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苦日子
29 苦日子
俨然变成远古时代的化石，王一博唯一会动的眼帘间透出缕缕哀怨，“你再说一遍？”
笑得更加轻巧，肖战将手机摔在床垫上，“时间管理大师！别装得一脸懵B，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
看着白纸黑字的举报通知，他一头雾水，蹊跷地一动不动，“你觉得……你觉得是我干的？”
“我去，”肖战合上行李箱，夺回电话就要往外走，“意思还有别人知道合约的事？明显是在你办公室拍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猛地摔下铲子，一博挡在门口，“没说清楚不能走！不是我！肖战，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都带了燎人的火气，肖战不为所动，举起三根手指，“我想相信的，给你三秒钟，解释。”
“我！”急躁的当下，王医生脑中一片浆糊，他从来没有给合约拍过照片，销毁之前一直在办公柜最底层的文件袋中，和废旧的病例放在一起，虽然不锁门，但其他人如果不是得知了消息根本不会存心去翻找。
时间已到，肖战失望地落下眉峰，推开他的臂膀，“自己都解释不清，非要我相信，王医生也太严苛了！本人做不到，不赔你玩了，玩不起。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起草，劝你利索点签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望着决绝离开的背影，一博如烈酒入喉，声色像濒死的乌鸦，“所以网上的绯闻是真的？举报不举报只是借口，你是决定和柴琪琪在一起，才这么干脆。”
莫名其妙地怔在玄关，肖战眉心忽地皱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
虽然不明就里，但肖战也明白，现在解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正要分开，还需要管什么原因吗？
“随便你怎么想，”抻平衣角，肖战扫视过家中的每个角落，眼神最终落在一博惨白如灰的脸上，忍下涌起的泪水，从钱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扔上玄关桌，“卡里有十万，之前违约的钱还你，我虽然财迷，但更不喜欢欠债！”
“肖肖，如果我找到举报的人，你……”
他最后挽留的话语已不忍心再听，肖战拽着行李，冲入电梯！
车子是发动状态，钱多多到达小区门口没多久，精神萎靡的肖战便带着血红的眼圈进了车厢，他向前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
一路上，静默得像世界末日，直到快到达目的地，肖战才开口，“要是他到咖啡店找你，你不许说。”
懊恼叹气，本想逍遥一辈子的钱多多，真是没料到，自从王一博出现，自己的生活里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遗憾，“天爷啊！你不会真觉得是他举报得吧？”
提起鼻息，肖战抹干眼角，“虽然想不通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不是他，起码不是故意的。”
怒拍方向盘，多多的声音霎时超了90分贝，“那就不能告诉他？阿争是！你也是！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和对方说清楚？一起处理不好吗？”
“你知道啵啵养大七夕多不容易？花了多少心血和时间？顶着多少压力？崔顺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为了钱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时候打官司，七夕得知真相后能接受得了吗？如果输了，让啵啵怎么办？”刚刚擦干的眼眶再次烧起来，肖战的眼前忽现无数黑点，密密麻麻，不得不锁住眼帘抵挡，“况且我可能会瞎！废人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到时候我连啵啵是笑是哭都看不见，连七夕比划什么都不知道，别说照顾他们，连帮忙都做不到！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七夕是聋哑儿童，再让啵啵守着个瞎子过一辈子吗？？？”
撕咬干裂的嘴皮，多多无话反驳。
抽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肖战拨弄屏幕，好像是最后一次能看到太阳一般，凝睇着爱人的头像，最终把人删除，“他那么好，不应该过这么苦的日子……”
清清嗓音，钱多多转了话题，“我付违约金把租客打发了，你先在这间公寓住下，家里装了摄像头，连着我的手机，以防你出现紧急情况。”
肖战轻轻点头，声如蚊鸣，“谢了。”
简单安顿行李，肖战换上一身舒适的衣物，像只受伤的小狗锁在沙发上。
身体突发变故，还没整理好情绪，又被举报，即将摊上官司，真是赔了夫人，不对，赔了自己又折兵。
如果当时听啵啵的话，不管柴琪琪的死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叮铃叮铃叮铃！”
说曹操，曹操到！柴琪琪的来电赫然响起，肖战哭笑不得，冷落了一次，又打来第二次，不得不接通，“什么事？”
“肖战，”柴琪琪语速飞快，火烧眉毛，“对不起！网上那些绯闻，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医生，白子明，他找过来想让我专门爆出绯闻，但是我没有，真没有！我，我感觉你还喜欢一博哥的，所以我没答应，真的，你要相信我！照片和消息肯定都是姓白的买通媒体号散布出来，我拒绝和他合作他很生气，肯定是他！公司已经准备发声明，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你……”
罪魁祸首，肖战早已料到几分，音平如水，“无所谓，现在都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琪琪总算慢慢冷静，“是一博哥误会了，对吗？我去帮你解释！”
“不需要，”肖战拒绝得斩钉截铁，“柴琪琪，以后不要再参与我们的事，什么都别做，就是在帮我。听懂了吗？”
“……”对面的女孩显然愣了很久，“好……好吧。”
挂掉电话的肖战当即给崔顺发去消息：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你不要去打扰他们父子的生活！
正式进入深秋，天色亮得越来越晚，迷蒙间不知是雾还是霾，连阳光都懒得挥洒人间。
换好白大褂，一博注视着脚上的洞洞拖鞋，至今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他想不明白，前一秒还在欢欣雀跃地筹备婚礼，后一秒就能成为陌生人的结局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生活里，像个噩梦，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试图拨打肖肖的电话，结果总是正在通话中，尝试在微信上联络，却发现已经被加入了黑名单。
合约究竟是怎么泄漏的，谁会知道“假结婚”，怎么知道的，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拍下照片，两天过去，直到收到闪送送来的离婚协议，王一博始终没有太多头绪。
不愿肖肖，被举报合约，收回房产，还要摊上官司，放到谁身上，都会气得一塌糊涂！但是为什么不能给他些查证的时间，为什么得不到一个解释的机会，经历了这么多，甚至是生生死死，难道他在肖肖心里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吗？
难过像满月时节的潮汐，翻涌而起，无论一博怎么努力，终究无法平复。
反复犹豫过后，他还是决定拨通吕一的电话，“吕律师，最近有时间吗？我有些会让你见一面，嗯，不完全是要安慰你，有些专业的事得咨询，知道了，谢谢。”
“一博。”
电话还未完全挂断，白子明就凑来身边，“约吕律师，是不是要商量离婚官司的事？”
“白医生，”不耐烦地坐回座椅，一博整理衣领，“你太八卦了。我没打算和肖肖离婚。”
惊得下巴脱臼，白子明像头失控的公牛，冲来桌边，“为什么？他！他背着你搞小三，为什么不离婚？？”
“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决定，”王一博冷下眉眼，“不需要别人参与意见。”
“你……！”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所有，陈倩带领一位清秀的男士走进屋内，“王医生，这位是邢涛的家属，想见见主治医生。”
男人长相清秀，彬彬有礼，王一博礼貌微笑，正好趁机打发了白子明，“家属找我有事，白医生忙吧。”
隐藏起愤懑的眼神，白子明抿死嘴角，不甘心地踱出门口。
“你好，”男人与王医生握手后，坐到对面，“我叫邢淞，邢涛的堂哥，听说有人捐献角膜又反悔，特地从南京赶来问问情况。”
一博遗憾地点点头，捏着粉粉的小猪，“我也在积极交涉，但是对方态度很强硬。”
“这样啊，”邢淞说，“我弟弟是个很阳光的孩子，如果因为这个没办法上医学院，太可惜了。我是家属，也是个医生，能不能让我和对方见一面，说服看看。”
“既然您是医生，也应该明白，”一博坚决地摆手，“院方不能透露捐赠者的信息给受捐者。”
深深叹气，邢淞并没有强人所难的打算，起身准备离开，“我理解，请您多费心。我最近会陪陪弟弟，有消息的话请及时通知我们。”
“会的，我们一定尽力。”
“不用送……”弯腰道别时，邢淞略过桌上的合影，眼中一亮，“不好意思，请问这位穿制服的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困惑地皱起眉心，一博大方承认，“是我丈夫。”
“是吗？”邢医生像得知了什么好消息，反倒笑得轻松至极，“他情绪怎么样？一定要嘱咐他好好休息，定期复查，不能太紧张，也要有信心。那天他离开我诊室的时候，心情很差，这样不利于他的恢复。”
木讷地立起，王一博猛得颤抖，“什么？肖肖病了？你确定是他？”
“是啊。患者叫肖战，来得时候还穿着机长制服，所以我印象深刻，他的脑内……”他的反应让邢医生莫名局促起来，一五一十地将实际情况全盘托出，“他没和你说吗？”
如八级地震轰然而至，王一博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嗓音似干涸千年的河床，沙哑如老翁，“失，失明……？！”
俨然变成远古时代的化石，王一博唯一会动的眼帘间透出缕缕哀怨，“你再说一遍？”
笑得更加轻巧，肖战将手机摔在床垫上，“时间管理大师！别装得一脸懵B，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
看着白纸黑字的举报通知，他一头雾水，蹊跷地一动不动，“你觉得……你觉得是我干的？”
“我去，”肖战合上行李箱，夺回电话就要往外走，“意思还有别人知道合约的事？明显是在你办公室拍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猛地摔下铲子，一博挡在门口，“没说清楚不能走！不是我！肖战，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都带了燎人的火气，肖战不为所动，举起三根手指，“我想相信的，给你三秒钟，解释。”
“我！”急躁的当下，王医生脑中一片浆糊，他从来没有给合约拍过照片，销毁之前一直在办公柜最底层的文件袋中，和废旧的病例放在一起，虽然不锁门，但其他人如果不是得知了消息根本不会存心去翻找。
时间已到，肖战失望地落下眉峰，推开他的臂膀，“自己都解释不清，非要我相信，王医生也太严苛了！本人做不到，不赔你玩了，玩不起。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起草，劝你利索点签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望着决绝离开的背影，一博如烈酒入喉，声色像濒死的乌鸦，“所以网上的绯闻是真的？举报不举报只是借口，你是决定和柴琪琪在一起，才这么干脆。”
莫名其妙地怔在玄关，肖战眉心忽地皱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
虽然不明就里，但肖战也明白，现在解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反正要分开，还需要管什么原因吗？
“随便你怎么想，”抻平衣角，肖战扫视过家中的每个角落，眼神最终落在一博惨白如灰的脸上，忍下涌起的泪水，从钱包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扔上玄关桌，“卡里有十万，之前违约的钱还你，我虽然财迷，但更不喜欢欠债！”
“肖肖，如果我找到举报的人，你……”
他最后挽留的话语已不忍心再听，肖战拽着行李，冲入电梯！
车子是发动状态，钱多多到达小区门口没多久，精神萎靡的肖战便带着血红的眼圈进了车厢，他向前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开。
一路上，静默得像世界末日，直到快到达目的地，肖战才开口，“要是他到咖啡店找你，你不许说。”
懊恼叹气，本想逍遥一辈子的钱多多，真是没料到，自从王一博出现，自己的生活里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遗憾，“天爷啊！你不会真觉得是他举报得吧？”
提起鼻息，肖战抹干眼角，“虽然想不通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不是他，起码不是故意的。”
怒拍方向盘，多多的声音霎时超了90分贝，“那就不能告诉他？阿争是！你也是！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和对方说清楚？一起处理不好吗？”
“你知道啵啵养大七夕多不容易？花了多少心血和时间？顶着多少压力？崔顺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为了钱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时候打官司，七夕得知真相后能接受得了吗？如果输了，让啵啵怎么办？”刚刚擦干的眼眶再次烧起来，肖战的眼前忽现无数黑点，密密麻麻，不得不锁住眼帘抵挡，“况且我可能会瞎！废人一个，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到时候我连啵啵是笑是哭都看不见，连七夕比划什么都不知道，别说照顾他们，连帮忙都做不到！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七夕是聋哑儿童，再让啵啵守着个瞎子过一辈子吗？？？”
撕咬干裂的嘴皮，多多无话反驳。
抽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肖战拨弄屏幕，好像是最后一次能看到太阳一般，凝睇着爱人的头像，最终把人删除，“他那么好，不应该过这么苦的日子……”
清清嗓音，钱多多转了话题，“我付违约金把租客打发了，你先在这间公寓住下，家里装了摄像头，连着我的手机，以防你出现紧急情况。”
肖战轻轻点头，声如蚊鸣，“谢了。”
简单安顿行李，肖战换上一身舒适的衣物，像只受伤的小狗锁在沙发上。
身体突发变故，还没整理好情绪，又被举报，即将摊上官司，真是赔了夫人，不对，赔了自己又折兵。
如果当时听啵啵的话，不管柴琪琪的死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叮铃叮铃叮铃！”
说曹操，曹操到！柴琪琪的来电赫然响起，肖战哭笑不得，冷落了一次，又打来第二次，不得不接通，“什么事？”
“肖战，”柴琪琪语速飞快，火烧眉毛，“对不起！网上那些绯闻，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医生，白子明，他找过来想让我专门爆出绯闻，但是我没有，真没有！我，我感觉你还喜欢一博哥的，所以我没答应，真的，你要相信我！照片和消息肯定都是姓白的买通媒体号散布出来，我拒绝和他合作他很生气，肯定是他！公司已经准备发声明，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你……”
罪魁祸首，肖战早已料到几分，音平如水，“无所谓，现在都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琪琪总算慢慢冷静，“是一博哥误会了，对吗？我去帮你解释！”
“不需要，”肖战拒绝得斩钉截铁，“柴琪琪，以后不要再参与我们的事，什么都别做，就是在帮我。听懂了吗？”
“……”对面的女孩显然愣了很久，“好……好吧。”
挂掉电话的肖战当即给崔顺发去消息：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你不要去打扰他们父子的生活！
正式进入深秋，天色亮得越来越晚，迷蒙间不知是雾还是霾，连阳光都懒得挥洒人间。
换好白大褂，一博注视着脚上的洞洞拖鞋，至今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他想不明白，前一秒还在欢欣雀跃地筹备婚礼，后一秒就能成为陌生人的结局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生活里，像个噩梦，永远都醒不过来。
他试图拨打肖肖的电话，结果总是正在通话中，尝试在微信上联络，却发现已经被加入了黑名单。
合约究竟是怎么泄漏的，谁会知道“假结婚”，怎么知道的，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拍下照片，两天过去，直到收到闪送送来的离婚协议，王一博始终没有太多头绪。
不愿肖肖，被举报合约，收回房产，还要摊上官司，放到谁身上，都会气得一塌糊涂！但是为什么不能给他些查证的时间，为什么得不到一个解释的机会，经历了这么多，甚至是生生死死，难道他在肖肖心里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吗？
难过像满月时节的潮汐，翻涌而起，无论一博怎么努力，终究无法平复。
反复犹豫过后，他还是决定拨通吕一的电话，“吕律师，最近有时间吗？我有些会让你见一面，嗯，不完全是要安慰你，有些专业的事得咨询，知道了，谢谢。”
“一博。”
电话还未完全挂断，白子明就凑来身边，“约吕律师，是不是要商量离婚官司的事？”
“白医生，”不耐烦地坐回座椅，一博整理衣领，“你太八卦了。我没打算和肖肖离婚。”
惊得下巴脱臼，白子明像头失控的公牛，冲来桌边，“为什么？他！他背着你搞小三，为什么不离婚？？”
“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决定，”王一博冷下眉眼，“不需要别人参与意见。”
“你……！”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所有，陈倩带领一位清秀的男士走进屋内，“王医生，这位是邢涛的家属，想见见主治医生。”
男人长相清秀，彬彬有礼，王一博礼貌微笑，正好趁机打发了白子明，“家属找我有事，白医生忙吧。”
隐藏起愤懑的眼神，白子明抿死嘴角，不甘心地踱出门口。
“你好，”男人与王医生握手后，坐到对面，“我叫邢淞，邢涛的堂哥，听说有人捐献角膜又反悔，特地从南京赶来问问情况。”
一博遗憾地点点头，捏着粉粉的小猪，“我也在积极交涉，但是对方态度很强硬。”
“这样啊，”邢淞说，“我弟弟是个很阳光的孩子，如果因为这个没办法上医学院，太可惜了。我是家属，也是个医生，能不能让我和对方见一面，说服看看。”
“既然您是医生，也应该明白，”一博坚决地摆手，“院方不能透露捐赠者的信息给受捐者。”
深深叹气，邢淞并没有强人所难的打算，起身准备离开，“我理解，请您多费心。我最近会陪陪弟弟，有消息的话请及时通知我们。”
“会的，我们一定尽力。”
“不用送……”弯腰道别时，邢淞略过桌上的合影，眼中一亮，“不好意思，请问这位穿制服的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困惑地皱起眉心，一博大方承认，“是我丈夫。”
“是吗？”邢医生像得知了什么好消息，反倒笑得轻松至极，“他情绪怎么样？一定要嘱咐他好好休息，定期复查，不能太紧张，也要有信心。那天他离开我诊室的时候，心情很差，这样不利于他的恢复。”
木讷地立起，王一博猛得颤抖，“什么？肖肖病了？你确定是他？”
“是啊。患者叫肖战，来得时候还穿着机长制服，所以我印象深刻，他的脑内……”他的反应让邢医生莫名局促起来，一五一十地将实际情况全盘托出，“他没和你说吗？”
如八级地震轰然而至，王一博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嗓音似干涸千年的河床，沙哑如老翁，“失，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