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未成年，不早恋
扬尘沉默着没有回答。
“加了好友在转钱给我。”说着宋往就打开手机点开自己的二维码。
扬尘不知道宋往是想干嘛，开口想说可以扫收款码，但宋往就像是看不出扬尘的拒绝，依然对他亮着屏幕。
扬尘无奈，只得扫码添加了他的微信。
宋往满意了，对他露出一个浅笑，说：“15”。
扬尘很快发了红包过来，宋往看着他的微信昵称就是扬尘两个字，倒是省了他改备注，头像是一张模糊的图片，小巷子，阳光倾泻，爬山虎满墙，画面中央的小猫倒是很可爱。
睡觉前，宋往一直在回想今天自己的举动，他平时很少对人笑，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非常符合大众审美，也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
宋往一笑起来，平时的冷漠疏离就像是被消融了，漂亮精致到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非常明艳动人，属于是让人没法拒绝的类型。
所以他为什么总是对着扬尘笑呢？
答案很简单，他就是故意的。
相较于扬尘，宋往的微信要有趣的多。
在宋往走后，扬尘不自觉的打开了他的朋友圈。
里边的内容和宋往冷冰冰的外表截然相反，头像是一只咧嘴笑的灿烂的金毛，背景应该是金毛在公园里奔跑的场景。
宋往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扬尘就这么一条条翻着往下看去。
毫无关联的照片、满桌的饭菜、偶尔的抱怨、各种各样的自拍还有宋往跳舞的视频，他的朋友圈简单却生动。
扬尘看着这些内容就像是一点点走近宋往的生活，揭开他冷冰冰的面具，透露出面具下热爱生活的灵魂。
扬尘想不通，一个人的反差怎么可以这么大，对陌生人冷若冰霜，偶尔会露出一点狡黠和善意或者没有恶意的好奇，但是朋友圈充满了生动，无论是热爱生活的写照还是偶尔的抱怨烦躁，都在彰显着主人的有趣。
这么想着，他点开了一段宋往跳舞的视频。
这是一段古典舞，旋律悠扬动人，视频里的宋往穿着水袖长衫，随着旋律自由舒展，他身姿轻盈，体态优美，却并不显得柔弱，而是凸显出一种少年人的力量感。
视频播放结束后的黑屏照应出扬尘微微挑起的眉，“这，还挺好看。”
临近模拟考，宋往这两天也没有在逃课往网吧跑。
虽然他一直想学艺术却遭到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只能被迫选择理科，以便将来按照父母的意愿学习金融，继承家业，但是宋往还是不想敷衍着学习，即使没那么喜欢，但也不能做的太差。
在忙忙碌碌的两天复习过后，该来的考试还是来了。
一中的考试时间安排非常阴间，为了节省时间同时提高效率，他们的晚自习也在考试。
一中的改卷效率也是极高，基本考完当天就能够出成绩。
“完了完了完了，今晚我去你家，你必须收留我！”周晨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回家后的惨状，开始求宋往收留他。
宋往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开口道：“你难道还能一直在我家住下去？”
每次考试过后，周晨总要经历一段时间的过度焦虑，宋往已经习惯了，权当是爸爸对儿子的宽容。
到了晚上，班主任进来说成绩已经公布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到公告栏看看。
是的，一中只要是高三的考试，每一次都会将成绩张贴在公告栏。
学校称之为激励学生努力奋进，学生称之为公开处刑。
宋往一向对成绩没什么兴趣，因为他成绩很稳定，虽说不至于每次都是第一，但也从未掉出过年级前五，但是今天，他听到班主任的话后，立马出门朝着公告栏走去。
因为他现在对扬尘的一切都很好奇。
宋往就这么一路往下看，终于，眼睛扫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他找到了扬尘的名字。
宋往嘴角抽了抽，他知道扬尘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好，但是他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差。
倒数第一......宋往把他的成绩一科科看过去，发现他甚至还缺考了，那应该是晚上的考试，扬尘要到网吧打工。
宋往躺在床上，看向没拉窗帘的窗口，城市的夜晚总是这样，没有星星但也不会是黑夜，远处霓虹灯闪烁，照亮了城市的夜空，让人觉得热闹又孤独。
他无所事事的把手机屏幕滑来滑去，还是点开了微信，加上扬尘微信后，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微信转账15元。
宋往动手输入一行字，犹豫一会儿，又一个个删掉，算了，大晚上找人聊考试算怎么回事啊。
而且，扬尘应该也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
转眼到了周五，宋往慢慢悠悠朝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措辞。他得解释上周末为什么没来上课以及以后周末也不来上课。
一中周末不上课，哪怕是高三也只是在学校自习，宋往并不打算在学校浪费时间。
他要请假回家消磨光阴。
“林老师，上周末我生病了，家里没人，我一时着急就忘了请假，还有周末我得上课外辅导班，教务处需要长期假条......”宋往说出编好的借口。
可能出自老师对他长久得信任，林老师没有多做考虑就批准了，只是叮嘱他“高三了要更努力，成绩千万别下滑。”
“好的，谢谢林老师。”宋往说完就准备离开。
这时，扬尘也走了进来，宋往以为扬尘是来接受批评的，毕竟他的模拟考成绩真的很精彩。
结果没想到，扬尘和他的来意相同。
只是，扬尘刚提出想法，就被七班的班主任骂骂咧咧的驳回了，“什么？你不来上自习，这都高三了，你也该有点紧迫感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玩儿呢......”
扬尘就那么站着不说话，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直到班主任骂够了才缓缓开口：“不是玩，打工。”
班主任被噎了一下，叹气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工吧？马上高考了，轻重缓急得分清吧？”
“你晚自习天天逃课，你以为我不知道？周末有值班老师答疑解惑，多好的学习机会啊。”
“谢谢老师，周末我回去也会自己复习的。”扬尘依旧不为所动。
班主任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摇摇头“算了，我管不了你，但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路是你自己选的。”
宋往就等在办公室门口，在扬尘出来时立马叫住了他。
“有事？”扬尘回头看他。
“周末真能自己复习啊？”宋往微微翘起嘴角，满脸调侃的对他说。
扬尘皱了皱眉，扔下一句“和你有关系？”就要转身离开。
宋往追上去，连忙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你周末晚上还去不去网吧，我可以帮你复习啊。”
扬尘满脸莫名其妙，觉得宋往怎么这么缠人，难道就是因为那天随手帮了他一次？那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不用。”
宋往脚步一顿，脸上扬起的笑容垮了下来，没有在追着扬尘走去。
回到教室，宋往一脸烦躁的对周晨说：“完了。”
“怎么了？哥给你分析分析。”周晨脸上写满幸灾乐祸，因为宋往年纪比他小，还是未成年，他总喜欢对着宋往自称哥。
“啧。”宋往原本想问，要怎么才能不招人厌烦的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看着周晨的脸，他觉得周晨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主意。
但是周晨依然胸有成竹的推测：“因为七班那人吧？”
宋往震惊回头，“有这么明显？”
周晨满脸得意。
“就你还想瞒着我呢，说说吧，怎么回事。”其实周晨挺了解宋往，他们是发小，算是一起长大，他知道宋往的冰冷难以接近只是表象，相处深了就能发现，宋往就是个用冰冷外壳包裹自己的孤独小孩。
他知道宋往喜欢男生，就最近提起扬尘这频率，如果说宋往的糟心事和他没关系，周晨第一个不相信。
只是不知道他是想交个朋友，还是对人家见色起意。
周晨觉得应该是前者，毕竟他还没见这大爷喜欢过谁。
宋往无人可以倾诉，但又迫切想要解决横在他和扬尘之间的问题，只得病急乱投医和周晨简单交代了最近和扬尘的相处，末了，还一脸无辜道：“我挺友好啊，他这人怎么回事？”
因为常年独来独往，宋往并不是很了解怎么和人交流相处，简单来说，就是情商不怎么高。
周晨神色复杂，“你知道他家情况不好，也知道他成绩不好吧。”
“知道啊。”宋往理直气壮。
“那你还三句不离打工、学习？还帮人复习呢，专戳人心窝子吧你！”周晨无奈扶额。
宋往终于有点后知后觉，他知道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是个冷冰冰的学霸。
他这么往上凑，扬尘要是心思细一点，那不得以为他是故意炫耀，然后嘲讽他啊。
但是宋往觉得扬尘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说呢，他感觉扬尘对他的冷淡，是因为扬尘对什么都不在乎，成绩、同学对他而言可有可无，自然也就无视了自己。
虽然心里有了想法，但周晨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他拽拽的虚心求教？
“你怎么这么能呢，那你说怎么办？”
周晨不回答了，瞪圆了眼睛，他不会是猜错了吧，这大爷真要春心萌动了？
周晨眼神犹豫，吞吞吐吐的开口：“不是吧？你，你难道真看上他啦？”
宋往白了他一眼，“暂时不是这个打算。”
“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帅，”周晨恍若未闻，“但是，追扬尘难度还是太大了吧？他喜欢男生吗，就算喜欢，他也不好追啊。”
宋往把手上的卷子卷成筒，抬手就朝他头上打去，“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周晨还是神情恍惚，虽然比起一般同学，他对宋往的了解算是很多，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宋往对一个人有这么大兴趣，甚至还想追人家？！
以往的宋往分明是面对女孩子羞涩的表白，能够面无表情的告诉对方，我家里不让我早恋或者谢谢，但我没兴趣的人啊！
于是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个未成年，早恋什么啊？”
宋往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朝他骂道：“闭，嘴，傻，逼。”
“加了好友在转钱给我。”说着宋往就打开手机点开自己的二维码。
扬尘不知道宋往是想干嘛，开口想说可以扫收款码，但宋往就像是看不出扬尘的拒绝，依然对他亮着屏幕。
扬尘无奈，只得扫码添加了他的微信。
宋往满意了，对他露出一个浅笑，说：“15”。
扬尘很快发了红包过来，宋往看着他的微信昵称就是扬尘两个字，倒是省了他改备注，头像是一张模糊的图片，小巷子，阳光倾泻，爬山虎满墙，画面中央的小猫倒是很可爱。
睡觉前，宋往一直在回想今天自己的举动，他平时很少对人笑，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非常符合大众审美，也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
宋往一笑起来，平时的冷漠疏离就像是被消融了，漂亮精致到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非常明艳动人，属于是让人没法拒绝的类型。
所以他为什么总是对着扬尘笑呢？
答案很简单，他就是故意的。
相较于扬尘，宋往的微信要有趣的多。
在宋往走后，扬尘不自觉的打开了他的朋友圈。
里边的内容和宋往冷冰冰的外表截然相反，头像是一只咧嘴笑的灿烂的金毛，背景应该是金毛在公园里奔跑的场景。
宋往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扬尘就这么一条条翻着往下看去。
毫无关联的照片、满桌的饭菜、偶尔的抱怨、各种各样的自拍还有宋往跳舞的视频，他的朋友圈简单却生动。
扬尘看着这些内容就像是一点点走近宋往的生活，揭开他冷冰冰的面具，透露出面具下热爱生活的灵魂。
扬尘想不通，一个人的反差怎么可以这么大，对陌生人冷若冰霜，偶尔会露出一点狡黠和善意或者没有恶意的好奇，但是朋友圈充满了生动，无论是热爱生活的写照还是偶尔的抱怨烦躁，都在彰显着主人的有趣。
这么想着，他点开了一段宋往跳舞的视频。
这是一段古典舞，旋律悠扬动人，视频里的宋往穿着水袖长衫，随着旋律自由舒展，他身姿轻盈，体态优美，却并不显得柔弱，而是凸显出一种少年人的力量感。
视频播放结束后的黑屏照应出扬尘微微挑起的眉，“这，还挺好看。”
临近模拟考，宋往这两天也没有在逃课往网吧跑。
虽然他一直想学艺术却遭到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只能被迫选择理科，以便将来按照父母的意愿学习金融，继承家业，但是宋往还是不想敷衍着学习，即使没那么喜欢，但也不能做的太差。
在忙忙碌碌的两天复习过后，该来的考试还是来了。
一中的考试时间安排非常阴间，为了节省时间同时提高效率，他们的晚自习也在考试。
一中的改卷效率也是极高，基本考完当天就能够出成绩。
“完了完了完了，今晚我去你家，你必须收留我！”周晨仿佛已经预料到自己回家后的惨状，开始求宋往收留他。
宋往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开口道：“你难道还能一直在我家住下去？”
每次考试过后，周晨总要经历一段时间的过度焦虑，宋往已经习惯了，权当是爸爸对儿子的宽容。
到了晚上，班主任进来说成绩已经公布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到公告栏看看。
是的，一中只要是高三的考试，每一次都会将成绩张贴在公告栏。
学校称之为激励学生努力奋进，学生称之为公开处刑。
宋往一向对成绩没什么兴趣，因为他成绩很稳定，虽说不至于每次都是第一，但也从未掉出过年级前五，但是今天，他听到班主任的话后，立马出门朝着公告栏走去。
因为他现在对扬尘的一切都很好奇。
宋往就这么一路往下看，终于，眼睛扫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他找到了扬尘的名字。
宋往嘴角抽了抽，他知道扬尘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好，但是他也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差。
倒数第一......宋往把他的成绩一科科看过去，发现他甚至还缺考了，那应该是晚上的考试，扬尘要到网吧打工。
宋往躺在床上，看向没拉窗帘的窗口，城市的夜晚总是这样，没有星星但也不会是黑夜，远处霓虹灯闪烁，照亮了城市的夜空，让人觉得热闹又孤独。
他无所事事的把手机屏幕滑来滑去，还是点开了微信，加上扬尘微信后，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微信转账15元。
宋往动手输入一行字，犹豫一会儿，又一个个删掉，算了，大晚上找人聊考试算怎么回事啊。
而且，扬尘应该也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
转眼到了周五，宋往慢慢悠悠朝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措辞。他得解释上周末为什么没来上课以及以后周末也不来上课。
一中周末不上课，哪怕是高三也只是在学校自习，宋往并不打算在学校浪费时间。
他要请假回家消磨光阴。
“林老师，上周末我生病了，家里没人，我一时着急就忘了请假，还有周末我得上课外辅导班，教务处需要长期假条......”宋往说出编好的借口。
可能出自老师对他长久得信任，林老师没有多做考虑就批准了，只是叮嘱他“高三了要更努力，成绩千万别下滑。”
“好的，谢谢林老师。”宋往说完就准备离开。
这时，扬尘也走了进来，宋往以为扬尘是来接受批评的，毕竟他的模拟考成绩真的很精彩。
结果没想到，扬尘和他的来意相同。
只是，扬尘刚提出想法，就被七班的班主任骂骂咧咧的驳回了，“什么？你不来上自习，这都高三了，你也该有点紧迫感了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玩儿呢......”
扬尘就那么站着不说话，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直到班主任骂够了才缓缓开口：“不是玩，打工。”
班主任被噎了一下，叹气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工吧？马上高考了，轻重缓急得分清吧？”
“你晚自习天天逃课，你以为我不知道？周末有值班老师答疑解惑，多好的学习机会啊。”
“谢谢老师，周末我回去也会自己复习的。”扬尘依旧不为所动。
班主任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摇摇头“算了，我管不了你，但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路是你自己选的。”
宋往就等在办公室门口，在扬尘出来时立马叫住了他。
“有事？”扬尘回头看他。
“周末真能自己复习啊？”宋往微微翘起嘴角，满脸调侃的对他说。
扬尘皱了皱眉，扔下一句“和你有关系？”就要转身离开。
宋往追上去，连忙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你周末晚上还去不去网吧，我可以帮你复习啊。”
扬尘满脸莫名其妙，觉得宋往怎么这么缠人，难道就是因为那天随手帮了他一次？那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不用。”
宋往脚步一顿，脸上扬起的笑容垮了下来，没有在追着扬尘走去。
回到教室，宋往一脸烦躁的对周晨说：“完了。”
“怎么了？哥给你分析分析。”周晨脸上写满幸灾乐祸，因为宋往年纪比他小，还是未成年，他总喜欢对着宋往自称哥。
“啧。”宋往原本想问，要怎么才能不招人厌烦的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看着周晨的脸，他觉得周晨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主意。
但是周晨依然胸有成竹的推测：“因为七班那人吧？”
宋往震惊回头，“有这么明显？”
周晨满脸得意。
“就你还想瞒着我呢，说说吧，怎么回事。”其实周晨挺了解宋往，他们是发小，算是一起长大，他知道宋往的冰冷难以接近只是表象，相处深了就能发现，宋往就是个用冰冷外壳包裹自己的孤独小孩。
他知道宋往喜欢男生，就最近提起扬尘这频率，如果说宋往的糟心事和他没关系，周晨第一个不相信。
只是不知道他是想交个朋友，还是对人家见色起意。
周晨觉得应该是前者，毕竟他还没见这大爷喜欢过谁。
宋往无人可以倾诉，但又迫切想要解决横在他和扬尘之间的问题，只得病急乱投医和周晨简单交代了最近和扬尘的相处，末了，还一脸无辜道：“我挺友好啊，他这人怎么回事？”
因为常年独来独往，宋往并不是很了解怎么和人交流相处，简单来说，就是情商不怎么高。
周晨神色复杂，“你知道他家情况不好，也知道他成绩不好吧。”
“知道啊。”宋往理直气壮。
“那你还三句不离打工、学习？还帮人复习呢，专戳人心窝子吧你！”周晨无奈扶额。
宋往终于有点后知后觉，他知道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是个冷冰冰的学霸。
他这么往上凑，扬尘要是心思细一点，那不得以为他是故意炫耀，然后嘲讽他啊。
但是宋往觉得扬尘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说呢，他感觉扬尘对他的冷淡，是因为扬尘对什么都不在乎，成绩、同学对他而言可有可无，自然也就无视了自己。
虽然心里有了想法，但周晨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他拽拽的虚心求教？
“你怎么这么能呢，那你说怎么办？”
周晨不回答了，瞪圆了眼睛，他不会是猜错了吧，这大爷真要春心萌动了？
周晨眼神犹豫，吞吞吐吐的开口：“不是吧？你，你难道真看上他啦？”
宋往白了他一眼，“暂时不是这个打算。”
“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帅，”周晨恍若未闻，“但是，追扬尘难度还是太大了吧？他喜欢男生吗，就算喜欢，他也不好追啊。”
宋往把手上的卷子卷成筒，抬手就朝他头上打去，“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周晨还是神情恍惚，虽然比起一般同学，他对宋往的了解算是很多，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宋往对一个人有这么大兴趣，甚至还想追人家？！
以往的宋往分明是面对女孩子羞涩的表白，能够面无表情的告诉对方，我家里不让我早恋或者谢谢，但我没兴趣的人啊！
于是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个未成年，早恋什么啊？”
宋往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朝他骂道：“闭，嘴，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