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尸体的右眼不见了
看着身边的裴易爻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鲍枕的枕头边还躺着呼呼大睡的盖垫，它丝毫不被影响的呼噜声正提醒着鲍枕他们之前三个睡在一张床上…
盖垫和自己，盖垫和裴易爻，裴易爻…和自己…
咽了口口水努力笑起来，鲍枕默默揪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裴易爻身上：“小心着凉裴教授…”
裴易爻毫不在意鲍枕的尴尬，顺势躺回去拍了拍之前被鲍枕睡出一个窝的床：“回来再睡会？”摆回之前抱着他的姿势，裴易爻似笑非笑地示意鲍枕：“别客气，我不介意的。”
当即在床上一蹦三尺高，鲍枕像是被电着了一样窜下床站在一边：“不不不，我不困了！”
他们从下午来到温泉一直睡到了晚上，被爸妈的电话叫醒又被眼前睡在一起的裴易爻吓了一跳，鲍枕眼下彻底不困了，只想着冲出这间尴尬的房间呼吸点新鲜空气才好。
像是惋惜般叹了口气，裴易爻抓起身边的日式浴衣穿上走到鲍枕身边：“走吧，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我知道这里的烤肉很有特色的。”
裴易爻认定鲍枕喜欢吃烤肉，不管是之前的联谊会还是后来那次，鲍枕只要一听到滋滋啦啦的烤肉声就会开始疯狂吞口水。
果不其然，自己出去走走的话到了嘴边也没出口，鲍枕一听到裴易爻说烤肉，刚才的尴尬瞬间都被抛到脑后：“好！”
床上的盖垫睡得根本叫不醒，鲍枕和裴易爻一起穿着藏蓝色的日式浴衣走在长廊上，脚上的木屐嗒嗒踩出一串声响。
这是一家日式特色的私人温泉酒店，连走廊都模仿了日本很有名的景点设置，老板力求将汤泉文化都搬进柴城来。鲍枕手里捧着个写着「九糖巡り」的小盒子，这是裴易爻一出房间就特意递给鲍枕的：
“「九糖巡り」是日本涉温泉的特色，盒子里有九个空的格子，格子里可里放自己最喜欢的沿廊日式甜品或者小饰品，你可以自己选。”
捧着的盒子看看走廊上的各种小摊位，鲍枕忍不住嘟囔：“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嘛。”听着他的话笑笑，裴易爻作势要把盒子拿回来，被鲍枕举着盒子躲开：“偶尔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数着那九个小格子，鲍枕虽然嘴上嫌弃它幼稚，可是却难掩心里的跃跃欲试：“两格给我妈装手链，三格给我爸装甜品，还有两格给盖垫装甜丸子，剩下的两格…”
鲍枕转过身看着裴易爻，橙黄色的灯笼下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温暖：“给裴教授吧。”
站在他身前看着，裴易爻直到被鲍枕又叫了一声才想起来回应：“我也在你的盒子里吗？”
“当然，”鲍枕笑着指指其中两格给裴易爻看：“这两格会留给裴教授的！”话音刚落就被裴易爻抱进了怀里，鲍枕茫然地举着盒子任由他拥住自己，后面那句“毕竟盒子是你买的”被裴易爻噎在嗓子里没来得及说出口。
鲍枕：裴教授因为得到了两格就这么开心，他那么有钱，怎么不自己掏钱买个新盒子？？
裴易爻：我在抱抱眼里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彩虹大便一样的地位呢，好想哭好感动…
坐在烤肉场嚼着魔芋丸子串，裴易爻刚刚将一块儿烤肉放在网格上，鹏队的电话就响起来。随手接起电话，鹏队简单说了说案件后续的情况之后，才切入正题问道：
“裴教授，尉迟也正死的时候只有你和鲍枕在场，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他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是指什么？”裴易爻没听明白鹏队在问什么，电话开了扩音，鲍枕也凑在电话前嚼着丸子一起听。
“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尉迟也正的右眼不见了。”
语毕裴易爻和鲍枕惊讶地对视一眼，上次的李春齐的尸体同样在被发现时少了右眼，而这次的尉迟也正又是这样。
“我们…”裴易爻努力回忆，可当时防空洞的光线太暗尉迟也正又被黑气包围，他们很难笃定说当时右眼还在不在。鹏队听闻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是尉迟也正在杀害马德起和刘智的时候遭到了反抗，在搏斗过程中被钝器击中了右眼。
“怎么会这么巧合？”鲍枕忍不住看着裴易爻小声问道，被他拍了拍脑袋用作安慰。“也许是邪灵寄生的某种仪式，拿走宿主的右眼作为条件，有时间我会查阅一下古籍资料的。”裴易爻回答了鹏队后又继续问起：
“受害者家属的安抚工作怎么样了？能不能保证他们今后不会再找尉迟也嘉的麻烦？”
鹏队像是在电话那头点了颗烟，打火机按下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吞吐：“忠凯和马德起早就跟父母断了联系，家里的老人也都已经去世了。马德起的家人要了赔偿款，尉迟也正的一份商业保险足够赔付，至于刘智…”
鹏队又吸了一口烟：“户籍资料显示他有一个哥哥在世，而且还是当地不错的一家公司的老板。他哥没露面，全程委托律师处理，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赔偿。也许是早就知道弟弟的为人吧，不愿意再介入有关刘智的混账事了。”
又聊了几句就各自挂了电话，鲍枕端着一杯抹茶凑在裴易爻身边：“裴教授，你说尉迟以后会怎么样呢？”
腌制的梅肉放在烤肉网格上被烤的滋滋啦啦，裴易爻拿着夹子翻动着烤肉：“每个人都会遇到许多的起伏，尉迟远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强大，我相信他会像个男人一样克服这一切的。”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鲍枕的心情，他远没有之前选小格子的时候开心，就连看到烤肉都没有预想的兴奋。窝在炉子前呆呆地有些过于安静，裴易爻把烤肉剪成小块儿放在他的碗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鲍枕用筷子碰了碰烤肉却没放进嘴里：“也许是我遇到尉迟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不会像他这么坚强。”
“傻瓜，”裴易爻用生菜包起一块儿烤肉塞进他嘴里：“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眼神中都是郑重和坚定，裴易爻认真地看着鲍枕：
“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自从回到齐城后鲍枕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平静，每天上课打工蹭裴易爻的饭，就连周易课的作业都不需要再写两份了。
今天的专业课上鲍枕特意换到了尉迟也嘉身边，他复课有一段时间了，赶在期末考试前回来以便不耽误学校的课业进度。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同学们都以为尉迟是生病了一段时间，热心的虎哥甚至把每天的煎饼果子都奉献给了尉迟，美名其曰同学送温暖。
鲍枕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尉迟，之前的事情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鲍枕眨着眼睛看看尉迟，后者会意到他的关心温和的笑起来：“我很好，谢谢关心鲍枕。”
眼见着他没有怪自己的意思，鲍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随着他的话凑得更近一点：“我听虎哥说，你最近在找兼职？”
“嗯，”尉迟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生活总要继续，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哥留下的钱总是不能坐吃山空。”
看他有些愧疚地垂了垂眼睛，尉迟立刻去拍拍鲍枕的脑袋：“这和你没关系的鲍枕，我应该谢谢你和裴教授，陪我哥走了最后一程。”
尉迟好像真的变了，他不像之前那样胆小拒绝和人交流，甚至开始主动安慰起内疚的鲍枕。低着头想了半天，鲍枕再抬起头时对着尉迟问道：“要不要一起打工？”
“嗯？”
裴易爻来冰淇淋店找鲍枕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尉迟也围着围裙站在店里。他看着裴易爻率先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远处在给小孩子装冰淇淋球的鲍枕：“鲍枕介绍我来一起打工。”
夏天快过去了，店里的人不比之前多，最近老板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在秋天来前加量奶油蛋糕。裴易爻随意地站在一角和尉迟聊天：“你和…”
毕竟当初是自己找出了凶手是尉迟的哥哥，出于私人感情，裴易爻还是希望能关心一下尉迟的生活。
“棠梨雪吗？”尉迟听出了裴易爻的意思：“我想，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棠梨雪向尉迟坦白了她知道尉迟也正的计划，也坦白了她是之前尉迟的爸爸妈妈救下的女孩。尉迟听后很久没有答话，他说他们需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未来应该如何走下去。
还在说话间鲍枕已经从柜台绕出来走向他们，看着裴易爻来鲍枕很开心，指指门外他的跑车有些迫不及待：“今天教我开车吗？”
裴易爻之前答应了鲍枕今天会教他开车，看见裴易爻点头后鲍枕兴奋地小声欢呼了一下，怕打扰到周围的客人又急忙捂住了嘴巴，可开心的情绪却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跟尉迟道别鲍枕就飞快冲上了裴易爻的车，他第一次坐在驾驶座上带着男孩子的神往，把神圣的方向盘小心地摸了一个遍，催促着裴易爻教他发动车子。
没有急着发动，裴易爻转头看着鲍枕似乎有些犹豫：“鲍枕，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嗯？”心情全然在即将要开车上路的兴奋上，鲍枕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催他：“快说呀裴教授。”
看着这样的鲍枕低了低头，裴易爻侧过身很正式的面对着鲍枕：“这学期结束，我就不会在齐大任职了。”
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鲍枕傻傻看着裴易爻甚至来不及反应：“你…你不教我了吗？”
失落的表情都写在脸上，鲍枕习惯了每周都要上裴易爻的周易课，习惯了隔三差五就溜到办公室去蹭裴易爻的饭吃…好像因为有裴易爻在，他每天去齐大的时候都有了期待。
伸手揉了揉鲍枕的脑袋，裴易爻的语气尽量轻柔：“这学期结束我会转到政府新成立的文化研究院，负责有关传统典籍和文化分析调查，所以…就不会在齐大继续任教了。”
盖垫和自己，盖垫和裴易爻，裴易爻…和自己…
咽了口口水努力笑起来，鲍枕默默揪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裴易爻身上：“小心着凉裴教授…”
裴易爻毫不在意鲍枕的尴尬，顺势躺回去拍了拍之前被鲍枕睡出一个窝的床：“回来再睡会？”摆回之前抱着他的姿势，裴易爻似笑非笑地示意鲍枕：“别客气，我不介意的。”
当即在床上一蹦三尺高，鲍枕像是被电着了一样窜下床站在一边：“不不不，我不困了！”
他们从下午来到温泉一直睡到了晚上，被爸妈的电话叫醒又被眼前睡在一起的裴易爻吓了一跳，鲍枕眼下彻底不困了，只想着冲出这间尴尬的房间呼吸点新鲜空气才好。
像是惋惜般叹了口气，裴易爻抓起身边的日式浴衣穿上走到鲍枕身边：“走吧，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我知道这里的烤肉很有特色的。”
裴易爻认定鲍枕喜欢吃烤肉，不管是之前的联谊会还是后来那次，鲍枕只要一听到滋滋啦啦的烤肉声就会开始疯狂吞口水。
果不其然，自己出去走走的话到了嘴边也没出口，鲍枕一听到裴易爻说烤肉，刚才的尴尬瞬间都被抛到脑后：“好！”
床上的盖垫睡得根本叫不醒，鲍枕和裴易爻一起穿着藏蓝色的日式浴衣走在长廊上，脚上的木屐嗒嗒踩出一串声响。
这是一家日式特色的私人温泉酒店，连走廊都模仿了日本很有名的景点设置，老板力求将汤泉文化都搬进柴城来。鲍枕手里捧着个写着「九糖巡り」的小盒子，这是裴易爻一出房间就特意递给鲍枕的：
“「九糖巡り」是日本涉温泉的特色，盒子里有九个空的格子，格子里可里放自己最喜欢的沿廊日式甜品或者小饰品，你可以自己选。”
捧着的盒子看看走廊上的各种小摊位，鲍枕忍不住嘟囔：“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嘛。”听着他的话笑笑，裴易爻作势要把盒子拿回来，被鲍枕举着盒子躲开：“偶尔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数着那九个小格子，鲍枕虽然嘴上嫌弃它幼稚，可是却难掩心里的跃跃欲试：“两格给我妈装手链，三格给我爸装甜品，还有两格给盖垫装甜丸子，剩下的两格…”
鲍枕转过身看着裴易爻，橙黄色的灯笼下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温暖：“给裴教授吧。”
站在他身前看着，裴易爻直到被鲍枕又叫了一声才想起来回应：“我也在你的盒子里吗？”
“当然，”鲍枕笑着指指其中两格给裴易爻看：“这两格会留给裴教授的！”话音刚落就被裴易爻抱进了怀里，鲍枕茫然地举着盒子任由他拥住自己，后面那句“毕竟盒子是你买的”被裴易爻噎在嗓子里没来得及说出口。
鲍枕：裴教授因为得到了两格就这么开心，他那么有钱，怎么不自己掏钱买个新盒子？？
裴易爻：我在抱抱眼里是和爸爸妈妈还有彩虹大便一样的地位呢，好想哭好感动…
坐在烤肉场嚼着魔芋丸子串，裴易爻刚刚将一块儿烤肉放在网格上，鹏队的电话就响起来。随手接起电话，鹏队简单说了说案件后续的情况之后，才切入正题问道：
“裴教授，尉迟也正死的时候只有你和鲍枕在场，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他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是指什么？”裴易爻没听明白鹏队在问什么，电话开了扩音，鲍枕也凑在电话前嚼着丸子一起听。
“我们尸检的时候，发现尉迟也正的右眼不见了。”
语毕裴易爻和鲍枕惊讶地对视一眼，上次的李春齐的尸体同样在被发现时少了右眼，而这次的尉迟也正又是这样。
“我们…”裴易爻努力回忆，可当时防空洞的光线太暗尉迟也正又被黑气包围，他们很难笃定说当时右眼还在不在。鹏队听闻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是尉迟也正在杀害马德起和刘智的时候遭到了反抗，在搏斗过程中被钝器击中了右眼。
“怎么会这么巧合？”鲍枕忍不住看着裴易爻小声问道，被他拍了拍脑袋用作安慰。“也许是邪灵寄生的某种仪式，拿走宿主的右眼作为条件，有时间我会查阅一下古籍资料的。”裴易爻回答了鹏队后又继续问起：
“受害者家属的安抚工作怎么样了？能不能保证他们今后不会再找尉迟也嘉的麻烦？”
鹏队像是在电话那头点了颗烟，打火机按下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吞吐：“忠凯和马德起早就跟父母断了联系，家里的老人也都已经去世了。马德起的家人要了赔偿款，尉迟也正的一份商业保险足够赔付，至于刘智…”
鹏队又吸了一口烟：“户籍资料显示他有一个哥哥在世，而且还是当地不错的一家公司的老板。他哥没露面，全程委托律师处理，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赔偿。也许是早就知道弟弟的为人吧，不愿意再介入有关刘智的混账事了。”
又聊了几句就各自挂了电话，鲍枕端着一杯抹茶凑在裴易爻身边：“裴教授，你说尉迟以后会怎么样呢？”
腌制的梅肉放在烤肉网格上被烤的滋滋啦啦，裴易爻拿着夹子翻动着烤肉：“每个人都会遇到许多的起伏，尉迟远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强大，我相信他会像个男人一样克服这一切的。”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鲍枕的心情，他远没有之前选小格子的时候开心，就连看到烤肉都没有预想的兴奋。窝在炉子前呆呆地有些过于安静，裴易爻把烤肉剪成小块儿放在他的碗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鲍枕用筷子碰了碰烤肉却没放进嘴里：“也许是我遇到尉迟这样的事情，我可能不会像他这么坚强。”
“傻瓜，”裴易爻用生菜包起一块儿烤肉塞进他嘴里：“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眼神中都是郑重和坚定，裴易爻认真地看着鲍枕：
“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自从回到齐城后鲍枕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平静，每天上课打工蹭裴易爻的饭，就连周易课的作业都不需要再写两份了。
今天的专业课上鲍枕特意换到了尉迟也嘉身边，他复课有一段时间了，赶在期末考试前回来以便不耽误学校的课业进度。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同学们都以为尉迟是生病了一段时间，热心的虎哥甚至把每天的煎饼果子都奉献给了尉迟，美名其曰同学送温暖。
鲍枕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尉迟，之前的事情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鲍枕眨着眼睛看看尉迟，后者会意到他的关心温和的笑起来：“我很好，谢谢关心鲍枕。”
眼见着他没有怪自己的意思，鲍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随着他的话凑得更近一点：“我听虎哥说，你最近在找兼职？”
“嗯，”尉迟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生活总要继续，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哥留下的钱总是不能坐吃山空。”
看他有些愧疚地垂了垂眼睛，尉迟立刻去拍拍鲍枕的脑袋：“这和你没关系的鲍枕，我应该谢谢你和裴教授，陪我哥走了最后一程。”
尉迟好像真的变了，他不像之前那样胆小拒绝和人交流，甚至开始主动安慰起内疚的鲍枕。低着头想了半天，鲍枕再抬起头时对着尉迟问道：“要不要一起打工？”
“嗯？”
裴易爻来冰淇淋店找鲍枕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尉迟也围着围裙站在店里。他看着裴易爻率先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远处在给小孩子装冰淇淋球的鲍枕：“鲍枕介绍我来一起打工。”
夏天快过去了，店里的人不比之前多，最近老板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在秋天来前加量奶油蛋糕。裴易爻随意地站在一角和尉迟聊天：“你和…”
毕竟当初是自己找出了凶手是尉迟的哥哥，出于私人感情，裴易爻还是希望能关心一下尉迟的生活。
“棠梨雪吗？”尉迟听出了裴易爻的意思：“我想，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棠梨雪向尉迟坦白了她知道尉迟也正的计划，也坦白了她是之前尉迟的爸爸妈妈救下的女孩。尉迟听后很久没有答话，他说他们需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考虑未来应该如何走下去。
还在说话间鲍枕已经从柜台绕出来走向他们，看着裴易爻来鲍枕很开心，指指门外他的跑车有些迫不及待：“今天教我开车吗？”
裴易爻之前答应了鲍枕今天会教他开车，看见裴易爻点头后鲍枕兴奋地小声欢呼了一下，怕打扰到周围的客人又急忙捂住了嘴巴，可开心的情绪却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跟尉迟道别鲍枕就飞快冲上了裴易爻的车，他第一次坐在驾驶座上带着男孩子的神往，把神圣的方向盘小心地摸了一个遍，催促着裴易爻教他发动车子。
没有急着发动，裴易爻转头看着鲍枕似乎有些犹豫：“鲍枕，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嗯？”心情全然在即将要开车上路的兴奋上，鲍枕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催他：“快说呀裴教授。”
看着这样的鲍枕低了低头，裴易爻侧过身很正式的面对着鲍枕：“这学期结束，我就不会在齐大任职了。”
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鲍枕傻傻看着裴易爻甚至来不及反应：“你…你不教我了吗？”
失落的表情都写在脸上，鲍枕习惯了每周都要上裴易爻的周易课，习惯了隔三差五就溜到办公室去蹭裴易爻的饭吃…好像因为有裴易爻在，他每天去齐大的时候都有了期待。
伸手揉了揉鲍枕的脑袋，裴易爻的语气尽量轻柔：“这学期结束我会转到政府新成立的文化研究院，负责有关传统典籍和文化分析调查，所以…就不会在齐大继续任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