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一身狗脾气
头顶上的水晶灯光芒细碎而璀璨，桌上的火锅腾起了袅袅的热气，在这过于明亮的环境里，反而看不太清人的表情。
乔今顶着众人好奇的视线，只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关系，那位女士，嗯……是我的一位客户。”
“不是吧。”陈昌失望了叫了一声，“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秦霄突然打断陈昌的话，“喝你的酒去，废话怎么那么多。”
陈昌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是废话了，我这是关心小乔儿，我们这几个就小乔儿年纪最小，我关心关心他感情生活怎么了？”
秦霄看智障一样看着陈昌，陈昌不明所以。旁边的王招给陈昌倒满了酒，然后将陈昌拉回自己的位子上，“昌哥，我跟你喝一杯。”
陈昌觉得不对劲，但他心大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一杯酒喝下去，刚才想讲什么也忘了。
正当这个话题快揭过去的时候，赵非郁忽然出声了：“小乔儿今年都二十二了，也不小了，没谈一个吗？”
赵非郁笑着，像是随意接着他们的话题问出来。
乔今却凭直觉知道，赵非郁就是故意问的。
“……没。”乔今心里滋味不好受，他就知道赵非郁会记仇，他哪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
赵非郁懒散地倚在椅子上，眼神淡淡的，“怎么就没谈一个，我记得高中时就有不少人追你，大学里没有吗？”
乔今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赵非郁轻笑了一声，嘲讽似的说了一句：“那你这大学上的可真没滋味。”
乔今的心里像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不疼但却细密地蔓延开，让人无法忽略。
“赵二你是不是有病？”孟卉卉看不过去赵非郁阴阳怪气对着乔今说话的样子，便怼了回去，“你都六年没回来了，你管小乔儿怎么样呢。你以为小乔儿跟你一样，大学不学习光去泡妞了？”
乔今什么都没说，但孟卉卉却知道大学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乔今能坚持上完大学，现在还好好地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孟卉卉已经很欣喜了。
赵二这个傻|逼，一走就是六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话。
赵非郁神色冷了许多，他掏出根烟没点，只咬在嘴里，然后冷淡地说：“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然后他就收回了视线，拿了打火机，推门出去了。
孟卉卉一肚子火，“你们都听听赵二说的话，明明知道小乔儿那段时间不好过，还一个劲地提，我看他这些年脾气一点都没改，狗脾气都比他好。”
乔今忙拍拍孟卉卉的后背，让她消消气。“非郁哥也不是故意的。”
孟卉卉瞪他：“你还替他说话！你刚才在电梯里怎么跟我发誓的？”
可他揍不翻赵非郁啊。
再说，赵非郁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相比于六年前乔今说的那些诛心话，赵非郁这都是轻的。
想到这里，乔今又有些心虚。
不过乔今却不敢在孟卉卉面前提这些，六年前他跟赵非郁在一起过，他们几个没人知道，因为这场恋爱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的时候才只有七天。
他和赵非郁没人开口提过，即使最后闹得无比难看，也只当是互相看不顺眼。那段开始的甜蜜，结束的狼狈的恋爱彻底被他们掩藏在那段逝去的过往里。
现在的他们形同陌路，只限于这种朋友关系里吃个饭，聚个餐。
过了这么多年，赵非郁已经没了那么激烈恨他的情绪了，但讨厌他乔今还是能看出来的了，对于这一点，从知道赵非郁回来，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去说说他去。”秦霄眼见气氛不对，赶紧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吃，吃完我再带你们去玩别的。”
秦霄出了包厢，在走廊尽头的小阳台处看到了赵非郁。赵非郁背对着他，手上夹了一根烟，目光看着玻璃窗外纷纷扬扬的落雪。
秦霄一走近，发现玻璃窗被赵非郁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秦霄搓了搓手臂，看着就穿了件衬衫的赵非郁，低骂了句：真骚。
“赵二，说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赵非郁回头看他。
“还跟我装蒜。”秦霄指了指他，“书念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跑回来了，研究生不念了？英国不回了？你那公司不是已经步上正轨了，平时也不需要你整天都在，又不耽误你学习。”
赵非郁皱起了眉，像是对这个话题不耐烦。
“除了小招，你可是我们这几个学历最高的了，就是小乔儿大学毕业后也出来工作了。你研究生不就剩最后半年了，赵二少爷，发什么混呢，怎么就不念了？”
赵非郁说：“事儿怎么这么多，你爸爸我不念了，回来照样有饭吃。”
“得勒。”秦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再问我就是狗。”
赵非郁斜了他一眼，笑骂了句：“傻|逼。”
虽然他们这几个都一起长大，但赵非郁跟秦霄的关系却最好。也不是说陈昌，王招他们脾气不怎么样，而是赵非郁自小一身狗脾气，对着谁都一副臭德性。也就秦霄这个死胖子，有一个敏感细腻的心才能猜透赵非郁这狗脾气。
赵非郁这脾气说的好听了，叫有个性，说的难听点，就是脾气大，耐心差。
不过，秦霄打量了一眼临窗沉默着的赵非郁，觉得现在的赵非郁浑身都成熟稳重了许多，面上的情绪也不动声色，看着脾气倒是好了许多。
但想起刚才赵非郁说的话，这句话他立马就吞了下去。
秦霄陪着赵非郁站了会儿，忍不住还是问：“都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小乔儿过不去。”
赵非郁缓缓吐出一口烟，冷声说：“我没必要跟他过不去。”
秦霄斟酌了会儿用词，才问：“赵二你回来……不会因为小乔儿吧？”
赵非郁忽然侧头冷冷地看着他。
秦霄一拍大腿，道：“还真的是啊，”
赵非郁不耐烦地吐了一口烟，道：“不是。”
“哦。”秦霄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秦霄身上一大把肥肉堆着，但不影响他有一颗小巧玲珑的七窍心，赵非郁烦他也就烦他这里，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偏偏心思敏锐的跟姑娘家似得，赵非郁有什么都瞒不过他。
秦霄估摸着赵非郁的脸色，有些痛心疾首地说：“赵二，你说你现在回来有什么用？都六年过去了……”
赵非郁熄了烟，转身就走，秦霄“哎哎”了两声忙跟上。赵非郁这是被他问住了，懒得回答他了。
像孟卉卉说的，这一身狗脾气一点都没变。
乔今顶着众人好奇的视线，只好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关系，那位女士，嗯……是我的一位客户。”
“不是吧。”陈昌失望了叫了一声，“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秦霄突然打断陈昌的话，“喝你的酒去，废话怎么那么多。”
陈昌不乐意了，“我怎么就是废话了，我这是关心小乔儿，我们这几个就小乔儿年纪最小，我关心关心他感情生活怎么了？”
秦霄看智障一样看着陈昌，陈昌不明所以。旁边的王招给陈昌倒满了酒，然后将陈昌拉回自己的位子上，“昌哥，我跟你喝一杯。”
陈昌觉得不对劲，但他心大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一杯酒喝下去，刚才想讲什么也忘了。
正当这个话题快揭过去的时候，赵非郁忽然出声了：“小乔儿今年都二十二了，也不小了，没谈一个吗？”
赵非郁笑着，像是随意接着他们的话题问出来。
乔今却凭直觉知道，赵非郁就是故意问的。
“……没。”乔今心里滋味不好受，他就知道赵非郁会记仇，他哪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
赵非郁懒散地倚在椅子上，眼神淡淡的，“怎么就没谈一个，我记得高中时就有不少人追你，大学里没有吗？”
乔今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赵非郁轻笑了一声，嘲讽似的说了一句：“那你这大学上的可真没滋味。”
乔今的心里像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不疼但却细密地蔓延开，让人无法忽略。
“赵二你是不是有病？”孟卉卉看不过去赵非郁阴阳怪气对着乔今说话的样子，便怼了回去，“你都六年没回来了，你管小乔儿怎么样呢。你以为小乔儿跟你一样，大学不学习光去泡妞了？”
乔今什么都没说，但孟卉卉却知道大学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乔今能坚持上完大学，现在还好好地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孟卉卉已经很欣喜了。
赵二这个傻|逼，一走就是六年，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话。
赵非郁神色冷了许多，他掏出根烟没点，只咬在嘴里，然后冷淡地说：“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然后他就收回了视线，拿了打火机，推门出去了。
孟卉卉一肚子火，“你们都听听赵二说的话，明明知道小乔儿那段时间不好过，还一个劲地提，我看他这些年脾气一点都没改，狗脾气都比他好。”
乔今忙拍拍孟卉卉的后背，让她消消气。“非郁哥也不是故意的。”
孟卉卉瞪他：“你还替他说话！你刚才在电梯里怎么跟我发誓的？”
可他揍不翻赵非郁啊。
再说，赵非郁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相比于六年前乔今说的那些诛心话，赵非郁这都是轻的。
想到这里，乔今又有些心虚。
不过乔今却不敢在孟卉卉面前提这些，六年前他跟赵非郁在一起过，他们几个没人知道，因为这场恋爱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的时候才只有七天。
他和赵非郁没人开口提过，即使最后闹得无比难看，也只当是互相看不顺眼。那段开始的甜蜜，结束的狼狈的恋爱彻底被他们掩藏在那段逝去的过往里。
现在的他们形同陌路，只限于这种朋友关系里吃个饭，聚个餐。
过了这么多年，赵非郁已经没了那么激烈恨他的情绪了，但讨厌他乔今还是能看出来的了，对于这一点，从知道赵非郁回来，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去说说他去。”秦霄眼见气氛不对，赶紧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吃，吃完我再带你们去玩别的。”
秦霄出了包厢，在走廊尽头的小阳台处看到了赵非郁。赵非郁背对着他，手上夹了一根烟，目光看着玻璃窗外纷纷扬扬的落雪。
秦霄一走近，发现玻璃窗被赵非郁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秦霄搓了搓手臂，看着就穿了件衬衫的赵非郁，低骂了句：真骚。
“赵二，说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赵非郁回头看他。
“还跟我装蒜。”秦霄指了指他，“书念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跑回来了，研究生不念了？英国不回了？你那公司不是已经步上正轨了，平时也不需要你整天都在，又不耽误你学习。”
赵非郁皱起了眉，像是对这个话题不耐烦。
“除了小招，你可是我们这几个学历最高的了，就是小乔儿大学毕业后也出来工作了。你研究生不就剩最后半年了，赵二少爷，发什么混呢，怎么就不念了？”
赵非郁说：“事儿怎么这么多，你爸爸我不念了，回来照样有饭吃。”
“得勒。”秦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再问我就是狗。”
赵非郁斜了他一眼，笑骂了句：“傻|逼。”
虽然他们这几个都一起长大，但赵非郁跟秦霄的关系却最好。也不是说陈昌，王招他们脾气不怎么样，而是赵非郁自小一身狗脾气，对着谁都一副臭德性。也就秦霄这个死胖子，有一个敏感细腻的心才能猜透赵非郁这狗脾气。
赵非郁这脾气说的好听了，叫有个性，说的难听点，就是脾气大，耐心差。
不过，秦霄打量了一眼临窗沉默着的赵非郁，觉得现在的赵非郁浑身都成熟稳重了许多，面上的情绪也不动声色，看着脾气倒是好了许多。
但想起刚才赵非郁说的话，这句话他立马就吞了下去。
秦霄陪着赵非郁站了会儿，忍不住还是问：“都六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跟小乔儿过不去。”
赵非郁缓缓吐出一口烟，冷声说：“我没必要跟他过不去。”
秦霄斟酌了会儿用词，才问：“赵二你回来……不会因为小乔儿吧？”
赵非郁忽然侧头冷冷地看着他。
秦霄一拍大腿，道：“还真的是啊，”
赵非郁不耐烦地吐了一口烟，道：“不是。”
“哦。”秦霄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秦霄身上一大把肥肉堆着，但不影响他有一颗小巧玲珑的七窍心，赵非郁烦他也就烦他这里，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偏偏心思敏锐的跟姑娘家似得，赵非郁有什么都瞒不过他。
秦霄估摸着赵非郁的脸色，有些痛心疾首地说：“赵二，你说你现在回来有什么用？都六年过去了……”
赵非郁熄了烟，转身就走，秦霄“哎哎”了两声忙跟上。赵非郁这是被他问住了，懒得回答他了。
像孟卉卉说的，这一身狗脾气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