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一所叹为观止的壮丽建筑物坐落在天空之上。整栋建筑像一座精巧美丽的巨型水晶圆钟，庞大的齿轮与零件在精密地转动。
宏伟的水晶门上，镌刻着珀西?比西?雪莱的诗歌。
“吾乃万王之王，奥兹曼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爱丽丝神话公司位于天空都市的豪华富人区，没有受到邀请的人都无法来到这里。虽然姜梦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在这家公司打过工，但是从未来过总部，因为他没有资格。
晶莹剔透的建筑物里公放着悠闲的city pop音乐。长长的水晶走廊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战利品展览会，走廊的水晶墙壁上雕刻着卢恩符文、契型文字、象形文字、甲骨文与梵文。道路的两手旁整整齐齐的水晶盒里摆放着一个个古代的头盔、盔甲、武器、首饰、服装。
穿过走廊，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晶莹剔透的高科技，各种精密的仪器、漂浮在空中的立体投影、浮空的操作键盘、一堆堆的器皿里放着未知惊悚的液体与标本，房顶上倒挂着好几架概念飞机。
自打姜梦与杨穆来到这所公司，他们就见到了一系列豪华别墅，泳池、停机坪、各种水上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还有不少专门的安保和服务人员。只不过姜梦与杨穆能够感受到，它们都不是人类。杨穆能闻出他们非人类的味道，而姜梦也没办法读取他们的心理。
此时此刻，姜梦和杨穆正乔装打扮，坐在爱丽丝神话公司的等候室。姜梦在疯狂地用遥控器给电视机调台。
“真相已出？神秘的超能力者被证实为梦溪市一位名为姜梦的青年。”
“昨日晚间7点36分，姜梦带着另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梦溪市的市中心，被监控录像与行人拍摄完全记录其外貌特征。该中年妇女已被证实为姜梦的生母王静艺，7频道为您继续特别报道。”
“当前，王静艺似乎以一种与秦桧一样的姿势跪在地上。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无论任何救援方式都无法对她产生影响，我们甚至无法铲下她脚下的每一寸泥土。目前该区域已被完全控制起来。”
“母亲协会要求国际组织立刻组成维和部队消灭姜梦，他的反社会行为严重危害到了儿童们的身心健康，会导致孩子们模仿他或者害怕他。他创造了一个不适合孩童的世界环境。”
“再次播报本周最重大新闻：是否为人类最接近世界末日的一天？卫星视频显示今早6点13分，姜梦在休与山地区消灭了一只惊天巨怪。这只巨兽已经超过了海拔3000米，并且可以独立飞行至大气层。”
“人类联邦秘书长表示已经证实，包括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政府在内的20多个国家均派遣了大量军队，但所有核弹头甚至还没能接近这头巨兽就已经自动分解了。人类已知的一切武器都未曾对这场战斗造成过任何影响。”
“4频道为您特别报道，今早6点开始爆发的这场姜梦与巨兽的战斗摧毁了3489座城市。数据显示姜梦与其战斗时爆发的能量，最低也相当于圣海伦斯火山喷发的2000倍。却奇迹般无一人身亡，这甚至是部分非民主国家有史以来死亡率最低的一天。”
“在这场恐怖的战斗之后，所有损害全部神迹一般地恢复成战斗之前的状态。我们尚未了解到被消灭的这只巨兽与之前在天空大陆上出现的巨兽是否为同种政治派系，为何会被姜梦消灭。”
“这可能是现代社会最重磅的一颗炸弹。超自然生命真实存在，我再强调一边，超自然生命真实存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站在我们人类这一边。”
“多国针对巨兽在休与山地区使用核武器已被证实为未经国际条约允许。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政府对于此事避而不谈，公开指责姜梦是一个已经失控的超自然生物武器，需要有国家为此负责。国际矛盾正在飙升。”
“姜梦的社交媒体证实他为一名连续失业10次以上的画家。他的账号粉丝从200名多瞬间飙升为3000万以上，并且还在不断攀升。其画作的大量蛛丝马迹似乎证实了姜梦从年幼时就开始向社会传达一些超自然生命体的踪迹，他将他们称呼为神与妖怪。但姜梦的画作此前从未获得任何社会关注。”
“没错，海娜，大量的宗教信仰者们在游行示威，反抗姜梦这个侵犯自由意志的“异教恶魔”，这是撒旦的行径。”
“暴动开始增加了，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是否这些神明与妖怪混杂在我们之间。多国领袖被指控并非人类。”
“所有网站上有巨量的分析文章在分析超能力者姜梦的存在。全球都在讨论姜梦的行为逻辑、力量层级、政治立场、心理分析、宗教分析以及神力在科学上的解释。”
“据悉，姜梦的亲戚、同学与同事已经完全被控制了起来。有多种证据证明：包括其亲生父母在内，姜梦的社交对象无一例外都企图过杀死姜梦，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人能够准确阐明这种杀戮的动机。我们尚且无从得知，这些长达二十年的无头绪的恶意人际关系，是否令姜梦产生了干扰目前国际形势的心态。”
“他恶意反对这个世界最完美的民主制度，而这个制度恰好让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自由文明国度。只有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才会是人类的未来，但他正在践踏人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杰克？他把整个地球的污染全部解决了，他把全世界所有的贫民窟全部改造成了干净卫生的宅邸，这是关于你人权的事情吗？”
“我们人类并没有请求他改变生态环境！他经过我们允许了吗？他得到任何合法议会的批准了吗？那他为什么要自己插手？这就是非法行为！这是一个冷血、畸形的自私执法者！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国际义警，但没有条约和法律赋予他权利去行使他自以为是的正义。”
“如果非法行为可以让你的生活过的更好呢？蠢货！你想一辈子活在酸雨和乌云下吃垃圾食物吗？有的孩子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阳光！”
“这和你有关系吗？爱娜？你要关心云下面那群穷贱民干嘛？（节目被掐断。）”
“据可靠消息称，姜梦通常都会出没在其外婆的家“三槐堂”中，位于梦溪市的嶂山村，目前该处已经军队完全包围，但似乎任何形式都无法靠近这所房屋。研究室成员发现这座屋子的维度与空间都被扭曲，类似于一个虫洞，我们可以观察，却无法触碰到。”
“那个金色的神秘超能力者？啊，我觉得蛮好的，他教训的都是不怎么样的有钱人渣——你在听我说话吗！喂！”
“一些普通底层市民对姜梦的做法非常认同，还有一些极端分子已经开始了盲目崇拜与吹捧姜梦，他们希望姜梦能够做出真正极端的行为，比如屠杀一切富人。并且这些极端分子趁机打开了各种各样的政治口号与大旗进行蛊惑民心的运动。这些人正在被各国大规模的逮捕。”
“而贫穷弱小的难民们则疯狂地崇拜着姜梦。他们自发地在各处都用雕像、图腾、祭祀与祈祷表达对他的感激。”
“著名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心理学家珊娜?朗的研究团队认为姜梦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会导致其他的马和他一样发疯。他正在给最为暴力的反社会行径提供最阴险的榜样，把他们毒害。”
“（一个镜头里，大量贫民正在被秘密警察逮捕。）我要杀光你们这些有钱人！我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进了警车里。）”
“这是一位人间之神，我们的道德标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不是我们人类能够评判的存在。（劳拉，闭嘴，我们可不想招惹联邦通讯委员会。）”
“好了，观众朋友们，这是一个超能力恐怖分子，一个社会法西斯主义者，滥用暴力的精神病，反动的偏执狂。他是我们人类目前最大的威胁。”
“可以别调台这么快吗？（这女的是不是孤儿啊？）”旁边有个小姑娘突然间语气极其不友善地插嘴问道。
“哦，抱歉。”姜梦温和地回复她，把遥控器递了过去，“不过我倒是怀疑，我是孤儿的人生可能反而会好一些。”
心理被看穿，那小姑娘一下子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推开来，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一进门眼睛就忍不住看起姜梦目前伪装的小姑娘装扮，虽然行为举止彬彬有礼，但是眼睛里有一股极其野蛮的好色。姜梦尝试性地打算读取他的大脑思维，但是读不了，毫无疑问它不是人类。
“啊，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一会儿。我是专门负责主播签约的主管巴钦。杨女士，我们终于把您等来了，现在您可是在网络上爆火呀，我也是您的粉丝。”
巴钦伸出来了一只手，杨穆完全不想触碰它，所以作了个揖。巴钦也有些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转过了话题。
“那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啊，这是我妹妹，她才13岁，今天非吵着要来跟我一起来玩，给你添麻烦了。”
巴钦一听到“13岁”，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想要见见圣力侠！”姜梦装出一副很嗲的声音，“我以为他会在这里！”
“哦，你是指瑞亨麦威?利瓦卡先生吧。他确实算是最有名的超级英雄。你们来的很巧。今天我们会有一个很盛大的宴会，我们邀请了很多候选网红都来加盟我们。”
“这参加了是有什么说法吗？”
“被我们的顶头高层看上的话，以后你们就不仅仅是普通的网红了，绝对可以风生水起。”巴钦色迷迷地笑了出来，眼球在一个劲地转，“要不要带你们去会上见识见识？瑞亨麦威?利瓦卡先生也在这里哦，小妹妹。杨女士，我能感觉到您这位年幼的妹妹简直太适合在我们这里出道了。”
“我妹妹是未成年呀！”
巴钦自信地摆了摆手。
“未成年明星是当下最流行的了！您不怎么了解时尚吧，杨女士？”
他们离开了房间，巴钦一个劲地向杨穆滔滔不绝：“我知道您现在在网上确实很火，但是您需要更加稳定的流量。您的优势在于可以全球到处旅游做vlog，但是总会有粉丝看腻的，毕竟您又不是依靠外表来吸粉的——”
“不好意思？”杨穆的语气一下子开始尖刻了起来，“我的外表有什么问题吗？”
“哦，恰好相反，您实在是太美了，这很不利。我们很容易被舆论指责在物化女性，我们需要更加普通的面孔让大多数女孩感到自信，让她们知道有亲密的平民感。所以您的外貌是您的一个大缺点。而且您的身材太过前凸后翘了，显得有些低俗。”
杨穆看了一眼巴钦，巴钦被她的眼神震慑地下意识退了几步。
“我看起来低俗？？？”
“现在只有‘白幼瘦’才会收到欢迎，比如您这位妹妹。或者是跨性别者、少数裔，您看看那边那位呢？”巴钦指了指一个经过的黑皮肤光头人。他极其肥胖，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那就是最近刚刚变性成功的米娅?萨尔瓦多女士——”
“这居然是个女士吗？”
“您可千万别在直播的时候说这个话！这是典型的歧视言论，女性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样呢？我们需要像她这样的优秀榜样来证明我们公司的政治态度。请谅解，行情就是这样，您换任何公司都是这个说法。”
“我天生就长这样啊！”杨穆已经怒不可遏了，“我生来就比别人好看，我生来身材就好，这居然还是我的罪了吗？”
“——所以，”巴钦继续按照自己刚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您需要本公司的运营团队！我们可以帮助您成功转型，从一个有低俗倾向的女性全球旅游博主转型成，美丽蛇蝎反派的专业演员。现在很多大制作电影都很需要像您这么美丽的女子作为反派，这样就可以让跨性别主角取得胜利。您可以宣称您的美貌是多亏了本公司的整容技术——”
“我天生的容貌需要整容？！”
“这是商业说辞！亲爱的女士！”巴钦也有些小激动，但是勉强按捺住了不耐烦，“只要能让更多的女人掏出钱，您也可以为你的广告拿到大额的分成的！牺牲一丁点您的尊严，可以为您赚来大把的钞票，这不正是您来此的目的吗？”
杨穆愤怒地挺起了胸膛，已经快要忍不住直接用妖火喷死面前的家伙。巴钦很明显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说服了对方，继续讲了下去。
“我也看了一下您原来是有粉丝群的，可您好像根本没有管理过吧？那可不行呀，只要你签约，我们公司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公关运营团队，你都用不着烦这些琐事。你会发现我们公司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资源，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无论是主播，还是卖货，甚至就算是想当演员都是小菜一碟，我们公司可以强行捧你，让你持续上头条保持热度。”
“即使和伊恩兄妹公司比？”姜梦不禁插了一嘴。
“开什么玩笑，伊恩兄妹算什么，伊恩兄妹根本空有一堆知识产权却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我们都用不着派什么商业间谍，他们就已经把旗下的项目亲自搞垮了。我们爱丽丝神话公司可是领头羊，什么性取向都有，你看看。”
它指了指一些橱窗里的各色人类，“儿童、跨性别者、同性恋者、性别认知障碍者，我们在这些领域里走得比谁都远，这才是未来呀。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了——”
巴钦示意姜梦与杨穆看向另一个橱窗后，一群小女孩正在练习街舞。
“看见她们了吗？可别说出去，现在都流行‘白幼瘦’，我们公司打算推出一个纯未成年的偶像团体，她们里面最小的11岁，最大的也才15岁，现在都是越小越火。这个项目目前是我们的重头，杨女士，你的妹妹要不要也试一试？”
姜梦扬起了眉毛，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小女孩打扮成了30岁的成熟模样，有些不伦不类，很是油腻。
巴钦带着他们在各种岔道里绕来绕去。
“巴钦，这儿感觉完全不像是什么会举办宴会的地方啊。已经没什么人了。”
“哦，穿过这个门到对面就可以了。”
穿过门，这里仅仅只是一个房间而已。纯粹的密室，没有任何通道。只是这个房间里完全是一副根本无法想象的画面。
世界上最有名的超级英雄演员瑞亨麦威?利瓦卡正穿着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的国旗做的紧身衣在拍摄写真。
“两位，我想你们保证，你们如果有好好让利瓦卡先生满意了，你们以后的回报绝对物超所值。”巴钦笑眯眯地对姜梦与杨穆打了个招呼，但是它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面前这两个女性怎么完全没什么害怕，反而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满意深情。
“利瓦卡先生，您根本不是人类对不对？”姜梦用一种宛若婴儿一般童真美妙的声音问道。
“当然，可爱的小姑娘，我可是圣力侠。”利瓦卡先生有些醉醺醺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我的速度可以比闪电还要快，我的力量比洲际导弹还要大，我纵身一跃便能越过高山……”
它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杨穆一爪就死死地掐住了利瓦卡先生的脖子，猫爪上喷涌出巨量的妖火焚烧得他直叫。
姜梦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这恰好证明了我的猜想：故事神确实是存在的。只要有人崇拜，就会有神诞生。”
“啊啊啊啊啊啊！”利瓦卡先生（哦，现在应该称呼他“圣力侠”了）——开始了一种怀疑人生的咆哮，“我是圣力侠！我！我是超级英雄！这不可能！”
巴钦刹那间脸色大变，显出了它恶魔的原型。它有着人类的身躯但是整个脑袋是一个山羊，额头有五角星、羊角之间还有火把、背上长着翅膀，并且它的腹部是被掏空的，肚子里塞了一根手杖。它是路西法的随从之一——巴风特。
巴风特一下子就抓住了房间里的所有小女孩。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圣力侠，要不然我把这些女孩——”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我不在乎。”姜梦冷漠地回复它，“她们早就没救了，灵魂被旁边这位超级英雄给吸的差不多了。”
“而且她们也并不无辜，她们只是因为太无能，被资本家父母送过来自愿出道当偶像的废物。和被迫贩卖过来的不一样。”
姜梦的伪装逐渐散去，显露出来自己噩梦之时不可名状的恐怖姿态。
“你是！你是！你是最近那个——”
“嘘嘘嘘，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说出来。”姜梦用噩梦之笔对着巴风特挥了一下，它像是一个橡皮泥一样被姜梦塞成了一块立方体，动弹不得，“你这个恶魔不在冥界呆着，来这儿上班做什么？”
“我……我，我也是听了大人的命令。”
“谁的命令？谁这些年来从人贩子那里弄来的那些妇女儿童给弄到哪儿了？你们拿这些人类灵魂做什么？是你的主子路西法吗？”
“我我我我不知道，噩梦之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巴风特的羊角直接被杨穆给掰断了。圣力侠看着同伴这样子，一下子就招供了。
“我们的大人知道！路路路路西法大人今天中午12点办的这个宴会！他要宴请其他的大人们！”
“这宴会是你的真话？什么大人？他们都是公司的高层吗？都还有谁！？”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喽喽，找点大人的剩饭吃的。”
“宴会在什么地方？”
“十十十十十——”
杨穆翻了个白眼，给超级英雄圣力侠结结实实来了个耳光，“够了，不许结巴！”
“在双子塔B座的13层。”
姜梦用噩梦之笔画了一个黄金色的圈把他们两个死死地绑在原地。接着看着那些醉生梦死的资本家女儿们，他轻蔑一笑，带着杨穆离开了房间。
“嗯，也算节省时间了。”姜梦透过窗子看了看另一边的大楼，锁定了第13层，“虽然听它讲了半天废话，好歹给了一个方向，用不着我们自己到处乱转。”
透过传送门，姜梦与杨穆一拐角，他们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口。往门里望去，每个餐桌上都放着美食与酒水。大厅里宾客如云，花枝招展的的人类们互相在攀谈。当前最著名的一些网红都汇聚在这里了。
姜梦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以前做志愿者时，每天都要吃泥土的难民，还有被自己的父亲拐卖的那些妇女儿童。他又想到了梦幻辉煌的太虚幻境与自己一身的华服，叹了一口气。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怎么了？小梦？”
“没事，重要的是行动起来。光说不做可不行呀。”
他们走了进去。
注：
1. 可能会有不少读者认为人类播报的新闻似乎有点多，但是我需要逐步推进主角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要不然到了大结局的时候也许会有一点点突兀。
2. 我有讥讽一些娱乐公司，显得有些啰嗦。实际上这一段在理论上来说已经是很拖节奏的，因为主角正在努力拯救妇女儿童，这时候却在和一些低阶小杂兵纠葛口舌。但我个人颇为喜欢，所以没有删减。觉得节奏有严重问题的读者可以自行在大脑里跳过这一段。
宏伟的水晶门上，镌刻着珀西?比西?雪莱的诗歌。
“吾乃万王之王，奥兹曼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爱丽丝神话公司位于天空都市的豪华富人区，没有受到邀请的人都无法来到这里。虽然姜梦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在这家公司打过工，但是从未来过总部，因为他没有资格。
晶莹剔透的建筑物里公放着悠闲的city pop音乐。长长的水晶走廊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战利品展览会，走廊的水晶墙壁上雕刻着卢恩符文、契型文字、象形文字、甲骨文与梵文。道路的两手旁整整齐齐的水晶盒里摆放着一个个古代的头盔、盔甲、武器、首饰、服装。
穿过走廊，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晶莹剔透的高科技，各种精密的仪器、漂浮在空中的立体投影、浮空的操作键盘、一堆堆的器皿里放着未知惊悚的液体与标本，房顶上倒挂着好几架概念飞机。
自打姜梦与杨穆来到这所公司，他们就见到了一系列豪华别墅，泳池、停机坪、各种水上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还有不少专门的安保和服务人员。只不过姜梦与杨穆能够感受到，它们都不是人类。杨穆能闻出他们非人类的味道，而姜梦也没办法读取他们的心理。
此时此刻，姜梦和杨穆正乔装打扮，坐在爱丽丝神话公司的等候室。姜梦在疯狂地用遥控器给电视机调台。
“真相已出？神秘的超能力者被证实为梦溪市一位名为姜梦的青年。”
“昨日晚间7点36分，姜梦带着另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梦溪市的市中心，被监控录像与行人拍摄完全记录其外貌特征。该中年妇女已被证实为姜梦的生母王静艺，7频道为您继续特别报道。”
“当前，王静艺似乎以一种与秦桧一样的姿势跪在地上。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无论任何救援方式都无法对她产生影响，我们甚至无法铲下她脚下的每一寸泥土。目前该区域已被完全控制起来。”
“母亲协会要求国际组织立刻组成维和部队消灭姜梦，他的反社会行为严重危害到了儿童们的身心健康，会导致孩子们模仿他或者害怕他。他创造了一个不适合孩童的世界环境。”
“再次播报本周最重大新闻：是否为人类最接近世界末日的一天？卫星视频显示今早6点13分，姜梦在休与山地区消灭了一只惊天巨怪。这只巨兽已经超过了海拔3000米，并且可以独立飞行至大气层。”
“人类联邦秘书长表示已经证实，包括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政府在内的20多个国家均派遣了大量军队，但所有核弹头甚至还没能接近这头巨兽就已经自动分解了。人类已知的一切武器都未曾对这场战斗造成过任何影响。”
“4频道为您特别报道，今早6点开始爆发的这场姜梦与巨兽的战斗摧毁了3489座城市。数据显示姜梦与其战斗时爆发的能量，最低也相当于圣海伦斯火山喷发的2000倍。却奇迹般无一人身亡，这甚至是部分非民主国家有史以来死亡率最低的一天。”
“在这场恐怖的战斗之后，所有损害全部神迹一般地恢复成战斗之前的状态。我们尚未了解到被消灭的这只巨兽与之前在天空大陆上出现的巨兽是否为同种政治派系，为何会被姜梦消灭。”
“这可能是现代社会最重磅的一颗炸弹。超自然生命真实存在，我再强调一边，超自然生命真实存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站在我们人类这一边。”
“多国针对巨兽在休与山地区使用核武器已被证实为未经国际条约允许。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政府对于此事避而不谈，公开指责姜梦是一个已经失控的超自然生物武器，需要有国家为此负责。国际矛盾正在飙升。”
“姜梦的社交媒体证实他为一名连续失业10次以上的画家。他的账号粉丝从200名多瞬间飙升为3000万以上，并且还在不断攀升。其画作的大量蛛丝马迹似乎证实了姜梦从年幼时就开始向社会传达一些超自然生命体的踪迹，他将他们称呼为神与妖怪。但姜梦的画作此前从未获得任何社会关注。”
“没错，海娜，大量的宗教信仰者们在游行示威，反抗姜梦这个侵犯自由意志的“异教恶魔”，这是撒旦的行径。”
“暴动开始增加了，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是否这些神明与妖怪混杂在我们之间。多国领袖被指控并非人类。”
“所有网站上有巨量的分析文章在分析超能力者姜梦的存在。全球都在讨论姜梦的行为逻辑、力量层级、政治立场、心理分析、宗教分析以及神力在科学上的解释。”
“据悉，姜梦的亲戚、同学与同事已经完全被控制了起来。有多种证据证明：包括其亲生父母在内，姜梦的社交对象无一例外都企图过杀死姜梦，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人能够准确阐明这种杀戮的动机。我们尚且无从得知，这些长达二十年的无头绪的恶意人际关系，是否令姜梦产生了干扰目前国际形势的心态。”
“他恶意反对这个世界最完美的民主制度，而这个制度恰好让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自由文明国度。只有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才会是人类的未来，但他正在践踏人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杰克？他把整个地球的污染全部解决了，他把全世界所有的贫民窟全部改造成了干净卫生的宅邸，这是关于你人权的事情吗？”
“我们人类并没有请求他改变生态环境！他经过我们允许了吗？他得到任何合法议会的批准了吗？那他为什么要自己插手？这就是非法行为！这是一个冷血、畸形的自私执法者！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国际义警，但没有条约和法律赋予他权利去行使他自以为是的正义。”
“如果非法行为可以让你的生活过的更好呢？蠢货！你想一辈子活在酸雨和乌云下吃垃圾食物吗？有的孩子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阳光！”
“这和你有关系吗？爱娜？你要关心云下面那群穷贱民干嘛？（节目被掐断。）”
“据可靠消息称，姜梦通常都会出没在其外婆的家“三槐堂”中，位于梦溪市的嶂山村，目前该处已经军队完全包围，但似乎任何形式都无法靠近这所房屋。研究室成员发现这座屋子的维度与空间都被扭曲，类似于一个虫洞，我们可以观察，却无法触碰到。”
“那个金色的神秘超能力者？啊，我觉得蛮好的，他教训的都是不怎么样的有钱人渣——你在听我说话吗！喂！”
“一些普通底层市民对姜梦的做法非常认同，还有一些极端分子已经开始了盲目崇拜与吹捧姜梦，他们希望姜梦能够做出真正极端的行为，比如屠杀一切富人。并且这些极端分子趁机打开了各种各样的政治口号与大旗进行蛊惑民心的运动。这些人正在被各国大规模的逮捕。”
“而贫穷弱小的难民们则疯狂地崇拜着姜梦。他们自发地在各处都用雕像、图腾、祭祀与祈祷表达对他的感激。”
“著名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心理学家珊娜?朗的研究团队认为姜梦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会导致其他的马和他一样发疯。他正在给最为暴力的反社会行径提供最阴险的榜样，把他们毒害。”
“（一个镜头里，大量贫民正在被秘密警察逮捕。）我要杀光你们这些有钱人！我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进了警车里。）”
“这是一位人间之神，我们的道德标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不是我们人类能够评判的存在。（劳拉，闭嘴，我们可不想招惹联邦通讯委员会。）”
“好了，观众朋友们，这是一个超能力恐怖分子，一个社会法西斯主义者，滥用暴力的精神病，反动的偏执狂。他是我们人类目前最大的威胁。”
“可以别调台这么快吗？（这女的是不是孤儿啊？）”旁边有个小姑娘突然间语气极其不友善地插嘴问道。
“哦，抱歉。”姜梦温和地回复她，把遥控器递了过去，“不过我倒是怀疑，我是孤儿的人生可能反而会好一些。”
心理被看穿，那小姑娘一下子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推开来，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一进门眼睛就忍不住看起姜梦目前伪装的小姑娘装扮，虽然行为举止彬彬有礼，但是眼睛里有一股极其野蛮的好色。姜梦尝试性地打算读取他的大脑思维，但是读不了，毫无疑问它不是人类。
“啊，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一会儿。我是专门负责主播签约的主管巴钦。杨女士，我们终于把您等来了，现在您可是在网络上爆火呀，我也是您的粉丝。”
巴钦伸出来了一只手，杨穆完全不想触碰它，所以作了个揖。巴钦也有些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转过了话题。
“那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啊，这是我妹妹，她才13岁，今天非吵着要来跟我一起来玩，给你添麻烦了。”
巴钦一听到“13岁”，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想要见见圣力侠！”姜梦装出一副很嗲的声音，“我以为他会在这里！”
“哦，你是指瑞亨麦威?利瓦卡先生吧。他确实算是最有名的超级英雄。你们来的很巧。今天我们会有一个很盛大的宴会，我们邀请了很多候选网红都来加盟我们。”
“这参加了是有什么说法吗？”
“被我们的顶头高层看上的话，以后你们就不仅仅是普通的网红了，绝对可以风生水起。”巴钦色迷迷地笑了出来，眼球在一个劲地转，“要不要带你们去会上见识见识？瑞亨麦威?利瓦卡先生也在这里哦，小妹妹。杨女士，我能感觉到您这位年幼的妹妹简直太适合在我们这里出道了。”
“我妹妹是未成年呀！”
巴钦自信地摆了摆手。
“未成年明星是当下最流行的了！您不怎么了解时尚吧，杨女士？”
他们离开了房间，巴钦一个劲地向杨穆滔滔不绝：“我知道您现在在网上确实很火，但是您需要更加稳定的流量。您的优势在于可以全球到处旅游做vlog，但是总会有粉丝看腻的，毕竟您又不是依靠外表来吸粉的——”
“不好意思？”杨穆的语气一下子开始尖刻了起来，“我的外表有什么问题吗？”
“哦，恰好相反，您实在是太美了，这很不利。我们很容易被舆论指责在物化女性，我们需要更加普通的面孔让大多数女孩感到自信，让她们知道有亲密的平民感。所以您的外貌是您的一个大缺点。而且您的身材太过前凸后翘了，显得有些低俗。”
杨穆看了一眼巴钦，巴钦被她的眼神震慑地下意识退了几步。
“我看起来低俗？？？”
“现在只有‘白幼瘦’才会收到欢迎，比如您这位妹妹。或者是跨性别者、少数裔，您看看那边那位呢？”巴钦指了指一个经过的黑皮肤光头人。他极其肥胖，似乎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那就是最近刚刚变性成功的米娅?萨尔瓦多女士——”
“这居然是个女士吗？”
“您可千万别在直播的时候说这个话！这是典型的歧视言论，女性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样呢？我们需要像她这样的优秀榜样来证明我们公司的政治态度。请谅解，行情就是这样，您换任何公司都是这个说法。”
“我天生就长这样啊！”杨穆已经怒不可遏了，“我生来就比别人好看，我生来身材就好，这居然还是我的罪了吗？”
“——所以，”巴钦继续按照自己刚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您需要本公司的运营团队！我们可以帮助您成功转型，从一个有低俗倾向的女性全球旅游博主转型成，美丽蛇蝎反派的专业演员。现在很多大制作电影都很需要像您这么美丽的女子作为反派，这样就可以让跨性别主角取得胜利。您可以宣称您的美貌是多亏了本公司的整容技术——”
“我天生的容貌需要整容？！”
“这是商业说辞！亲爱的女士！”巴钦也有些小激动，但是勉强按捺住了不耐烦，“只要能让更多的女人掏出钱，您也可以为你的广告拿到大额的分成的！牺牲一丁点您的尊严，可以为您赚来大把的钞票，这不正是您来此的目的吗？”
杨穆愤怒地挺起了胸膛，已经快要忍不住直接用妖火喷死面前的家伙。巴钦很明显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说服了对方，继续讲了下去。
“我也看了一下您原来是有粉丝群的，可您好像根本没有管理过吧？那可不行呀，只要你签约，我们公司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公关运营团队，你都用不着烦这些琐事。你会发现我们公司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资源，我们这儿什么都有，无论是主播，还是卖货，甚至就算是想当演员都是小菜一碟，我们公司可以强行捧你，让你持续上头条保持热度。”
“即使和伊恩兄妹公司比？”姜梦不禁插了一嘴。
“开什么玩笑，伊恩兄妹算什么，伊恩兄妹根本空有一堆知识产权却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我们都用不着派什么商业间谍，他们就已经把旗下的项目亲自搞垮了。我们爱丽丝神话公司可是领头羊，什么性取向都有，你看看。”
它指了指一些橱窗里的各色人类，“儿童、跨性别者、同性恋者、性别认知障碍者，我们在这些领域里走得比谁都远，这才是未来呀。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了——”
巴钦示意姜梦与杨穆看向另一个橱窗后，一群小女孩正在练习街舞。
“看见她们了吗？可别说出去，现在都流行‘白幼瘦’，我们公司打算推出一个纯未成年的偶像团体，她们里面最小的11岁，最大的也才15岁，现在都是越小越火。这个项目目前是我们的重头，杨女士，你的妹妹要不要也试一试？”
姜梦扬起了眉毛，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小女孩打扮成了30岁的成熟模样，有些不伦不类，很是油腻。
巴钦带着他们在各种岔道里绕来绕去。
“巴钦，这儿感觉完全不像是什么会举办宴会的地方啊。已经没什么人了。”
“哦，穿过这个门到对面就可以了。”
穿过门，这里仅仅只是一个房间而已。纯粹的密室，没有任何通道。只是这个房间里完全是一副根本无法想象的画面。
世界上最有名的超级英雄演员瑞亨麦威?利瓦卡正穿着圣哥伦比亚大合众国的国旗做的紧身衣在拍摄写真。
“两位，我想你们保证，你们如果有好好让利瓦卡先生满意了，你们以后的回报绝对物超所值。”巴钦笑眯眯地对姜梦与杨穆打了个招呼，但是它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面前这两个女性怎么完全没什么害怕，反而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满意深情。
“利瓦卡先生，您根本不是人类对不对？”姜梦用一种宛若婴儿一般童真美妙的声音问道。
“当然，可爱的小姑娘，我可是圣力侠。”利瓦卡先生有些醉醺醺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我的速度可以比闪电还要快，我的力量比洲际导弹还要大，我纵身一跃便能越过高山……”
它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杨穆一爪就死死地掐住了利瓦卡先生的脖子，猫爪上喷涌出巨量的妖火焚烧得他直叫。
姜梦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这恰好证明了我的猜想：故事神确实是存在的。只要有人崇拜，就会有神诞生。”
“啊啊啊啊啊啊！”利瓦卡先生（哦，现在应该称呼他“圣力侠”了）——开始了一种怀疑人生的咆哮，“我是圣力侠！我！我是超级英雄！这不可能！”
巴钦刹那间脸色大变，显出了它恶魔的原型。它有着人类的身躯但是整个脑袋是一个山羊，额头有五角星、羊角之间还有火把、背上长着翅膀，并且它的腹部是被掏空的，肚子里塞了一根手杖。它是路西法的随从之一——巴风特。
巴风特一下子就抓住了房间里的所有小女孩。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圣力侠，要不然我把这些女孩——”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我不在乎。”姜梦冷漠地回复它，“她们早就没救了，灵魂被旁边这位超级英雄给吸的差不多了。”
“而且她们也并不无辜，她们只是因为太无能，被资本家父母送过来自愿出道当偶像的废物。和被迫贩卖过来的不一样。”
姜梦的伪装逐渐散去，显露出来自己噩梦之时不可名状的恐怖姿态。
“你是！你是！你是最近那个——”
“嘘嘘嘘，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说出来。”姜梦用噩梦之笔对着巴风特挥了一下，它像是一个橡皮泥一样被姜梦塞成了一块立方体，动弹不得，“你这个恶魔不在冥界呆着，来这儿上班做什么？”
“我……我，我也是听了大人的命令。”
“谁的命令？谁这些年来从人贩子那里弄来的那些妇女儿童给弄到哪儿了？你们拿这些人类灵魂做什么？是你的主子路西法吗？”
“我我我我不知道，噩梦之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巴风特的羊角直接被杨穆给掰断了。圣力侠看着同伴这样子，一下子就招供了。
“我们的大人知道！路路路路西法大人今天中午12点办的这个宴会！他要宴请其他的大人们！”
“这宴会是你的真话？什么大人？他们都是公司的高层吗？都还有谁！？”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喽喽，找点大人的剩饭吃的。”
“宴会在什么地方？”
“十十十十十——”
杨穆翻了个白眼，给超级英雄圣力侠结结实实来了个耳光，“够了，不许结巴！”
“在双子塔B座的13层。”
姜梦用噩梦之笔画了一个黄金色的圈把他们两个死死地绑在原地。接着看着那些醉生梦死的资本家女儿们，他轻蔑一笑，带着杨穆离开了房间。
“嗯，也算节省时间了。”姜梦透过窗子看了看另一边的大楼，锁定了第13层，“虽然听它讲了半天废话，好歹给了一个方向，用不着我们自己到处乱转。”
透过传送门，姜梦与杨穆一拐角，他们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口。往门里望去，每个餐桌上都放着美食与酒水。大厅里宾客如云，花枝招展的的人类们互相在攀谈。当前最著名的一些网红都汇聚在这里了。
姜梦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以前做志愿者时，每天都要吃泥土的难民，还有被自己的父亲拐卖的那些妇女儿童。他又想到了梦幻辉煌的太虚幻境与自己一身的华服，叹了一口气。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怎么了？小梦？”
“没事，重要的是行动起来。光说不做可不行呀。”
他们走了进去。
注：
1. 可能会有不少读者认为人类播报的新闻似乎有点多，但是我需要逐步推进主角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要不然到了大结局的时候也许会有一点点突兀。
2. 我有讥讽一些娱乐公司，显得有些啰嗦。实际上这一段在理论上来说已经是很拖节奏的，因为主角正在努力拯救妇女儿童，这时候却在和一些低阶小杂兵纠葛口舌。但我个人颇为喜欢，所以没有删减。觉得节奏有严重问题的读者可以自行在大脑里跳过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