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5 求求你,帮我

书名:不见天日 作者:Rabbit 本章字数:2578 下载APP
闪着寒光的针剂靠得越来越近。
云洲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嘲笑,诠释着对盛倾佑的鄙视。
后者极不耐地反手又抽了云洲一个耳光。
云洲略略侧过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能看到盛倾佑情绪的裂痕,值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按住云洲的肩膀,固定住他的头,在他侧颈下了那一针。
冰凉的液体进入体内,云洲敏锐地察觉针剂与往常不同,药效似乎没有往常那么迅速,但他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有了抗药性的缘故,头脑有些过于清醒。
离他不足一尺的摄像机时不时亮起红光,在眼前留下模糊的光纹。
当云洲无意识数了大约二十次后,浑身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药效发挥很慢,却异常猛烈,情欲来势汹汹,汗水几乎是一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云洲想伸出手去抓床脚,那是他目之所及离地面最近的地方,比起自虐般感受不太一样的所谓药效,他更想让这份灼热能立刻得到纾解。
还未触碰他想够到的地方,手腕处一顿,绑带勒紧双手,云洲这才想起自己还被锁在床的两边。
他低下头,不甘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向外伸出的手慢慢往回收,向下身伸去,但那讨厌的绑带又牵扯住云洲的手上动作。
还是差一点。
连自我纾解都不行,云洲的双腿试图挣扎,一只宽大的手掌立刻从后方控制住他,突兀的冰凉让云洲的痛苦缓解,那只手还在向上探索。
脑内的弦猝然绷断。
云洲慌乱地抬起头,便能看见镜子里的盛倾佑凝视着他,手中握着一支试剂,单手缓缓旋开试管口的木塞。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散发,云洲很清楚,味道出自那管试剂。
什么味道他说不清,也形容不来。
若有似无地钻入鼻腔,诱使他的欲望泛滥,渴望接近。
接近什么?
是试剂,还是拿着试剂的那个人?
“要……”
懵然开口,云洲在清醒和混乱中反复横跳,知道盛倾佑手里拿着的东西与体内的药剂要将他的理智拽向崩溃,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管试剂不放。
刚才差点不受控制地说出令人难以启齿的话。
云洲强迫自己低下头,呼吸变得很轻缓,不去想试剂的味道,尽管这么做效果并不好。
他还是想要。
想要——他不知道,脑子太混乱了,很多都是他深知不要去做的想法,光是与想法作斗争就占据了整个大脑。
盛倾佑似乎不太满意他这个反应,给旁边的医护人员使了个眼色,很快,第二针顺着云洲的血管扎了进去。
两剂针进入身体的反应,今天稍微给他改了改配方,在云洲不能控制自己的同时,还保持了他的意识清醒。
“还听得见我说话吧,想要吗?”
试剂那抹亮眼的嫣红从眼前经过,转了一圈,依旧攥在盛倾佑手里。
极具诱惑力的香气让云洲眼神迷离,他发出的嘤咛渐渐不受控制,将床上的绑带扯得嗞呀作响,含糊不清地念叨:
“想,给我……我想要……”
那是解药,那是唯一可以消解体内情欲的东西。
如果没有……
“想要它,还是要我?”
“我,我想要,给我,我想要……”
云洲低低重复着这一句话,他听懂了盛倾佑的话外之音,却故意逃避不作回答。
想要的东西需要付出代价,云洲很清楚——正因为清楚,他的讨饶更显耻辱。
盛倾佑露出一丝冷笑,当着云洲的面倾倒管身,里面的液体便洒出大半,地板上洇开血一般的红色。
落到地板的瞬间,香气扩散,直接吞没了云洲最后的理智。
“不,不要!”云洲失声喊叫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解药在面前洒落。
液体洒了一半,盛倾佑摇晃着剩下的试剂,微眯双眼,“回答我的问题,云洲,你想要它,是么?”
血红色的试剂还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体内的痛苦无穷无尽似的,云洲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是,是!求,求您,盛先生,把它给我……”
床上的人甚至难以撑起身体,全身颤巍巍又狼狈地趴着,努力将双手并拢到一起,可怜地抬起泛红的眼睛,似在乞求。
云洲的身体已经开始服从于这剂药,他的灵魂在服从中被强行抽离,分裂成两半。
一半被欲望驱使,对他仇恨到想将其碎尸万段的人摇尾乞怜,一半看着自己所有身不由己的举动,万念俱灰。
情欲在体内火烧一般肆虐。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还有希望,就是眼前的这一半解药。
给他,他想要!
盛倾佑却忽而笑出了声,眉眼间尽是戏谑的玩味。
手指当着云洲的面缓缓松开,试剂在空中停留了不到半秒,狠狠碰撞到地板,摔成无数碎片。
皮鞋踩在碎裂的玻璃渣上,仿佛在践踏云洲破碎的灵魂。
“我给过你机会了,最后一次。”
云洲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淌着血色的玻璃碎片,怔怔地看了半晌,忽然疯狂挣扎起来,“你为什么,为什么!”
他声嘶力竭地喊:“给我,把它给我!”
盛倾佑轻易地按下云洲胡乱扭动的腰,放在两腿间的手开始动作,声音轻柔:“你还有解药。”
云洲猛地停止挣扎,似乎从中品出什么能让他摆脱现状的方法。
痴痴地望一眼盛倾佑,云洲忽地抓住他的衣袖,“求你……”
他卑微地将头靠在盛倾佑的怀里,莫名被一种与试剂相似的香气安抚,一滴晶莹的泪从脸颊处划落:“求求你,帮我。”
绑带随声而掉,云洲紧紧抓着盛倾佑不放,一点一点向上攀援,直到能跪坐起来,便急不可耐地去解盛倾佑的衣扣。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颤,越急越解不开,云洲似乎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觉得烦了就用力去扯他的衬衫,将极好的布料拉扯得歪七扭八。
盛倾佑欣然接受主动投怀送抱的他,看着云洲终于解开衣扣,他握住了云洲上下无措的手。
“来,我教你。”
云洲愣愣地被盛倾佑牵着走,像个懵懂的新手,盛倾佑说什么就乖乖做什么,一次又一次深入,盛倾佑的眉眼戾气十足地扭曲在一起,逼着云洲口齿不清地诉说那些不出于自我意识的需求,直到云洲喉咙干哑涩然,后半段只剩他可怜压抑的哭声。
盛倾佑笑容满面地走出地下室,临走时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镜面开启外部控制的机关。
原本占一整面墙的镜子突然变成屏幕,播放出一段录像。
云洲被随便扔在地上,意识已恢复不少,疲惫地紧闭双眼,眼角还挂着泪痕。
地下室内的广播开始响,云洲感受到音响的震动,艰难地撑开眼皮,朦朦胧胧的耳边忽然传来清晰的呻吟声,进而是占满双眼的自己的脸。
——是昨晚的录像!
他不顾疼痛地爬离镜子,但无论往哪里躲都躲不开令人恶心的画面和声音。
不愿反复想起的该死的记忆萦绕在脑中,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无尽恐怖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他的挣扎,他的哭喊,他的求饶,他的沉沦——他要将他拖入深重的黑暗,遭受怨毒的侵蚀,受尽回忆的折磨。
云洲不想看,也能听见声音,不想听,便疯狂去砸,钢化玻璃被敲得震天响,却没有一丝裂痕。
“不……不要……!”
云洲缩在角落里,控制不了自己的颤抖,那声声入耳,让昨晚的噩梦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