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身份的转变,即使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很大的改变。
宋予时却觉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莫名的有一种更加心安理得,又理所当然的感觉。
连在亲密接触上,即使依旧羞涩,她心里也愿意更敞开自己去接纳,去迎合。
也更愿意主动。
平日里她只是乖乖地顺着他,撒着娇哭得可怜巴巴地受的时候,周屿辞都恨不得把这姑娘揉到自己身体里。
今晚她粘糊地稍稍勾了勾他,周屿辞骨子里的劣根便轻易彻底破土而出,他的气息滚烫而急促地打在她的耳边,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喑哑地哄她,动作却毫不收敛地一下比一下重。
结束的时候宋予时攀着他的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都在打颤,肩膀随着抽泣一缩一缩,小手小脚只能无力地微微挂在他的颈脖和手臂上。
周屿辞搂着她,从毛巾架上扯了大毛巾给小姑娘把身体和头发都稍微擦了擦,又换了条干的披在她的背上,裹着她出了浴室。
周屿辞自己身上还都是水,随着走动,发梢上的水不堪重负地滑落,滴进小姑娘肩上的大毛巾里。
他把宋予时放到床上的时候,身体上的水珠就顺着他肌肤的纹路,掉落到她身上。
一点点的凉意混合着体温,不冷,但是依旧细细密密地刺激着。
她正张着嘴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此刻双目有些失神地望着他,又下意识地伸出两只细白的藕臂冲他嘟起嘴巴撒娇,“嗯...要抱抱。”
周屿辞望着她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失笑着将一只膝盖跪到床面上,弯下腰去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捞进自己怀里。
一只手伸去把额前湿淋淋的碎发往脑后捋,张着五指把她压到自己胸口上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小姑娘顺势就伸着软绵无力的两只手臂抱住他宽厚的背脊,无意识地摸他的背部肌理。
周屿辞感觉到那两只比自己的皮肤要细腻不知多少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眉眼溢出笑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说不是小色狼。”
小姑娘懒得反驳他,哭过的声音是带着沙哑的清甜,靠在他怀里朝他娇声提着要求,还挑了好听的来叫,“屿辞哥哥,我想你给我吹头发。”
周屿辞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火又烧起来,又隐隐地有些无可奈何的纵容,笑着逗她,“怎么这么会撒娇,嗯?”
宋予时撅起嘴巴,抬起头去亲他线条凌厉的下巴,“那你不喜欢嘛。”
她撇撇嘴,就周屿辞那反应,她才不信他不喜欢呢。
要是他说不喜欢,十有八九是死鸭子嘴硬。
结果周屿辞倒是承认得很干脆,“喜欢。”
他牵着她一只手往下去,宋予时警觉的想逃脱,却已经被他按住。
周屿辞低声笑着,“感觉到我有多喜欢了吗,宝贝儿。”
宋予时咬着唇看他,一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周屿辞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小姑娘这是害羞着默许了。
他倒是说话算话,只是宋予时耐不住他的劲儿,周屿辞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耐性来逗她撩拨她,让她在大脑昏沉的时候都羞得要咬他两口。
宋予时到最后已经没什么记忆,在他松开自己的嘴唇后便像一条在岸上搁浅的鱼,小口小口急促地呼吸着,抱着他的颈脖放空。
她稍稍回过神,就往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小姑娘开口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撇起嘴巴委屈地说,“凶死了!像个大混蛋!”
似乎是还不够解气,她又狠狠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周屿辞回过神,摸了摸鼻子就去哄她。
抓着她两只手腕把小姑娘抱进怀里转了个身,回想了一下这姑娘刚说的胡话又笑出来,“圆圆说那话,我要是很高兴,你不用担心担心?”
宋予时也回想起来了,脸腾的又红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抬起眸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叫你轻点...又不听...”
周屿辞眉眼间都是温柔,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又变成了痞气十足的模样。
他唇边的弧度懒洋洋又有些吊儿郎当的,一只手的食指卷着小姑娘的发尾轻轻刮了刮她的脸蛋,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
大拇指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话音里带着笑意,“想了几天了的事儿,怎么轻得了。”
见本来好好趴在他胸口上的女孩儿突然支起身不解地望着他,周屿辞低低笑着解释,“圆圆答应当我宝贝儿那天,不是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再不补回来,要废了,以后你怎么办?”
一句臊人的话被他说得格外正经,不仔细听内容光听语气的话,甚至都会让人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宋予时现在大脑早就恢复了些清明了,听见他这样说不禁抬起脸瞪他,“...你好不要脸喔!”
“要脸做什么?”又是这句至理名言,噎得讲道理的小姑娘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涨红了脸又结结巴巴地重复,“...你,你不要脸!”
周屿辞笑得停不下来,伸手摸她的脸颊:“怎么会这么可爱。”
又摸了摸她的耳垂,语气带笑:“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圆圆真的很不会骂人?”
刚才即使是那么生气,也只是翻来覆去地骂他混蛋,没有更过分的。不痛不痒的几个词,听起来不像是在骂人,更像在娇嗔。
宋予时无语:“我平时要骂谁啊!也就骂你!”
周屿辞挑着眉拖腔带调地哦了声,又惹得肩上被拍了一下,小姑娘在抗议。
“不骂人多好,文明。”他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笑着亲她。
小姑娘倒是没有再撒小脾气了,就两只手搂着男人的颈脖哼哼唧唧地把自己的脸往他颈窝里蹭。
其实习惯他的掠夺方式后,渐渐的她也学会了在亲密间全身心地投入享受。而且,虽然周屿辞依旧要得很凶,但总归都会记得抱住她,分出精力来给她安全感,她也能体会到他学着变得温柔。
周屿辞勾起唇笑,搂住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亲了亲她的额头,“抱圆圆去洗澡?”
顿了顿,他又问,“饿了吗?”
可能是前几天的心结彻底解开,两个人的关系又在最近有了大的变化。
往大点儿说,就是他也算是个有名分的人了。
是宋予时的男朋友。
只不过小姑娘还不太能够体会到他平静下压抑的激动的缘由,她只觉得这件事情很高兴,但却并没有在想更多。
周屿辞今晚激动的可劲儿地折腾她,吃了饭回来才不到十点,现在宋予时偏过头去看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
她的腿还在不停的打颤,腰也酸的厉害,感觉全身被拆开了好几块,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这么懒洋洋地趴着,一根指头也不想动。
听见周屿辞问饿不饿,下意识遵循内心脆生生地回答了“饿”之后。
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刚才周屿辞为什么要打包那好几份甜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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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在十二月第二个礼拜中开始放,整整给了四周半的时间。
只是这个假期也没有怎么出去玩,因为周屿辞的大半考试都在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礼拜,整个假期不是在整理数据找文献,就是泡在实验室里ot。
每每他都很抱歉地亲她,“对不起宝贝儿,不能和你出去玩。”
但宋予时觉得问题不大,她只是想和周屿辞待在一起,出不出去到是没有很大的所谓。
而且本来采风就要到处跑,她刚好趁着周屿辞每天都要去实验室的一周,去了一趟湖区和附近的庄园,把下学期的主题开了个头。
连杜虞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不见人影,和之前找的国内线上实习在对接。她之前被招进了知名杂志《K》的一个服装组,刚好日期就卡在圣诞这段时日里。
圣诞假之后,上学两个礼拜,就迎来了中国新年。
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宋予时有些想家,小年夜的那天下午,她卡着点给爸妈打视频电话。
爸妈和其他长辈轮流着像看大熊猫一样把她好好看了看,还不忘记高兴的给她做着点评:“我们的囡囡真漂亮,白白胖胖的!”
“...”宋予时哭笑不得,“您这是夸我,还是说我在E国长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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