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樱樱见他愣愣的,便抱了他的腰问:“三爷……你到底好了没?”
再不好,他真就好不了——韩光霁没应话,低下头便去亲她的嘴。谁知这时周樱樱却推开了他。
“樱樱?”
接着周樱樱捶了他一下,嗔道:“一嘴都是酒味!”说着别开了脸没让他亲。
韩光霁听后,默默下了床。周樱樱正奇怪,却见他竟是就着屋里的凉茶漱口。
回来后,韩光霁抱住她,朝脸她上呵了口气,“现在能亲了么?”
其实周樱樱方才不过随口一说,心里并没有那么嫌弃。未成想韩光霁竟特意去漱口,便软着口气道:“……我不是嫌你。你胃疾才刚好,便是应酬,也该少喝些。我都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韩光霁说着,低了头朝周樱樱唇上吻去。
这时周樱樱也要解他衣裳,韩光霁却按住她的手道:“……别。”
就知道你规矩多!
周樱樱晓得他不爱别人看他身子,也不同他纠缠,便伸手去松他的裤带。待完了事,韩光霁伏在周樱樱身上轻轻喘着气。过了会,又怕压着她,便侧过身把她抱在怀里。
二人这般抱着,身子虽还是暖的,但毕竟没有方才那般热腾。于是韩光霁便扯了被子把二人的身子遮好,问周樱樱:“刚刚痛么?”
周樱樱这身子虽是初次,但韩光霁方才待她耐心,除却最后的时候都十分顾惜她。周樱樱细细回味了一番,心中又暖又甜,便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道:“你疼我,我就不痛了。”
韩光霁听了心中暗喜,原来刘鹊借他看的书还真有用……只是那书上却没教周樱樱方才那行事的势态。
如此想着,便道:“嫂嫂予你的秘戏图也让我看一下。”
周樱樱听了这话,心中一跳。那秘戏图她就看过一眼,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教这个呀!想了会,只得回道:“那图不在了。”
“怎地不在了?”
“你﹑你那个时候不是刚回来么?我怕让你发现我屋里收了这些物件……这得多羞人呀。是以看完便毁了。”
周樱樱说完,见着韩光霁的脸色笑道:“哟,难道三爷也想学两手么?”
韩光霁听了,哼声道:“不过恰巧没学过那个而已。”以为只有你会开小灶么?
“那你喜不喜欢啊?”
韩光霁一时间又起了意,便说道:“樱樱,再一回好么?其实我也学了几个花样……”说着便贴在周樱樱耳边讲起悄悄话来。
周樱樱听了他的话也有几分动心,然而理智尚存,便推他道:“不成,你便是不顾惜我的身子,也该顾着自己,”说着见韩光霁脸上竟有了失望的神色,又哄他道,“我俩来日方长,不是么?以后你想怎样我都陪你就是。”
原来的脸色还像是个丢了糖的孩子,听到后来,韩光霁倒是妥协了。
“去,去叫水。”周樱樱说着,倒真有几分尴尬了——外面守着的还是那个随风!这下好了,一叫水,整个闻风斋的人都知道他们在书房怎么了。
这般想了想,又拉住正要下榻的韩光霁道:“别……还是先别叫水。回了正房再说。”
韩光霁难得见周樱樱臊一回,笑道:“早叫晚叫不都一样?为何要回去再叫?”
周樱樱见他明知故问,恼得捏他的手臂——可他那身皮肉,哪捏得痛?只得撒赖道:“反正就要回去叫,你回不回?你不回我自己回了!”说着,胡乱拢了衣裳便要下去。
韩光霁不过与她玩笑,便把她按在原地,“照你说的办好了。”
周樱樱嗯了声,又道:“待会我们出去了,不许随风进里间……我让春深她们来收拾就好。”
韩光霁听后,一一应了。于是周韩二人理好了衣裳,便携手回了正房。
屋里的春深原来见周樱樱恼着出去,还怕她与韩光霁又闹出事来。是以刚刚便去过小书房一回,这一去自然知道二人在里间“闹”什么了。因而周韩两人一回屋,便发现屋里竟是早已备下了热水。
春深见周樱樱衣裳微乱,发髻松散,脸上红红的,上前道:“奶奶,奴婢先侍候你沐浴更衣吧。”
春深这样坦荡,周樱樱反而更臊了——整个院子都知道她和韩光霁刚刚睡了。唉,有人贴身侍候也不全都是好事。
思前想后,周樱樱还是与春深小声道:“……等会你﹑你们再去书房的里间收拾。”
春深笑着应了,便同春浓一同侍候她沐浴更衣。
因折腾了一场,周樱樱洗漱完,几乎一上榻便睡着了。翌日起来,难得见韩光霁竟还睡在她身边,被子底下还牵着她的手。
这两日里二人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可生活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让人不能省心。周樱樱才快活了几天,那个金嬷嬷又来给她整事了。
上回周樱樱从许姨太太手里接了花名册,后头便把册子给了韩光霁。周樱樱把画了红圈的册子给了金嬷嬷,才不久金嬷嬷便遣了两个人回来。韩光霁圈的人名,周樱樱是看过的,有小厮杂役也有丫鬟。偏偏这金嬷嬷谁都不送,就先送了两个丫鬟回来。这两个丫鬟是侯夫人当年亲自给韩光霁挑的,打小便侍候他,也算是他的贴身人。一个叫月婵,一个叫月桂。后来周樱樱才知道,因她们长得娇俏,在侯府中并称为闻风斋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