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我不想谈一段异地的恋爱
从公司前脚离开，山奈给陈溪川打了通电话。
山奈：“溪川，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陈溪川有些纳闷儿地回道：“没有，我回自己的办公室了，怎么了？”
山奈沉声道：“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
陈溪川想了想：“好，不过我下午跟朋友有约了，上午可以吗？”
山奈：“那十点行么？我等下将地址发给你。”
陈溪川：“可以。”
挂断电话，山奈叫了个车来到节目组杀青聚餐的餐厅。
山奈是最后到场的一位，刚进门就被安排在江合欢旁边的空位上。
有人打趣道：“山奈老师，你是不知道合欢老师有多执着，就你坐下的这个位置她看得可紧了，除了你谁都不能坐。”
“这点我证明啊，确实不假，咱们合欢老师从进门开始，眼睛就像是“两点一线”一样，时不时张望门口，时不时盯紧这个空座，生怕有人坐下。”
山奈被调侃地有些不好意思，她用余光悄悄瞄了眼江合欢。
江合欢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调侃而有任何变化，像平时一样清冷又带着不好令人亲近的疏离感。
江合欢缓缓启齿道：“你们误会了，毕竟我和山奈是这档节目的嘉宾，而且等下我也有些关于制香方面的问题想向山奈请教。”
她侧头看了眼山奈，将尾音“请教”二字咬得重了些。
“两个人坐在一起，方便交流。”
一句普通的解释，但不知道是不是江合欢声线微微低沉的缘故，在场人似乎察觉出江合欢对他们的调侃有些生气，纷纷闭上了嘴，急忙转移话题才令气氛没有陷入尴尬。
江合欢话音落地，山奈愣怔一秒。
只有她知道，这句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和所谓的“请教”暗含的另一层含义。
聚餐选在了一家烤肉店，酒过三巡加上烤肉的烟气，令山奈的嗅觉有些不适应。
她拿上手机，起身走出餐厅。
江合欢从洗手间回来后，看到山奈不在座位上，但包和外衣还在。
她四处张望，视线定格在玻璃门外。
山奈正站在门口发呆，忽然肩膀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她转头看向江合欢，讶然道：“合欢姐？”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披上点吧。”
北市今年入夏得格外晚，尤其每到晚上，飘动在空气中的风总带着丝丝的凉意。
山奈说，“里面有些烟味，我就是在外面吹吹风，等下就进去了。”
江合欢温声道：“那我陪你。”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默契地对一些事情闭口不谈。
就这样并肩站着片刻后，山奈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甚至第一次觉得和江合欢呆在一起有些尴尬。
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死寂，嗫嚅着唇开口道：“合欢姐，节目录制结束后，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等说完，山奈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山奈急忙找补说道：“合欢姐，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如果已经定好回去的日期，那我到时候可以去送你。”
“但结果不回去的话，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经常在北市见面。”
江合欢垂眸凝视山奈几秒，突然她伸手轻轻拍了下山奈的额头。
山奈疑惑不解地对上江合欢狡黠的笑容。
江合欢嘴角的弧度又上扬几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让我回去，或者是在挽留我？”
山奈慌乱地移开视线，“我才没有。”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小跑回到餐厅内。
聚餐结束后，张泽一群人没尽兴，说要去喝第二轮。山奈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拒绝了邀请。
江合欢自然是和山奈一起。
许是晚上吃得有些多，山奈想在附近溜达溜达，吹吹风再回家。
江合欢陪在山奈身边，她思忖了会儿，说道：“山奈，我………”
山奈倏尔打断她的话。
“合欢姐，你先听我说好吗？”
“好。”
山奈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一边走一边说过，好像这样能放松许多。
“合欢姐，我否认我喜欢你这件事。”
江合欢神情怔住，眼里却悄然浮现一抹惊喜。
“可是我们如果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就是地域。”山奈异常严肃地说道：“我不想谈一段异地的恋爱。”
“但我也没有办法放弃我现在热爱的工作。”山奈抬眼望向江合欢，“合欢姐，我想你也没办法放弃香药堂的工作，而且还有外公不是吗？”
江合欢握紧拳头，“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山奈摇摇头，“我理想的爱情不应该以牺牲任何一方为前提开始的。”她话锋一转，“而且北市这座城对你来说应该有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吧。”
“这些往事于你而言不是美好的回忆吧？”
江合欢陡然停下脚步，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许多。
“合欢姐，如果强行让你留在北市，可能一开始我们会很甜蜜，但久而久之曾经那些不好回忆就会渐渐覆盖掉我们美好的记忆，你就会变得不开心，我们也会吵架。”
“我不希望面对这样的情况。”
江合欢的指甲深陷掌心，“山奈，我承认留在北市对我来说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我们两个人都不试一试就被判定“死刑”，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她情绪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相信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山奈却自始至终保持从未有过的冷静，“合欢姐，试是需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但如果这个成本和代价是让我们失去彼此，我承担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毫无闪躲地对上江合欢的眼睛，“所以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好吗？”
片刻，江合欢的睫毛轻轻颤动，“山奈，你认为在表白之后我们还会像之前那样吗？”
这次换到山奈沉默不语。
江合欢不想逼迫她回答，“山奈，我周日的高铁回惠镇，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就来送我吧。”
“但如果没有，那就不要来送我。”
山奈：“溪川，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陈溪川有些纳闷儿地回道：“没有，我回自己的办公室了，怎么了？”
山奈沉声道：“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
陈溪川想了想：“好，不过我下午跟朋友有约了，上午可以吗？”
山奈：“那十点行么？我等下将地址发给你。”
陈溪川：“可以。”
挂断电话，山奈叫了个车来到节目组杀青聚餐的餐厅。
山奈是最后到场的一位，刚进门就被安排在江合欢旁边的空位上。
有人打趣道：“山奈老师，你是不知道合欢老师有多执着，就你坐下的这个位置她看得可紧了，除了你谁都不能坐。”
“这点我证明啊，确实不假，咱们合欢老师从进门开始，眼睛就像是“两点一线”一样，时不时张望门口，时不时盯紧这个空座，生怕有人坐下。”
山奈被调侃地有些不好意思，她用余光悄悄瞄了眼江合欢。
江合欢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调侃而有任何变化，像平时一样清冷又带着不好令人亲近的疏离感。
江合欢缓缓启齿道：“你们误会了，毕竟我和山奈是这档节目的嘉宾，而且等下我也有些关于制香方面的问题想向山奈请教。”
她侧头看了眼山奈，将尾音“请教”二字咬得重了些。
“两个人坐在一起，方便交流。”
一句普通的解释，但不知道是不是江合欢声线微微低沉的缘故，在场人似乎察觉出江合欢对他们的调侃有些生气，纷纷闭上了嘴，急忙转移话题才令气氛没有陷入尴尬。
江合欢话音落地，山奈愣怔一秒。
只有她知道，这句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和所谓的“请教”暗含的另一层含义。
聚餐选在了一家烤肉店，酒过三巡加上烤肉的烟气，令山奈的嗅觉有些不适应。
她拿上手机，起身走出餐厅。
江合欢从洗手间回来后，看到山奈不在座位上，但包和外衣还在。
她四处张望，视线定格在玻璃门外。
山奈正站在门口发呆，忽然肩膀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她转头看向江合欢，讶然道：“合欢姐？”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披上点吧。”
北市今年入夏得格外晚，尤其每到晚上，飘动在空气中的风总带着丝丝的凉意。
山奈说，“里面有些烟味，我就是在外面吹吹风，等下就进去了。”
江合欢温声道：“那我陪你。”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默契地对一些事情闭口不谈。
就这样并肩站着片刻后，山奈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甚至第一次觉得和江合欢呆在一起有些尴尬。
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死寂，嗫嚅着唇开口道：“合欢姐，节目录制结束后，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等说完，山奈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山奈急忙找补说道：“合欢姐，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如果已经定好回去的日期，那我到时候可以去送你。”
“但结果不回去的话，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经常在北市见面。”
江合欢垂眸凝视山奈几秒，突然她伸手轻轻拍了下山奈的额头。
山奈疑惑不解地对上江合欢狡黠的笑容。
江合欢嘴角的弧度又上扬几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让我回去，或者是在挽留我？”
山奈慌乱地移开视线，“我才没有。”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小跑回到餐厅内。
聚餐结束后，张泽一群人没尽兴，说要去喝第二轮。山奈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拒绝了邀请。
江合欢自然是和山奈一起。
许是晚上吃得有些多，山奈想在附近溜达溜达，吹吹风再回家。
江合欢陪在山奈身边，她思忖了会儿，说道：“山奈，我………”
山奈倏尔打断她的话。
“合欢姐，你先听我说好吗？”
“好。”
山奈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一边走一边说过，好像这样能放松许多。
“合欢姐，我否认我喜欢你这件事。”
江合欢神情怔住，眼里却悄然浮现一抹惊喜。
“可是我们如果在一起，最大的问题就是地域。”山奈异常严肃地说道：“我不想谈一段异地的恋爱。”
“但我也没有办法放弃我现在热爱的工作。”山奈抬眼望向江合欢，“合欢姐，我想你也没办法放弃香药堂的工作，而且还有外公不是吗？”
江合欢握紧拳头，“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山奈摇摇头，“我理想的爱情不应该以牺牲任何一方为前提开始的。”她话锋一转，“而且北市这座城对你来说应该有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吧。”
“这些往事于你而言不是美好的回忆吧？”
江合欢陡然停下脚步，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许多。
“合欢姐，如果强行让你留在北市，可能一开始我们会很甜蜜，但久而久之曾经那些不好回忆就会渐渐覆盖掉我们美好的记忆，你就会变得不开心，我们也会吵架。”
“我不希望面对这样的情况。”
江合欢的指甲深陷掌心，“山奈，我承认留在北市对我来说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我们两个人都不试一试就被判定“死刑”，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她情绪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我相信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山奈却自始至终保持从未有过的冷静，“合欢姐，试是需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但如果这个成本和代价是让我们失去彼此，我承担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毫无闪躲地对上江合欢的眼睛，“所以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好吗？”
片刻，江合欢的睫毛轻轻颤动，“山奈，你认为在表白之后我们还会像之前那样吗？”
这次换到山奈沉默不语。
江合欢不想逼迫她回答，“山奈，我周日的高铁回惠镇，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就来送我吧。”
“但如果没有，那就不要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