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复诊日期
那天过后，乔杰跟伊乐除了不是同桌，其它不是上课的时间基本都黏在一起。
比如上厕所的时候，比如课间的时候，比如体育课的时候，又比如自习课的时候。
无一例外，这种时候，乔杰的身边都有伊乐的存在。
只是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哀怨的眼神，在后面盯着伊乐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的后脑勺盯穿。
无辜的陆路安每次都被赶到别处去，想反抗又无力反抗，最后只能坐在角落里盯着某个混蛋的后脑勺，默默咬牙切齿。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这天周末。
窗外滴答滴答响，又是一个下过雨的早晨。
房间里的乔杰正在换衣服，里层穿着高领毛衣，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蓝色连帽卫衣.
几个月没修剪的头发，长到了眼睛的位置，上半截脸不是被头发遮住就是被白纱缠住，完全遮住了脸上的光彩，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他抬手抚摸眼睛上的纱布，心里有些许期待，今天他要去医院复诊了。
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出了房门，他按照熟悉的路线，摸索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
噗噜~噗噜，厨房里传出沸腾的水声，声音持续了一会，有人掀起了锅盖，声音就停下了。
除此之外，还能听到水流哗哗~，还有哐啷~，叮~，等一系列忙碌的声响。
声音回响耳边，乔杰听得入神。
淡淡时光里，平凡普通的回响，几许温暖在其中，才能让他拥有一份恬静安然。
“乖宝~起来了么。”
厨房里传出女人温柔的叫唤声。
乔杰的嘴角扬起，带起唇角的小痣，变得生动起来。
“妈，早就起了。”
“起了就好，马上可以吃早餐了，再等会。”声音又从厨房传出。
“好。”乔杰乖乖的回答。
咔~嘭~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体态丰腴的女人端着早餐踏出厨房，看到穿着单薄睡衣的乔北从房间里出来，立马操心的说。
“乔北，说了多少回，别穿那么少出来瞎晃，赶紧回去加件外套。”
睡眼惺忪的乔北，随口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朝着厕所去了。
老母亲嘴里碎碎念，“死孩子，说又不听，到时候感冒了看我管不管你。”
乔杰听着，在一旁笑道：“妈，哥都那么大个人了，哪里需要你管，你还是多管管我吧。”
嘴甜撒娇的乖宝宝深得老母亲的偏爱，大清早解锁老母亲一枚香吻。
“妈妈的宝贝，还是你最乖。”乔女士猛嘬一口乔杰软乎乎的脸颊，才松开。
想象一下吸猫的场景，大概就是那样的。
早餐摆好，乔杰吃了一半后，身旁的位置有人落座，空气中带出一阵刚沐浴完的清香。
他哥每天早上都有洗澡的习惯，不管是春夏秋冬，一天不落。
夏天的时候早上洗澡还能接受，但是冬天让他早上洗澡，他肯定打死都不干。
大冬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哥早上洗澡的毅力。
“早啊~哥。”乔杰打了声招呼。
“早~”乔北宠溺的摸了摸乔杰的头。
“乔北~”乔女士怒吼一声，“叫你穿衣服，穿衣服，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这时候，倔强的人会说，“我不冷。”
在乔女士眼里，乔杰与乔北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一个穿着厚厚的连帽卫衣，一个穿着单薄的长袖打底睡衣。
也不怪乔女士看乔北哪哪不顺眼，一大早就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你知道今天气温多少度吗？5度，5度啊，你不冷我都替你冷。”
乔北埋头吃早餐，耳边老母亲的碎碎念比早间新闻还热闹，他叼了一根油条，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才吃了多少，不再吃点？等下会饿的。”这时候，碎碎念的老母亲又启动关心模式。
“饱了，耳朵装不下。”乔北留下个背影，叼着根油条一边走一边吐槽。
“不听话的小孩，有你受苦的时候。”乔女士又碎碎念了一句。
乔杰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在他们家这样的场景时常发生，哥哥跟妈妈喜欢拌嘴。
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模式。
吃完早餐，乔杰等在玄关门口，整装待发准备出门。
噔噔~脚步声接近。
乔女士的声音响起，“乖宝，今天冷，再穿件外套。”说着便将羽绒马甲套乔杰身上。
乔杰伸出手，任由他妈在他身上捣鼓。
这时候，换好衣服的乔北从客厅路过，提醒了一句，“记得带伞。”
乔女士“哦”了一声，听了就像没听，继续在乔杰身上捣鼓，直到满意后两人才出门。
到达市中心医院。
乔杰跟乔女士从出租车上下来，早上下过一场雨，路面上还是湿哒哒的。
乔女士挽着乔杰走进医院里，大厅上人满为患，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好在乔杰他们是提前预约的，也就省去了排队挂号的时间。
来到眼科诊室外，过道上也是挤满了排队等号的人。
嘈杂声，小孩啼哭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奇怪的味道。
复杂的环境让乔杰有点力不从心，他依偎在妈妈的身边，安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叫到他的号。
诊室里，缠在乔杰眼睛上的那层纱布终于被久违的揭开了。
眼睛上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有种被解放的自由。
紧闭的眼皮周围泛着红，遭受创伤的伤口已经愈合，结成了新鲜的痂。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了纯黑色的瞳孔，接触到光线的时候，乔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医生的手在乔杰的眼睛上来回检查。
乔杰不安的攥紧双手，提着一口气，等医生的手从他眼睛上移开时，才稍微放松下来。
“许医生，我家孩子情况怎么样？”乔女士在一旁紧张的问。
医生收回手电筒，亲切地说，“目前来看，外伤愈合的很好，纱布可以拆掉了，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继续带一段时间。”
乔女士点头，接着又询问一些微小的事情，无非是日常生活中需要多注意什么。
医生答复也是说一些注意饮食健康，保持心态的一些小问题。
而乔杰从进来之后，一声不吭，直到刚刚才缓缓开口。
“医生，我失明的情况能治好吗？”
比如上厕所的时候，比如课间的时候，比如体育课的时候，又比如自习课的时候。
无一例外，这种时候，乔杰的身边都有伊乐的存在。
只是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哀怨的眼神，在后面盯着伊乐的后脑勺，像是要把他的后脑勺盯穿。
无辜的陆路安每次都被赶到别处去，想反抗又无力反抗，最后只能坐在角落里盯着某个混蛋的后脑勺，默默咬牙切齿。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这天周末。
窗外滴答滴答响，又是一个下过雨的早晨。
房间里的乔杰正在换衣服，里层穿着高领毛衣，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蓝色连帽卫衣.
几个月没修剪的头发，长到了眼睛的位置，上半截脸不是被头发遮住就是被白纱缠住，完全遮住了脸上的光彩，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他抬手抚摸眼睛上的纱布，心里有些许期待，今天他要去医院复诊了。
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出了房门，他按照熟悉的路线，摸索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
噗噜~噗噜，厨房里传出沸腾的水声，声音持续了一会，有人掀起了锅盖，声音就停下了。
除此之外，还能听到水流哗哗~，还有哐啷~，叮~，等一系列忙碌的声响。
声音回响耳边，乔杰听得入神。
淡淡时光里，平凡普通的回响，几许温暖在其中，才能让他拥有一份恬静安然。
“乖宝~起来了么。”
厨房里传出女人温柔的叫唤声。
乔杰的嘴角扬起，带起唇角的小痣，变得生动起来。
“妈，早就起了。”
“起了就好，马上可以吃早餐了，再等会。”声音又从厨房传出。
“好。”乔杰乖乖的回答。
咔~嘭~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体态丰腴的女人端着早餐踏出厨房，看到穿着单薄睡衣的乔北从房间里出来，立马操心的说。
“乔北，说了多少回，别穿那么少出来瞎晃，赶紧回去加件外套。”
睡眼惺忪的乔北，随口答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朝着厕所去了。
老母亲嘴里碎碎念，“死孩子，说又不听，到时候感冒了看我管不管你。”
乔杰听着，在一旁笑道：“妈，哥都那么大个人了，哪里需要你管，你还是多管管我吧。”
嘴甜撒娇的乖宝宝深得老母亲的偏爱，大清早解锁老母亲一枚香吻。
“妈妈的宝贝，还是你最乖。”乔女士猛嘬一口乔杰软乎乎的脸颊，才松开。
想象一下吸猫的场景，大概就是那样的。
早餐摆好，乔杰吃了一半后，身旁的位置有人落座，空气中带出一阵刚沐浴完的清香。
他哥每天早上都有洗澡的习惯，不管是春夏秋冬，一天不落。
夏天的时候早上洗澡还能接受，但是冬天让他早上洗澡，他肯定打死都不干。
大冬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哥早上洗澡的毅力。
“早啊~哥。”乔杰打了声招呼。
“早~”乔北宠溺的摸了摸乔杰的头。
“乔北~”乔女士怒吼一声，“叫你穿衣服，穿衣服，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这时候，倔强的人会说，“我不冷。”
在乔女士眼里，乔杰与乔北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一个穿着厚厚的连帽卫衣，一个穿着单薄的长袖打底睡衣。
也不怪乔女士看乔北哪哪不顺眼，一大早就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你知道今天气温多少度吗？5度，5度啊，你不冷我都替你冷。”
乔北埋头吃早餐，耳边老母亲的碎碎念比早间新闻还热闹，他叼了一根油条，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才吃了多少，不再吃点？等下会饿的。”这时候，碎碎念的老母亲又启动关心模式。
“饱了，耳朵装不下。”乔北留下个背影，叼着根油条一边走一边吐槽。
“不听话的小孩，有你受苦的时候。”乔女士又碎碎念了一句。
乔杰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在他们家这样的场景时常发生，哥哥跟妈妈喜欢拌嘴。
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模式。
吃完早餐，乔杰等在玄关门口，整装待发准备出门。
噔噔~脚步声接近。
乔女士的声音响起，“乖宝，今天冷，再穿件外套。”说着便将羽绒马甲套乔杰身上。
乔杰伸出手，任由他妈在他身上捣鼓。
这时候，换好衣服的乔北从客厅路过，提醒了一句，“记得带伞。”
乔女士“哦”了一声，听了就像没听，继续在乔杰身上捣鼓，直到满意后两人才出门。
到达市中心医院。
乔杰跟乔女士从出租车上下来，早上下过一场雨，路面上还是湿哒哒的。
乔女士挽着乔杰走进医院里，大厅上人满为患，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好在乔杰他们是提前预约的，也就省去了排队挂号的时间。
来到眼科诊室外，过道上也是挤满了排队等号的人。
嘈杂声，小孩啼哭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奇怪的味道。
复杂的环境让乔杰有点力不从心，他依偎在妈妈的身边，安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叫到他的号。
诊室里，缠在乔杰眼睛上的那层纱布终于被久违的揭开了。
眼睛上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有种被解放的自由。
紧闭的眼皮周围泛着红，遭受创伤的伤口已经愈合，结成了新鲜的痂。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了纯黑色的瞳孔，接触到光线的时候，乔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医生的手在乔杰的眼睛上来回检查。
乔杰不安的攥紧双手，提着一口气，等医生的手从他眼睛上移开时，才稍微放松下来。
“许医生，我家孩子情况怎么样？”乔女士在一旁紧张的问。
医生收回手电筒，亲切地说，“目前来看，外伤愈合的很好，纱布可以拆掉了，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继续带一段时间。”
乔女士点头，接着又询问一些微小的事情，无非是日常生活中需要多注意什么。
医生答复也是说一些注意饮食健康，保持心态的一些小问题。
而乔杰从进来之后，一声不吭，直到刚刚才缓缓开口。
“医生，我失明的情况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