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据点
沈怀瑾被禁足，谢玄自然也被送回了天牢，只不过再没人敢对他动手。
三天后的深夜，谢玄被叫出了天牢，坐上了圣人派来的车驾，车上除了一个哑巴车夫，还有四个暗卫。
哑巴车夫打着谢玄刚学会的手语：命谢玄全权指挥，在三日内，捣毁太子沈怀瑾安排在长安城的所有据点。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们的主子就这么放心交给我来指挥？”
车夫继续比着手势：“主人说了，世子日后是辅佐他的重臣，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负责此事。希望世子不要让她失望。”
谢玄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冽寒光。
“现下是什么时辰？”
“是卯时。”
“朱雀大街，靠左的第七间宅子，是一间茶馆。茶馆的掌柜，是刑部尚书的旁亲，负责沈怀瑾在长安所有据点之间的联络。”
四个暗卫面面相觑，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据点，也知道谢玄查出了这个据点，只是没想到谢玄会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谢玄轻笑了一声：“怎么愣住了，要如何把人杀了，或是将人带去见你们的主子，应该不用我吩咐了吧？”
“遵命，我等立即去朱雀大街。还请世子在马车上等候，待我等的任务执行完毕，再乘车返回。”
……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闯进来？快去报官——”
身着夜行服的暗卫冷笑一声，长刀一下便划过了企图逃跑的小二的脖颈。
“吵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茶馆的掌柜大约四十余岁的年纪，乍然被四个带着佩剑，穿着夜行服的人从睡梦中拖拽到屋外，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同你们无冤无仇的，要是想要钱，钱我都拿给你们。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
谢玄打断了掌柜的乞求声：“赵掌柜，你的老小，不是都被刑部尚书郁宗鉴送回青州去住了吗？好歹也是为太子做事的人，遇到这么点事情，抖成这样怎么能行呢？”
暗卫听到谢玄的嘲讽声，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任谢玄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赵掌柜面前。
赵掌柜身体一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谢玄，掩饰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
“你又是什么人？什么尚书，什么太子？我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怎么可能能侍奉这等大人物?大人，求你们了，我真的……”
“赵掌柜真是健忘啊，你们一家老小五年前来投靠郁宗鉴，郁宗鉴帮你开了这间茶馆，后来郁宗鉴让你帮太子办事，条件就是送你的家人回青州老家。”
谢玄眉头微挑，挥手示意暗卫们上前将人捆绑起来，塞上嘴巴，推搡着往马车上带。
“至于我是什么人……”谢玄一脚踏在倒地的伙计身旁的血泊中，溅起的血花刚好落上赵掌柜的脸。
“在下太子伴读，平宣侯世子谢玄，真要说起来，我和赵掌柜也算是同僚了，您说是吗？”
谢玄注视着暗卫们利落地解决掉了店内剩余的小二，又将早已准备好的燃油倒上各处桌椅布帘，在走出当铺后的一刹，便将火折子点燃了抛向店内。
熊熊的火焰借着风势扶摇而上，眨眼就升起了热浪与浓烟。
“着火了！着火了！”
打更人看到火光，呼喊着不知从哪个街道穿了出来，暗卫一刀了结了他，将他推进了大火中。
但沉睡中的巷子已被他惊醒。
暗卫们没有理会逐渐嘈杂的街巷，迅速将挣扎的赵掌柜推上马车，又护送着谢玄上了马车，立即朝着城郊奔去。
抵达一间茅草房之时，谢玄远远地就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朝着火光升起的方向，负手而立在大门敞开的院子里。
“世子回来了。”黑袍人唇角的弧度看起来极为愉悦，在看见暗卫将赵掌柜带出来时，面上笑意更盛。
这时谢玄才认出黑袍人：“你是楚公公？”
“世子只需要记得，我与世子同侍一主即可，”楚培风满面笑容：“世子果然不愧是将门之后，圣人刚下了命令，世子就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
“只要知道太子安排在长安的据点的位置，想要将人抓来，岂非是易如反掌？”谢玄语气平平，视线淡淡瞟过赵掌柜惊怒的眼神，走上前一把拽下塞在他口中的布条。
“谢玄！你不是……你怎么敢！”
似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家世背景早就被谢玄所掌握，赵掌柜慌乱的眼神已经被愤怒所取代。
“陛下早就判了你死刑，殿下在狱中为了救你性命，不惜顶撞陛下。如今看来，你果真是个狼子野心，叛国通敌的罪人！”
话音刚落，一个暗卫就看了楚培风的眼色，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胸口。
“嘴巴放干净一些！区区一个探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全家人吧！”
“我呸！”暗卫用力极大，赵掌柜只是个普通人，唇角已经溢出血丝，他朝着谢玄啐了一口：“你竟敢从天牢逃走，若是被陛下知道，定诛灭你的九族，满门抄斩！”
谢玄冷淡的神色在听到“诛灭九族”时，倏然沉了下来。
“诛灭九族?”谢玄冷冷地盯着赵掌柜的面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到底是谁诛了谁的九族，还尚未定论呢。陛下猜忌平西侯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会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他逼我的。”
“至于太子……一个沉迷男色，优柔寡断的太子，如果不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大约也早就被废了吧。而你，若是从你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就等着你儿子、老母的尸体，摆在你的眼前吧！”
赵掌柜的面色煞白，近乎是怨毒：“谢玄你这个狗东西，你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地府都不收你！”
楚培风道：“赵掌柜精神头不错，希望一会儿也能这么中气十足。”
“不阴不阳的阉人，果真是坏虫！”
楚培风听着赵掌柜的咒骂，扭曲的心理仿佛得到了满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了，将他带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东宫所有的情报，和除了长安城以外所有据点。”
三天后的深夜，谢玄被叫出了天牢，坐上了圣人派来的车驾，车上除了一个哑巴车夫，还有四个暗卫。
哑巴车夫打着谢玄刚学会的手语：命谢玄全权指挥，在三日内，捣毁太子沈怀瑾安排在长安城的所有据点。
“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们的主子就这么放心交给我来指挥？”
车夫继续比着手势：“主人说了，世子日后是辅佐他的重臣，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格负责此事。希望世子不要让她失望。”
谢玄闭了闭眸子，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冽寒光。
“现下是什么时辰？”
“是卯时。”
“朱雀大街，靠左的第七间宅子，是一间茶馆。茶馆的掌柜，是刑部尚书的旁亲，负责沈怀瑾在长安所有据点之间的联络。”
四个暗卫面面相觑，他们早就知道这个据点，也知道谢玄查出了这个据点，只是没想到谢玄会这般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谢玄轻笑了一声：“怎么愣住了，要如何把人杀了，或是将人带去见你们的主子，应该不用我吩咐了吧？”
“遵命，我等立即去朱雀大街。还请世子在马车上等候，待我等的任务执行完毕，再乘车返回。”
……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闯进来？快去报官——”
身着夜行服的暗卫冷笑一声，长刀一下便划过了企图逃跑的小二的脖颈。
“吵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茶馆的掌柜大约四十余岁的年纪，乍然被四个带着佩剑，穿着夜行服的人从睡梦中拖拽到屋外，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同你们无冤无仇的，要是想要钱，钱我都拿给你们。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
谢玄打断了掌柜的乞求声：“赵掌柜，你的老小，不是都被刑部尚书郁宗鉴送回青州去住了吗？好歹也是为太子做事的人，遇到这么点事情，抖成这样怎么能行呢？”
暗卫听到谢玄的嘲讽声，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任谢玄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赵掌柜面前。
赵掌柜身体一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谢玄，掩饰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
“你又是什么人？什么尚书，什么太子？我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怎么可能能侍奉这等大人物?大人，求你们了，我真的……”
“赵掌柜真是健忘啊，你们一家老小五年前来投靠郁宗鉴，郁宗鉴帮你开了这间茶馆，后来郁宗鉴让你帮太子办事，条件就是送你的家人回青州老家。”
谢玄眉头微挑，挥手示意暗卫们上前将人捆绑起来，塞上嘴巴，推搡着往马车上带。
“至于我是什么人……”谢玄一脚踏在倒地的伙计身旁的血泊中，溅起的血花刚好落上赵掌柜的脸。
“在下太子伴读，平宣侯世子谢玄，真要说起来，我和赵掌柜也算是同僚了，您说是吗？”
谢玄注视着暗卫们利落地解决掉了店内剩余的小二，又将早已准备好的燃油倒上各处桌椅布帘，在走出当铺后的一刹，便将火折子点燃了抛向店内。
熊熊的火焰借着风势扶摇而上，眨眼就升起了热浪与浓烟。
“着火了！着火了！”
打更人看到火光，呼喊着不知从哪个街道穿了出来，暗卫一刀了结了他，将他推进了大火中。
但沉睡中的巷子已被他惊醒。
暗卫们没有理会逐渐嘈杂的街巷，迅速将挣扎的赵掌柜推上马车，又护送着谢玄上了马车，立即朝着城郊奔去。
抵达一间茅草房之时，谢玄远远地就透过马车的帘子，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朝着火光升起的方向，负手而立在大门敞开的院子里。
“世子回来了。”黑袍人唇角的弧度看起来极为愉悦，在看见暗卫将赵掌柜带出来时，面上笑意更盛。
这时谢玄才认出黑袍人：“你是楚公公？”
“世子只需要记得，我与世子同侍一主即可，”楚培风满面笑容：“世子果然不愧是将门之后，圣人刚下了命令，世子就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
“只要知道太子安排在长安的据点的位置，想要将人抓来，岂非是易如反掌？”谢玄语气平平，视线淡淡瞟过赵掌柜惊怒的眼神，走上前一把拽下塞在他口中的布条。
“谢玄！你不是……你怎么敢！”
似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家世背景早就被谢玄所掌握，赵掌柜慌乱的眼神已经被愤怒所取代。
“陛下早就判了你死刑，殿下在狱中为了救你性命，不惜顶撞陛下。如今看来，你果真是个狼子野心，叛国通敌的罪人！”
话音刚落，一个暗卫就看了楚培风的眼色，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胸口。
“嘴巴放干净一些！区区一个探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全家人吧！”
“我呸！”暗卫用力极大，赵掌柜只是个普通人，唇角已经溢出血丝，他朝着谢玄啐了一口：“你竟敢从天牢逃走，若是被陛下知道，定诛灭你的九族，满门抄斩！”
谢玄冷淡的神色在听到“诛灭九族”时，倏然沉了下来。
“诛灭九族?”谢玄冷冷地盯着赵掌柜的面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到底是谁诛了谁的九族，还尚未定论呢。陛下猜忌平西侯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会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他逼我的。”
“至于太子……一个沉迷男色，优柔寡断的太子，如果不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大约也早就被废了吧。而你，若是从你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就等着你儿子、老母的尸体，摆在你的眼前吧！”
赵掌柜的面色煞白，近乎是怨毒：“谢玄你这个狗东西，你不得好死！你这样的人，地府都不收你！”
楚培风道：“赵掌柜精神头不错，希望一会儿也能这么中气十足。”
“不阴不阳的阉人，果真是坏虫！”
楚培风听着赵掌柜的咒骂，扭曲的心理仿佛得到了满足，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了，将他带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东宫所有的情报，和除了长安城以外所有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