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通行本第二章)。黄帝接着又说了一些“道不可致,德不可至”之类的话,然后又引《老子》:“失去了道于是有德,失去了德于是有仁,失去了仁于是有义,失去了义就只有礼了。礼是道的末梢,是祸乱的开端。”还有一句我先直接引用原文吧,“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这个故事很形象地阐释了“道可道,非常道”的道理,搞文艺的人特别喜欢。陶渊明《饮酒》第五首中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就是同样意思的诗意表达。当然还有禅意的表达,手指和月亮的故事是众所周知的,我们要看的不是手指本身,而是手指那端的月亮;甚至还有不大为我们熟悉的基督教的表达——圣奥古斯丁写作《论基督教义》,开篇便声明,虽然他会很努力地解释教义,但一定还会有人不懂,因为“他们看得见我的手指,却看不见我所指的星月”。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极端者如赫拉克利特的信徒克拉底鲁,认为万物永远都在川流不息,所以我们无法给任何事物命名,于是他一辈子缄口不言,只是东指西指。
看来这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不过我们还是要回到一个很基本的出发点来:百家争鸣,出发点非常实际,大家都觉得社会有问题了,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他们并不是什么“空虚时代的无用诗人”。而偏偏很多道家的研究者要么是搞哲学的,要么是搞文艺理论的,所以总是天然地喜欢去看《老子》形而上学的那一端。但我这里还是把务虚问题放一放,多谈一些形而下的东西。
方才黄帝最后的一句话我直接引用了原文,这句话在《老子》通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