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再殒命
“他为何会说这句话？”容岁岁破不及待地追问。
石青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明白，当时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朝我扑了过来，想要将我们三人置于死地。”
“一个发疯的人说出一些胡言乱语，有什么好奇怪的？”石青舅舅叹了口气，“唉，鲛人诅咒害人啊！”
许城富的死，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他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也成了容岁岁心中的结。
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嘴里一直嘀咕：“他说认罪，认什么罪？”
青竹见她一直纠结于此，开解道：“我觉得石青舅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许城富当时都发了疯，即使他说自己是天王老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容岁岁却并不这样认为。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在听了一首不知名的调子之后就发疯呢？让许城富颠狂的原因或许是有别的导火索。
“在石青到达船上之前，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期间他们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岁岁自言自语道。
“唉，总之不管怎么说，许城富肯定不是因为鲛人诅咒而死的，至于他真正的死因，有必要细查一番。”青竹看向司徒瑾安，嘿嘿一笑：“爷，又轮到咱们大显身手了。”
司徒瑾安俊眉微蹙，略带嫌弃地瞪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别忘了我们到这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重泯，如今重泯没见着就应打道回府的，你却还想多管闲事。”
“况且若真是鲛人诅咒，我们更需尽早离开，毕竟昨夜的歌声，咱们可都听见了，小爷我还有大好年华，可不想英年早逝。”
司徒瑾安一顿抱怨，容岁岁却不急不躁，好言相劝道：“沉宝寨虽说只是个偏僻村落，可地属临云国，而十七爷你又是临云国的王爷，岂能对子民的生死无视？许城富的死疑点颇多，加上重泯现世的消息，都像是有人蓄意为之，若将此案破获，那十七爷定会美名远扬，受天下百姓的爱戴。”
“对对对，十两说的对，十七爷你一向才高八斗英明神武，这种关乎黎明百姓生死的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青竹见容岁岁对司徒瑾安一顿吹嘘，也不甘落后。
三言两语下来，司徒瑾安显得有些飘飘然，“有道理，那就勉为其难管管吧。”
“太好了。”容岁岁莞尔一笑，可转瞬一丝忧虑又浮上面容：“若许城富并未发疯，那凶手便极有可能是李有才和赵山，要想理清此案的来龙去脉，还得从他二人着手。”
然而还不等盘查李赵二人，仅过了一夜就又传来了赵山的死讯。
前一夜许城富的死就已经将整个沉宝寨搅得人心惶惶，如今赵山又死了，更是给这里笼罩了一层怖色。
“咱们这儿一向太平，可如今却接二连三地出了人命，肯定是鲛人诅咒！”
“我可怎么办呀，那天我在酒馆里也听到了鲛人歌声，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我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哟！”
“不过话说回来，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李有才？”
容岁岁三人从客栈出来，见街头巷尾随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青竹皱眉道：“早知如此，昨日我们就应去找他问询，都怪……”话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徒瑾安。
昨日他们本打算去找李赵二人问话，可司徒瑾安却嫌天色晚了，说要回客栈养精蓄锐，等明日才来。
“怎么能怪我呢？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死，只能怪他命短。”司徒瑾安义正言辞，没有丝毫愧疚。
赵府门口站着两个衙役，驱赶着要进去看热闹的人，青竹在请示司徒瑾安之后，拿出一块玉牌给他们，衙役们看见玉牌，连忙进去禀告县令，不多时，县令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刚想给司徒瑾安行礼，见他微微摇头，知其不想暴露身份，便只是命人将他们请了进去。
“王爷您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县令恭恭敬敬地对司徒瑾安行礼。
“在外人面前就说我是你新请的师爷，别的一个字也不准多言。”司徒瑾安低声道。
县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赵山是怎么死的。”容岁岁问道。
县令见她是司徒瑾安的人，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让人将赵山的管家叫了过来：“管家，你立即将事发经过再详细告知几位，切记不得有任何隐瞒。”
管家赶紧点头，“昨晚上我家里人来信说老母害了急病，所以我就想来找老爷预支点月钱寄回去，可是等我到了老爷书房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烛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老爷坐在椅子上，那女子在他怀里与他搂抱着，我就识趣走开了，找了附近的熟人凑了点钱……”
“哪知今日一早，我再来的时候，就发现老爷已经死了……”
容岁岁三人走进书房，看见赵山的尸体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据仵作查验得知，他是在夜里死的，没有中毒迹象，是被人从心口用匕首一刀毙命，现场看起来也并未发生过打斗。
“如此说来，昨夜与他一起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容岁岁问道。
管家摇头，“我当时也奇怪，老爷已经好几年不近女色，怎么会……”
“好几年不近女色？”青竹语气怀疑：“我看他也就四十上下，正值壮年，会不近女色？”
管家左顾右看，小声道：“我们老爷有些难言之隐，所以……”
青竹碍于容岁岁在场，赶紧岔开话题：“那这女子到你们府上，就没有别人看见吗？”
管家再次摇头。
“眼下看来这名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赵山的凶手，可她为何要杀他呢？为了钱还是为了情？”青竹不解道。
“方才我已让人将府中上下清点过，贵重财物都没有丢失，凶手应该不是为财。”县令让人拿来账本清单，毕恭毕敬地呈给司徒瑾安。
“既然不是为财，难道是为情？”青竹叫来管家，特意将他拉去了角落，避开容岁岁小声问道：“你们老爷以前就不能和女子……”
管家明白他话中之意，否认道：“是这两年才落下的毛病。”
“那他以前有没有什么相好的，结果负了人家，让人因爱生恨之类的？”
管家依旧摇头。
“唉，那既然不是为情也不是为钱，难道是寻仇来的？你老爷有跟谁结过怨吗？”青竹转而继续问道。
“我家老爷和那些为富不仁的达官显贵可不一样，他宅心仁厚，乐善好施，沉宝寨里的人都知道，他怎么会和人结怨呢？”管家抹着眼泪，“好人没好报呀，可怜我家老爷死得不明不白……”
在离开赵府之前，司徒瑾安破天荒地对县令开口问道：“重泯现世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县令吓得直摇头：“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是重泯会在中秋夜重现于沉宝寨，惹得无数人蜂拥而至，让下官也很是头痛……”
走出赵府，容岁岁打算去李有才家看看。
既然与赵山之死有关的女子身份成谜，那就再从许城富之死查起。
可等他们到了李府，却被下人告知李有才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并且还说家中财物都不见了。
“有意思，这一个死了一个失踪，莫不是李有才担心他与赵山合谋杀害许城富的事被抖出来，于是连夜逃了？”青竹忽然想起在旺叔家门口听见那大娘说的话，“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大娘当时说李有才在外面欠了债，该不会真如她所说，是李有才谋财害命？”
“他先是与赵山合谋杀了许城富，接着为了斩草除根，又将知道这件事的赵山也让人灭口，然后带着钱财远走高飞？”
石青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明白，当时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朝我扑了过来，想要将我们三人置于死地。”
“一个发疯的人说出一些胡言乱语，有什么好奇怪的？”石青舅舅叹了口气，“唉，鲛人诅咒害人啊！”
许城富的死，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他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也成了容岁岁心中的结。
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嘴里一直嘀咕：“他说认罪，认什么罪？”
青竹见她一直纠结于此，开解道：“我觉得石青舅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许城富当时都发了疯，即使他说自己是天王老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容岁岁却并不这样认为。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在听了一首不知名的调子之后就发疯呢？让许城富颠狂的原因或许是有别的导火索。
“在石青到达船上之前，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期间他们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岁岁自言自语道。
“唉，总之不管怎么说，许城富肯定不是因为鲛人诅咒而死的，至于他真正的死因，有必要细查一番。”青竹看向司徒瑾安，嘿嘿一笑：“爷，又轮到咱们大显身手了。”
司徒瑾安俊眉微蹙，略带嫌弃地瞪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别忘了我们到这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重泯，如今重泯没见着就应打道回府的，你却还想多管闲事。”
“况且若真是鲛人诅咒，我们更需尽早离开，毕竟昨夜的歌声，咱们可都听见了，小爷我还有大好年华，可不想英年早逝。”
司徒瑾安一顿抱怨，容岁岁却不急不躁，好言相劝道：“沉宝寨虽说只是个偏僻村落，可地属临云国，而十七爷你又是临云国的王爷，岂能对子民的生死无视？许城富的死疑点颇多，加上重泯现世的消息，都像是有人蓄意为之，若将此案破获，那十七爷定会美名远扬，受天下百姓的爱戴。”
“对对对，十两说的对，十七爷你一向才高八斗英明神武，这种关乎黎明百姓生死的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青竹见容岁岁对司徒瑾安一顿吹嘘，也不甘落后。
三言两语下来，司徒瑾安显得有些飘飘然，“有道理，那就勉为其难管管吧。”
“太好了。”容岁岁莞尔一笑，可转瞬一丝忧虑又浮上面容：“若许城富并未发疯，那凶手便极有可能是李有才和赵山，要想理清此案的来龙去脉，还得从他二人着手。”
然而还不等盘查李赵二人，仅过了一夜就又传来了赵山的死讯。
前一夜许城富的死就已经将整个沉宝寨搅得人心惶惶，如今赵山又死了，更是给这里笼罩了一层怖色。
“咱们这儿一向太平，可如今却接二连三地出了人命，肯定是鲛人诅咒！”
“我可怎么办呀，那天我在酒馆里也听到了鲛人歌声，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我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哟！”
“不过话说回来，下一个死的会不会就是李有才？”
容岁岁三人从客栈出来，见街头巷尾随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青竹皱眉道：“早知如此，昨日我们就应去找他问询，都怪……”话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司徒瑾安。
昨日他们本打算去找李赵二人问话，可司徒瑾安却嫌天色晚了，说要回客栈养精蓄锐，等明日才来。
“怎么能怪我呢？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死，只能怪他命短。”司徒瑾安义正言辞，没有丝毫愧疚。
赵府门口站着两个衙役，驱赶着要进去看热闹的人，青竹在请示司徒瑾安之后，拿出一块玉牌给他们，衙役们看见玉牌，连忙进去禀告县令，不多时，县令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刚想给司徒瑾安行礼，见他微微摇头，知其不想暴露身份，便只是命人将他们请了进去。
“王爷您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县令恭恭敬敬地对司徒瑾安行礼。
“在外人面前就说我是你新请的师爷，别的一个字也不准多言。”司徒瑾安低声道。
县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赵山是怎么死的。”容岁岁问道。
县令见她是司徒瑾安的人，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让人将赵山的管家叫了过来：“管家，你立即将事发经过再详细告知几位，切记不得有任何隐瞒。”
管家赶紧点头，“昨晚上我家里人来信说老母害了急病，所以我就想来找老爷预支点月钱寄回去，可是等我到了老爷书房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烛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老爷坐在椅子上，那女子在他怀里与他搂抱着，我就识趣走开了，找了附近的熟人凑了点钱……”
“哪知今日一早，我再来的时候，就发现老爷已经死了……”
容岁岁三人走进书房，看见赵山的尸体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据仵作查验得知，他是在夜里死的，没有中毒迹象，是被人从心口用匕首一刀毙命，现场看起来也并未发生过打斗。
“如此说来，昨夜与他一起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容岁岁问道。
管家摇头，“我当时也奇怪，老爷已经好几年不近女色，怎么会……”
“好几年不近女色？”青竹语气怀疑：“我看他也就四十上下，正值壮年，会不近女色？”
管家左顾右看，小声道：“我们老爷有些难言之隐，所以……”
青竹碍于容岁岁在场，赶紧岔开话题：“那这女子到你们府上，就没有别人看见吗？”
管家再次摇头。
“眼下看来这名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杀害赵山的凶手，可她为何要杀他呢？为了钱还是为了情？”青竹不解道。
“方才我已让人将府中上下清点过，贵重财物都没有丢失，凶手应该不是为财。”县令让人拿来账本清单，毕恭毕敬地呈给司徒瑾安。
“既然不是为财，难道是为情？”青竹叫来管家，特意将他拉去了角落，避开容岁岁小声问道：“你们老爷以前就不能和女子……”
管家明白他话中之意，否认道：“是这两年才落下的毛病。”
“那他以前有没有什么相好的，结果负了人家，让人因爱生恨之类的？”
管家依旧摇头。
“唉，那既然不是为情也不是为钱，难道是寻仇来的？你老爷有跟谁结过怨吗？”青竹转而继续问道。
“我家老爷和那些为富不仁的达官显贵可不一样，他宅心仁厚，乐善好施，沉宝寨里的人都知道，他怎么会和人结怨呢？”管家抹着眼泪，“好人没好报呀，可怜我家老爷死得不明不白……”
在离开赵府之前，司徒瑾安破天荒地对县令开口问道：“重泯现世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县令吓得直摇头：“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是重泯会在中秋夜重现于沉宝寨，惹得无数人蜂拥而至，让下官也很是头痛……”
走出赵府，容岁岁打算去李有才家看看。
既然与赵山之死有关的女子身份成谜，那就再从许城富之死查起。
可等他们到了李府，却被下人告知李有才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并且还说家中财物都不见了。
“有意思，这一个死了一个失踪，莫不是李有才担心他与赵山合谋杀害许城富的事被抖出来，于是连夜逃了？”青竹忽然想起在旺叔家门口听见那大娘说的话，“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大娘当时说李有才在外面欠了债，该不会真如她所说，是李有才谋财害命？”
“他先是与赵山合谋杀了许城富，接着为了斩草除根，又将知道这件事的赵山也让人灭口，然后带着钱财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