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只觉得怀里瞬间一空,心里微微失落了一下,看着宋星河快步离开的背影无意识间抬手碰了碰两人触碰的嘴角。
这让我怎么放的下……池暮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
那边,宋星河红着脸快步往后台走去,他现在只想赶紧换了衣服离开这里,没想到在后台见到了文泽。
“我的节目刚刚已经过了,”文泽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了,刚见到宋星河就迎了上来,“星河,你之前怎么没说你有演出?”
宋星河一愣,离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原本表演的人出了点儿意外,我顶上去的。”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呢!”文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亏我今天还有专门的独唱……”他语气带着些失望。
宋星河这才想起来之前文泽邀请他看他节目来着,结果因为这边舞台剧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一时间有些心虚。
“没事儿,以后会有机会的。”宋星河尴尬的笑了笑。
文泽点点头,认同宋星河的话,“以后一定有机会。”
对面的人话音刚落,宋星河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舞台到后台这边就一条路,脚步声越靠越近的除了下台的人不会有其他人,宋星河顷刻间就判断出身后要过来的人就是池暮。
一想到两人刚刚……宋星河就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自“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晚点儿我还有事情。”说着,宋星河抬脚就想离开。
没想到刚走两步,手臂就被身后的文泽拉住了,“星河,我有点儿话对你说。”文泽微微垂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看宋星河,语气却很坚定。
宋星河心中着急,完全没有发现文的异样,“要不下次说,我真的挺急的。”
非常急!
宋星河甚至忍不住看了看背后的通道,生怕下一秒转角就走出来一个人。
文泽好不容易找到他觉得合适的机会,自然不可能放宋星河离开,“我要说的很快,耽搁不了多久的。”
看着文泽不依不饶的模样,宋星河明白若是不让文泽把他要说的话说完,那对方是一定不会放他走的了。
“你说。”宋星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面带了点儿烦躁。
文泽见宋星河没有要走的意图,松开了拉着宋星河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宋星河,我是想告诉你……”他认真的看着宋星河,在宋星河不理解的眼神中红了脸,“我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与此同时,池暮的身影出现在转角处,他完完全全的听见文泽的告白,脚步一顿。
宋星河也愣在了原地,“你在说什么?!”他皱紧了眉,眼底是不可思议。
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文泽会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
“我喜……”文泽正准备再说一遍,就看见了宋星河厌恶的表情,原本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不是同性恋。”宋星河盯着他,神色凌冽,“我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做朋友。”
说完,宋星河转身就想要离开,文泽却在这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过宋星河的手,“星河,我……”
“滚开!”宋星河一把甩开文泽的手,眼神带着狠厉。
宋星河平日都笑着,很少露出不悦的表情,这还是文泽第一次见宋星河这么生气,顿时被他周遭的气质吓得待在了原地。
“星河。”池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宋星河原本嚣张的气焰顷刻间像被冷水浇灭一般消了下去。
池暮走过去,朝文泽看了一眼,眼底幽深,让人猜不透情绪。
“走吧,你明天还有早课。”池暮走过去就直接揽住宋星河的肩膀,彻底隔绝了文泽的视线。
宋星河看了池暮一眼,垂着脑袋点点头。
文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着宋星河对他的态度和面对这个男人时温和的情绪,心中竟然瞬间腾起一片怒意。
“你不是不喜欢男生吗,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文泽语气带着愤怒。
宋星河皱眉,心中消散的火焰再次腾起来,燃烧的比之前还要猛烈,“管你什么事儿?”他眼神里似乎能粹出冰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恶心?”
池暮揽着宋星河的手一紧。
文泽一愣,眼神在两人面上来回扫了两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宋星河,你以为他安的什么心思,他——”
文泽话还没有说完,宛如冰锥的眼神就落在了他身上,看着池暮阴沉的眼神,文泽莫名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怕,原本要说的话也噎在喉咙里面。
“疯子——”宋星河轻啐一声,转身就走。
池暮收回目光,揽着宋星河离开。
一路无话,两人沉默的去化妆室换了衣服,出了礼堂。
虽然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开口,但是宋星河却能感受到池暮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他脑子里面不禁冒出自己面对文泽时说的话,后置后觉的想起了池暮的性向。
可是自己刚刚又不是故意的,自己又没有……讨厌池暮。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好不容易离开礼堂周围,来到了一片林荫之下,宋星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同池暮说话。
因为迎新晚会大部分人都集中到了礼堂里面,夏天天气又热,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灼热的空气包裹着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过于炎热,烧的宋星河心中有些烦躁。
“有点。”池暮声音缓缓想起,有些听不出情绪。
倒是宋星河,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解释,“我那些话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我没有想要针对你。
可是宋星河话还没有说完,池暮的手突然碰了碰宋星河的手,“我知道。”
宋星河怔愣的抬起头,池暮背对着灯有些看不清表情。
“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但是……”
“能不能因为我,减少一点儿对……的偏见呢?”
池暮的声音很轻,宋星河却从里面听出了浓烈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