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那天,范闲早早就与敲锣打鼓,带着叶清澜就奔着二皇子那走,后面的马车还有若若和范思辙。
李承泽刚从床上爬起来,穿戴准备赴约,结果就听见外面门口一阵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出门一看,不止是范闲,就连范家姐弟都在,甚至范思辙手里还拿着铜锣敲打,要不是顾忌大街上人多,门口站着的谢必安早就拔剑上去了。
“范闲。”
李承泽也不愿意他二皇子府门口被百姓围观,赶紧叫着人想要上马车。
“承...二皇子。”范闲想起这还是大街上,还是忍着改了称呼。
他刚叫完人,后边坐在马车外面的叶清澜立马跳车,一把推开范闲,满是高兴的喊道:“二皇子!可算来了,我可想你了,我们赶紧走吧。”
“咳!”李承泽假意咳嗽,他还是低估了叶清澜的大胆。
范闲被推开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清澜,更是在她调戏了李承泽之后,十分不耐的把人甩到了一旁,警告:“你别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有心之人听见可是自找麻烦。”
叶清澜翻个白眼,没说什么,转身再次坐回了刚刚的地方。
范若若在马车里听见外面的对话,忍不住偷笑,撩开帘子轻轻安慰叶清澜不要在意自家哥哥的话。
叶清澜哪里会在意,她要是真跟范闲生气,估计没有心疾早晚也要被气出来。
一行人上了马车,范闲丝毫不矜持的跟着李承泽同程一辆马车,谢必安跟着随行,范思辙和范若若乘坐另一辆跟在后面,叶清澜则是负责给他们驾车,其实说是驾车,旁边有专门车夫负责,她不过是吹吹风,沿途看看风景,顺便看到了刚刚陈萍萍的马车往北行驶,也不知他是去做什么。
其实往北去得陈萍萍遇到了往南去的范建,两队人迎面而撞,都彼此停下,陈萍萍更是撩开帘子与范建说起关于范闲婚约的事情。
“范闲退了婚。”
“没错,他不愿意这场婚约,我自然不愿意强求他。”
陈萍萍冷笑:“是吗,那个叶清澜又是怎么回事。”
说道叶清澜,范建脸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什么糟心事,重重叹了一口气:“范闲从儋州带回来的女子,我想你也派人查了,一无所获,想来你的案桌上也是四个大字,查无此人,对吧。”
自从之前监察院之后,陈萍萍自然派人去查关于叶清澜,但是确实如范建所说,查无此人。
“这才是暗藏的最大危险,你的人已经去了北齐,我想五竹已经也去过了,总会有点蛛丝马迹,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会留下痕迹。”
说完这句话,陈萍萍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而范建默默叹气,暗想,若是不存在的人呢。
已经成了陈萍萍重点怀疑对象的叶清澜,此时正美滋滋的看着不远处席地而坐的李承泽,不过就是一旁的某个家伙有点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