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低三下四地讨好
陈佳野坐在墙根底下，一遍一遍抽着烟，孟雨躲后门里面往外看，大气都不敢出，眼珠一转，看见旁边站着的一脸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段亭，牙根都恨得直痒痒：
“你丫的，你小子是真不着急啊。”
段亭从单词本里淡淡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一个眼神，好像读出了关我屁事四个大字。
好歹同学一场，能绝情到这种程度，这段亭真不是个东西，不知道陈哥怎么就非得和他好。孟雨心里有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全撒别人身上了，段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正翻白眼呢，彪子皱着脸从后面走出来，一把把他推出去：“野子呢？”
“那儿蹲着抽呢。”
彪子匆匆走过去，趴着陈佳野耳朵道：“你认识陈姐不？”
陈佳野蹙眉：“那个拉皮条的？”
谁能不认识这人，满县城的黄色业务都和她沾边，陈佳野是在之前打工的时候听说过这号人物的，当时一个班上的两个大哥家里有媳妇还在外面乱搞，说荤话也不背着他，这才听说。
“酒吧之前和她有过交集，我和她见过一面，虽然没什么交情吧，但我刚才把人给约出来了，就在包厢里，你过去送个酒，至于她肯不肯松口帮你，就看命了。”
陈佳野扑腾一下站起身，掸掉身上的烟灰，大步往酒吧里迈进去，胖子已经给他准备好酒水，临进包厢之前特意嘱咐几句，紧张得不行。
酒吧的包厢在二楼，灯光昏暗，特意制造出暧昧的氛围，平时人很少，都在一楼蹦迪，二楼几乎成了专属接客的地方。陈佳野端着酒盘站在门口，抿唇思考，最终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包厢里静得可怕，没放任何的音乐，只点一盏暧昧的小灯，女人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翘着二郎腿，出乎意料地，这位陈姐很年轻，一身妖艳的红裙特别符合她的气质，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狐狸眼笑不见底，从陈佳野进门的第一秒，就不着痕迹地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哪来的小哥，长得真漂亮。”陈姐语气轻佻，主动打破僵局。
陈佳野显然没料到这位陈姐是这么个形象，愣了一瞬，赶紧过去把酒给人家倒上：“陈姐，我叫陈佳野，你叫我小陈就行。”
“呦，都是老陈家，真巧。”女人话里热络，夹着烟抵在唇边吸了一口，熟练地吐出烟圈在昏暗中模糊她的脸，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陈佳野有些拘谨地坐下，带着若隐若无的烟草味，女人挑眉，笑意盈盈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故意靠近，用涂着红指甲油的手递到陈佳野唇边：
“抽烟吗？”
陈佳野不知所措，只能战战兢兢地张嘴，咬住那支烟，女人笑了：
“真乖。”
不好抽，更不敢扔，陈佳野就这么咬着烟，进门开始只说了一句话，那女人像是料到了他什么意思，自顾自地道：
“看你漂亮，我也舍不得让你不开心，可惜呢，那个什么林知之的姑娘是被薛天兆带走的，我没法因为你和人家撕破脸面。”
这话说得条条是理，陈佳野没法反驳，他自然知道陈姐没理由帮他，可那是他妹妹，他只能硬着脸皮求。
陈佳野低三下四，附小做低蹲在女人的腿边，那张断眉的脸上是少年的轻狂和不得不臣服，他握着打火机，讨好地给女人点燃指缝里夹着的新烟：
“陈姐，小弟知道您为难，钱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能不能让我见我妹妹一面，我明天，明天就能凑出钱来。”
女人借着他的火，又吸了一口烟，低头悉数吐到他脸上：“薛天兆不是一般人，你们那点家底他早调查得明明白白，你能不能拿得出来，他心里有数。”
这女人笑意盈盈，语气轻佻，言语却密不透风，绕是陈佳野说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松口，她这么多年混得明白，陈佳野的心思她一抬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陈佳野毫无防备，咳嗽好几声，眼眶被烟熏得有点红，模样张扬的小混混低三下四的求人，倒真有点意思。女人抓着他稍微长长的头发：
“啧，可怜见儿的，姐姐我都不忍心了～”
叩叩叩。
礼貌且急促的三声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包厢的门就被推开，段亭淡漠着脸进来，长眸一扫，看见二人的姿势，脸又冷了几度，后面孟雨紧赶慢赶没拦住，气喘吁吁地进来陪着笑脸：
“陈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咱们酒吧新来的，不懂规矩… …”
“哦？”女人挑眉，后仰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习惯性地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段少爷什么时候来这里勤工俭学了？”
“啊？你俩认识？”孟雨懵了，倒好赖也是懂眼色的人，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段亭二话没说，走过去抓着陈佳野刚才被那女人抓过的那撮头发，一把把人拽起来，女人也没拦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举动。
“陈越囡，别碰他，少恶心我。”段亭淡漠的声音，更能听出来压抑的怒火。
被喊大名的女人丝毫不恼，狐狸眼亮亮的盯着他：“啧，没大没小，叫我小姨。”
段亭抿唇：“我只有一个小姨。”
陈佳野懵了，傻愣愣地看着二人交锋，什么玩意，段亭他小姨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董吗？开学典礼的时候他见过一面，在远远的演讲台上，很古典优雅的一个女人，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
女人笑意更浓：“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小姨夫。”
什么玩意？
陈佳野五雷轰顶，这什么跟什么啊，人家一个高级中学的校董，怎么又和混社会的老鸨扯上关系了。
“你俩之间的破事，和我没关系。”段亭冷言，回头扫了一眼缩着肩膀的陈佳野：
“他想要做什么，你就照着他说得做。”
女人低头慵懒地摆弄烟盒：“可以倒是可以，不过，”
顿了一下，仰起头加深了笑意：“让你小姨亲自来求我。”
“你丫的，你小子是真不着急啊。”
段亭从单词本里淡淡地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一个眼神，好像读出了关我屁事四个大字。
好歹同学一场，能绝情到这种程度，这段亭真不是个东西，不知道陈哥怎么就非得和他好。孟雨心里有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全撒别人身上了，段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正翻白眼呢，彪子皱着脸从后面走出来，一把把他推出去：“野子呢？”
“那儿蹲着抽呢。”
彪子匆匆走过去，趴着陈佳野耳朵道：“你认识陈姐不？”
陈佳野蹙眉：“那个拉皮条的？”
谁能不认识这人，满县城的黄色业务都和她沾边，陈佳野是在之前打工的时候听说过这号人物的，当时一个班上的两个大哥家里有媳妇还在外面乱搞，说荤话也不背着他，这才听说。
“酒吧之前和她有过交集，我和她见过一面，虽然没什么交情吧，但我刚才把人给约出来了，就在包厢里，你过去送个酒，至于她肯不肯松口帮你，就看命了。”
陈佳野扑腾一下站起身，掸掉身上的烟灰，大步往酒吧里迈进去，胖子已经给他准备好酒水，临进包厢之前特意嘱咐几句，紧张得不行。
酒吧的包厢在二楼，灯光昏暗，特意制造出暧昧的氛围，平时人很少，都在一楼蹦迪，二楼几乎成了专属接客的地方。陈佳野端着酒盘站在门口，抿唇思考，最终下定决心推门进去。
包厢里静得可怕，没放任何的音乐，只点一盏暧昧的小灯，女人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翘着二郎腿，出乎意料地，这位陈姐很年轻，一身妖艳的红裙特别符合她的气质，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狐狸眼笑不见底，从陈佳野进门的第一秒，就不着痕迹地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哪来的小哥，长得真漂亮。”陈姐语气轻佻，主动打破僵局。
陈佳野显然没料到这位陈姐是这么个形象，愣了一瞬，赶紧过去把酒给人家倒上：“陈姐，我叫陈佳野，你叫我小陈就行。”
“呦，都是老陈家，真巧。”女人话里热络，夹着烟抵在唇边吸了一口，熟练地吐出烟圈在昏暗中模糊她的脸，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陈佳野有些拘谨地坐下，带着若隐若无的烟草味，女人挑眉，笑意盈盈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故意靠近，用涂着红指甲油的手递到陈佳野唇边：
“抽烟吗？”
陈佳野不知所措，只能战战兢兢地张嘴，咬住那支烟，女人笑了：
“真乖。”
不好抽，更不敢扔，陈佳野就这么咬着烟，进门开始只说了一句话，那女人像是料到了他什么意思，自顾自地道：
“看你漂亮，我也舍不得让你不开心，可惜呢，那个什么林知之的姑娘是被薛天兆带走的，我没法因为你和人家撕破脸面。”
这话说得条条是理，陈佳野没法反驳，他自然知道陈姐没理由帮他，可那是他妹妹，他只能硬着脸皮求。
陈佳野低三下四，附小做低蹲在女人的腿边，那张断眉的脸上是少年的轻狂和不得不臣服，他握着打火机，讨好地给女人点燃指缝里夹着的新烟：
“陈姐，小弟知道您为难，钱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能不能让我见我妹妹一面，我明天，明天就能凑出钱来。”
女人借着他的火，又吸了一口烟，低头悉数吐到他脸上：“薛天兆不是一般人，你们那点家底他早调查得明明白白，你能不能拿得出来，他心里有数。”
这女人笑意盈盈，语气轻佻，言语却密不透风，绕是陈佳野说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松口，她这么多年混得明白，陈佳野的心思她一抬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陈佳野毫无防备，咳嗽好几声，眼眶被烟熏得有点红，模样张扬的小混混低三下四的求人，倒真有点意思。女人抓着他稍微长长的头发：
“啧，可怜见儿的，姐姐我都不忍心了～”
叩叩叩。
礼貌且急促的三声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包厢的门就被推开，段亭淡漠着脸进来，长眸一扫，看见二人的姿势，脸又冷了几度，后面孟雨紧赶慢赶没拦住，气喘吁吁地进来陪着笑脸：
“陈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咱们酒吧新来的，不懂规矩… …”
“哦？”女人挑眉，后仰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习惯性地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段少爷什么时候来这里勤工俭学了？”
“啊？你俩认识？”孟雨懵了，倒好赖也是懂眼色的人，赶紧低头退了出去。
段亭二话没说，走过去抓着陈佳野刚才被那女人抓过的那撮头发，一把把人拽起来，女人也没拦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举动。
“陈越囡，别碰他，少恶心我。”段亭淡漠的声音，更能听出来压抑的怒火。
被喊大名的女人丝毫不恼，狐狸眼亮亮的盯着他：“啧，没大没小，叫我小姨。”
段亭抿唇：“我只有一个小姨。”
陈佳野懵了，傻愣愣地看着二人交锋，什么玩意，段亭他小姨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董吗？开学典礼的时候他见过一面，在远远的演讲台上，很古典优雅的一个女人，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
女人笑意更浓：“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小姨夫。”
什么玩意？
陈佳野五雷轰顶，这什么跟什么啊，人家一个高级中学的校董，怎么又和混社会的老鸨扯上关系了。
“你俩之间的破事，和我没关系。”段亭冷言，回头扫了一眼缩着肩膀的陈佳野：
“他想要做什么，你就照着他说得做。”
女人低头慵懒地摆弄烟盒：“可以倒是可以，不过，”
顿了一下，仰起头加深了笑意：“让你小姨亲自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