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之前,王一博给肖战发了消息,肖战依旧没有回。他按捺心头的不安,强装无事上了飞机。然而一直到飞机落地,肖战都没有一点消息。
王一博的心慌得不行,给肖战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无人接听,一出机场就往家里赶。
车一点一点地往前开,越靠近别墅,他的心里就越慌,几乎不敢打开别墅的大门。
“叮咚——”
他按下门铃。
“叮咚——”
房子里一片安静。
“叮咚——”
“叮咚——”
“叮咚——”
他像是和门铃较上劲似的,紧皱着眉拼命按门铃,但门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迟迟无人应门。今天是周末,明明肖战应该在家的。
一定是门铃坏了。王一博安慰自己。
对,一定是门铃坏了,所以里面的人才会没有听见。他尝试露出一个微笑来安抚自己,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抖着手摸家门钥匙,因为慌张,钥匙掉在地上。他连忙蹲下身去捡,却怎么也对不准孔洞,一向镇定的人竟然气得在门上一连踹了好几下。
门终于开了。
没有如往日一般如蝴蝶一样飞扑出来、满脸带笑的Omega,等待他的只有一栋安安静静、空无一人的房子。
但王一博还是不死心,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去,笑着喊肖战的名字:“盏盏,我回来了,你在哪?”
他一边叫着肖战的名字,一边打开家里的一扇又一扇的门。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推开最后一扇门,又是一个空空的房间,王一博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点一点变小,最终消失了。他这才发觉,他的脸都笑得快要僵硬了。
肖战走了。
他拨通了家政阿姨的电话,冷冷问:“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对面传来家政阿姨慌张的声音,连声道歉后,才不安地说:“......是两天前的事,那天晚上肖先生回来得特别晚,我有点担心,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说他和朋友在一起,晚上不回来吃饭,叫我先回家......
“第二天早上我来的时候,就看见肖先生的脸色很不好,我问他,他说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跟我说要搬出去住。我吓了一跳,赶紧要把这件事告诉您,但我在给您发消息的时候被肖先生看见了,他问我在干什么,我、我......
“对不起、对不起,王总,我真的很抱歉!肖先生发现我给您汇报他一天的日常之后,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他说,不许我把他要搬走的事告诉您,还要我编一些假的内容照常给您汇报,否则就要我立刻走人。王总,我实在是,我......”
王一博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墙,蹙眉打断她的解释:“他把东西全都带走了,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怎么拿得下,应该有人来帮他一起搬的吧。”
“是、是,”家政阿姨连连点头,“就是那位姓庄的年轻先生,之前也来过家里的。”
“庄再思。”王一博咬牙。
“对对,就是那位庄先生!他帮肖先生一起搬东西的时候,还说叫我别告诉您这件事,还说肖先生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王一博敷衍了家政阿姨两句,匆匆挂了电话,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脱力一般地倒在沙发上。
他从未感觉像现在这么疲惫和心慌,脸色白得像鬼一样,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硬生生掏走一块肉,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鲜血淋漓。
短暂的晕眩过后,他突然站起身,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梯,抢过吧台上的车钥匙,驱车去了肖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