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活着真是糟糕透了
江烟调好的深夜的闹钟，接连好几天半夜爬起来抢号，费了好大劲才挂上瑞康医院腺体专家杨漫的号，终于赶在周六来临之前坐到了诊室内。
杨漫看起来很年轻，她正坐在桌前，透过厚厚的镜片审视着面前的江烟。
“二次分化的概率特别小，只有0.1%的可能，所以Beta只能通过腺体手术才能成为Omega，风险非常大，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江烟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术确实太冒险了，除非他已经跟林书烬结婚了，要把谎圆得够完美，不然才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杨医生，我听说瑞康有款定制的特效针，注射之后可以让Beta也会有Omega的信息素？”
杨漫边说边滑动平板：“你说的是这款吧，它是用来治疗Omega信息素紊乱的，根据不同的状况配置相应的药剂，可以自己注射，但是Beta注射的话，副作用很大。”
“什么副作用？”
“恶心、头晕、头疼可能都会有，还会影响Beta的生殖腔，甚至怀孕。”
“让Beta怀孕？”
怀孕？这也太荒唐了，江烟从来没想过这个。
杨漫推了推眼镜：“长期注射会有这个可能，就算怀孕，Beta生殖腔发育不全，要保住孩子估计很难。”
杨漫见江烟沉默：“来找我的Beta，多数是为了怀孕，用一个孩子留住Alpha。”
“我没有怀孕的需求。”江烟想都没想，“短期注射不会怀孕吧？”
“只能说概率低，这类针剂每个月连续注射不能超过十四天。”杨漫再三提醒，“费用不低，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提到钱，江烟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下，要维持信息素平衡，就得不停地注射针剂，需要花很多钱，长远的话……现在考虑什么长远，只要眼前就够了，不行就贷款，豁出去了！
“考虑好了，现在就定制吧。”
杨漫点了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你可以选择信息素的味道。”
“我要铜臭味。”
杨漫抽了抽嘴角：“我们的气味库里没有这种选择。”
江烟有些执着：“为什么？金钱的味道，难道不吸引人吗？你们应该增加这个味道。”
杨漫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不会有Alpha喜欢这种味道……”
江烟坚持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不可能。”
“……”
杨漫严肃起来：“重新选吧。”
江烟思索了几秒，然后说：“糖炒栗子，这总该有吧。”
杨漫医生在电脑上搜索了一番，然后确认：“有，你确定吗？”
江烟点头："确定，杨医生，多久才能拿到针剂？"
“一批十四支，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后天。”
江烟心中暗自盘算，最晚后天，正好在周六之前打上两三针。
“决定好的话，看看这免责协议，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然后去二楼抽血。”
……
转眼周六，江烟已经顺利地注射了三天的特效针，他走进约定好的射箭馆，站在射箭的位置上，拿起弓，准备使出全力，在射箭馆打过半年工，玩这个还不是简简单单。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Omega正和Alpha打情骂俏。
娇气Omega说：“哥哥我拉不开，你帮帮我嘛~”
这招对大猛A十分受用： “好啦，哥哥教你！”
江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人设——一个娇柔的Omega。
等林书烬戴好装备走了过来时，江烟学着刚刚Omega的语气，连忙松开弓，换上一副天真的表情：“是这样拉吗？”
林书烬挑了挑眉：“你不会？”
江烟试了试，假装无法拉开弓：“不太会，要不你示范一下，我学学。”
林书烬拿起一支箭，站在江烟身旁，耐心地教他拉弓。
“首先站位，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前手推后手拉，要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将弓拉开……”
江烟跟着林书烬的动作摆好姿势，假装用力拉了一下弓：“诶？是这样吗？”
他又换了种姿势尝试拉弓，故意手忙脚乱，箭还落到了地上。
“还是拉不开……你帮帮我嘛。”
听到江野带着撒娇的口吻，林书烬勾了勾唇，放下自己的弓，亲自上前调整江烟的拉弓姿势。
江烟感觉到林书烬正在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拂到了他的耳边。
当林书烬的手握住他的手上时，他心里暗自窃喜：这就对了嘛，手把手教学才能促进感情，不然这会白约了。
林书烬温热的手覆盖住江烟冰冷的手，手把手地教他拉开了弓。
“主眼和拉弦手在同一侧，继续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
缓慢而克制的呼吸清晰可闻，低沉的嗓音令江烟呼吸有点乱，不禁有些分神，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林书烬一眼。
“别看我，专心点。”
江烟愣了愣才别过脸，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瞄准时不能停留太久，右肩继续加力，扣弦的三指迅速张开，”林书烬继续握着江烟蓄力，弓弦越来越紧绷。
“放手！”
林书烬将江烟的手一松，手中箭就飞了出去，正中箭靶。
江烟装作惊讶，星星眼道：“哇~好厉害。”
惹，厉害个窝窝头，这才五米场，新手一射一个准。
林书烬被夸之后，脸上染上了些许骄傲：“很难吗？”
夸你两句还得意上了，这招果然对Alpha管用。
江烟笑了笑：“我刚开始玩，还真不太会，多亏有你。”
林书烬鼓励道：“这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多试试就会进步，你先练着，我去拿瓶水。”
“嗯嗯~”
等林书烬转身走开到前台买水，江烟这才松了一口气：草，装得真累！
在射箭馆兼职那段时间，没客人的时候，老板允许他练习，于是他把五米、十米、二十米室内场都玩了个遍，这运动可真是解压啊，要不是兼职，他还玩不起。
江烟拉弓自己射了一箭，轻松射中了箭靶。
“你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玩。”
江烟一惊，猛地转过身，发现林书烬站在身后，脑子飞速转动：“那、那是因为师父教得好。”
林书烬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教一次就正中靶心，你也是天赋异禀。”
他这语气不像是夸奖，带点讽刺？调侃？怀疑？
林书烬双手抱胸淡淡地笑着看着他，江烟眨眨眼掩饰尴尬，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解救了他，“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书烬点头：“哦，你去吧。”
江烟推开门，走出了射箭馆，留下林书烬在馆内，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街道上的车辆稀少。
江烟呼出一口白雾，这个号码他很熟悉，是放高利贷的御用的追债老大，壮硕的花臂Alpha，人称王哥。
“终于肯接电话啦。”电话里传来王哥惊喜的声音。
江烟表情冷了下来：“利息都还完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哥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哎呀太不巧了~你爸又借了十万。”
“那你弄死他吧。”
王哥知道江烟如今已经不在乎那个Beta父亲。
“这样啊，听说你弟弟也在京城，还是个大学生？”
一句话让江烟怒火中烧：“你敢动他试试！”
“别这么凶呀，老地方见”
“现在？”
“我刚都看到你了，你不就在这附近嘛，给你十分钟哦~”
草……
江烟被挂了电话，他匆忙地给林书烬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会。
急匆匆地赶到胡同小巷，江烟想着速战速决，不能让人毁了他跟林书烬的约会，谁知这王哥不依不饶，半个月前这货闹到公司害他丢了工作，现在寒暄了半天不说正事，好像就是为了玩他。
“谁让你摊上这么个Beta爸爸呢？可惜你也是个Beta，不然还能卖给好价钱……”
Alpha跟班还不忘提醒：“王哥，他弟弟是Omega。”
“哦~对哦~江霖是个Omega！”声音大到生怕江烟听不到。
江烟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了，别碰我弟弟！”
王哥靠近闻了闻江烟：“诶？你身上怎么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Alpha跟班：“嗯？我怎么没闻到？”
“你个低级Alpha，闻不到很正常。”王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说正事~十天，拿不出十万的话，啧，感觉你拿不出……”
跟班提议：“王哥，他弟弟跟他长得一样漂亮，不如……”
王哥笑着说：“哎~好主意，大佬们最爱香香软软的Omega了……啊！”
没等他说话，就被江烟一拳砸到了脸。
弟弟是江烟的底线。
王哥捂着脸龇牙咧嘴：“奶奶的，敢打我？！给我上！”
两个Alpha跟班一拥而上，江烟挡住其中一个的拳头，却不料身后还有一个，那Alpha朝江烟后膝狠狠踹去。
江烟来不及躲，巨痛传来，一下子跪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好痛……
裤子不够厚，膝盖估计已经破皮了。
王哥见状挥起大手，狠狠朝江烟的脸蛋呼去，力气大到直接将他扇倒在地，“用这只手打的我吧？”
王哥抬起脚踩在江烟修长的指节上，鞋子还揉捻的一番。
江烟听到自己的指节声响，可能骨折了，尖锐、刺骨、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迅速扩散到整个手臂。
为什么？
欠债的又不是他！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后果总轮到他来承担？！
凭什么？
江烟这一生都在反抗，可是……
被暴风雨摧残的孤舟，再怎么游荡也找不到避风的港湾。
被困在深渊的幽灵，再怎么挣扎着也逃离不了无形的枷锁。
他好像反抗不了，只剩无助和绝望。
活着真是糟糕透了……
“一声不吭，真能忍啊！”王哥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江烟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突然，一阵顶级Alpha信息素飘来，江烟闻不到，他是看着王哥突然捂住鼻子靠在墙上猜出来的。
“哪来的Alpha信息素！”
Alpha跟班们也被压制，一个两个都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江烟抬眼望去，巷口空无一人。
是谁救了他？
杨漫看起来很年轻，她正坐在桌前，透过厚厚的镜片审视着面前的江烟。
“二次分化的概率特别小，只有0.1%的可能，所以Beta只能通过腺体手术才能成为Omega，风险非常大，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江烟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术确实太冒险了，除非他已经跟林书烬结婚了，要把谎圆得够完美，不然才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杨医生，我听说瑞康有款定制的特效针，注射之后可以让Beta也会有Omega的信息素？”
杨漫边说边滑动平板：“你说的是这款吧，它是用来治疗Omega信息素紊乱的，根据不同的状况配置相应的药剂，可以自己注射，但是Beta注射的话，副作用很大。”
“什么副作用？”
“恶心、头晕、头疼可能都会有，还会影响Beta的生殖腔，甚至怀孕。”
“让Beta怀孕？”
怀孕？这也太荒唐了，江烟从来没想过这个。
杨漫推了推眼镜：“长期注射会有这个可能，就算怀孕，Beta生殖腔发育不全，要保住孩子估计很难。”
杨漫见江烟沉默：“来找我的Beta，多数是为了怀孕，用一个孩子留住Alpha。”
“我没有怀孕的需求。”江烟想都没想，“短期注射不会怀孕吧？”
“只能说概率低，这类针剂每个月连续注射不能超过十四天。”杨漫再三提醒，“费用不低，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提到钱，江烟内心还是挣扎了一下，要维持信息素平衡，就得不停地注射针剂，需要花很多钱，长远的话……现在考虑什么长远，只要眼前就够了，不行就贷款，豁出去了！
“考虑好了，现在就定制吧。”
杨漫点了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你可以选择信息素的味道。”
“我要铜臭味。”
杨漫抽了抽嘴角：“我们的气味库里没有这种选择。”
江烟有些执着：“为什么？金钱的味道，难道不吸引人吗？你们应该增加这个味道。”
杨漫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不会有Alpha喜欢这种味道……”
江烟坚持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不可能。”
“……”
杨漫严肃起来：“重新选吧。”
江烟思索了几秒，然后说：“糖炒栗子，这总该有吧。”
杨漫医生在电脑上搜索了一番，然后确认：“有，你确定吗？”
江烟点头："确定，杨医生，多久才能拿到针剂？"
“一批十四支，快的话明天，慢的话后天。”
江烟心中暗自盘算，最晚后天，正好在周六之前打上两三针。
“决定好的话，看看这免责协议，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然后去二楼抽血。”
……
转眼周六，江烟已经顺利地注射了三天的特效针，他走进约定好的射箭馆，站在射箭的位置上，拿起弓，准备使出全力，在射箭馆打过半年工，玩这个还不是简简单单。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Omega正和Alpha打情骂俏。
娇气Omega说：“哥哥我拉不开，你帮帮我嘛~”
这招对大猛A十分受用： “好啦，哥哥教你！”
江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人设——一个娇柔的Omega。
等林书烬戴好装备走了过来时，江烟学着刚刚Omega的语气，连忙松开弓，换上一副天真的表情：“是这样拉吗？”
林书烬挑了挑眉：“你不会？”
江烟试了试，假装无法拉开弓：“不太会，要不你示范一下，我学学。”
林书烬拿起一支箭，站在江烟身旁，耐心地教他拉弓。
“首先站位，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前手推后手拉，要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将弓拉开……”
江烟跟着林书烬的动作摆好姿势，假装用力拉了一下弓：“诶？是这样吗？”
他又换了种姿势尝试拉弓，故意手忙脚乱，箭还落到了地上。
“还是拉不开……你帮帮我嘛。”
听到江野带着撒娇的口吻，林书烬勾了勾唇，放下自己的弓，亲自上前调整江烟的拉弓姿势。
江烟感觉到林书烬正在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拂到了他的耳边。
当林书烬的手握住他的手上时，他心里暗自窃喜：这就对了嘛，手把手教学才能促进感情，不然这会白约了。
林书烬温热的手覆盖住江烟冰冷的手，手把手地教他拉开了弓。
“主眼和拉弦手在同一侧，继续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
缓慢而克制的呼吸清晰可闻，低沉的嗓音令江烟呼吸有点乱，不禁有些分神，他忍不住回头看了林书烬一眼。
“别看我，专心点。”
江烟愣了愣才别过脸，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瞄准时不能停留太久，右肩继续加力，扣弦的三指迅速张开，”林书烬继续握着江烟蓄力，弓弦越来越紧绷。
“放手！”
林书烬将江烟的手一松，手中箭就飞了出去，正中箭靶。
江烟装作惊讶，星星眼道：“哇~好厉害。”
惹，厉害个窝窝头，这才五米场，新手一射一个准。
林书烬被夸之后，脸上染上了些许骄傲：“很难吗？”
夸你两句还得意上了，这招果然对Alpha管用。
江烟笑了笑：“我刚开始玩，还真不太会，多亏有你。”
林书烬鼓励道：“这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多试试就会进步，你先练着，我去拿瓶水。”
“嗯嗯~”
等林书烬转身走开到前台买水，江烟这才松了一口气：草，装得真累！
在射箭馆兼职那段时间，没客人的时候，老板允许他练习，于是他把五米、十米、二十米室内场都玩了个遍，这运动可真是解压啊，要不是兼职，他还玩不起。
江烟拉弓自己射了一箭，轻松射中了箭靶。
“你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玩。”
江烟一惊，猛地转过身，发现林书烬站在身后，脑子飞速转动：“那、那是因为师父教得好。”
林书烬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教一次就正中靶心，你也是天赋异禀。”
他这语气不像是夸奖，带点讽刺？调侃？怀疑？
林书烬双手抱胸淡淡地笑着看着他，江烟眨眨眼掩饰尴尬，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解救了他，“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书烬点头：“哦，你去吧。”
江烟推开门，走出了射箭馆，留下林书烬在馆内，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街道上的车辆稀少。
江烟呼出一口白雾，这个号码他很熟悉，是放高利贷的御用的追债老大，壮硕的花臂Alpha，人称王哥。
“终于肯接电话啦。”电话里传来王哥惊喜的声音。
江烟表情冷了下来：“利息都还完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哥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哎呀太不巧了~你爸又借了十万。”
“那你弄死他吧。”
王哥知道江烟如今已经不在乎那个Beta父亲。
“这样啊，听说你弟弟也在京城，还是个大学生？”
一句话让江烟怒火中烧：“你敢动他试试！”
“别这么凶呀，老地方见”
“现在？”
“我刚都看到你了，你不就在这附近嘛，给你十分钟哦~”
草……
江烟被挂了电话，他匆忙地给林书烬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会。
急匆匆地赶到胡同小巷，江烟想着速战速决，不能让人毁了他跟林书烬的约会，谁知这王哥不依不饶，半个月前这货闹到公司害他丢了工作，现在寒暄了半天不说正事，好像就是为了玩他。
“谁让你摊上这么个Beta爸爸呢？可惜你也是个Beta，不然还能卖给好价钱……”
Alpha跟班还不忘提醒：“王哥，他弟弟是Omega。”
“哦~对哦~江霖是个Omega！”声音大到生怕江烟听不到。
江烟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我说了，别碰我弟弟！”
王哥靠近闻了闻江烟：“诶？你身上怎么会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Alpha跟班：“嗯？我怎么没闻到？”
“你个低级Alpha，闻不到很正常。”王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说正事~十天，拿不出十万的话，啧，感觉你拿不出……”
跟班提议：“王哥，他弟弟跟他长得一样漂亮，不如……”
王哥笑着说：“哎~好主意，大佬们最爱香香软软的Omega了……啊！”
没等他说话，就被江烟一拳砸到了脸。
弟弟是江烟的底线。
王哥捂着脸龇牙咧嘴：“奶奶的，敢打我？！给我上！”
两个Alpha跟班一拥而上，江烟挡住其中一个的拳头，却不料身后还有一个，那Alpha朝江烟后膝狠狠踹去。
江烟来不及躲，巨痛传来，一下子跪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好痛……
裤子不够厚，膝盖估计已经破皮了。
王哥见状挥起大手，狠狠朝江烟的脸蛋呼去，力气大到直接将他扇倒在地，“用这只手打的我吧？”
王哥抬起脚踩在江烟修长的指节上，鞋子还揉捻的一番。
江烟听到自己的指节声响，可能骨折了，尖锐、刺骨、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迅速扩散到整个手臂。
为什么？
欠债的又不是他！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后果总轮到他来承担？！
凭什么？
江烟这一生都在反抗，可是……
被暴风雨摧残的孤舟，再怎么游荡也找不到避风的港湾。
被困在深渊的幽灵，再怎么挣扎着也逃离不了无形的枷锁。
他好像反抗不了，只剩无助和绝望。
活着真是糟糕透了……
“一声不吭，真能忍啊！”王哥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江烟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突然，一阵顶级Alpha信息素飘来，江烟闻不到，他是看着王哥突然捂住鼻子靠在墙上猜出来的。
“哪来的Alpha信息素！”
Alpha跟班们也被压制，一个两个都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江烟抬眼望去，巷口空无一人。
是谁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