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在异国他乡过新年，是肖战从未想过的事情。
跟王一博离婚快两个月了，翟至味陪着自己做完手术，临近新年，再不情愿也跟着父母回国，蔡丁也有家人要陪，不过幸好……肖战放下手上的茶杯，转头看着在地毯上玩小汽车的肉团子，眉眼之间满是柔情。
幸好还有个小家伙陪着自己。
在肖战的记忆里，五六岁的时候，父母还没有吵着离婚，那个时候每次过年都好快乐好快乐，妈妈总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趁着自己睡着在自己的枕头下塞红包，第二天就可以穿漂亮的新衣服吃好多好吃的，再后来，每次过年，肖战能不出现在餐桌上就不出现，他不想看继母厌恶的眼神，再大些，便去找寒假工，大年三十也不想回家。
这样一个人的新年持续到大学，认识了蔡丁，认识了王一博，跟王一博在一起的第一年，他拉着自己在外头租了个小公寓，两个人一起过的新年，王一博说，他的父母不喜欢过年，家里也没有过年的气氛，所幸懒得回家。
肖战很开心啊，大年三十的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记得王一博在耳边说的话，以后的每个新年都要在一起度过，可惜的是，这个所谓的以后，也就只有两年之久……
/
除夕夜里，肖战陪着夏夏玩，看着手机里蔡丁跟翟至味发来的祝福，嘴角微扬，正看着，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他那个继母。
肖战顿了顿，看着专注看动画片的夏夏，起身走到了阳台上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你跟那个大明星分手了？”继母的声音带着嘲讽跟讥笑：“听说你还跑国外去了？也对，就你这样的，能跟那种地位的谈两年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你爸年底欠的债，马上要还了，你给我打个五万块钱，你跟人家分手，分手费总有吧，不然你白给人家做保姆做两年啊。”
“……我只有三万，先给你，其他的等明年开工资再……”肖战咬了咬唇，声音有些颤，话未说完就被女人尖锐的声音打断：
“什么等明年，你想你爸大过年的被催债的打死吗？别废话感激拿钱，把你生出来拿这点钱废话这么多，快点的！”
“我真的没有！”肖战死死的攥着拳头：“我只有三万，爱要不要。”
说完，不等女人发疯，肖战赶忙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机，耳边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肖战看着手机，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其实……他就算不给钱，也赖不到他头上，肖战最怕的，是这个女人闹到王一博面前，闹到他的朋友们面前，那种似乎要把童年最黑暗的记忆和最难堪的日子被摊在阳光下处决的崩溃感，这种感觉小时候体会过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更何况，王一博现在跟自己也没关系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再去麻烦他……
肖战沉默了好久，才揉了揉眼睛给手机开了机，姜桐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还发了信息，肖战估摸着大部分都是骂他的，看了也没意义，所幸没点开。
大年三十夜里，被这一出闹的，肖战本还想着带着夏夏去楼下悄悄的放几根烟花，洗了澡也懒得下去了，小孩子越大精力越发旺盛，下午又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子完全不困。
夏夏是个听话的，肖战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结果小家伙闭着眼睛装睡，感觉到背上的手越来越轻，悄悄地抬眸，肖战果然睡着了。
肉团子一骨碌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想去客厅拿零食吃，结果刚爬起来，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给吓个正着，差点摔倒。
嘟嘟囔囔的拿过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小家伙瞅着眼熟，想着之前爹地教自己数爸爸名字的，一笔一画，把手机上王一博三个字描划了一遍，才兴高采烈的按了接听键。
“爸爸！”
/
王一博没想到会接通。
分开的这些日子，他不管怎么打，肖战都不接他的电话。
今天晚上想着他们睡不着觉，便又习惯性的去打肖战的电话，反正对方不会接……他这样一直打着，总感觉心里有个寄托。
接通的那一刻，王一博感觉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瞬间憋住了呼吸，从床上匆匆忙忙的坐了起来，直到对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孩童声，王一博几乎是一瞬间的眼眶一红：“夏夏……夏夏……”
“爸爸……爹地睡觉觉了，夏夏小声跟你说。”肉团子拿着手机笨拙的挪到床尾，看肖战不动，才放心的跟王一博说话：“爹地睡觉觉了，夏夏没有，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夏夏好想你啊。”
“爸爸……爸爸还有，还有工作，暂时，不能回去看夏夏了，夏夏要乖，要听，爹地的话，不能惹他生气知道吗……”王一博不想在孩子面前情绪崩溃，死死的咬着唇，除了声音有些颤几乎跟以前没差别。
肉团子知道父亲忙碌，虽然心里很想，但他很懂事，小孩子不太会说很多话，但懂得不少，他隐隐觉得两位父亲之间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不明白，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夜晚，夏夏有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都能看到爹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这样的次数不少……
肉团子乖巧的让王一博心疼，他很想听听肖战的声音，但今儿估计是不可能了……
房间里很安静，虽然没有开免提，但是王一博的声音还是隐隐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夏夏没有注意到，在王一博颤声说再见的时候，身后的本该熟睡的肖战，那微微颤抖的指尖……
跟王一博离婚快两个月了，翟至味陪着自己做完手术，临近新年，再不情愿也跟着父母回国，蔡丁也有家人要陪，不过幸好……肖战放下手上的茶杯，转头看着在地毯上玩小汽车的肉团子，眉眼之间满是柔情。
幸好还有个小家伙陪着自己。
在肖战的记忆里，五六岁的时候，父母还没有吵着离婚，那个时候每次过年都好快乐好快乐，妈妈总会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趁着自己睡着在自己的枕头下塞红包，第二天就可以穿漂亮的新衣服吃好多好吃的，再后来，每次过年，肖战能不出现在餐桌上就不出现，他不想看继母厌恶的眼神，再大些，便去找寒假工，大年三十也不想回家。
这样一个人的新年持续到大学，认识了蔡丁，认识了王一博，跟王一博在一起的第一年，他拉着自己在外头租了个小公寓，两个人一起过的新年，王一博说，他的父母不喜欢过年，家里也没有过年的气氛，所幸懒得回家。
肖战很开心啊，大年三十的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记得王一博在耳边说的话，以后的每个新年都要在一起度过，可惜的是，这个所谓的以后，也就只有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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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里，肖战陪着夏夏玩，看着手机里蔡丁跟翟至味发来的祝福，嘴角微扬，正看着，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他那个继母。
肖战顿了顿，看着专注看动画片的夏夏，起身走到了阳台上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你跟那个大明星分手了？”继母的声音带着嘲讽跟讥笑：“听说你还跑国外去了？也对，就你这样的，能跟那种地位的谈两年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你爸年底欠的债，马上要还了，你给我打个五万块钱，你跟人家分手，分手费总有吧，不然你白给人家做保姆做两年啊。”
“……我只有三万，先给你，其他的等明年开工资再……”肖战咬了咬唇，声音有些颤，话未说完就被女人尖锐的声音打断：
“什么等明年，你想你爸大过年的被催债的打死吗？别废话感激拿钱，把你生出来拿这点钱废话这么多，快点的！”
“我真的没有！”肖战死死的攥着拳头：“我只有三万，爱要不要。”
说完，不等女人发疯，肖战赶忙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机，耳边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肖战看着手机，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其实……他就算不给钱，也赖不到他头上，肖战最怕的，是这个女人闹到王一博面前，闹到他的朋友们面前，那种似乎要把童年最黑暗的记忆和最难堪的日子被摊在阳光下处决的崩溃感，这种感觉小时候体会过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更何况，王一博现在跟自己也没关系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再去麻烦他……
肖战沉默了好久，才揉了揉眼睛给手机开了机，姜桐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还发了信息，肖战估摸着大部分都是骂他的，看了也没意义，所幸没点开。
大年三十夜里，被这一出闹的，肖战本还想着带着夏夏去楼下悄悄的放几根烟花，洗了澡也懒得下去了，小孩子越大精力越发旺盛，下午又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子完全不困。
夏夏是个听话的，肖战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结果小家伙闭着眼睛装睡，感觉到背上的手越来越轻，悄悄地抬眸，肖战果然睡着了。
肉团子一骨碌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想去客厅拿零食吃，结果刚爬起来，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给吓个正着，差点摔倒。
嘟嘟囔囔的拿过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小家伙瞅着眼熟，想着之前爹地教自己数爸爸名字的，一笔一画，把手机上王一博三个字描划了一遍，才兴高采烈的按了接听键。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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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没想到会接通。
分开的这些日子，他不管怎么打，肖战都不接他的电话。
今天晚上想着他们睡不着觉，便又习惯性的去打肖战的电话，反正对方不会接……他这样一直打着，总感觉心里有个寄托。
接通的那一刻，王一博感觉自己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瞬间憋住了呼吸，从床上匆匆忙忙的坐了起来，直到对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孩童声，王一博几乎是一瞬间的眼眶一红：“夏夏……夏夏……”
“爸爸……爹地睡觉觉了，夏夏小声跟你说。”肉团子拿着手机笨拙的挪到床尾，看肖战不动，才放心的跟王一博说话：“爹地睡觉觉了，夏夏没有，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夏夏好想你啊。”
“爸爸……爸爸还有，还有工作，暂时，不能回去看夏夏了，夏夏要乖，要听，爹地的话，不能惹他生气知道吗……”王一博不想在孩子面前情绪崩溃，死死的咬着唇，除了声音有些颤几乎跟以前没差别。
肉团子知道父亲忙碌，虽然心里很想，但他很懂事，小孩子不太会说很多话，但懂得不少，他隐隐觉得两位父亲之间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不明白，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夜晚，夏夏有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都能看到爹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这样的次数不少……
肉团子乖巧的让王一博心疼，他很想听听肖战的声音，但今儿估计是不可能了……
房间里很安静，虽然没有开免提，但是王一博的声音还是隐隐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夏夏没有注意到，在王一博颤声说再见的时候，身后的本该熟睡的肖战，那微微颤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