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崽崽。”
第二十六章
-
“江……雁行？”
几个人都没第一时间说话，良久，叶余松开常言的手，有些茫然。
“对呀，这是我主人江雁行！”江姗很是激动，急于撇清她和常言的关系，搂着江雁行的胳膊道：“我跟云神熟主要是因为主人，您不要误会了。”
-
“嗯。”叶余没什么表情，他打量着江雁行，扫过对方骚里骚气的皮质短外套，以及低腰排扣裤，默然片刻，说：“我知道。”
江雁行和常言有多熟，他当然知道。
叶余想起自己刚学会控制魂体的那天，在警局外，他看着常言上了新欢的车。
那位新欢也是这幅装扮，浑身上下亮的闪眼，从耳钉到脚环，无一不显示着三个字——
放得开。
“我喜欢野一点的，可以陪我喝酒跳舞的，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几分乐趣的。而你，永远闷在这，无聊透顶。”
常言的话仿佛还在耳畔。
桌上的美人烛终于燃烧殆尽，微弱的火苗晃动挣扎两下，终究还是黯淡下去。
“哦我滴老天爷啊，这，这是……”江雁行一点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劲，注意力完全放在那根香烛上，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心疼得捶胸顿足：“是谁！是谁烧了我的宝贝女儿！！！”
“……”常言短暂的从叶余的神情中分出神，没太理解江雁行的话，“什么？”
“我嘞个乖乖，我苦命的儿啊，怎么就剩这么点了，爹爹就一个没看住……”江雁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点残余的蜡油，随后想起什么，转身朝江姗发出怒吼：“是不是你！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
常言对他“万物皆是子孙”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懒得理，转头观察叶余，却发现小少年神情淡淡，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应该……没事吧？
常言试探着去牵人，叶余没躲。
常言松了口气，给他介绍道：“他是我师弟，很久之前一块练功的，算是同门兄弟。”
江雁行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个人，见是叶余，他愣了愣，第一反应是去看他的手腕。
果不其然，那条银白色的线……还在。
“看什么？”常言把叶余往自己身后扯，有点不爽，“叫人。”
“小气。”江雁行撇嘴，面对叶余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热情洋溢，就差当场鞠个躬了：“嫂子好！”
常言抬腿就踹：“谁特么让你这么叫了？”
“那我叫什么！”江雁行动作夸张地蹦开，往叶余身后躲，一副娇弱样：“嫂子你看他！”
叶余被叫得脸颊两侧和耳垂一片红，无措的扯常言，小声问：“我，我是不是该给点什么啊？”
这几句互动下来，给他一种被小辈拥簇的错觉，感觉不给点什么都不好意思。
“嗯……”常言认真思考两秒，提议：“给他一个买单的机会？”
叶余：“……”
江雁行：“……。”
江雁行一边嘟囔着做个人吧一边买单去了。
-
回去的路上叶余一直没有说话，常言坐在出租车后座，轻轻捏了捏他手指。
他知道江雁行会是叶余心里的一根刺，很难彻底剔除，也知道那段时间自己给叶余造成的阴影需要弥补。
但小少年什么都不说，乖乖缩在他身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崽崽。”良久，他终于叫人，两人交握的指尖轻晃两下，他认真看着叶余的眼睛。
这个称呼很久没听到了，叶余走了会神，愣愣地应了一声。
“上次见江雁行，你……”
这是说上次在酒吧的事。
叶余抿了抿唇，小声道：“不是说好了不提了么。”
“我知道你不想提。”常言安静两秒，说：“但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怕叶余会一直纠结，更怕小少年郁郁寡欢还不敢提起。
这次叶余沉默得更久，久到常言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实际上叶余什么也没说，默默贴着常言。
对于常言的自言自语行为，司机见怪不怪，瞥了两眼后便没再理了。
“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常言嘱咐，低头戳了戳手机屏幕，递给叶余看。
“有感兴趣的么？”他问。
手机上是最近的电影院售票场，叶余看了两眼，道：“除了8都可以。”
8是鬼片。
常言了然，随意挑了个封面是婚礼的爱情片，订了私人间。
-
私人影院密封性很好，门一关几乎就是与世隔绝，宽大的沙发和榻榻米摆在中间，前面是巨大的投影幕布以及放着果盘零食的茶几。
常言牵着人在沙发上坐下，听到叶余问他：“怎么突然来看电影了？”
“约会。”常言简短回答。
话音刚落，电影开始，四周的灯骤然灭掉。
立体环绕的bgm响起来，是一段带着几分诡异的童谣。
常言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他往沙发边一摊，却感觉到后腰处有什么东西硌在那，他没多想，反手把东西捞出来。
那是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扒拉开外边一层拉菲草，能看到盒子上一行小字——
超薄，透明，持久，螺纹。
常言的动作并没有避开叶余，此时两人面面相觑，皆神色复杂。
半晌，叶余轻咳一声，伸手拿过盒子。
“电影院总喜欢整这些。”
都是老夫老夫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叶余拆着包装，嘟囔。
“嗯。”常言轻车熟路揽住叶余的腰，把人拉到腿上抱着，半张脸埋进叶余颈侧，深吸一口小少年身上特有的沐浴露香，声音闷闷的：“我忘记选正常间了。后面带小爱心的好像都是这种。”
情侣套间。
叶余脖子有点敏感，被常言碰得直往后缩：“……痒。”
“嗯。”常言含糊的应一声，放过嘴边修长白净的脖颈，改去亲叶余的耳垂。
在一起那么久，叶余哪里最软他还是清楚的。
叶余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颤巍巍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常言，空出手去搂常言，勉强维持着平衡。
接吻的间隙，叶余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屏幕上的电影，登时呜咽一声闭上眼，愤愤地锤了下常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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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行？”
几个人都没第一时间说话，良久，叶余松开常言的手，有些茫然。
“对呀，这是我主人江雁行！”江姗很是激动，急于撇清她和常言的关系，搂着江雁行的胳膊道：“我跟云神熟主要是因为主人，您不要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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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余没什么表情，他打量着江雁行，扫过对方骚里骚气的皮质短外套，以及低腰排扣裤，默然片刻，说：“我知道。”
江雁行和常言有多熟，他当然知道。
叶余想起自己刚学会控制魂体的那天，在警局外，他看着常言上了新欢的车。
那位新欢也是这幅装扮，浑身上下亮的闪眼，从耳钉到脚环，无一不显示着三个字——
放得开。
“我喜欢野一点的，可以陪我喝酒跳舞的，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几分乐趣的。而你，永远闷在这，无聊透顶。”
常言的话仿佛还在耳畔。
桌上的美人烛终于燃烧殆尽，微弱的火苗晃动挣扎两下，终究还是黯淡下去。
“哦我滴老天爷啊，这，这是……”江雁行一点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劲，注意力完全放在那根香烛上，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心疼得捶胸顿足：“是谁！是谁烧了我的宝贝女儿！！！”
“……”常言短暂的从叶余的神情中分出神，没太理解江雁行的话，“什么？”
“我嘞个乖乖，我苦命的儿啊，怎么就剩这么点了，爹爹就一个没看住……”江雁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点残余的蜡油，随后想起什么，转身朝江姗发出怒吼：“是不是你！你个不省心的死丫头！”
常言对他“万物皆是子孙”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懒得理，转头观察叶余，却发现小少年神情淡淡，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应该……没事吧？
常言试探着去牵人，叶余没躲。
常言松了口气，给他介绍道：“他是我师弟，很久之前一块练功的，算是同门兄弟。”
江雁行这才注意到这还有个人，见是叶余，他愣了愣，第一反应是去看他的手腕。
果不其然，那条银白色的线……还在。
“看什么？”常言把叶余往自己身后扯，有点不爽，“叫人。”
“小气。”江雁行撇嘴，面对叶余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热情洋溢，就差当场鞠个躬了：“嫂子好！”
常言抬腿就踹：“谁特么让你这么叫了？”
“那我叫什么！”江雁行动作夸张地蹦开，往叶余身后躲，一副娇弱样：“嫂子你看他！”
叶余被叫得脸颊两侧和耳垂一片红，无措的扯常言，小声问：“我，我是不是该给点什么啊？”
这几句互动下来，给他一种被小辈拥簇的错觉，感觉不给点什么都不好意思。
“嗯……”常言认真思考两秒，提议：“给他一个买单的机会？”
叶余：“……”
江雁行：“……。”
江雁行一边嘟囔着做个人吧一边买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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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叶余一直没有说话，常言坐在出租车后座，轻轻捏了捏他手指。
他知道江雁行会是叶余心里的一根刺，很难彻底剔除，也知道那段时间自己给叶余造成的阴影需要弥补。
但小少年什么都不说，乖乖缩在他身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崽崽。”良久，他终于叫人，两人交握的指尖轻晃两下，他认真看着叶余的眼睛。
这个称呼很久没听到了，叶余走了会神，愣愣地应了一声。
“上次见江雁行，你……”
这是说上次在酒吧的事。
叶余抿了抿唇，小声道：“不是说好了不提了么。”
“我知道你不想提。”常言安静两秒，说：“但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怕叶余会一直纠结，更怕小少年郁郁寡欢还不敢提起。
这次叶余沉默得更久，久到常言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实际上叶余什么也没说，默默贴着常言。
对于常言的自言自语行为，司机见怪不怪，瞥了两眼后便没再理了。
“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常言嘱咐，低头戳了戳手机屏幕，递给叶余看。
“有感兴趣的么？”他问。
手机上是最近的电影院售票场，叶余看了两眼，道：“除了8都可以。”
8是鬼片。
常言了然，随意挑了个封面是婚礼的爱情片，订了私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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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影院密封性很好，门一关几乎就是与世隔绝，宽大的沙发和榻榻米摆在中间，前面是巨大的投影幕布以及放着果盘零食的茶几。
常言牵着人在沙发上坐下，听到叶余问他：“怎么突然来看电影了？”
“约会。”常言简短回答。
话音刚落，电影开始，四周的灯骤然灭掉。
立体环绕的bgm响起来，是一段带着几分诡异的童谣。
常言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他往沙发边一摊，却感觉到后腰处有什么东西硌在那，他没多想，反手把东西捞出来。
那是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扒拉开外边一层拉菲草，能看到盒子上一行小字——
超薄，透明，持久，螺纹。
常言的动作并没有避开叶余，此时两人面面相觑，皆神色复杂。
半晌，叶余轻咳一声，伸手拿过盒子。
“电影院总喜欢整这些。”
都是老夫老夫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叶余拆着包装，嘟囔。
“嗯。”常言轻车熟路揽住叶余的腰，把人拉到腿上抱着，半张脸埋进叶余颈侧，深吸一口小少年身上特有的沐浴露香，声音闷闷的：“我忘记选正常间了。后面带小爱心的好像都是这种。”
情侣套间。
叶余脖子有点敏感，被常言碰得直往后缩：“……痒。”
“嗯。”常言含糊的应一声，放过嘴边修长白净的脖颈，改去亲叶余的耳垂。
在一起那么久，叶余哪里最软他还是清楚的。
叶余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颤巍巍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常言，空出手去搂常言，勉强维持着平衡。
接吻的间隙，叶余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屏幕上的电影，登时呜咽一声闭上眼，愤愤地锤了下常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