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用方才那套手法反复动作,浑然不知身前的男人正毫不避讳的看得入迷,反复把自己掐得通红。
“呜呜……娘亲弄不出来,宝宝自己来吧。”霜霜很苦恼,怎么没有呢?
她挺着身子要往他跟前送,怼着男人的薄唇,楚闻宣喘息不止,想扶好她的身子不让她作乱,却被那充盈在鼻息间的浓郁香气勾得快要发疯。
偏她还在那哭哭啼啼地闹他,“宝宝快吃,不吃会饿的哦……”
楚闻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嘴,却被那一团雪软塞满。
“嗯……”霜霜突然仰着细长的颈项叫出声。
“哼……轻一点。”霜霜用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娇软无力地要倒在他身上,但胸口的微微刺痛却更加明显。
小宝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呜呜……”霜霜哭着推开他的肩膀,那种陌生的酥麻感觉让她受不住,身子颤抖着往后退。
“小宝宝可不能这样子知道吗……”她颇为无奈。
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想真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楚闻宣往后,稍稍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微眯着眼眸看她。
似乎有一点朱红在她的指尖若隐若现……
脑海里的一根神经倏然绷紧。
他顿时瞪亮了眼睛。
朱砂痣!
那一瞬间,他呼吸都凝滞了,脑海里反复浮现三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
那是只有他才见到过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雪中红梅。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画面他记了多久,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多少次……
他又捏起她的下巴,抬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地辨认。
“嗯?干嘛呀……”霜霜冷不丁地被制住,抬起蕴着一层朦胧的眼睛看他。
楚闻宣凝着那双眼眸,忽又抬起手,掌心完全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霜霜被莫名其妙的黑暗给搅懵了,抬手想把他的大掌拉下来,又听到他低声喝到:“别动。”她被吓住了,乖乖地没再动作,任由他蒙着眼睛。
他盯着这张脸,精致小巧的五官与记忆中的不断重合……
再开口说话时,声音竟带着几分冷涩和难得的犹豫。
“以珍……”他轻轻地念了一声这个在他心头盘旋了三年的名字。
却见霜霜的身子猛地抖了抖,他赶紧拿开在她眼睛上的手,此刻她眼睛中流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痛苦,似挣扎,似迷茫。
“以珍?”他又冲她唤了一声。
“啊,好痛……”她身子一颤,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整张小脸变得扭曲,用手捂住额头,身上也沁出不少冷汗,他听见她痛苦的低喊:“以珍?以珍是谁……”
“怎么了?”楚闻宣急忙捧起她的小脸,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
那处原本有几缕发丝遮挡着,如今被她弄乱了,他才看见,原来在她额前的发根处有一个伤疤。
伤疤已经愈合,新生出来的皮肤明显与别处的不同,更加娇嫩脆弱,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肉粉色的疤痕,盘踞在这张娇美的脸上,多少有点突兀。
他已经可以完全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她就是以珍,三年前,那个与他春风一度,之后便葬身火海,香消玉殒的女子。
可她怎么一副完全没有了记忆的样子,还变成了如今的身份?她方才说的宝宝……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孩子?虽然两人只有那一晚,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愣,心头涌上一股热流,脉搏跳动的速度快到他再难自持,心脏咕咚咕咚跳动地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几乎让他觉得耳鸣。
他僵硬着一张俊脸,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眸,想要透过那层朦胧的水雾看进她的心底,他迫不及待地想问问她这三年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生了他的孩子?
太多疑问在心中得不到解释,偏她现在还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什么都问不明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搂住她颤抖的身子,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哄着:“冷静下来,没事的,难受就先不要想,冷静……”
霜霜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头靠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身体里的血液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加速流动,埋在身体里的药效,不知不觉达到了顶峰。
楚闻宣哄着哄着人渐觉得不对劲,她的身体是不抖了,可是体温却高得吓人,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渗出的汗珠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一开始只是不安地扭着身子,后来却明显变得焦躁。
楚闻宣分明感觉到她在蹭他,隔着两人的衣物,他快要被她蹭得起火。
“呃……”他抿着嘴却溢出了一声闷哼,那声音低沉浑厚,直听得霜霜身子发软。
霜霜方才就已经觉得身子难受,此刻见他不为所动,更是被药物控制了头脑,眼前一片恍惚。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的轻吟,声音中带有呜咽之感,似欢愉又似痛苦。
楚闻宣被她叫得耳根酥麻。
那药效如此之大,迷了她的心智,将一切矜持羞涩都抛诸脑后。
但始终如同隔靴搔痒。
霜霜揪着他的衣襟,在他耳边期期艾艾地哀求,“唔哼……我……”
“宝贝想要什么?说出来。”他一面掐着她的腰,一面又去捏她的下巴尖,迫使她看他。
“我,我不知道……”霜霜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的是什么。
“那不行,宝贝不说出来,爷怎么会知道宝贝想要什么?”他俊逸的脸上晕着潮红,鬓边挂着汗珠,分明已是情动,却还忍着,不逼着霜霜说出他想听的话就不肯给她痛快。
“唔哼……你坏!”霜霜委屈地嘟着嘴嗔怪他,急得小巧的鼻尖上都缀满了汗珠。
楚闻宣墨蓝色的眸底都染上了猩红,愈发显得幽深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