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你哥，他说他很爱你
“陈升井死后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
棠梨雪语毕周围人明显有些意外，她转眸看了看尉迟也嘉，仿佛是要他安心：“陈升井提出过十二万的要求之后，尉迟告诉我他哥哥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并且性情大变甚至连尉迟都不许干预。”
尉迟也嘉因为哥哥罪行的被揭露像是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眼中满是眼泪头紧紧低下去控制着啜泣。他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可杀人犯却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做下了这一切…
“那一天尉迟说哥哥的看起来不对劲，他偷偷跟踪哥哥出去，我接到电话听到他说尉迟也正杀人的时候，他恐惧的连声音都含混不清。后来是我问清地点用变声软件报了警，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你明知道他是杀人犯，为什么不直接举报他？”鹏队看着棠梨雪，后者眼睛中闪出一丝女生的柔态：“尉迟也正是用怎样的能力杀了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警官？那不是一般的预谋作案，以他现在的能力，又会怎么处置告密的我呢？”
棠梨雪说着垂了垂眼睛，握住尉迟的手腕上有一块儿碧绿色腕表，更衬得她皮肤白皙：“我不想死，尉迟如果注定要失去哥哥，那我想要继续陪着他生活下去。”
“所以尉迟也正用忠凯的名义发送的’老地方’，到底在哪里？ ”裴易爻没有继续让棠梨雪说下去，紧紧盯着她问道。
终于松开了尉迟的手腕，棠梨雪像是极力克制着悲伤一般地深呼吸了下，尉迟也嘉的声音极小：“老地方…是旧筒子楼后面山上的废弃防空洞，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会带我去那里…”
话音刚落警方已经瞬间行动起来，鲍枕想要随着尉迟和棠梨雪去同一辆车，他听了他们的故事，总觉得心中酸涩着想要给尉迟一点安慰。
“鲍枕，”裴易爻喊住了迈步过去的人：“过来跟我一起去现场。”
“你先去裴教授，我跟尉迟和棠梨雪的车，一会儿就，”
“过来，”裴易爻打断了鲍枕的话：“还有些需要协调的事情，在路上我们仔细沟通。”
于是转身跟尉迟说了几句，鲍枕跟着裴易爻上了他的车，下一刻就被裴易爻亲手系上了安全带：“捉邪灵不是你理解的那么简单，跟在我身边，别离开我的视线。”
老老实实“哦”了一声，警笛一路鸣响着飞驰，警方的车队在马路上留下一道红蓝色的光影。尉迟也正不是普通的杀人犯，他被邪灵寄生已经拥有了超常的能力，裴易爻在山下看着荷枪实弹的特警队伍：“犯罪嫌疑人的特殊性想必已经有人为大家解释过了，列位的任务是在人质活着的情况下配合解救。如果一旦发现人质已经遇害…”
裴易爻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锋利：“所有人必须立刻撤离。”
“收到！”众人转身走向废旧防空洞，裴易爻轻轻拉住了鲍枕的手臂：“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跟在我的身后。”看着鲍枕点头后裴易爻这才放心地继续前进。
放空洞前幽静漆黑，一队特警队员打开应急手电，在走过悠长的长廊时突然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响起：“你们来得很及时。”
所有人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空荡的防空洞飞速响起，在黑暗中隐隐走出一个人影：“我刚刚完成了夙愿，就有人来为我庆祝了。”
尉迟也正的脸上都溅着丝丝鲜血，手中握着的斧头还在滴着丝丝鲜红色，身后正是以同样方式被处决的马德起和刘智…
“都出去吧，”裴易爻沉声带着无以言语的悲伤，鲜活的生命猛然间这样冰冷的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不能做到无可动容。鲍枕站在裴易爻的身后，手中已经暗暗握住了扳手，面对着这样的尉迟也正仿佛随时准备着冲上前去。
“别这么激动，”尉迟也正看了一眼鲍枕：“你是小嘉的同学对吧，我们见过的。”
听到尉迟也正对着自己说话，鲍枕缓缓点点头回答：“对，跟我们走吧，小嘉还在外面等你。”
“走？”尉迟也正笑了笑，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指：“小嘉他，再也等不到我了。”他说着远远望了望那微微有一点光源的洞口处，他知道尉迟也嘉就在那里，于是就看着那个方向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邪灵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和小嘉之间最好的安排了。如果不杀掉这些人渣，小嘉一辈子都不会安静地活着。”
“你认为拥有一个为自己而杀人的哥哥，尉迟也嘉这辈子就会过的心安理得吗？”裴易爻心痛地看着尉迟也正，后者听着他的话愣了愣，最终失意地移开了眼神：“那总好过拥有一个爱他的哥哥。”
“你在说什么？拥有一个爱着弟弟的哥哥，”
“我是说，我爱他。”
尉迟也正打断了鲍枕的话，眼中渐渐升起求而不得的痛苦：“我也许，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他结婚生子，和别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因为我爱他…尉迟也正爱着尉迟也嘉，胜过一切。”
鲍枕不可置信地看着尉迟也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防空洞显得沉重空荡：“爸妈领养我的时候小嘉还没有出生，原本是想要等到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告诉他的，可是意外来得突然，我不得不负担起抚养小嘉的责任。”
提起曾经的日子，尉迟也正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小嘉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如果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一定不会接受我为他所付出的一切。”
年幼的哥哥负担起了弟弟的一切，他给他的爱永远静默，却又在一个个无尽的黑夜里独自蔓延生根。直到初三的那一年，他珍视在心里的人和生活，被一群人渣打碎。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小嘉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只需要继续去过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曾经的经历会随着他们的离开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他夺走他的未来。”
“尉迟也正！”裴易爻猛地喊出他的名字，眼前的人却早已举起右手的斧头，划向了自己的脖颈：“帮我告诉小嘉，哥哥，很爱他…”
尉迟也嘉的爷爷在村里领养了一个孩子，他听当地人说儿媳妇和儿子的属相不合，要找一个属龙的孩子来扶一扶孙子的属相。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尉迟夫妇很惊愕，他们不能接受因为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言就领回一个孩子，可最终又看着孩子恳求的眼神不舍将他送走。
尉迟妈妈蹲在男孩的身前，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摸着小孩子的脑袋：“小正以后就是哥哥了哟，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小正也要替爸爸妈妈保护小嘉啊。”
妈妈，我有替你们，好好保护小嘉…
邪灵因为宿主的倒下猛然间冲出来，像是巨大的黑幕笼罩着防空洞，带着无数不辨男女的嘶吼尖叫。
裴易爻在掌心扔出一张符纸在眼前半空悬停，飞快画出一道手势直指邪灵：“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不像是上一次还在刘慧娜体内操纵宿主的邪灵，这一次的尉迟也正已经先一步自裁，离体的邪灵失去宿主显然能力大减，轻易就被裴易爻的符咒困住。
“鲍枕！”
“嗯！”在裴易爻身旁挥起扳手带出星星点点的光，站在光斑的中央压住黑气，鲍枕将它化作一丝一缕收入了自己的魔杖之中。随着邪灵的消失尉迟也正漆黑的瞳孔渐渐恢复原状，他倒在防空洞的一角，纵然失去了气息可眼睛仍旧望着洞口的方向。
那里有他的弟弟，有他的小嘉…
一切归于平静，鲍枕傻傻站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尉迟也正和身后的两具尸体：“他们，都死了吗…”裴易爻走在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伸手将他拥抱在自己胸前：“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走出防空洞时待命的特警瞬间便涌进去，尉迟也嘉站在警车前看着走来的鲍枕和裴易爻，语气中的惊慌和担忧无以复加：“我哥呢？”
“他…”鲍枕看着尉迟也嘉，觉得喉头酸胀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哥，他说他很爱你。”裴易爻回头看着幽深的防空洞，像是说给尉迟也嘉听，也像是在说给尉迟也正。
蒙着白布的身体被抬出来，其中一具尸体的手从胸前划落，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幼稚的陶土戒指。
“哥！！！”
那是尉迟也嘉小时候送给哥哥的礼物，学校说每人都可以做一样东西送给自己最亲的人，尉迟也嘉做了一个戒指，什么不懂的年纪傻傻学着电视剧里看来的台词给哥哥戴上：
“哥，咱们一辈子不分开。”
鲍枕紧追在他身后，棠梨雪刚要追上去却突然被裴易爻叫住：
“棠梨雪，”
长发女生暮然间停下来，回头看上裴易爻眼神的那一刻柔弱的表情渐渐褪下，渐渐浮上冷静防备：“裴教授叫我？”
推上鼻梁上的金丝镜架，裴易爻看着棠梨雪的眼神带出一点审视，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笃定：
“尉迟也正的计划，从一开始你就是知道的吧。
杀陈升井、杀忠凯、杀马德起杀刘智，他每一步的计划你都知道。”
棠梨雪语毕周围人明显有些意外，她转眸看了看尉迟也嘉，仿佛是要他安心：“陈升井提出过十二万的要求之后，尉迟告诉我他哥哥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并且性情大变甚至连尉迟都不许干预。”
尉迟也嘉因为哥哥罪行的被揭露像是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眼中满是眼泪头紧紧低下去控制着啜泣。他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可杀人犯却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哥哥为了自己，做下了这一切…
“那一天尉迟说哥哥的看起来不对劲，他偷偷跟踪哥哥出去，我接到电话听到他说尉迟也正杀人的时候，他恐惧的连声音都含混不清。后来是我问清地点用变声软件报了警，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你明知道他是杀人犯，为什么不直接举报他？”鹏队看着棠梨雪，后者眼睛中闪出一丝女生的柔态：“尉迟也正是用怎样的能力杀了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警官？那不是一般的预谋作案，以他现在的能力，又会怎么处置告密的我呢？”
棠梨雪说着垂了垂眼睛，握住尉迟的手腕上有一块儿碧绿色腕表，更衬得她皮肤白皙：“我不想死，尉迟如果注定要失去哥哥，那我想要继续陪着他生活下去。”
“所以尉迟也正用忠凯的名义发送的’老地方’，到底在哪里？ ”裴易爻没有继续让棠梨雪说下去，紧紧盯着她问道。
终于松开了尉迟的手腕，棠梨雪像是极力克制着悲伤一般地深呼吸了下，尉迟也嘉的声音极小：“老地方…是旧筒子楼后面山上的废弃防空洞，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会带我去那里…”
话音刚落警方已经瞬间行动起来，鲍枕想要随着尉迟和棠梨雪去同一辆车，他听了他们的故事，总觉得心中酸涩着想要给尉迟一点安慰。
“鲍枕，”裴易爻喊住了迈步过去的人：“过来跟我一起去现场。”
“你先去裴教授，我跟尉迟和棠梨雪的车，一会儿就，”
“过来，”裴易爻打断了鲍枕的话：“还有些需要协调的事情，在路上我们仔细沟通。”
于是转身跟尉迟说了几句，鲍枕跟着裴易爻上了他的车，下一刻就被裴易爻亲手系上了安全带：“捉邪灵不是你理解的那么简单，跟在我身边，别离开我的视线。”
老老实实“哦”了一声，警笛一路鸣响着飞驰，警方的车队在马路上留下一道红蓝色的光影。尉迟也正不是普通的杀人犯，他被邪灵寄生已经拥有了超常的能力，裴易爻在山下看着荷枪实弹的特警队伍：“犯罪嫌疑人的特殊性想必已经有人为大家解释过了，列位的任务是在人质活着的情况下配合解救。如果一旦发现人质已经遇害…”
裴易爻语气坚定眼神中透出锋利：“所有人必须立刻撤离。”
“收到！”众人转身走向废旧防空洞，裴易爻轻轻拉住了鲍枕的手臂：“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跟在我的身后。”看着鲍枕点头后裴易爻这才放心地继续前进。
放空洞前幽静漆黑，一队特警队员打开应急手电，在走过悠长的长廊时突然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响起：“你们来得很及时。”
所有人子弹上膛的声音在空荡的防空洞飞速响起，在黑暗中隐隐走出一个人影：“我刚刚完成了夙愿，就有人来为我庆祝了。”
尉迟也正的脸上都溅着丝丝鲜血，手中握着的斧头还在滴着丝丝鲜红色，身后正是以同样方式被处决的马德起和刘智…
“都出去吧，”裴易爻沉声带着无以言语的悲伤，鲜活的生命猛然间这样冰冷的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不能做到无可动容。鲍枕站在裴易爻的身后，手中已经暗暗握住了扳手，面对着这样的尉迟也正仿佛随时准备着冲上前去。
“别这么激动，”尉迟也正看了一眼鲍枕：“你是小嘉的同学对吧，我们见过的。”
听到尉迟也正对着自己说话，鲍枕缓缓点点头回答：“对，跟我们走吧，小嘉还在外面等你。”
“走？”尉迟也正笑了笑，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手指：“小嘉他，再也等不到我了。”他说着远远望了望那微微有一点光源的洞口处，他知道尉迟也嘉就在那里，于是就看着那个方向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邪灵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和小嘉之间最好的安排了。如果不杀掉这些人渣，小嘉一辈子都不会安静地活着。”
“你认为拥有一个为自己而杀人的哥哥，尉迟也嘉这辈子就会过的心安理得吗？”裴易爻心痛地看着尉迟也正，后者听着他的话愣了愣，最终失意地移开了眼神：“那总好过拥有一个爱他的哥哥。”
“你在说什么？拥有一个爱着弟弟的哥哥，”
“我是说，我爱他。”
尉迟也正打断了鲍枕的话，眼中渐渐升起求而不得的痛苦：“我也许，没有办法亲眼看着他结婚生子，和别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因为我爱他…尉迟也正爱着尉迟也嘉，胜过一切。”
鲍枕不可置信地看着尉迟也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防空洞显得沉重空荡：“爸妈领养我的时候小嘉还没有出生，原本是想要等到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告诉他的，可是意外来得突然，我不得不负担起抚养小嘉的责任。”
提起曾经的日子，尉迟也正的语气都温和了许多：“小嘉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如果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一定不会接受我为他所付出的一切。”
年幼的哥哥负担起了弟弟的一切，他给他的爱永远静默，却又在一个个无尽的黑夜里独自蔓延生根。直到初三的那一年，他珍视在心里的人和生活，被一群人渣打碎。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小嘉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只需要继续去过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曾经的经历会随着他们的离开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他夺走他的未来。”
“尉迟也正！”裴易爻猛地喊出他的名字，眼前的人却早已举起右手的斧头，划向了自己的脖颈：“帮我告诉小嘉，哥哥，很爱他…”
尉迟也嘉的爷爷在村里领养了一个孩子，他听当地人说儿媳妇和儿子的属相不合，要找一个属龙的孩子来扶一扶孙子的属相。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尉迟夫妇很惊愕，他们不能接受因为这种没有根据的传言就领回一个孩子，可最终又看着孩子恳求的眼神不舍将他送走。
尉迟妈妈蹲在男孩的身前，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摸着小孩子的脑袋：“小正以后就是哥哥了哟，在爸爸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小正也要替爸爸妈妈保护小嘉啊。”
妈妈，我有替你们，好好保护小嘉…
邪灵因为宿主的倒下猛然间冲出来，像是巨大的黑幕笼罩着防空洞，带着无数不辨男女的嘶吼尖叫。
裴易爻在掌心扔出一张符纸在眼前半空悬停，飞快画出一道手势直指邪灵：“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四灵天灯，六甲六丁。助我灭精，妖魔亡形。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不像是上一次还在刘慧娜体内操纵宿主的邪灵，这一次的尉迟也正已经先一步自裁，离体的邪灵失去宿主显然能力大减，轻易就被裴易爻的符咒困住。
“鲍枕！”
“嗯！”在裴易爻身旁挥起扳手带出星星点点的光，站在光斑的中央压住黑气，鲍枕将它化作一丝一缕收入了自己的魔杖之中。随着邪灵的消失尉迟也正漆黑的瞳孔渐渐恢复原状，他倒在防空洞的一角，纵然失去了气息可眼睛仍旧望着洞口的方向。
那里有他的弟弟，有他的小嘉…
一切归于平静，鲍枕傻傻站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尉迟也正和身后的两具尸体：“他们，都死了吗…”裴易爻走在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伸手将他拥抱在自己胸前：“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走出防空洞时待命的特警瞬间便涌进去，尉迟也嘉站在警车前看着走来的鲍枕和裴易爻，语气中的惊慌和担忧无以复加：“我哥呢？”
“他…”鲍枕看着尉迟也嘉，觉得喉头酸胀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哥，他说他很爱你。”裴易爻回头看着幽深的防空洞，像是说给尉迟也嘉听，也像是在说给尉迟也正。
蒙着白布的身体被抬出来，其中一具尸体的手从胸前划落，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幼稚的陶土戒指。
“哥！！！”
那是尉迟也嘉小时候送给哥哥的礼物，学校说每人都可以做一样东西送给自己最亲的人，尉迟也嘉做了一个戒指，什么不懂的年纪傻傻学着电视剧里看来的台词给哥哥戴上：
“哥，咱们一辈子不分开。”
鲍枕紧追在他身后，棠梨雪刚要追上去却突然被裴易爻叫住：
“棠梨雪，”
长发女生暮然间停下来，回头看上裴易爻眼神的那一刻柔弱的表情渐渐褪下，渐渐浮上冷静防备：“裴教授叫我？”
推上鼻梁上的金丝镜架，裴易爻看着棠梨雪的眼神带出一点审视，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笃定：
“尉迟也正的计划，从一开始你就是知道的吧。
杀陈升井、杀忠凯、杀马德起杀刘智，他每一步的计划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