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漂浮在云端中的爱丽丝神话公司，所有的人类工作人员都被放了一个假，他们兴高采烈下班后，只剩下了路西法从地狱带来的恶魔们严阵以待。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光带，从天空中飞入公司大楼里。
　　有的光带伴随着雷声与闪电，有的伴随着烟雾群鸟，有的伴随着彩虹极光，有的是奔腾的水流。
　　窸窸窣窣之间，各种各样的神明都进入了爱丽丝神话公司。
　　姜梦静静地站在那里，温文尔雅，个子也不高。但是他漫射出的神性之巨大使神明们窒息。他们明明看见姜梦就在那里，可是首先感受的这距离好似永无止境，神明如同蝼蚁一般——所有的生命在姜梦面前都成了矮子。
　　从进入大厅，到走到姜梦面前，依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神明们计算着以自己蹒跚的脚步走近噩梦之神需要多久。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自己就吓倒了自己。
　　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是高贵傲慢的神明，有很多甚至是尊贵的神王，可是在姜梦深邃的凝视下，畏怯开始被压榨出来，当他们结束这段漫长的路程时，他们知道自己在正义、恐惧与惩罚的化身前，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虫豸。
　　
　　美索不达米亚的历代神王——大地和空气之神恩利尔、暴风雨之神马尔杜克阴阴地站在一起，其后是书神纳布和恶作剧水神恩基，对着伊南娜直摇头。
　　赫里奥波里斯的主神——太阳神阿蒙-拉狮首红眼，头上环绕日盘，一副暴脾气老头的模样。他的身后站着一脸焦急的冥王奥西里斯与他的妻子魔法女神伊西斯，因为荷鲁斯正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后面站着的是奥西里斯的情妇奈芙蒂斯，也是荷鲁斯的养母。
　　北方玄帝——高阳氏颛顼死板教条地立于他们这个团体的最前面，后面站的是轻浮虚弱的河伯冰夷与鬼鬼祟祟的月神嫦娥。
　　奥林匹斯的神王——乌云与雷霆之神宙斯一脸苦瘪，与他的正妻贵妇女神赫拉站在一起，他们好像倒是对阿波罗的处境并不担心。这对夫妻的身后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战神阿瑞斯、神使赫尔墨斯与酒神狄俄倪索斯。
　　吠陀天帝——雷电之神因陀罗一副悲天悯人、问心无愧的超然模样，可是站在他身后的是财富之神俱比罗矮小佝偻、俗陋猥琐。
　　阿斯加德的神大多都已在他们自己的诸神黄昏中与妖怪们同归于尽，现在站立在这里的是雷神托尔的儿子曼尼与摩迪，他们蠢钝的肥猪脸上的小眼睛，自私卑鄙地盯着芙蕾雅的身躯看来看去，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肥胖、粗鄙、愚鲁，还散发着弄弄的酒臭。
　　八岛始祖神伊邪那岐贼眉鼠眼地站在所有神明的后头，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儿子须佐之男，总是用眼睛乱瞟其他的女神。
　　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开始对着姜梦鞠躬致意，接着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姜梦等围在中间。尽管芙蕾雅、阿芙洛狄忒、伊南娜、荷鲁斯、阿波罗、须佐之男已经全部被神枪一根根地穿在了地上，可他们的亲生父母什么都做不了。
　　刚才得意洋洋吸食人类灵魂的这几个俊男靓女的脸被姜梦画出来的小便池蒙住，不断地喝下无尽的尿液，却动弹不得并且惨叫不断，而且飞舞着的水果剥皮刀在一寸寸地削下他们的皮肉。
　　
　　“殿下……求求你高抬贵手……”荷鲁斯的父亲奥西里斯与母亲伊西斯低声唤道，他们的儿子、翱翔天空的复仇之神、历代法老化身的荷鲁斯被凄惨地钉在地上。
　　但姜梦不予理睬。
　　阿瑞斯、赫尔墨斯与狄俄倪索斯急冲冲地想要过来解救他们共用的情妇阿芙洛狄忒，刚走几步就像玩具一样被一股看不见的手悬空吊了起来，粗野的阿瑞斯开始咆哮，然而姜梦的神笔画出来的巨大的座便器把他给直接塞了进去。宙斯更加愁眉苦脸了，而赫拉则尖叫惊呼了起来。因为阿瑞斯可不像阿波罗，这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圈子中的成员骚动起来，有的神嘴里嘀咕，有的神不停地摇头。
　　“嗯，来了不少啊。”姜梦平静地说，“你们勉强还能做到敢做敢当，不容易。”
　　“看看你们，都是拥有美好功绩的大角色！杀害提亚马特的马尔杜克，热爱大屠杀人类的恩利尔与阿蒙-拉，带头坑害阿修罗的因陀罗！哦，奥林匹斯的神明，个个都是偷情出轨乱伦的高手！赫拉，你和你儿子阿瑞斯生了多少个近亲畸形儿？”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被钉在地上的那几位子辈的神明因为剧痛而啜泣。他们的父母辈默不作声。
　　“酷爱制定秩序的颛顼，带头砍倒了连接神界与人间的巴别塔——建木。”姜梦轻声说，“可以确保你永远高高在上的地位……是吗？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类能成仙了，威胁不到你的统治？”
　　恐怖在沉默中升级。
　　“然后是最爱活祭女人的河伯冰夷，哦！还有美丽的破鞋嫦娥！背叛自己的丈夫独吞西王母的仙药，你花了多少钱来买流量让人以为你不是丑陋的蟾蜍？今年好像有十部和你相关的电影啊？”
　　“……我承认我有点失望……但是这失望之中又让我不禁感叹情理之中。你们不就是一直作为统治者已经把生命玩弄于掌心之中吗？这种傲慢，将生命当作牲畜与道具来使用。你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诞生的意义是保护它们。这是神作为神最不应该做的事。”
　　众神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丝动静。
　　“现在，把奴隶们交出来。”
　　
　　“殿下……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知道我们在没有信仰的时代为了保命必须做点什么。”书神纳布开始了辩解，就像是理智谈生意的商人字斟句酌，“生命唯一的意义就是生存，我们神明也想要活下去。这是很正常的。”
　　阿蒙-拉的语气都急了一些，“他们发展科学的时候，推翻我的神像，毁掉我的文字！我失去神力的时候，像丧家犬一样流落在街头吃垃圾桶里的食物，我一个神王得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
　　“殿下，您也是神。我们是自己人呀。”贵妇女神赫拉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妩媚的笑容，对着姜梦抛几个媚眼像是在暗示他们可以偷情，但她似乎又有些底气不足，四处打量了其他几个神明，好像能给予她一些勇气，“我们是他们的祖宗，是他们的神。取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没什么不对的。” 
　　 “我们吸收人类灵魂，不假，但是您评评理呢？”宙斯被赫拉拽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用一种很客观的态度说话，“能被送到这儿来的人类，哪个是善类？反正不管怎样……不如被我们加以使用也不是不行……”
　　“噩梦殿下，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颛顼一脸古板的臭屁，“士农工商，这老法子才是正道，人类总是需要我们神明上上规矩的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颛顼就被无形的力死死地一巴掌打翻在地。他匍匐在姜梦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可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其他的神明全部因为恐惧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那我也给你上上规矩怎么样？”姜梦有些懒洋洋地说，“按照辈分来说，我梦呓神族也算得上是你们的祖宗了，有意见吗？小鬼？”
　　倒在地上的颛顼痛苦地扭动与惨叫，丝毫没有刚才一副古板老先生的养尊处优。接着姜梦又画了一个打气筒对着他的嘴巴疯狂地充气。
　　“把奴隶们交出来。”姜梦又平淡地轻声重申了一遍，就像是在交代一个简单的小学题目。
　　 “够了！你们几个！”跪在地上的路西法满头大汗地招呼着其他的神王们，“快点！”
　　恩利尔、马尔杜克、阿蒙-拉、颛顼、宙斯、因陀罗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路西法旁边。
　　
　　他们一起举起了双臂指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发出镭射炫彩光芒的符文咒语。这些符文像音符一样有节奏地聚拢在了一起，接着发出了悦耳的音乐。
　　那是一种迷幻的蒸汽波音乐，与美梦每次出场时候自带的音乐一模一样。
　　周围的场景都开始了色移，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老旧电视机屏幕故障时候的彩色乱码，卡顿，错位，伪色。所有的物体都不断卡顿，从三维物件闪成纯粹的二维几何体，接着几何体们又开始刺裂成真正的晶体，只不过每一个几何体的中心都是黑色起浮的泡泡。然后这些黑泡泡们剥裂开来，闪光的炫彩符文触碰到黑泡泡，猛地整个空间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片纯粹洁白到神圣的空间里，干净得好似这里进不来任何一丝的细菌。地面横平竖直地伫立着无穷无尽的蛋蛹晶体，这些晶体与地面接触的部位就像是电脑的电路板，这一个个的蛋蛹晶体就好似电脑硬件插在大地上。
　　这里真实的空间简直就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电子集中营，姜梦的瞳孔瞬间因为愤怒而放大了。
　　晶体里关押着数不清的人类，妇女，儿童，一眼甚至望不到边，少说也有十几亿。等待他们的宿命就是被吸食灵魂，成为这些神明的粮食。
　　杨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超越底线的震撼使得她的内心都来不及产生波动。这里除了被人贩子拐卖进来的妇女儿童，还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吉尔伽美什、阿喀琉斯、孙悟空、哪吒、织女、祝英台、白娘子、阿里巴巴、罗摩、细竹辉夜姬、亚瑟王、哈姆雷特、浮士德、牙仙、复活节兔、圣诞老人、海的女儿、白雪公主、小红帽、灰姑娘、匹诺曹、彼得?潘、弗兰肯斯坦、克苏鲁……所有的故事神都被关押在这里。
　　所以这就是公司会无休无止地推出影视作品、游戏、亚文化衍生品，禁止其他一切创新，把人类全部变为蠢猪，一年里翻拍几十部稳定收入的《西游记》与《永恒之王》，铁板钉钉地收割人类信仰。可是这种对故事的崇拜并没有回到故事神的身上，而是通过仪式被古神们拦截，供给他们自己吸收。
　　不仅如此，被征服与毁灭文明的神明也被关押在这里。印加的太阳神因蒂、金属之神乌尔卡瓜里；纳瓦特尔的虎神特斯卡特利波卡、羽蛇神魁札尔科亚特尔、玉米神尤姆?卡克斯；达努神族的牝马神里安农、三位一体的植物神与地母神马特瑞斯；斯拉夫的三头战神特里格拉夫、山林之神珀列维特……
　　他们全部被封印在蛋蛹晶体中，奄奄一息，皮包骨头。每个晶体都在疯狂地抽取生命的灵魂、神力，然后传输到整个地面的电路里。而这电路板的地面则成为了全球的网络中枢，所有身体经过机械赛博改造过的贫民，全部都是通过这里的网络控制他们的神经，让平民彻底成为神明们的永恒、无法反抗的奴隶。
　　
　　姜梦看着数不清奄奄一息的生命，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
　　猛然间，从天而降、从地上冒出、空中的空间开始碎裂，就好似这个三维空间是一个随意捏爆的玻璃。一个巨型的蛋蛹晶体也牢牢实实地包裹住了姜梦与杨穆。
　　（小梦！小梦！我们中陷阱了！）
　　神明们眼睛紧紧地看着，大气不敢喘一下，一动不敢动。
　　姜梦依旧一动不动，杨穆着急地从他肩头跳了下来，变回了人型开始呼唤他：“小梦！你在发什么呆！小梦！”
　　财富之神俱比罗咽了一口唾液，伊邪那岐的脚移动了一下，往前伸了伸。
　　姜梦机械性地慢慢地转头，看向所有被关押的奴隶。杨穆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拍拍姜梦的脸。
　　神使赫尔墨斯尝试性地短促地笑了两声，接着他发现没有任何惩罚与灾难发生。神明们互相看了看对方，一个接着一个，都开始放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
　　“就算是噩梦，也被那位大人的法阵给关住了！”
　　被姜梦捅穿的芙蕾雅、阿芙洛狄忒、伊南娜、荷鲁斯、阿波罗、须佐之男很快就被他们救了下来。路西法头上的汗尽管还是没有去除，但是他欢乐的六根黑翅膀已经开始扇动起来。他走到了姜梦的面前，用脚踹了几脚关注姜梦的蛋蛹晶体。
　　“你很能打是吧？狂啊！你接着狂啊！”他破口大骂起来，“神头鬼脸的，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是吧？”
　　“没教养的小兔崽子！”赫拉啐了一口痰，“和我们对着干了几千年，你的前任好歹还有些礼貌，你是个什么东西，狂的简直没边了！”
　　雷电之神因陀罗一改刚才超然出世的脸色，用手抚着胸口，“真是皆大欢喜。”
　　恶作剧水神恩基、雷神托尔的儿子曼尼与摩迪、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战神阿瑞斯、神使赫尔墨斯、酒神狄俄倪索斯、财富之神俱比罗与八岛始祖神伊邪那岐这几个都色迷迷地盯着杨穆看。
　　姜梦看着他们，但是他眼中的不是这些神明：他的面前是一个个的奴隶主、地主、资本家、世袭门阀，最后变为了他残暴的生父生母。他们的面孔重叠。
　　被关押的奴隶的心声传了过来，但是他们已经根本不想被拯救了，他们一心求一个解脱。
　　他们每一个在姜梦的眼里也不再是奴隶，而全部都是姜梦自己：被幼儿园同学暴打的姜梦、在家里被母亲虐待得遍体鳞伤的姜梦、被母亲砍掉小拇指的姜梦、被学校里同学与老师刺杀的姜梦、牢房外探监父亲的姜梦、外公病榻前的姜梦、在法庭上失去全部家产的姜梦、在难民国家做志愿者的姜梦、被同事孤立的姜梦、被上司辱骂的姜梦、在潮湿热臭的酸雨里坐公交的姜梦、被长辈伸手要钱的姜梦。
　　姜梦闭上了眼睛，但依旧留下了黑金色的眼泪。
　　（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
　　（觉得自己是长辈。）
　　（觉得自己是统治者。）
　　（觉得自己是贵族精英。）
　　（觉得自己有资格。）
　　（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应该拥有特权。）
　　（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应该凌驾在其他之上。）
　　“小梦，小梦！你还好吧？你说说话呀好不好，不要吓我。”
　　（我们承受的苦难恰好就是这群神明为首的统治者的贪婪所致，他们贪图自己的权力，贪图自己的财富，贪图自己的阶级。上至神明，下至每一个家庭的父母，为了自己而竭尽全力地扼杀美好。）
　　姜梦闭着眼睛昂起了头，可依旧泪流满面。他喃喃道，语气平静、若有所思，“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母亲？我怎么可能成为一切不和谐之间的桥梁。救赎之道根本不存在，我要惩罚，只能惩罚。”
　　“亚历山大大帝已经用高尔丁死结告诉了我答案。浪费时间解开死结毫无意义，用剑直接劈碎效率更高。”
　　“惩罚性别，惩罚婚配，惩罚家庭，惩罚辈分，惩罚血缘，惩罚伦理，惩罚姓氏，惩罚资本，惩罚阶级，惩罚特权，惩罚信仰，惩罚社会关系，惩罚领土，惩罚文明，惩罚一切差异，惩罚整个旧世界！将一切旧秩序都摧毁，然后迎来绝对的平等。”
　　他张开了眼睛，但眼神甚至有些空洞与冷漠。
　　场面似乎在顷刻间定格了，神明们的狂笑还没有来得及褪去。
　　漫天卷地的神力从姜梦的身体里喷涌出来，充斥了包裹住他的巨型蛋蛹晶体。整个地板的电路板全部都亮到狂闪，充能过度。霎时间，这个监狱里的每一个蛋蛹晶体全部都爆裂炸碎开来。
　　姜梦的全身爆发出耀眼又狂暴的黑金色光芒，如同恒星爆炸一般，一瞬间的闪光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注：
　　1. 我筛选的这些不太干净的神明找了一定的考据，但是也有为了故事发展服务而加以改造与扭曲。如果有伤害到读者原本对这些神明的好感，并非我本意，这种设定仅为我自己的作品使用，我没有引起信仰歧视的意思。
　　2. 比如颛顼进行的一些政策改革，在当时大致也有一定程度的积极意义。比如禁绝民间以占卜通人神的活动，使社会恢复正常秩序。再或者上古时期，男女无别，长幼无序，群婚群居，使秽病丛生，颛顼于是定婚姻制度，主张男婚女嫁，禁绝血缘联姻。这些都是积极意义的好事。
　　3. 而至于另一些方面，确实又是颛顼定伦理纲常，强调“妇女避男于路”，从此诞生了家庭，分化了阶级。这种政策放在现在很明显并不人性化。
　　4. 而且历史上的颛顼与共工的斗争，我个人猜想，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也就是部落之间的冲突战争：颛顼是黄帝的残部，而共工是炎帝的残部。他们并不一定有很强的正义邪恶之分，战争仅仅只是战争。
　　5. 但是在神话领域内，颛顼则是一位蛮横的北方天帝。确实也是颛顼砍倒了建木，确立了神明压迫人类的秩序。最没有道理可讲的，就是他把太阳、月亮和星星都拴系在北方的天空上，让它们永远固定在那里，丝毫也不能移动。这么一来，大地上有的地方永远明亮得连眼睛都挣不开，有的地方却永远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让人们感觉生活非常不便，万分痛苦。如果不是共工怒触不周山，可能人类一直要被这种残酷的政策折磨。
　　6. 就历史与神话的综合，我仅凭个人卑微的知识量，猜测：从他执政的特点来看，是一位把各项制度设列清晰、极其重视秩序的智慧型领袖，但也许显得有些严苛、不近人情。这使得他不太讨喜，导致了流传下来的神话里褒贬不一，以至于不少人记恨这位统治者，连他的儿子都要骂成是害人的疫鬼。我自己的这部作品中，会遵循神话领域的设定。
　　7. 对于河伯冰夷，想必是因为古早时期的人民经常遭遇黄河水患，总之对他的评价都极差，各种故事里的表现都很下作，尤其是喜欢活祭女人。更为可笑的是他的战斗力奇弱无比，他不自量力挑战应龙被暴打，羿射瞎过他的眼睛，甚至他想要打劫孔子的学生子羽，这位人类都能给他点教训。
　　8. 在现代的人习惯性会认为，嫦娥是美丽的月亮女神。不过在早期的故事中，嫦娥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羿，独吞了长生不老药，于是不受控制地飞上了月亮。因为她这种不贞的行径，所以被上天惩罚从女神变成了一只丑陋的蟾蜍。这就是为什么古人会将月亮称为“玉蟾”、“蟾宫”、“冰蟾”等。在额外一些版本里，嫦娥这么做是被羿的弟子逄蒙胁迫，不得已吃下了仙药。但是我依旧选择嫦娥自己背叛的设定。
　　9. 在吠陀神话与婆罗门信仰中，似乎阿修罗总是邪恶的，而天神总是正义的。我在自己的设定中将所有的阿修罗全部归类为妖怪族，是被压迫的一方。
　　10. 赫拉会偷情是我个人增加的设定。原本的神话中，赫拉是十分忠贞的，她从未有过出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