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婚前协议
百兽局众兽眼观鼻鼻观心，坐立不安了一上午了，仞芒领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在这少男少女雌兽雄兽都为此心碎的一天，他们百兽局的工作人员能做的只有上班。
“萍萍姐，老大不是最讨厌驭灵师了吗？为什么还会和驭灵师结婚啊？”
局里新来的松鼠小佳打响八卦第一枪，萍萍姐敲键盘的手停下。
办公室里安静非常，都在众人以为小佳要挨骂的时候，萍萍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为了修补黔灵山的灵脉。”
小佳托腮：“我觉得和驭灵师结契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不仅多个伴侣，还能提高我们的灵力。”
老李端着茶杯进来：“老大能跟咱们一样吗？咱们是低阶灵兽，老大可是高阶灵兽，像他们这样等级的灵兽，对自己的领地意识可是很强的，跟驭灵师结契对他们来说叫什么？”
老李放下杯子故作玄虚地看了一圈众兽，才很高深地吐出来两个字：“冒犯。”
众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在一起了，都叽叽喳喳发出声音。
“哎，我听说这驭灵师刚来那天，老大就跟他打了一架是吗？到底谁赢了啊？”
“你没看见啊，战况可激烈了，最后是...”
“干嘛呢你们？”
仞芒站在门里头看着办公室扎堆讨论的人员皱了眉。
“最好是在讨论最新的建设方案。”
众兽嘻嘻哈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缩着脖子不出声了。
仞芒前脚进门，后脚楚砚就跟了上来，比仞芒高了两厘米的身高让大家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你们好啊。”
大家都直勾勾看着，听到他打招呼，不由得发出声音。
“你好...”
他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袋子糖果，笑着往里走：“请大家吃喜糖~”
仞芒看着他不着调的行为面露不悦，但也没有出声阻止。
“萍姐，你进来。”
仞芒和萍姐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外面发出尖锐惊叹。
“哇！！”
“居然还有我最爱的松子！！”
仞芒捏了捏眉心：“我昨天让你整理出来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吗？”
萍姐没有立刻接话，视线在仞芒脸上扫了扫：“老大，你不是有一周婚假吗？”
“嗯。”仞芒应了一声拿出来文件：“我跟你交代完就走。”
萍姐此刻回神：“哦好。”说着打开自己怀里的文件：“咱们区受伤的灵兽有259位，全都已经发放了补贴，也给他们免费治疗了，受损的街道有16条，现在已经建设恢复了10条，4条在建，还有2条估计要重新规划，关于恶灵数量和凶兽西陵的踪迹，老秦他们正在调查，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嗯，先说规划方案吧。”
“那个是小佳在做，估计要明天交上来。”
仞芒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外头已经打成一片，咋咋呼呼的交谈声传来。
“那你们御灵馆有帅哥吗？”
“你要多帅？”
“有...有你一半也行。”
“那有点难度。”
“小佳！！！”
仞芒咆哮式的将他们的对话打断，小佳被吓得一激灵，一路小跑过去。
“老大。”
楚砚隔着人群朝他看过来，笑得很坏，一副老狐狸的样子，仞芒瞪了他一眼，然后冷着脸道。
“进来。”
小佳缩着脑袋进了办公室的门，仞芒坐在椅子上。
“萍姐说有两条街的规划建设方案是你在做。”
“还...还没做好。”
小佳求助的眼神看向萍姐。
“先说说你是怎么规划的。”
“那边是老城区，确实老旧，这次天雷之后大部分都不能住了，我们打算利用依山傍水的优势去做景区，在这里修栈桥，发展旅游劳动经济....”
小佳喋喋不休说了半个小时，仞芒才满意点点头。
“你们都先出去，把楚砚叫进来。”
“啊？”
“楚...砚？”
仞芒抬头，耐心即将耗尽的模样：“就是外面那个长头发，给你们发糖那个。”
小佳指了指，点着嘴唇试探：“是，您老公吗？”
仞芒瞪向她：“这话谁说的？”
“他刚刚...”
萍姐一把拉住她：“我们就先出去了老大。”
小佳拽拽楚砚的衣服：“那个，我们老大叫你。”
楚砚垂眸对着她一笑：“谢谢。”
小佳脸一红，好心提醒他：“他有点生气。”
楚砚点点头，推门进去，看到仞芒果然是板着一张脸，凑过去讨好似的问道：“怎么又生气了？”
问完还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老婆。”
他不加最后一个称呼还好，加了最后一句仞芒更气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开始吹胡子瞪眼：“你天天都在跟他们说些什么？你害不害臊？”
楚砚不服输，把红本本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结婚证，热的，我说错了吗？”
仞芒一噎。
“我叫错了？”
他又问。
仞芒说不过，拿起来自己的外套摆摆手往外走：“你少给我们百兽局的灵兽介绍驭灵师。”
“为什么呢？”
楚砚不急不缓地踹起来结婚证跟在他身后问道。
“我他妈不乐意见驭灵师！”
他推开门爆了句粗口，整个办公区域的兽齐刷刷转头看过来，仞芒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
楚砚置若罔闻地解释：“可是灵兽和驭灵师在一起可以提升灵力不是吗？”
“我们结契不就是为了帮助你提升灵力修复灵脉吗？”
“那我们都能，为什么他们不能呢？”
他一连串地发问让仞芒头顶直冒火星子，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外套甩在他脸上，但又碍于还没出门不好发作，只能急赤白脸地撂下一句。
“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可是他们这种低阶灵兽不是更需要...”
“你他妈再说我就揍你！”
仞芒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指着他的鼻子威胁。
楚砚柔顺地闭了嘴，握住他指出来的手指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看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仞芒一边往外走一边骂：“竖你妈个头啊，老子耳朵本来就是竖的，说话过不过脑子啊。”
“好好好，我的错，老婆，别生气了。”
“你他妈不长记性？我让你别叫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你少跟我说话！”
众兽看着两个人一路吵闹往外走的身影满脸呆滞。
一阵寂静里有灵兽发出迟疑的声音。
“老大...”
小佳滚滚喉结接。
“好凶。”
....
仞芒上了车才想起来他还没等到老秦他们回来，于是给萍姐去了消息。
“恶灵有什么消息你让老秦他们直接跟我联系就行。”
“还生气吗？”
楚砚凑过来问道。
楚砚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因为神情里带着一些无辜和讨好，更显漂亮，不怪百兽局里人都围着他说话。
“起开，别跟我说话。”
楚砚收回了一点身子：“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
“你住的地方吗？”
“在哪里？”
怎么这么多问题？！仞芒咬着牙怒怼。
“别跟我说话！”
仞芒的房子是个漂亮的独栋，很大很宽敞，原木色和绿植占据大半视线，旋转的楼梯高至四层，没有屋顶，中间有个参天的灵树繁茂无比，水流顺着脉络流的正欢，潺潺声让仞芒舒缓了不少。
两个人站在客厅，楚砚抬抬头，问：“婚房吗？”
仞芒不悦：“什么婚房，这是我的房子。”
楚砚问：“那我也住这儿吗？”
“你不住在这儿你住哪？”
“那不还是婚房。”
...
仞芒一阵无语，转身上了楼：“你上来。”
仞芒一路带着他去了书房，拿出来自己之前拟好的协议递过去。
“虽然我们两个结婚了，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立。”
“你看看。”
书房很宽敞，书不多，红木的家具，随意摆放的陈设，下午阳光洒进来，有一种复古温馨的美感。
楚砚扫了一圈环境，拿着那几张纸端详着他说道：“你知道这个东西在人界叫什么吗？”
仞芒茫然：“什么？”
“叫婚前协议。”
“有什么区别？”
楚砚耐心解释：“婚前协议就是婚前立的协议。”说着拿出来结婚证道：“咱俩这婚已经结完了。”
仞芒皱眉：“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账了？”
楚砚哑然了几秒，垂眸笑了笑：“没，我认，我认账。”
楚砚打开，发现他列地也不多，大概十几条。
第一条就是不得有亲密接触。
不得有亲密接触。
楚砚默然了片刻：“可是，灵兽和驭灵师结契是要进入识海的，第一条的意思是...我也不能进你的识海吗？”
其实对于他们灵兽和驭灵师来说，进入识海是比身体亲密接触要更为私密的事情，如果连身体都不能亲密接触的话，那进入识海更不可能了，但是他们不结契就不能提高灵力，那灵脉...
仞芒想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有些头疼的拿起来一支笔，尴尬的划掉。
“咳，这个，这个就先...就先留着吧。”
“那第二条，不得进入对方的私密空间。”
仞芒皱起眉毛沉吟了片刻又重新弯下腰去，将那句话划掉：“那，改一下吧。”
划掉后仞芒又写了一句：非必要不得进入对方的私密空间。
“萍萍姐，老大不是最讨厌驭灵师了吗？为什么还会和驭灵师结婚啊？”
局里新来的松鼠小佳打响八卦第一枪，萍萍姐敲键盘的手停下。
办公室里安静非常，都在众人以为小佳要挨骂的时候，萍萍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为了修补黔灵山的灵脉。”
小佳托腮：“我觉得和驭灵师结契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不仅多个伴侣，还能提高我们的灵力。”
老李端着茶杯进来：“老大能跟咱们一样吗？咱们是低阶灵兽，老大可是高阶灵兽，像他们这样等级的灵兽，对自己的领地意识可是很强的，跟驭灵师结契对他们来说叫什么？”
老李放下杯子故作玄虚地看了一圈众兽，才很高深地吐出来两个字：“冒犯。”
众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在一起了，都叽叽喳喳发出声音。
“哎，我听说这驭灵师刚来那天，老大就跟他打了一架是吗？到底谁赢了啊？”
“你没看见啊，战况可激烈了，最后是...”
“干嘛呢你们？”
仞芒站在门里头看着办公室扎堆讨论的人员皱了眉。
“最好是在讨论最新的建设方案。”
众兽嘻嘻哈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缩着脖子不出声了。
仞芒前脚进门，后脚楚砚就跟了上来，比仞芒高了两厘米的身高让大家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你们好啊。”
大家都直勾勾看着，听到他打招呼，不由得发出声音。
“你好...”
他不知道从哪拎出来一袋子糖果，笑着往里走：“请大家吃喜糖~”
仞芒看着他不着调的行为面露不悦，但也没有出声阻止。
“萍姐，你进来。”
仞芒和萍姐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外面发出尖锐惊叹。
“哇！！”
“居然还有我最爱的松子！！”
仞芒捏了捏眉心：“我昨天让你整理出来的东西整理出来了吗？”
萍姐没有立刻接话，视线在仞芒脸上扫了扫：“老大，你不是有一周婚假吗？”
“嗯。”仞芒应了一声拿出来文件：“我跟你交代完就走。”
萍姐此刻回神：“哦好。”说着打开自己怀里的文件：“咱们区受伤的灵兽有259位，全都已经发放了补贴，也给他们免费治疗了，受损的街道有16条，现在已经建设恢复了10条，4条在建，还有2条估计要重新规划，关于恶灵数量和凶兽西陵的踪迹，老秦他们正在调查，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嗯，先说规划方案吧。”
“那个是小佳在做，估计要明天交上来。”
仞芒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外头已经打成一片，咋咋呼呼的交谈声传来。
“那你们御灵馆有帅哥吗？”
“你要多帅？”
“有...有你一半也行。”
“那有点难度。”
“小佳！！！”
仞芒咆哮式的将他们的对话打断，小佳被吓得一激灵，一路小跑过去。
“老大。”
楚砚隔着人群朝他看过来，笑得很坏，一副老狐狸的样子，仞芒瞪了他一眼，然后冷着脸道。
“进来。”
小佳缩着脑袋进了办公室的门，仞芒坐在椅子上。
“萍姐说有两条街的规划建设方案是你在做。”
“还...还没做好。”
小佳求助的眼神看向萍姐。
“先说说你是怎么规划的。”
“那边是老城区，确实老旧，这次天雷之后大部分都不能住了，我们打算利用依山傍水的优势去做景区，在这里修栈桥，发展旅游劳动经济....”
小佳喋喋不休说了半个小时，仞芒才满意点点头。
“你们都先出去，把楚砚叫进来。”
“啊？”
“楚...砚？”
仞芒抬头，耐心即将耗尽的模样：“就是外面那个长头发，给你们发糖那个。”
小佳指了指，点着嘴唇试探：“是，您老公吗？”
仞芒瞪向她：“这话谁说的？”
“他刚刚...”
萍姐一把拉住她：“我们就先出去了老大。”
小佳拽拽楚砚的衣服：“那个，我们老大叫你。”
楚砚垂眸对着她一笑：“谢谢。”
小佳脸一红，好心提醒他：“他有点生气。”
楚砚点点头，推门进去，看到仞芒果然是板着一张脸，凑过去讨好似的问道：“怎么又生气了？”
问完还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老婆。”
他不加最后一个称呼还好，加了最后一句仞芒更气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开始吹胡子瞪眼：“你天天都在跟他们说些什么？你害不害臊？”
楚砚不服输，把红本本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结婚证，热的，我说错了吗？”
仞芒一噎。
“我叫错了？”
他又问。
仞芒说不过，拿起来自己的外套摆摆手往外走：“你少给我们百兽局的灵兽介绍驭灵师。”
“为什么呢？”
楚砚不急不缓地踹起来结婚证跟在他身后问道。
“我他妈不乐意见驭灵师！”
他推开门爆了句粗口，整个办公区域的兽齐刷刷转头看过来，仞芒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
楚砚置若罔闻地解释：“可是灵兽和驭灵师在一起可以提升灵力不是吗？”
“我们结契不就是为了帮助你提升灵力修复灵脉吗？”
“那我们都能，为什么他们不能呢？”
他一连串地发问让仞芒头顶直冒火星子，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外套甩在他脸上，但又碍于还没出门不好发作，只能急赤白脸地撂下一句。
“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可是他们这种低阶灵兽不是更需要...”
“你他妈再说我就揍你！”
仞芒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指着他的鼻子威胁。
楚砚柔顺地闭了嘴，握住他指出来的手指哄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看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仞芒一边往外走一边骂：“竖你妈个头啊，老子耳朵本来就是竖的，说话过不过脑子啊。”
“好好好，我的错，老婆，别生气了。”
“你他妈不长记性？我让你别叫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你少跟我说话！”
众兽看着两个人一路吵闹往外走的身影满脸呆滞。
一阵寂静里有灵兽发出迟疑的声音。
“老大...”
小佳滚滚喉结接。
“好凶。”
....
仞芒上了车才想起来他还没等到老秦他们回来，于是给萍姐去了消息。
“恶灵有什么消息你让老秦他们直接跟我联系就行。”
“还生气吗？”
楚砚凑过来问道。
楚砚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因为神情里带着一些无辜和讨好，更显漂亮，不怪百兽局里人都围着他说话。
“起开，别跟我说话。”
楚砚收回了一点身子：“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
“你住的地方吗？”
“在哪里？”
怎么这么多问题？！仞芒咬着牙怒怼。
“别跟我说话！”
仞芒的房子是个漂亮的独栋，很大很宽敞，原木色和绿植占据大半视线，旋转的楼梯高至四层，没有屋顶，中间有个参天的灵树繁茂无比，水流顺着脉络流的正欢，潺潺声让仞芒舒缓了不少。
两个人站在客厅，楚砚抬抬头，问：“婚房吗？”
仞芒不悦：“什么婚房，这是我的房子。”
楚砚问：“那我也住这儿吗？”
“你不住在这儿你住哪？”
“那不还是婚房。”
...
仞芒一阵无语，转身上了楼：“你上来。”
仞芒一路带着他去了书房，拿出来自己之前拟好的协议递过去。
“虽然我们两个结婚了，但是有些规矩还是得立。”
“你看看。”
书房很宽敞，书不多，红木的家具，随意摆放的陈设，下午阳光洒进来，有一种复古温馨的美感。
楚砚扫了一圈环境，拿着那几张纸端详着他说道：“你知道这个东西在人界叫什么吗？”
仞芒茫然：“什么？”
“叫婚前协议。”
“有什么区别？”
楚砚耐心解释：“婚前协议就是婚前立的协议。”说着拿出来结婚证道：“咱俩这婚已经结完了。”
仞芒皱眉：“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认账了？”
楚砚哑然了几秒，垂眸笑了笑：“没，我认，我认账。”
楚砚打开，发现他列地也不多，大概十几条。
第一条就是不得有亲密接触。
不得有亲密接触。
楚砚默然了片刻：“可是，灵兽和驭灵师结契是要进入识海的，第一条的意思是...我也不能进你的识海吗？”
其实对于他们灵兽和驭灵师来说，进入识海是比身体亲密接触要更为私密的事情，如果连身体都不能亲密接触的话，那进入识海更不可能了，但是他们不结契就不能提高灵力，那灵脉...
仞芒想起来这一连串的事情，有些头疼的拿起来一支笔，尴尬的划掉。
“咳，这个，这个就先...就先留着吧。”
“那第二条，不得进入对方的私密空间。”
仞芒皱起眉毛沉吟了片刻又重新弯下腰去，将那句话划掉：“那，改一下吧。”
划掉后仞芒又写了一句：非必要不得进入对方的私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