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一下子扔在床上,戚里终于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开始往床角里缩:
“潘承休你答应我的!你说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的!”
跟着把戚里抵在床角退无可退的位置,潘承休若有所思的捏着戚里的下巴打量:
“嗯…我是说过这话。”
“就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反悔呢!?”
似乎是觉得戚里说的对,本来还压在他眼前的人微微的欠了欠身让出些空间来。好不容易让潘承休打消了教训自己的念头,戚里偷偷的送了口气便想要静悄悄的从他身边绕出去。
他不是不愿意与潘承休亲近…只是身上的那些疤…
他每日连与潘承休同床共枕时都将缎料的上衣穿好,就怕有一日潘承休看见了,会介意自己的身体。
有句话从前戚里听过后只觉得不信,可如今他信了…
思慕上一个人,好像就会开始时时介意自己,无时无刻都怕不够好,不够与之相配。
我思慕你了,所以在我眼中烟波浩渺山光水色皆不及你。可是我呢…我很怕自己是雪虐风饕林寒洞肃,很怕自己也不及你。
潘承休其实看得出来,那一次自己安慰戚里手臂上的疤,戚里嘴上说知道了没关系,可自那之后他便藏的很好。他不强迫他,可似乎自己一再的放任戚里躲着自己也不是办法,他的小戚心思敏感,怕是空久了又在胡思乱想。
所幸趁着这档子事儿做个由头,既能让戚里知道自己不在意,又能一解相思苦,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一把抓住悄悄向外爬的人的脚腕,潘承休施了力道一下子拉戚里坐在怀里:
“我说过的话,自然是算话的。只是我日日晨起时瞧着小戚爷“雄姿英发”的模样,小小伺候你一把也不为过吧?”
说罢伸手去探他的隐秘处在小腹上浅浅勾勒着,戚里本身是想要反抗的,可无奈潘承休实在是太过了解他,只这几下撩拨便让他软了身子:
“只、只准你碰,可不准你做些其他的!”
一下子握住那半硬着的欲望,在戚里不可抑制的一声呻吟中潘承休浅笑着开了声:
“得嘞,碰一碰都算是咱们小戚爷赏的,您只要不点头,我半分都不敢僭越的。”
手上熟练的套弄,潘承休甚至在那柔软细腻的铃口处用指甲轻轻拨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戚里就有呜咽声响起:
“哈…潘承休,轻、轻些…嗯…你轻些…”
臀肉被恶意的大掌一下子抓住,软嫩的肉瓣甚至在指缝间溢出:
“再给你次机会,叫什么?”
“承休!承休哥哥…你、你要弄就快些,不准逗我!”
怀中人脸红的极厉害,微张着晶莹的唇大口呼吸,下身不可自控的轻轻抖起来。潘承休懂的,他的小傻瓜,如此便是情动。
戚里随着他在欲根上缓缓律动的手掌呻吟,铃口处无助的流下晶莹剔透的液体,将还未彻底脱下的裤子前打湿一片。
“嗯…嗯…承休哥哥…”
无意识的呻吟配上泪眼婆娑的脸庞,潘承休像是在端详来之不易的宝藏,贪恋他的每一个表情不愿放过:
“叫哥哥做什么?是不是要哥哥给你脱裤子?”
语言的挑逗最是赤裸裸让人无力招架,戚里猛的将脑袋埋进潘承休胸口,微微喘息着断断续续回答:
“你、你...嗯...你是故意的...哈...”
一下子用了些力帮助戚里跪在自己两腿之间,他软着双腿被潘承休摆弄着半跪不跪的趴在他肩头,又被摆弄着自己的双手环在了身前人的脖子上。
“抱好了,哥哥给小戚脱裤子。”
“潘承休!”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刚刚完全露出的臀上响起,戚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试着自己的裤子被猛的推到了膝盖上不动了。
“该叫什么又忘了?算上你今天揽着林安那一处,今天就罚你裤子只准褪到膝盖上。小时候可有挨过打?挨打受罚便是只准褪到这儿的。”
他若是都褪下来了戚里还不似现在这般难堪,可如今他这幅将脱未脱强迫自己撅着屁股挨罚的模样,戚里是真的觉得连耳后都猛的烧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潘承休!”
潘承休想起他从前与自己说过,头一次自己将他吊在门板上时是怕的,于是伸手又去抚弄那刚刚被打过的臀瓣,浅着声安慰:
“乖,门窗我关的严严实实,正院的下人都被遣出去了。小戚不给吃,那我碰一碰总不为过的吧?不怕的,闺房情趣,咱们只是做个游戏…”
但听到他说“游戏”这两个字,戚里只觉得自己脑海中腾的一声便炸开了花:
“这算是个哪门子的“游戏”!?分明是你把我当成了玩具!“游戏”是两个人玩儿的,你、你这不算“游戏”!你分明就是在玩儿我!!”
强撑着身子想要从潘承休身上起来,却在下一刻就被人猛的点按住了穴口。重重的摔回潘承休肩上,戚里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现在这幅被人捧着下身把玩的模样:
“你放开我!放我开听见了吗!我不玩了!!”
能试出他连臀肉都是紧绷的,手上继续去温柔又富有技巧的按摩:
“不放,只是玩一玩而已,小戚为何这般小气?”
“潘承休!你才小气!你全家都小气!!奸商,大奸商!!你是恶人先告状!有种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玩一会儿!?我倒是要看看你小不小气!!”
戚里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被压在身下,潘承休在他的身上笑的一脸老谋深算:
“小戚爷自己说的,自己说要我脱了裤子给你玩一玩的,这可不算我言而无信了吧?谨遵小戚爷的吩咐,小的这就脱了裤子跟您玩一玩。”
戚里本来骂着潘承休来劲儿,却突然感受到他在脱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衬衣。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了神色,戚里紧张到连攥衣服的指节都犯了白:
“不、不脱,不脱!”
刚刚还是笑闹的模样,突然品出了戚里眼睛里的敏感与害怕,潘承休心疼的俯下身子去亲问他的手背:
“傻瓜,你这疤就算是长在脸上,我都只会觉得那是全广东最时兴的妆扮。”
戚里抿着唇不去搭话也不去看潘承休的眼睛,先是被发现了秘密的小孩子,眼角有委屈的泪水,只知道低着头去推他:
“我不要了,不要了潘承休,你起来。”
捉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等着微红的眼睛去看自己,潘承休慢慢去亲吻他的脸颊:
“我有个秘密,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被他的话弄的有些呆,戚里傻傻的眨了眨眼睛在等他的下文。看见小傻子终于不再推拒自己了,潘承休轻笑了一声低语:
“我屁股上有个碗大的疤。小时候顽皮,我娘有一回为我爹亲自熬了一回中药,我从屋顶上跳下来,正正坐在了药罐子上。”
戚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的表情,他们从前欢好时他会害羞,还真未仔细去看看潘承休的那个地方…如今他傻傻的歪了歪头去看身前的人,眼睛又有意无意的去扫他的下半身…
“你、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也有个疤,小戚可会嫌弃我?”
“你不必如此安慰我,我们不一样的…”
“瞎说,同样都是疤,有什么不一样的?小戚你就爱钻这种牛角尖,你想想,若是今日这点小伤落在我身上,你就能因此不要我了?”
戚里被他说的又委屈又欣慰,一时间只是扁了嘴巴摇摇头。见他摇头了,潘承休又笑着去亲他的脑门:
“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样的小戚。”
在那件衣衫褪下时,戚里被潘承休缓缓的分开双腿挤进他身前,虔诚的吻上那些伤疤,潘承休缓缓将香膏涂在自己的指尖探入:
“你自己不知道,你有多好看的。”
随着指尖探入,在他点在那一处用力时戚里的腰高高挺起又落下,却是眨了眨眼睛去问埋头开拓的人:
“嗯...哈...承、承休哥哥,”
“嗯?”
“你小时候掉下来,没烫坏了那里吗?”
猛的被人举着双腿按在头顶,进入时戚里彻骨的呻吟声伴着潘承休的回答一同响起: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