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父亲只是个称呼
陈颉瑞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视线环绕了一圈，终究是没忍住的开了口，“你这办公室可真是简洁，连个水杯都没有。”
沈泽并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于是直言着，“在员工区呢，要喝水自己去倒。”男人终于从布满各种学校图的电脑上抬起了头，对上了陈颉瑞不怀好意的眼眸，他身子微微后仰，邪笑着盯着眼前人，摆出一副主人的气势，“你今天不会是特地来帮我的吧？”
果然，此话一出，陈颉瑞终于乐呵呵了起来，刚才他还生怕沈泽看不出自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想着怎么将话题拉到自己的身上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一般是怎么哄你家那位的？”
“你又惹你弟弟生气了。”沈泽特意的加重了“又”字的读音，语气中也满是屡教不改的无奈。
“我之前不是找了个小明星吗，玩的有些嗨就忘记接他放学了，这不和我闹了一星期了。”陈颉瑞抓着自己的眼镜腿在手掌心里转着，“说带他去游乐园也不去，给他买了一身名牌衣服也给剪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沈泽实在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他实在是怕自己被陈颉瑞的爱情观给带偏了。
“实在不行你就买个榴莲吧。”
“买榴莲干什么，那么臭的玩意儿他也不喜欢啊。”
“跪着啊。”沈泽双手放在键盘上，若无其事的敲着。
“我跪?”陈颉瑞弹跳而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泽，想问问他是在放什么屁，他陈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还跪着?他爸都没这个福气。
不过疑惑未解，陈颉瑞一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跪过?”
“他敢?”沈泽一脸的不驯。
“你都没跪过我又凭什么跪。”陈颉瑞将眼镜展开戴上，“就知道你不靠谱。”说罢潇洒转身而去，沈泽坐在电脑前扯着嗓子，提醒他不要忘记给顾牧阳安排学校的事情。
这办公室本就不隔音，经过开门这么一喊，整个公司都能听到这实实在在的对话。
于是“顾牧阳”这三个字就成了员工们饭后谈资。
今日的沈泽不同，他并没有让助理送自己回家，男人开着车望着天边的风景，初秋的天带了一丝凉意，可晚霞始终敬业的卷烧着云霞。
沈泽放慢了车速，过去的回忆倏然涌上了头。
作为独生子的他，自出生就被当成唯一的继承者培养，他学着父亲的以礼待人，也学着父亲的泰然处之，他人一见便说，自己是父亲的翻版，甚至要超越父亲。
听到这时，父亲总是不吝啬笑容，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而只有这种时刻，沈泽才知道，原来自己父亲的面部也可以如此丰富。
在之前的人生中，自己一直按照父亲的路线走着，与其他小孩最不同的是，他从小就在私立的学校学习，在他人都依赖父母的怀抱的年纪，他已经学着独立住校。
小小年纪的他曾经试图用哭和装病去反抗，可终究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是他真正理解“无用功”的含义。
他向往着学习的慢节奏，向往着学校里的明媚和欢乐，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渴望。
曾经他万般的怒气不敢言，而唯一与自己父亲反抗过的，就是自己的感情。还记得他向父亲提出“不婚主义”时，老爷子直接气进了医院。
后来，父亲也没有过问过他的感情，除了临终前的遗言。
如今的他，坐在避风港式的办公室中，享受着自己父亲拼下的半壁江山，当初的不理解在这一刻全部释然。
不用为生活到处奔波，是父亲给他的最大的财富。
如今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只是当初的遗憾，终究是没有能力再去弥补，对于这个顾牧阳，他承认自己的私心，他把他当成那叛逆不成的自己。
“少爷回来了。”管家见沈泽的车辆开进院中便喊了一声，其实就是说给顾牧阳一人听的，只是后者不了然。
管家一瞧自娱自乐的顾牧阳，对着家中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下去。
管家摇了摇头，虽然当初董事长没有要求未来“少夫人”的品德，只是如果没点能耐，该如何挑起沈家的大梁。
可管家也很清楚 这个家是不可能有少夫人的。
沈泽打开门走进了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游戏机的顾牧阳，屏幕上正打的水深火热，只是对方的血量还是满格状态，他的马上就要噶的架势。
果然，没几秒屏幕上就出现了KO的字眼，顾牧阳将手里的游戏机往地上一摔，脸色憋的通红，显然输的不止一局。
“输了就拿家伙撒气，谁教你的？”沈泽换下拖鞋后，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顾牧阳本身就在气头上，将气都撒到了沈泽的身上。
“要你管我，这是我带来的，我想摔就摔。”
沈泽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眼前这个小孩并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不适合那一副长辈的姿态与之对话。
沈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整齐的叠放在了沙发上，扯了扯西装裤就这样就地而坐。
“输了几把?”
这么一问，刚刚眼眸还满是桀骜的小孩，此刻被失落掩盖，“玩了三把，输了三把。”
“多大的事啊，至于这么生气吗？”沈泽从地上拿起游戏机，先是试了试它的灵敏度，觉得不错后按了开始的按钮，一旁的顾牧阳狐疑的盯着男人：
“你会?”
“你会，你不还是输了？”
面对不善的语气，顾牧阳默默闭上了嘴，只是第一局在沈泽的惨败下结束。顾牧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刚才听沈泽的语气，顾牧阳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现看着屏幕上的残血条，忍不住的开口揶揄：“我说沈大少爷，我就说你不行吧。”
比起自己赢，对家的惨败更让他开心。
“这是个意外。”
“这是个意外~”顾牧阳阴阳怪气的学着沈泽的声腔，如今男人的一切话语，在他这里都是一种无力的解释，“不行就不行，干嘛让意外背锅。”
“那我要是第二局赢了怎么办？”
“你赢不了。”顾牧阳好似早已知道结局那般的胸有成竹。
“那我要是赢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
“要是第二局我赢了，你就叫我爸爸，要是没赢，我就叫你爸爸。”
面对如此大的赌注，顾牧阳显然是犹豫了。
顾牧阳:玩这么大?他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呢？
沈泽：我是不是有点着急了？他不会识破我的诡计了吧？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果然，激将法在任何场所下都是有用的，特别是对于顾牧阳这种傲气的小男生，“谁说我不敢了。”顾牧阳说罢摆出一副干架的气势。
果然上路了。
“玩，你就等着叫我爸爸吧。”顾牧阳说完后起身又拿出一个游戏机，“咱俩pk，输了的叫对方爸爸，怎么样？”
“这样啊...”沈泽略带犹豫，“我和你打，岂不是不自量力?”
听到这话，顾牧阳嘴角的抽搐透露着他内心的得意，想必也是，他一个世家子弟，自幼就投入到金融中，哪里有时间玩这些东西。
确实不自量力。顾牧阳在心里腹议着。
“没事，我让让你就好了。”这句话说的是山路十八弯，刚才的犹豫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无穷的自信遮蔽了他双眼，堵住了他的脑仁。
沈泽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掉入自己的圈套中，战争开始，为了不让这场戏演的过于劣质，沈泽上来就被顾牧阳打掉了一半的血，后者洋洋得意的摆弄着游戏机上的按钮，如果不是怕过于嘚瑟，可能现在他都要冲破天花板上了天。
然而，就当顾牧阳拿到赛点的时候，沈泽厚积薄发，步步紧逼，没有意外的逆风翻盘。
悬崖式的落差让顾牧阳自我怀疑，甚至觉得是游戏的问题，来回摆弄了几下，发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后，这才后知后觉是被人骗了。
“你居然敢骗我。”这是个陈述句。
“我只是运气好。”
顾牧阳一听这话，起身就要离去，然后却被抢先一步的沈泽挡住了去路，吃了瘪的前者就这样满是怒火的瞪着眼前人，“做什么？”
“忘记赌注了？”
爸爸？顾牧阳心里暗骂着：去你的吧，王八蛋。
“沈泽，你要不要脸，你只比我大八岁而已，你好意思吗？”
“当然。”沈泽双手一摊，双肩向上耸起，挑眉扬着嘴角，“这是我应得的。”
“你骗人，所以不作数。”
“我怎么骗人了？”好不容易抓住顾牧阳的小辫子，有个可以让这个傲娇小孩放低姿态的机会，沈泽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任凭小孩万般不愿，他都坚持要听到这声出自顾牧阳口的“爸爸”。
“你不要脸。”
“我向来如此。”
要不是寡不敌众，按照顾牧阳的暴脾气，他一定会扬起手臂给沈泽一巴掌，可是如今失去势力的他，一方面是不敢，至于另一方面。
沈泽这张算得上俊俏的脸，如果留下他的手掌印，那实在是有辱斯文。
“真的要叫吗？”
“叫来听听。”沈泽抿嘴偷笑着，眼眸里是掩藏不住的期待，顾牧阳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主，双手握成拳头的姿势，在心里安抚自己——这只是个称呼罢了。
“父亲。”
沈泽并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于是直言着，“在员工区呢，要喝水自己去倒。”男人终于从布满各种学校图的电脑上抬起了头，对上了陈颉瑞不怀好意的眼眸，他身子微微后仰，邪笑着盯着眼前人，摆出一副主人的气势，“你今天不会是特地来帮我的吧？”
果然，此话一出，陈颉瑞终于乐呵呵了起来，刚才他还生怕沈泽看不出自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想着怎么将话题拉到自己的身上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一般是怎么哄你家那位的？”
“你又惹你弟弟生气了。”沈泽特意的加重了“又”字的读音，语气中也满是屡教不改的无奈。
“我之前不是找了个小明星吗，玩的有些嗨就忘记接他放学了，这不和我闹了一星期了。”陈颉瑞抓着自己的眼镜腿在手掌心里转着，“说带他去游乐园也不去，给他买了一身名牌衣服也给剪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沈泽实在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他实在是怕自己被陈颉瑞的爱情观给带偏了。
“实在不行你就买个榴莲吧。”
“买榴莲干什么，那么臭的玩意儿他也不喜欢啊。”
“跪着啊。”沈泽双手放在键盘上，若无其事的敲着。
“我跪?”陈颉瑞弹跳而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泽，想问问他是在放什么屁，他陈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还跪着?他爸都没这个福气。
不过疑惑未解，陈颉瑞一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跪过?”
“他敢?”沈泽一脸的不驯。
“你都没跪过我又凭什么跪。”陈颉瑞将眼镜展开戴上，“就知道你不靠谱。”说罢潇洒转身而去，沈泽坐在电脑前扯着嗓子，提醒他不要忘记给顾牧阳安排学校的事情。
这办公室本就不隔音，经过开门这么一喊，整个公司都能听到这实实在在的对话。
于是“顾牧阳”这三个字就成了员工们饭后谈资。
今日的沈泽不同，他并没有让助理送自己回家，男人开着车望着天边的风景，初秋的天带了一丝凉意，可晚霞始终敬业的卷烧着云霞。
沈泽放慢了车速，过去的回忆倏然涌上了头。
作为独生子的他，自出生就被当成唯一的继承者培养，他学着父亲的以礼待人，也学着父亲的泰然处之，他人一见便说，自己是父亲的翻版，甚至要超越父亲。
听到这时，父亲总是不吝啬笑容，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
而只有这种时刻，沈泽才知道，原来自己父亲的面部也可以如此丰富。
在之前的人生中，自己一直按照父亲的路线走着，与其他小孩最不同的是，他从小就在私立的学校学习，在他人都依赖父母的怀抱的年纪，他已经学着独立住校。
小小年纪的他曾经试图用哭和装病去反抗，可终究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是他真正理解“无用功”的含义。
他向往着学习的慢节奏，向往着学校里的明媚和欢乐，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渴望。
曾经他万般的怒气不敢言，而唯一与自己父亲反抗过的，就是自己的感情。还记得他向父亲提出“不婚主义”时，老爷子直接气进了医院。
后来，父亲也没有过问过他的感情，除了临终前的遗言。
如今的他，坐在避风港式的办公室中，享受着自己父亲拼下的半壁江山，当初的不理解在这一刻全部释然。
不用为生活到处奔波，是父亲给他的最大的财富。
如今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只是当初的遗憾，终究是没有能力再去弥补，对于这个顾牧阳，他承认自己的私心，他把他当成那叛逆不成的自己。
“少爷回来了。”管家见沈泽的车辆开进院中便喊了一声，其实就是说给顾牧阳一人听的，只是后者不了然。
管家一瞧自娱自乐的顾牧阳，对着家中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下去。
管家摇了摇头，虽然当初董事长没有要求未来“少夫人”的品德，只是如果没点能耐，该如何挑起沈家的大梁。
可管家也很清楚 这个家是不可能有少夫人的。
沈泽打开门走进了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游戏机的顾牧阳，屏幕上正打的水深火热，只是对方的血量还是满格状态，他的马上就要噶的架势。
果然，没几秒屏幕上就出现了KO的字眼，顾牧阳将手里的游戏机往地上一摔，脸色憋的通红，显然输的不止一局。
“输了就拿家伙撒气，谁教你的？”沈泽换下拖鞋后，一边走着一边说着，顾牧阳本身就在气头上，将气都撒到了沈泽的身上。
“要你管我，这是我带来的，我想摔就摔。”
沈泽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眼前这个小孩并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不适合那一副长辈的姿态与之对话。
沈泽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整齐的叠放在了沙发上，扯了扯西装裤就这样就地而坐。
“输了几把?”
这么一问，刚刚眼眸还满是桀骜的小孩，此刻被失落掩盖，“玩了三把，输了三把。”
“多大的事啊，至于这么生气吗？”沈泽从地上拿起游戏机，先是试了试它的灵敏度，觉得不错后按了开始的按钮，一旁的顾牧阳狐疑的盯着男人：
“你会?”
“你会，你不还是输了？”
面对不善的语气，顾牧阳默默闭上了嘴，只是第一局在沈泽的惨败下结束。顾牧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刚才听沈泽的语气，顾牧阳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现看着屏幕上的残血条，忍不住的开口揶揄：“我说沈大少爷，我就说你不行吧。”
比起自己赢，对家的惨败更让他开心。
“这是个意外。”
“这是个意外~”顾牧阳阴阳怪气的学着沈泽的声腔，如今男人的一切话语，在他这里都是一种无力的解释，“不行就不行，干嘛让意外背锅。”
“那我要是第二局赢了怎么办？”
“你赢不了。”顾牧阳好似早已知道结局那般的胸有成竹。
“那我要是赢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
“要是第二局我赢了，你就叫我爸爸，要是没赢，我就叫你爸爸。”
面对如此大的赌注，顾牧阳显然是犹豫了。
顾牧阳:玩这么大?他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呢？
沈泽：我是不是有点着急了？他不会识破我的诡计了吧？
“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果然，激将法在任何场所下都是有用的，特别是对于顾牧阳这种傲气的小男生，“谁说我不敢了。”顾牧阳说罢摆出一副干架的气势。
果然上路了。
“玩，你就等着叫我爸爸吧。”顾牧阳说完后起身又拿出一个游戏机，“咱俩pk，输了的叫对方爸爸，怎么样？”
“这样啊...”沈泽略带犹豫，“我和你打，岂不是不自量力?”
听到这话，顾牧阳嘴角的抽搐透露着他内心的得意，想必也是，他一个世家子弟，自幼就投入到金融中，哪里有时间玩这些东西。
确实不自量力。顾牧阳在心里腹议着。
“没事，我让让你就好了。”这句话说的是山路十八弯，刚才的犹豫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无穷的自信遮蔽了他双眼，堵住了他的脑仁。
沈泽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掉入自己的圈套中，战争开始，为了不让这场戏演的过于劣质，沈泽上来就被顾牧阳打掉了一半的血，后者洋洋得意的摆弄着游戏机上的按钮，如果不是怕过于嘚瑟，可能现在他都要冲破天花板上了天。
然而，就当顾牧阳拿到赛点的时候，沈泽厚积薄发，步步紧逼，没有意外的逆风翻盘。
悬崖式的落差让顾牧阳自我怀疑，甚至觉得是游戏的问题，来回摆弄了几下，发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后，这才后知后觉是被人骗了。
“你居然敢骗我。”这是个陈述句。
“我只是运气好。”
顾牧阳一听这话，起身就要离去，然后却被抢先一步的沈泽挡住了去路，吃了瘪的前者就这样满是怒火的瞪着眼前人，“做什么？”
“忘记赌注了？”
爸爸？顾牧阳心里暗骂着：去你的吧，王八蛋。
“沈泽，你要不要脸，你只比我大八岁而已，你好意思吗？”
“当然。”沈泽双手一摊，双肩向上耸起，挑眉扬着嘴角，“这是我应得的。”
“你骗人，所以不作数。”
“我怎么骗人了？”好不容易抓住顾牧阳的小辫子，有个可以让这个傲娇小孩放低姿态的机会，沈泽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任凭小孩万般不愿，他都坚持要听到这声出自顾牧阳口的“爸爸”。
“你不要脸。”
“我向来如此。”
要不是寡不敌众，按照顾牧阳的暴脾气，他一定会扬起手臂给沈泽一巴掌，可是如今失去势力的他，一方面是不敢，至于另一方面。
沈泽这张算得上俊俏的脸，如果留下他的手掌印，那实在是有辱斯文。
“真的要叫吗？”
“叫来听听。”沈泽抿嘴偷笑着，眼眸里是掩藏不住的期待，顾牧阳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主，双手握成拳头的姿势，在心里安抚自己——这只是个称呼罢了。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