊！”
“老大！！”
老秦他们从不远处赶来，仞芒戴上手套：“怎么数量这么多？”
老秦喘着气停下：“对，数量很多，所以我们怀疑不只是恶灵。”
老秦是个黑豹，极短的黑发，耳朵隐进去都不太明显，一身黑衣干练又利落。
“你的意思是...西陵？”
他试探问。
但想也能知道，能召集这么多恶灵聚集的，只有凶兽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