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余生，你活该
安迪的到来像是一个预告，连路逢绝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整日流连于各个情人之间做戏了。
他开始忍不住把心思放在那个乖乖的人身上，想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回家，回家的时候要不要给他带一个什么奖励…路逢绝喜欢看余生笑起来的样子，小小的眼睛眯起来，被人一眼看穿里面藏着的甜蜜。
只是可惜，路逢绝没有意识到这叫做只惜一人的欢喜，余生也没来得及等他看清自己的心…
安迪在见过余生之后，只见过路逢绝两次。一次是蹲在路逢绝的公司楼下等他，一次是路逢绝来跟自己提断掉关系…
金主懒得跟自己演戏这件事，对安迪来说简直是个噩耗。移动钱包没了，岂不是要露宿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余生从中作梗，这才让路逢绝抛弃了自己。可是转念一想，上次见过的那个人善良脾气又好，似乎干不出这种事来…于是只好可怜巴巴的凑近路逢绝：
“路总…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俩好歹也是千年修出来的缘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改还不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忘路逢绝的身上凑。安迪是舞蹈专业的学生，路逢绝以前夸过他细腰筋软，可是现在这些落在路逢绝眼里，就说不出的刺眼起来：“别靠近我。”
他说着，又将眉头更皱了些：“还有，我们没有的事情，也不要再瞎传。”路逢绝下意识里，不愿意被余生听到这些。
一下子就垮了脸，安迪哭咧咧的继续问：“一定要这样吗路总？”安迪觉得路逢绝变了，一心做坏口碑，企图成为路家老爷子之耻的路逢绝，也开始在意起外界传言了。
瞥了他一眼，路逢绝站在窗边点了根烟：“一百万，算是补偿。”
听到这个数字的安迪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就在刚才，路逢绝把烟灰弹下楼的行为，在他眼里还是没素质。可是有了这一百万的光环加持，往楼下弹烟灰都就变成了潇洒帅气。
“可是人家是真的舍不得你…”没着急答应，安迪小心翼翼观察着路逢绝的表情。
一眼看穿安迪假惺惺的挽留，路逢绝继续说：“这房子，我会叫秘书来帮你办过户。”
“！！”笑容简直快要收不住了，安迪悄悄摸摸嘴角，心想自己这情人当的真值！努力控制表情，他清了清嗓子：“那、那就谢谢路总了。”
“嗯。”路逢绝把烟蒂按灭在窗台上，转身走出这里。就在迈出大门时，他突然回头看着安迪：“刘秘书说你跟他打听过我的动向，那个人…你要是敢打扰他，不只是现在的一切不复存在，我还会再要你一条腿。”
猛地打了个寒颤，安迪战战兢兢目送路逢绝走远，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刚才的样子太吓人，眼神中阴狠的警告像是圈护领地的狼，让安迪想起来都阵阵害怕。
幸好余生没有告密，否则…安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路逢绝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余生有可能会知道自己还有别的人，心里就隐隐觉得躁怒不安。明明掐准了余生的好脾气，就算有一天这事儿真被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路逢绝打心底里就是不愿意让余生知道。
自己对余生和对别人不太一样，路逢绝想了想，落下车窗又点起一根烟，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去华鑫苑。”
华鑫苑就是余生在的地方，司机最近已经彻底跑顺了腿，发动车子就直奔而去。
路上的风加速了烟的燃烧，路逢绝沉默了会儿，对着司机缓缓开口：“老王，以后不用来这边了。”
给路逢绝做了这么久司机，老王当然知道这位的意思，当即点头：“哎，记住了路总。”
路逢绝点点头，又开口：“最近，你是不是总往华鑫苑跑？”不止是平时送路逢绝过去，隔三差五路逢绝还会让老王去送个食材礼物什么的，他确实跑的很勤。
“对，这华鑫苑里哪条小路最顺，哪里能停下来抽根烟，我都清楚得很。”难得老板心情好，老王说话也带了点放松。
听到他的话笑起来，路逢绝想了想：“回头跟刘秘书说，在华鑫苑附近的酒店给你开个长期房，以后过夜的时候多。”
这话简直就是明示，老王当然听的明白，路总现下眼里可就剩了余生了。他跟他的时间久，还从没见过路逢绝对其他哪一个这么上心过。
老王仔细想了下，平时送东西的时候曾经见过余生，初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能把路逢绝吃得死死的。
大概是大鱼大肉吃多，所以想换点清粥小菜品品？老王在心里猜测，不过路逢绝看重余生这事，对老王来说怎么都算个好消息。
路逢绝的这些情人里，大多都跋扈嚣张，自以为当了有钱人的情人就也成了上流人士，最爱拿鼻孔看人。老王见了那么多，唯独余生有礼貌，几言几语的相处里就让人舒服。
路逢绝回来时余生正在沙发上睡觉，一看就是等自己等睡着了。余生怕热，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这人的一只脚伸在毯子外面，路逢绝走进握了下，就能试出来冰凉冰凉的。
皱了皱眉，路逢绝帮余生把被子拉下来，可是刚一动余生就醒了过来：“唔，你回来啦。”他揉揉眼睛，像是只冬眠的小熊从窝里苏醒，可可爱爱的样子让人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回来就抓住你又开空调，”路逢绝伸手进毯子里握着余生的脚，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都快过年了，怎么还开冷风？”
一眼就看穿他没有真的生气，余生笑呵呵的：“地暖太热了，降降温。”
“那干脆明年把地暖停掉，冻得你天天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就老实听话了。”路逢绝一只手握着余生的脚，另一只手飞快发信息给刘秘书。
他要刘秘书帮自己买几双家居袜子，后来又补了句要可爱点的，有小熊小兔子那种。
余生可爱的脸配上卡通的袜子，路逢绝想想都觉得很配。
笑嘻嘻去抱他的手臂，余生甩甩脑门儿前的刘海儿，方便他更能看清路逢绝的脸：“下次不敢开了。”
“我看你下次还敢。”路逢绝说着，顺手撩了撩余生的头发：“改天让老王开车带你去剪剪，他知道在哪儿。”
摇摇头，余生的眼睛里闪起一丝兴奋的光：“要不，你在家里帮我剪吧。”
“我？”路逢绝愣了愣，笑起来：“我不行，万一给你剪坏了怎么办？”他说着，在余生的脑门儿上比划了下：“就这儿，剪个豁口出来。”
“那我也不生你的气。”余生坚持，路逢绝却还是摇了摇头：“剪丑了就不好看了。”
失望的低下头去，余生眼里的那点兴奋熄灭，继而又乖顺的问他：“吃饭了吗？锅里有早上煲的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在余生起身时拉住了他，猝不及防，余生重新跌回了路逢绝的怀里：“别去了。”
“刚才说，把地暖停了，让你天天藏在被窝里。我想了想这也挺好，以后一回家我就去床上找你。”路逢绝声音暧昧，在毯子下握住了余生的脚腕。
“可是，”余生想说锅里的汤还热着，脑海中却又划过安迪的脸，终于还是微微垂了眸，抱住了路逢绝的脖子。
他在沉浮间看着路逢绝沉醉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灯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古时候争宠的妃子。盼着皇上来翻一翻自己的绿头牌，盼着他别走，盼着他别忘了自己…
自己该活成这样吗？余生没来得及想，就被路逢绝送上了另一层的云端…
“宝贝儿，我真喜欢你。”最后时路逢绝在余生的耳边说给他听，余生有些委屈地垂了眼睛：“叫我生生。”
“什么？”路逢绝没听清，顺手去摸床头的烟。他突然想起今天安迪的事，这人走的时候自己给了一张支票和一套房子，路逢绝不想亏了余生，于是说：“明天剪完头发，让刘秘书给你送个合同来。”
“合同？”余生不解，路逢绝接着说：“嗯，这套房子的合同。”
没有预想中其他人听到这种消息时的狂喜，路逢绝等了很久，余生都没有扑向自己，更没有说什么“爱你”的话。
他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那儿，身上还留着刚才的印记，有些失意可怜：“我不要你的房子。”
路逢绝笑了：“我送你的。”
“不要！”余生突然从床上下来，裹着浴袍的他顿了顿，最终大概是怕路逢绝生气，还是小声道：“我去洗澡。”
路逢绝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燃尽的香烟已经烫到了他的手指。
浴室里，泪珠和落下来的水混在一起，余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他还能记得，从前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吃了多少苦；还能记得迈进大学校园的雄心壮志；还能记得半工半读的初衷…是为了报名一个雅思培训班。
浴室的镜子被熏蒸出雾气，余生看不清自己了。
他伸手，把镜子擦出一块儿来，盯着镜子里的人启唇：
“余生，你活该。”
你爱上了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余生，你不要后悔…你活该。
他开始忍不住把心思放在那个乖乖的人身上，想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回家，回家的时候要不要给他带一个什么奖励…路逢绝喜欢看余生笑起来的样子，小小的眼睛眯起来，被人一眼看穿里面藏着的甜蜜。
只是可惜，路逢绝没有意识到这叫做只惜一人的欢喜，余生也没来得及等他看清自己的心…
安迪在见过余生之后，只见过路逢绝两次。一次是蹲在路逢绝的公司楼下等他，一次是路逢绝来跟自己提断掉关系…
金主懒得跟自己演戏这件事，对安迪来说简直是个噩耗。移动钱包没了，岂不是要露宿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
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余生从中作梗，这才让路逢绝抛弃了自己。可是转念一想，上次见过的那个人善良脾气又好，似乎干不出这种事来…于是只好可怜巴巴的凑近路逢绝：
“路总…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俩好歹也是千年修出来的缘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改还不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忘路逢绝的身上凑。安迪是舞蹈专业的学生，路逢绝以前夸过他细腰筋软，可是现在这些落在路逢绝眼里，就说不出的刺眼起来：“别靠近我。”
他说着，又将眉头更皱了些：“还有，我们没有的事情，也不要再瞎传。”路逢绝下意识里，不愿意被余生听到这些。
一下子就垮了脸，安迪哭咧咧的继续问：“一定要这样吗路总？”安迪觉得路逢绝变了，一心做坏口碑，企图成为路家老爷子之耻的路逢绝，也开始在意起外界传言了。
瞥了他一眼，路逢绝站在窗边点了根烟：“一百万，算是补偿。”
听到这个数字的安迪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就在刚才，路逢绝把烟灰弹下楼的行为，在他眼里还是没素质。可是有了这一百万的光环加持，往楼下弹烟灰都就变成了潇洒帅气。
“可是人家是真的舍不得你…”没着急答应，安迪小心翼翼观察着路逢绝的表情。
一眼看穿安迪假惺惺的挽留，路逢绝继续说：“这房子，我会叫秘书来帮你办过户。”
“！！”笑容简直快要收不住了，安迪悄悄摸摸嘴角，心想自己这情人当的真值！努力控制表情，他清了清嗓子：“那、那就谢谢路总了。”
“嗯。”路逢绝把烟蒂按灭在窗台上，转身走出这里。就在迈出大门时，他突然回头看着安迪：“刘秘书说你跟他打听过我的动向，那个人…你要是敢打扰他，不只是现在的一切不复存在，我还会再要你一条腿。”
猛地打了个寒颤，安迪战战兢兢目送路逢绝走远，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刚才的样子太吓人，眼神中阴狠的警告像是圈护领地的狼，让安迪想起来都阵阵害怕。
幸好余生没有告密，否则…安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路逢绝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余生有可能会知道自己还有别的人，心里就隐隐觉得躁怒不安。明明掐准了余生的好脾气，就算有一天这事儿真被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路逢绝打心底里就是不愿意让余生知道。
自己对余生和对别人不太一样，路逢绝想了想，落下车窗又点起一根烟，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去华鑫苑。”
华鑫苑就是余生在的地方，司机最近已经彻底跑顺了腿，发动车子就直奔而去。
路上的风加速了烟的燃烧，路逢绝沉默了会儿，对着司机缓缓开口：“老王，以后不用来这边了。”
给路逢绝做了这么久司机，老王当然知道这位的意思，当即点头：“哎，记住了路总。”
路逢绝点点头，又开口：“最近，你是不是总往华鑫苑跑？”不止是平时送路逢绝过去，隔三差五路逢绝还会让老王去送个食材礼物什么的，他确实跑的很勤。
“对，这华鑫苑里哪条小路最顺，哪里能停下来抽根烟，我都清楚得很。”难得老板心情好，老王说话也带了点放松。
听到他的话笑起来，路逢绝想了想：“回头跟刘秘书说，在华鑫苑附近的酒店给你开个长期房，以后过夜的时候多。”
这话简直就是明示，老王当然听的明白，路总现下眼里可就剩了余生了。他跟他的时间久，还从没见过路逢绝对其他哪一个这么上心过。
老王仔细想了下，平时送东西的时候曾经见过余生，初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能把路逢绝吃得死死的。
大概是大鱼大肉吃多，所以想换点清粥小菜品品？老王在心里猜测，不过路逢绝看重余生这事，对老王来说怎么都算个好消息。
路逢绝的这些情人里，大多都跋扈嚣张，自以为当了有钱人的情人就也成了上流人士，最爱拿鼻孔看人。老王见了那么多，唯独余生有礼貌，几言几语的相处里就让人舒服。
路逢绝回来时余生正在沙发上睡觉，一看就是等自己等睡着了。余生怕热，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这人的一只脚伸在毯子外面，路逢绝走进握了下，就能试出来冰凉冰凉的。
皱了皱眉，路逢绝帮余生把被子拉下来，可是刚一动余生就醒了过来：“唔，你回来啦。”他揉揉眼睛，像是只冬眠的小熊从窝里苏醒，可可爱爱的样子让人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回来就抓住你又开空调，”路逢绝伸手进毯子里握着余生的脚，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都快过年了，怎么还开冷风？”
一眼就看穿他没有真的生气，余生笑呵呵的：“地暖太热了，降降温。”
“那干脆明年把地暖停掉，冻得你天天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就老实听话了。”路逢绝一只手握着余生的脚，另一只手飞快发信息给刘秘书。
他要刘秘书帮自己买几双家居袜子，后来又补了句要可爱点的，有小熊小兔子那种。
余生可爱的脸配上卡通的袜子，路逢绝想想都觉得很配。
笑嘻嘻去抱他的手臂，余生甩甩脑门儿前的刘海儿，方便他更能看清路逢绝的脸：“下次不敢开了。”
“我看你下次还敢。”路逢绝说着，顺手撩了撩余生的头发：“改天让老王开车带你去剪剪，他知道在哪儿。”
摇摇头，余生的眼睛里闪起一丝兴奋的光：“要不，你在家里帮我剪吧。”
“我？”路逢绝愣了愣，笑起来：“我不行，万一给你剪坏了怎么办？”他说着，在余生的脑门儿上比划了下：“就这儿，剪个豁口出来。”
“那我也不生你的气。”余生坚持，路逢绝却还是摇了摇头：“剪丑了就不好看了。”
失望的低下头去，余生眼里的那点兴奋熄灭，继而又乖顺的问他：“吃饭了吗？锅里有早上煲的汤，我去给你盛一碗。”
在余生起身时拉住了他，猝不及防，余生重新跌回了路逢绝的怀里：“别去了。”
“刚才说，把地暖停了，让你天天藏在被窝里。我想了想这也挺好，以后一回家我就去床上找你。”路逢绝声音暧昧，在毯子下握住了余生的脚腕。
“可是，”余生想说锅里的汤还热着，脑海中却又划过安迪的脸，终于还是微微垂了眸，抱住了路逢绝的脖子。
他在沉浮间看着路逢绝沉醉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灯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古时候争宠的妃子。盼着皇上来翻一翻自己的绿头牌，盼着他别走，盼着他别忘了自己…
自己该活成这样吗？余生没来得及想，就被路逢绝送上了另一层的云端…
“宝贝儿，我真喜欢你。”最后时路逢绝在余生的耳边说给他听，余生有些委屈地垂了眼睛：“叫我生生。”
“什么？”路逢绝没听清，顺手去摸床头的烟。他突然想起今天安迪的事，这人走的时候自己给了一张支票和一套房子，路逢绝不想亏了余生，于是说：“明天剪完头发，让刘秘书给你送个合同来。”
“合同？”余生不解，路逢绝接着说：“嗯，这套房子的合同。”
没有预想中其他人听到这种消息时的狂喜，路逢绝等了很久，余生都没有扑向自己，更没有说什么“爱你”的话。
他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那儿，身上还留着刚才的印记，有些失意可怜：“我不要你的房子。”
路逢绝笑了：“我送你的。”
“不要！”余生突然从床上下来，裹着浴袍的他顿了顿，最终大概是怕路逢绝生气，还是小声道：“我去洗澡。”
路逢绝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燃尽的香烟已经烫到了他的手指。
浴室里，泪珠和落下来的水混在一起，余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他还能记得，从前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吃了多少苦；还能记得迈进大学校园的雄心壮志；还能记得半工半读的初衷…是为了报名一个雅思培训班。
浴室的镜子被熏蒸出雾气，余生看不清自己了。
他伸手，把镜子擦出一块儿来，盯着镜子里的人启唇：
“余生，你活该。”
你爱上了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余生，你不要后悔…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