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管生不管教

书名:认错 作者:东流 本章字数:2142 下载APP
自己那个只会捡漏的哥哥倒是找了个好媳妇,生了个好儿子。
木秋是木家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妹妹年纪小不成事,基本上木家的企业都在木秋手里。
而傅净誉脑子好使,学什么都学的很快,才刚成年,做事比有几年工作经验的人要靠谱,而且任何问题说一遍,傅净誉就能记住,对外说是助理,但其实很多文件都是直接经手傅净誉,傅净誉处理的。
“三叔,吃饭。”傅净誉没在意傅军良话里的刺,等菜上好后请傅军良动筷。
两人动筷后傅军良再说什么,傅净誉就不搭理了,只埋头吃饭。
“你爹就这点烦,天天整些什么家规,以为自己多高贵呢,整这些表面功夫不如好好管管儿子。”傅军良一边说一边吃,“你说是吧净誉,不然也不会儿子丢国外快两个月了才找回来。”
傅净誉抬眼看了一眼傅军良,没说话,直到吃好后放下筷子才开口:“三叔说的是,不过三叔也需要好好管管思源思恩了,这次的事是被我爸兜住了,下次就说不定了。”
说得那么好听,帮他兜住了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傅思源傅思恩这次的事跟傅净誉脱不了关系。
傅净誉不是会闷声吃亏的人,自己给他使了这么大个绊子,他肯定会找回来。
“长辈管孩子的事,小孩儿还是不要插嘴的好。”傅军良拿筷子一下一下点着桌子,“你接下来什么安排啊,没事的话要不要来三叔手下工作啊?”
傅军良本身长得好又多金,人也比较风流,玩的花是众所周知的事,除了公司的股份,自己手下还开了几家酒吧。
“我就不用三叔担心了,三叔要是缺‘员工’,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这个‘员工’什么性质,两人都心知肚明。
傅军良笑了,他也只是逞个口舌之快,和傅净誉讲话傅军良除了拿长辈身份压他时会提,平时讲话他是不把傅净誉当小孩的,什么话都说。
傅军良吃了饭就直接回家了。
傅思源傅思恩回来后进门就看到傅军良坐在沙发上。
“爸,坐着干嘛呢?”傅思恩把书包丢给傅思源就亲昵的搂上傅军良的手臂。
“看看。”傅军良冲桌上的文件袋抬了抬下巴。
傅思源走过去打开了文件袋。
才看了一眼就把文件袋又合上了,心虚的看向傅军良,手上的文件袋拿着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爸。”
“爸什么爸,干脆我叫你俩爸好不好啊。”傅军良指指已经坐直身子,在一点点往旁边挪的傅思恩:“拿给她看看!你俩闯祸是越来越会闯了,专门把把柄往傅净誉手上送是吧。”
闯的祸其实没有比平时大多少,傅军良气的就是这俩倒霉孩子偏偏在这个时候闯这祸,简直就是正好给瞌睡的傅军书递枕头。
傅思恩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照片了,她给傅思源使了个眼色,傅思源马上就去端了杯水来:“爸,喝口水,喝口水骂我们嗓子才不会难受。”
“你俩闯祸倒是次次都很有新意,每次都打你们老子个措手不及。哄人怎么就永远那一套?能不能也向你们闯祸看齐啊。”傅军良没接水杯,“接下来什么流程需要我帮你们理一遍吗?傅思恩哭一场,傅思源再拉个偏架,最后两个人一起卖个惨。要不直接最后一步吧,我帮你们起个头:我俩从小就没妈……来,起。”
傅思源傅思恩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傅军良这次是真生气了。
“来啊,杵那干什么,哭起来啊。”傅军良说。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大家一起看看地,最后还是傅思恩先开了口:“爸,你别生气,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算我管不好你们。”傅军良说完就回房间了。
“我就说别干那事吧!”傅思源低声说了一声,然后提起两人的书包放回房间。
“我怎么知道傅净誉那人那么阴险啊!”傅思恩咬了咬手,也着急:“怎么办啊,爸好像真生气了。”
傅军良本来是个浪荡子,从小就被宠着长大,身上也没什么压力,出什么事一堆人出面帮他摆平。
他什么都不往心里放,天天泡在酒吧里纸醉金迷,开心一天是一天。反正天塌了又爸爸和哥哥顶着。
后来遇上了傅思源傅思恩他们妈妈单晓可,浪子一下就从良了,天天就是跟在单晓可屁股后面唯单晓可是从。
后来单晓可在生了一对龙凤胎每两年后死了,傅军良堕落了两年,之后才恢复过来。
之后依旧总是泡在酒吧,但也开始干些正事了,虽然很忙,但也没有请外人,自己手把手把傅思源傅思恩带大。
只是自己忙,又过于宠爱两孩子,把他们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
傅军良到觉得没什么,是小恶魔才好,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上小学时,傅思源傅思恩两人一起打人被叫家长,傅思源按着人,傅思恩提板凳把一个高他们半个头的小胖子打得头上鼓起了大包。
傅军良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小胖子妈妈指着鼻子骂了半天了,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咬牙对着瞪眼睛,要不是老师拦着小胖子妈妈已经动手了。
一声不吭的两个人在见到傅军良后才一前一后扑进傅军良怀里哇的一声哭开了。
傅军良赔了对方钱把傅思源傅思恩带回家,耐心询问后才知道那个小胖子说他们是没妈的孩子,还拿黑板擦丢傅思恩。
傅思恩被砸了黑板擦,傅思源直接就冲上去和小胖子扭打一起了,傅思源毕竟个子小一点,很快吃了亏,傅思恩就提了凳子冲上去砸。
傅军良沉默了很久才说,“思恩力气小,下次让思源提板凳砸,或者用水瓶知道吗,冲鼻子砸。”
可是不知不觉俩小孩儿都这么大了。闯的祸也一次比一次离谱。傅军良书房烟雾缭绕的,一烟灰缸的烟头上还带着牙印。
“要怎么教孩子啊单晓可,不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管生不管教啊。”沙哑的声音在烟雾中低低响起,却不是质问,是玻璃落地砸碎后又被碾了一下又一下密密麻麻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