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从原来的单位辞了职,不顾老板的苦苦挽留,执意的离开了。
没了收入来源,可生活还要继续,无奈之下,他找到之前曾经有过合作的酒吧老板,问他需不需要舞者。酒吧老板是见识过王一博的舞蹈的,自然十分乐意,便同意了。
王一博刻意找了一家规模不怎么大的分店,离着肖战的活动范围十万八千里。
酒吧算是比较正规的一家,老板因为是救相识也算是比较照顾,安排的跳舞时间都是在上半夜,主要也是考虑到一博离家远的缘故。有时候遇到刻意骚扰的,老板也会帮忙解决。
所以,一博也算是正式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他白天打工,夜晚跳舞,不让自己闲下来去想那些琐事,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过着自己索然无味的日子。
就这么正常的过了一个月,如王一博期望的那样,他再也没有见到肖战。
冬天转眼就过去了,乍暖还寒的季节里,王一博的工作也更加卖力。
医院说,肾源还在找寻,沈敏的身体倒是很是安稳,没有再出现什么并发症,一切,都在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样发生着。
星期五的晚上,酒吧里的人格外多,老板问王一博能不能多跳一支舞,王一博答应了。
卸了上一个妆容,重新换了发型跟衣裳,跟着一起跳舞的舞者等在后台。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王一博不感兴趣的话题,他看了一下手表,时间还长,便准备先去个洗手间。
才刚一出门,迎面就撞到了一个醉醺醺的人身上;“对不起。”王一博没抬头,却先道起了谦。
“哟~”一声熟悉的惊讶,迫使王一博抬起了头。
眼前,熟悉的那个人端着酒杯,踉跄的站在王一博面前,歪着头醉醺醺的笑着。王一博心下一沉,是陈昂。
“我靠,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王氏集团的大少爷--王一博呀?哎呀以前你不是一舞难求吗?怎么现在随便就能跳啦~唉呀呀,快快,都来看看啊。”陈昂夸张的招呼着跟自己一块的人。
很快,那些人便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腔:“唉真的是王一博啊,刚刚你们说是他我还不信,哈哈哈,你不是跟RD的肖总在一起吗?怎么被甩了?哈哈哈~”
王一博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交缠,卫生间也不上了,扭身就要回后台。
可那群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一下堵在门口。
陈昂嬉笑的凑近:“要不然,你跟我呗。我虽然不如肖总有钱,但是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哎呀,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不就适合养在家里当小白脸嘛,哈哈哈哈~”
王一博恼怒:“闪开。”
陈昂不但不闪开,反而更一步逼近:“王一博,我可是花了钱的,老子进来找乐子你让老子滚开?行,走也行,这样吧,来,亲一口,亲一口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此话一出,一群人哈哈大笑,看笑话一般的起哄着:“亲一个,亲一个。”
王一博涨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滚开。”
陈昂也不恼,被推了一个趔趄之后,又站稳了凑过来:“不亲是吗?不亲也行,把这酒喝了。喝了我就放你走,怎么样?够仗义吧?”他说着,将手中刚启封的酒瓶递到了王一博面前。
那是一瓶烈酒,平时都是调酒的剂量都不会太多,现在让王一博喝一整瓶,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得难受好几天吧?王一博知道陈昂是故意整他,可是···他却没办法逃脱。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这一幕,跑去叫了老板。老板很快就跑过来,一脸歉意的跟陈昂道歉:“哎呀呀陈少,您怎么跑这里来了?那什么~~小孩子不懂事,我给你免单,好不好?”
“我TM在意这点钱吗?”陈昂不依不饶,瞪着王一博:“酒喝了,事情一了百了,不喝,哼,这酒吧就别想再安安稳稳的开下去。我陈昂说话算数,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老板为难的看一眼一博:“这~~”
王一博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了,他也不想让老板为难,索性心一横,拿了那瓶酒过来,扬脸便往嘴里灌。辛辣的酒入口都是烫的,烫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喝完之后就跑到卫生间里去吐,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
老板关切的问要不要送他回去,他摇了摇头,一边用凉水冲了把脸,一边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跟老板说了句:“我以后就不过来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
外面下了雨,他摇摇晃晃的找了个台阶坐下,也不避雨,也不离开,蜷缩成一团。
一辆黑色的奔驰上撵着水花疾驰而来,车还未完全停稳,车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打着伞的肖战几步奔到王一博的身边,心疼的蹲在他身边唤他:“一博,一博?”
王一博没有动,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
肖战赶紧凑过去,听到他说的是:“好疼啊,好疼···”
“哪里疼?”肖战紧张的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一博,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告诉我,你哪里疼,是哪里疼阿~”
一博说:“心里···疼。”
肖战抱着他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心疼的几乎要碎掉,手中的伞骤然滑下。他整个人半跪在王一博身边,将他王一博牢牢的圈在自己怀里,哽咽着:“一博,对不起,对不起,一博。”
他知道他心里难过,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知道他辞职以后,他就派人寻到了他的足迹,每到夜晚,他都开着车远远的跟着他,躲在酒吧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就着一杯冰水痴痴望着台上舞动的脚步的少年。
他没办法靠近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看着他,陪着他。
这次,他依旧在他跳完舞后匆忙的离开,却在车上等了许久不见他的身影。
他急着去寻老板,才知道他的小朋友被陈昂那家伙灌了酒,一个人踉跄的离开。
他疯了一般跑来寻他,却见到他一个人绻缩在雨夜里,瑟瑟发抖。
他的小朋友啊,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这么被大雨浇灌着,被夜风吹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悲伤的无力的承受着一个人的孤寂和痛苦。
一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