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又落圣手,终定协议

书名:尚宫 作者:云外天都 本章字数:6780 下载APP
素白的手指衬着略有些老旧的黄色,却显现出莫名的高贵来,这个人无论在哪里,都让人不可望其颈背,想起他的嗜好,我心中不觉一颤,一个多月未曾有过的居于人下的感觉又来了,永远的战战惊惊,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永远准备着让他发泄,脸上却只能挂着永远的微笑,我跪在地上,忽地心中升起无比的厌烦,难道我所做的一切挣扎,换来的,却只是如此?
  我便永远都无法逃脱了吗?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你一向不是有千百个理由,千百张嘴,来应对朕的吗?”
  虽则心中的无力是那么的浓,可经年累月的积威之下,我又怎么敢拭其虎须,只得答道:“皇上,臣妾既被皇上发现,臣妾无话可说,只是皇上明白,臣妾此次出逃,只不过在帮助皇上稳定了朝局之余臣妾应得的小小报酬罢了。”
  一咬牙,我终于把埋在我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自认为,今次的事件,这样的处理,对他未稳的朝局来说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何必苦苦相缠?
  他淡淡的语气在我头顶响起:“你是朕的爱妃,你认为朕能容许朕的女人流落在外?这次的事你的确帮了朕,朕再追究,倒引起你心中不满……”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他静静地讲出这番话来,庸和公正,心却渐渐变冷,他的确对我无半分情意,有的,只是利用而已。
  “臣妾谨听皇上教诲。”
  “朕既找到了你,你想逍遥便不可能了,朕便把话对你挑明了,朕尚需要你……”
  他一说出这句话,我便明白,他有求于我,而且不得不求我,我一反之前的懊恼,浑身紧绷起来,他有何要求我的?如今宫内一片祥和,由皇后主持大局,皇后事事以他为先,他还有何不满的?
  若非,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对皇后并不是如此?想想先皇之时,不就是因为上官一族的坐大,使得先皇病重之时,太后把持朝政多年,让他险些不能登上帝位?一想既此,我便心中豁亮,他怎么可能让时家在朝政坐大?先是培养了一个师媛媛出来,师媛媛却是一个不争气的,俱闻失了孩儿之后,便一阙不振,师家在朝廷上也渐渐斗不过时家,时凤芹做皇后虽然低调谨份,可听说时家在朝廷上气焰却颇为嚣张,隐有当年上官族的风范,难道他要向皇后下手了?
  我膝盖跪得生疼,却不敢起身,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若真如此,我便迎来了自己平生最大的机会,如若能扳倒皇后,除去我在宫里最大的敌手……
  不知道为何,我虽浑身兴奋不已,却想起了时凤芹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表哥”,那个时候,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情深款款,一举手,一投足,仿若一幅绝美图画,羡煞多少宫妃,可今日,却……
  一想及此,先前因望不见他对我有丝毫情意的失望便无影无踪,更庆幸自己从未放半分心在这个男人身上,抬起头道:“皇上,只要能抵消臣妾今次所犯的罪,臣妾愿听从皇上差谴,万死不辞。”
  他微微一笑:“爱妃始终是一个明白人,不用朕多说,你便明白了朕的心思,朕知道你是何种人,既背叛了一次太后,再背叛一次皇后,又有何防?”
  我略感羞愧,望向他的脸,却没有一丝的讽刺之色,反而眼眸颜色渐深,打量着我的身形,我暗叫不妙,他对我又起了那样的心思?
  “多日未见,爱妃容颜更甚从前,看来爱妃无论在哪里,都过得好?”他的手抚上我的面颊,又顺热摸上了我的颈脖之上,“看来还胖了不少,爱妃当真心宽体胖。”
  我强忍不转开头颈,多日未曾呆在宫内,却有些忘了在此时此刻,该是如何的表情,只觉脸上一下子僵住了。
  “皇上,院中尚有人,不如等臣妾回宫之后……”
  我不想娘亲看见我这个样子,不想有任何流言传到她的耳内,所有恩宠的表象揭开之后,不过如此。
   他一笑:“爱妃放心,这院内不会有人,仅有我们两个而已。”
  看来他决意将我的尊严彻底撕下,连这个仅有的安乐窝都不愿留给我,在他的眼内,我便是这样一个女人,可任他践踏,任他侮辱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我今日穿的,是一件大领的襦衫,高高的领子向外翻开,露出优美的脖子,可未曾想却方便了他,他的手顺热而下,一下子探了进去,握住了里面的丰盈,今日虽有阳光照射,他的手却其冷无比,冻得我一阵哆嗦,他另一只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搂我入怀,我的腿骨撞上了硬木黄椅,只感觉一阵刺痛穿膝而来,怎么能带维持微笑?
  他却道:“朕让你痛苦吗?”
  嘴角含笑,脸上露出的却是嗜血般的残忍,我心中一惊,忙笑道:“臣妾怎么如此认为……”
  衣衫被从中撕开,我上半身裸露在他的面前,感觉暖暖的阳光变冷,拂过身上的肌肤,冷得我一阵哆嗦,他一把捞过挂在椅背上的狐狸毛的长被风,兜住了我,我刚感觉暖意顿生,他的手指却顺势而为,没有丝毫温度的撕碎了我的襦裤,我咬牙暗暗忍受,道:“皇上,外面风寒,您别着凉了,不如我们进屋……”
  他低声道:“太阳底下不好吗?”
  他的脸现起红潮,眼眸逾加深黑,手指在我身上游曳,却不象开始那样的冰冷,有微微的暖意,有披风遮挡,我不感觉寒冷,可他手移动抚摸的地方却让我羞恼难堪,到最后,他的手便怀住了我的臀部,他揭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将我托起,毫不怜惜的穿刺了我,那一瞬间的痛楚让我的双腿不由自住的怀住了他的腰,唯有这样,才能减松痛楚,却换得他眼内神欲之色更重,动作更快,我一个月未曾试过这等滋味,我只感觉那种痛楚由下而上,渐渐侵裹了我,我终明白,他不会放过我的,便只当他的一件玩物,他没玩厌之前,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徒劳的做了这许多事,依旧没法逃出他的手掌,我怎么会忘了,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之土,莫非皇土。
  阳光依旧明媚,偶尔透过树叶照在我们的身上,如此激烈的运动,他脸上却无汗迹,只略有些潮红,我尽量的胡思乱想,这人,倒真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为减轻一波接着一波的痛楚,我唯有想让我高兴一点的事儿,这一次他来,倒给了我一个极有利的信息,如若皇后倒台,我从中可获多大的利?他果然懂得我的心思,在我面前摆了一个极诱人的苹果,让我不得不受之诱惑。
  他总算给我留了一份薄面,让人守住了前后门,他与我在院内荒唐的时候,果真没有人进来瞧见,我的慎密计划,短暂的出逃,正如他所说,让他蒙羞,让他感觉耻辱,让他无休止的折腾我,直至他心满意足。
  我洗漱完毕,换了衣裳,他才让人放了娘亲和下人入院,娘亲一进院子,见我神色如常,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连向夏候辰请罪,夏候辰这时却显得大方,并不责怪于她,私下里,娘亲惊疑未定,仔细观察我的表情,我尽量不去想刚刚的那场疯狂,只想着如若我回宫,有夏候辰的暗中帮助,假使扳倒皇后,我会得到多大的利,一想及此,我便知道我面上的表情是高兴而兴奋的,没有丝毫的哀色,我道:“娘亲,皇上知道太后那里不关我的事,您别担心,这次回宫,我不会任人鱼肉了。”
  果然,娘亲相信了我,却有些遗憾:“妹妹,才刚刚相聚没有多久,便要分离了。”
    我想及此,也黯然伤神,这种满银杏的院子,虽没有皇宫富丽堂皇,却是我唯一能安心睡个好觉的地方。
  我道:“娘亲别担心,女儿趁了机会,必让皇上接娘亲入宫相会……”
  娘亲担心的道:“那太后那件案子,他们不会再死咬着不放了吗?”
  我道:“我并未做什么,全是他们莫须有的猜测,几个眼神,几个慌乱的神色,便让他们以为娘亲做的香囊有问题,可却无真凭实据,您放心,皇后不会以此发难的,她那样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呢?”
  的确,如若我回宫,她便知道接我回宫的人已明白真相,她不会冒着与皇上闹翻的危险向我发难,我估计,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甚至会更好。
  马车走在回宫的途中,凡与皇宫沾上关系,连石板路都铺得份外平整,这条通往皇宫的石板大道自是笔直宽敞的,周围的邻人原以为小院里住的不过是普通的母女,当代表皇室八匹马拉的马车从我院子外行走出来的时候,引得不少人观看,我虽蒙了面纱,也可感觉周围人的目光有如实质,投射在我的身上,从此,娘亲又要搬家了吧?
  我与夏候辰坐在马车之中,适才的荒唐让我身体疲累不堪,还好他已满足,倒没在马车内再动手脚,可奇怪的是,我的精神却是无比的兴奋,一想到要与那位出身豪门世家的女子针锋相对,我便全无疲意,我已无法想得周全,如若夏候辰中途反脸我要怎么样,如今的我,便如离弦的箭,再也回不了头。
  更何况,夏候辰怎会让我回头?
  马车行驶途中,夏候辰一言不发,有他坐在身边,我又怎敢稍动?只得端端正正的坐着,实忍不住,揭开马车的门帘往外望去,恰看见了巍峨的宫门,宫门之前随风飘着的麒麟旗,门墙之上朱漆的红色。
  “你这样的女人,如若不回宫,哪里有你的立身之地?”夏候辰忽在我的身边淡淡的道。
  我听他又开始尖酸起来,唯有沉默不语,他倒说中了我的心思,与娘亲在一起的一个月,生活虽然舒适自在,再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每每午夜梦回,睁开眼来,瞧见青纱帐顶上的百荷之图,还总以为是宫内的富丽的牡丹花,那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又岂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见我不答,也不理我,直至马车驶进宫内,才道:“那兰若轩不好住了,朕不喜欢那地方的名字,总感觉有些不祥,你以后便住在昭祥阁罢。”
    我一谨,便在车内向他晗首而谢,昭祥与昭纯只一字之差,虽然一个为宫,一个为阁,但规模并不比昭纯宫小,而且离他的寝宫极近,看来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当真试途把我与皇后相提并论,让我与皇后在宫闱撕杀,借以牵制时家。
  只要我还有用,我便有了资本,我略有些兴奋的看着垂首行礼的宫人,一层层的红墙碧瓦在我面前渐次展开,那巍峨辉煌的建筑让人感觉渺小无比,而我身边的这人,却是掌控着这里一切的人,有着无比的权势,而我,在他的眼中终有了价值,从此以后,这里的权势我便要分上一杯,光想一想,便让我浑身的斗志勃发。
  昭祥阁我是知道的,师媛媛晋贵妃之后,原向夏候辰请求搬往那里,却被夏候辰拒绝,那里是一处风景极美的所在,阁外有彩云石山,清晨阳光一照,如若祥云环绕,当不负那昭祥之名,昭祥阁虽没有皇后所住的昭纯宫辉煌大气,可住过这里的妃嫔却少有恶运的,个个福泽圆满,我想,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个好兆头呢?
  一想及此,我倒真心实意的对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付所托,助皇上鸿途伟业……”
  夏候辰不耐烦的道:“朕在朝堂上听惯了下面的人此等话,不想再听!”
  我一怔,深感这次见面他的心思更加莫测起来,便沉默不语。
  虽是布帘遮挡的马车之中,内里黑暗无比,我依旧感觉他双目似电,他道:“你的份位也该晋一晋了,此次太后的事虽未查清,但为免有人再拿你做文章,朕已吩咐下去,晋你为从一品的夫人,赐号华……”
  他话未说完,我已从马车坐位上滚落行礼,马车车箱狭小,却也被我勉强找了个地方跪下,他给我的殊荣,是我求了多长时间都未曾得到的,师媛媛的下场原本让我降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但这些突忽其然到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心底有多么的渴望它。
  我口中谢恩不已,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却如俯仰大地的神衹,冷冷淡淡的道:“看来,确实只有这些才能让你高兴!”
  他的话语如冰凌一般直刺我的心底,我醒悟过来,忙对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负所望,当值得这些恩宠。”
  想是他见惯了人在他面前因受恩宠而失色,我这翻真情流露更换得了他语气淡漠:“朕目光一向精准,选人从来不会选错。”
  我不敢问他怎么向世人解释太后之死,怎么压伏下蠢蠢欲动的藩王,把原本归属于我身上的罪名撇清,这些消息,我自然以后会从旁人口中一一得出,见他面色不好,我略有些恶意的想,莫不是在我那里运动过剧?
  马车内光线昏暗,可不知他怎么瞧见了我的神色,冷冷的道:“你又起了什么念头?”
  我一惊,心想自己怎么一高兴之下便露出了本心本性,恰巧这时康大为在外禀告:“皇上,娘娘,昭祥阁已到……”
  兰若轩的旧物自有人会送了过来,我从不对任何事物多加留恋,昭祥阁更加的金碧辉煌,摆设物件更加华美,我自然不会再惦记兰若轩的东西,刚步入院子,因有夏候辰的到来,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迎驾,我偶一望,便见素洁在内,她打扮与别的宫女不同,看来夏候辰一并将她升为昭祥阁的宫女主管。
  夏候辰叫了平身之后,她才起身,望着我眼中有泪,想走上前,却又不敢,夏候辰道:“你家娘娘刚回宫,快去准备东西梳洗,早些安歇了罢。”
  他含笑望着我,眼角之处有笑纹升起,眼神之中春水漾漾,如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如师媛媛一样受他的恩宠,我自是还了一个笑脸给他,眼波露出感激之色,道:“皇上一路也幸苦了,皇上若感疲累,不如在昭祥阁歇下了。”如今我受宠,自然得有受宠的样子,身体形态,语气便无一不显出正受宠的样子,自然也有了资格争宠。
  他神情一怔,仿佛我的表现给他造成一定的影响,神形微有愉悦之态,转瞬便恢复了原样,道:“今儿朕便不歇在昭祥阁了,皇后那里,爱妃也得多走动才是,以免她心中有结。”
  我自得配合着表演:“皇上请放心,臣妾心中有数。”
  我这次回来,与他达成了协议,当然就得扮演好这个角色,不论我高兴与否,我都得如师媛媛一样,成为皇后的对手,这样,才能引得皇后方寸大乱,我与他事先都未曾商量过应该怎样,但两人仿佛有默契,我与他说话的方式已不相同,仿若三千宠爱如一身,而他与我说话的方式也不相同,才了些尖酸,多了些体贴,传了出去,自然又是一位师媛媛掘起。
  可这次有了他的承诺,却与上次不同,我不再需要皇后,也不必再借助她的权势,有他的支撑,我便有了与皇后相持的本钱,既便我无娘家支持,可他不就是我最大的支持?
  既逃不脱他的手掌,何不成为他的支撑,倒真的比成为皇后的打手强得太多。
  夏候辰走后,我手抚比兰若轩高贵华丽得多的昭祥阁摆设,雕功精美的宝椅,白玉雕成上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玉石屏风,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而一个简单的案几,都是司设房挑选上好的檀香木制成,这里的东西,已皇后昭纯宫相比,已然不惶多让,抚摸着这一切,原来对这些东西我心中尚是无比的渴望,我原以为我可以放下了,却原来,从未放下过。
  素洁见我如此,露出欣然之色:“娘娘,您终于都苦尽甘来了。”
  我微微一笑,未答她的话,自去叫她准备了东西梳洗。
  当沐桶准备好之后,按照以往的习惯,自是不叫她们前来侍候,我怎么可能把夏候辰留在我身上的伤痕让她人见到?宫内有的是养颜治肤的良药,不过两三日,这些伤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自又是一个如玉般的人,换来的东西却远比这些要值。
  虽然我不经意地摸到了手腕上青肿之处,刺骨入骨,但我却轻轻的笑了。
  过了几日,圣旨下到昭祥阁,封我为从一品的夫人,赐名‘华’,虽早知道了这个结果,但看见我当尚宫之际,常为人准备的大袖生色宽袍,云霞长裙,带着玉坠子的霞帔,绛罗对襟朱衣,九株花钗的宝冠,如此规模,与后冠只略有不同,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原来权力的感觉会让人逐渐上瘾的。
  我回来的几日,皇后都未来看来,我也未曾去拜访于她,既已受封,前去拜访自是应该的。
  其它妃嫔不断来宫中祝贺,我已然知道太后那件案李士元后查出不少疑点,直中心直指皇后,让朝廷上下大哗,更兼我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街道上却有时家的人出现,让人抓住了一人,据闻是时府的管家,李士元便上奏直指时家杀人灭口,如此一来,朝政之上便终日辩论不休,既未查出什么真凭实据,案件便只得如此拖着,信王原本娶的就是时家长女,与时家交情深厚,见案情最后指向了时家,更添我是在他手上提审时不见了踪影的,更让他无法辩驳,只得领了圣旨,回到边疆。
  其它各路藩王见信王都如此了,便不敢妄动,这才把时局稳定了下来。
  我想不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如此一来,我所做的,便没引起任何反响,未达到应有的结果,多日以来,我以为帮了夏候辰,原来却不是? 难怪我能如此顺利的入宫,原本李士元把我设定成了受害人,经过这案件我才明白,原来时家真在正在逐渐坐大,要不然也不会在矛头指向时家之时,此事便无疾而终了,想是时家用了不少手段使事情平息的,想想在上官一族如此嚣张之时,时家能顺利助夏候辰登上皇位,又岂是一般的世家能办成?也许那个时候时家与上官一族就有了抗衡的本钱,如此一想,夏候辰倒真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难怪他急着找我回来,我心想,如若形势这么严峻,让时家成了大气候的话,如皇后诞下皇子,那这个时候的形势与前朝便无比的相似,前朝皇上渐渐积弱,百病缠身,由皇后抚养太子,娘家把持朝政,难道说这一切到了本朝,又会重演?
  我又一瞬间的念头,如果真是这样,我会不会又选错了效忠的对象?不,我摇了摇头,不管错与未错,我都不能再回头了。
  我三番五次的投靠人,又三番五次的反了她们,可能在某些人的眼内,我早已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但宫中便是如此,见高就爬,见低就踩,我不过比常人动作快了一些而已。
  我只望夏候辰是我最后一个效忠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