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表白
河水奔流，莫渚带着月痕的眼里映上陆子焉的样子，他张着嘴，神情恍惚，缓缓答道：“……好。”
陆子焉抱起他，觉得他好轻好轻。莫渚把头靠在他怀里，哭着哭着不经意间就睡着了。他的睡颜是极好看的，安安静静的和兔子一样。
悄悄伸手给莫渚擦了下脸上的泪，然后这样抱着他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时天上突然泼下来一阵大雨，好不容易回到九楼，莫渚又没带钥匙。
陆子焉顺着上次的花盆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备用钥匙，只好带莫渚先回自己家把衣服换一下。
他的家很温暖，温馨的陈设里洋溢着阳光的暖味，米色的灯光打在墙上，映出岁月静好。他把莫渚放到沙发上，先裹着毯子擦了擦头发，又给他倒了杯水。
独自面对窗外叹口气，用毛巾胡乱揉了下头发，想到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没吃东西，跑到厨房里找吃的。
只可惜，他自己很少在家吃饭，所以冰箱里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眼睛随便拐个弯，他瞧见桌子上放着盒东西。
哦——是许墨上次送的巧克力，和他的Alpha一起送的。陆子焉走过去捧着盒子看了看，包装完好没开过，他撕下外面裹着的透明包装膜，扣着盖子翻开，一股厚实的巧克力味儿扑面而来。
陆子焉现在闻到甜腻的东西就打个哆嗦，好在他还不怎么饿，就揣着巧克力去找莫渚。
他把巧克力放桌上，咳两声，搓着手说：“就剩盒巧克力了，你先吃，一会儿我去买点饭。”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超市哪还有开的？陆子焉皱眉敲了下脑袋，哎呦这什么身体器官的配队，脑子永远赶不上说话是吧。
莫渚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看来是冻着了。陆子焉见他衣服都淋透了，就打了声儿招呼说去给他找衣服。
在檀木香的衣柜里翻了好久，没有找到适合莫渚穿的尺码，它们全都大了一圈儿。埋在衣服堆里，陆子焉肩上搭着两件儿，头上顶着一件儿，手上还拿着一两件儿。
大点儿就大点儿吧，总比穿湿的强。
“Omega能不能穿Alpha的衣服啊?”
陆子焉这样想着，赶紧伸出鼻子闻闻，还好，都是洗好放着的，没有信息素。
捡好衣服，去浴室里放温水，准备叫莫渚洗澡。
清水咕噜咕噜地放着，陆子焉站在一边发呆，就连水放满了都不知道。等到水扑出来泼到裤脚上。
“我靠！”
他一愣一惊，连忙把水龙头拧紧，继而扛起拖把打扫地上的水渍。
壁上挂着的镜子蒙了一层雾，他见状拂了一掌，一双清澈的眼睛映在镜子上。
“陆子焉。”他对着镜子念叨，他非常生自己的气：“你说，你能有点用吗？莫渚被人欺负都是你的错，你配当Alpha吗？你走慢一点难道会死嘛？你一边走一边往后面瞧一瞧，去看看他，去关照一下他难道很难吗？你和他赌气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脆弱的Omega，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不该出的事儿你把那些人杀完都不够赔的！”
他把自己骂了一顿，觉得自己骂得很对。
放下东西，抱着几件衣服去找莫渚。客厅里，有一股很浓的鸢尾味儿。陆子焉扣了扣门扉，捏着鼻子走进来，张眼见莫渚脸上樱红片片，满面春风。
“莫、莫渚？”
“唔嗯？”莫渚左手撑着脸，快速动了动修长的弯弯睫毛，用手指着他，定睛一看，呜着声儿一字一顿道：“陆子焉。”然后张开手臂像小孩子一样要抱抱。
陆子焉诧异，他走到莫渚旁边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儿，耸了耸鼻子问：“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他端起桌上那杯白水嗅了嗅，寻思着也没味儿啊。
视线转移，落到桌上那盒巧克力盒子上。巧克力已经没了大半，金薄的包装被一张一张地叠好了摆在桌上。
……该不会，这巧克力是酒心的吧？
不过，巧克力也能醉？
“啊——”莫渚侧着耳朵，红扑扑的脸上晕起很大一块酒色，他把手搭上耳侧，“你说什么？”
陆子焉扶着额一通苦恼，一把把他拉起来，“赶紧去洗澡再把湿衣服换掉。”
莫渚歪头，银色的发丝不经意间垂落两肩，被陆子焉拉着走，看起来有些呆。莫渚突然嗤笑一声道：“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
“才、才没有！”陆子焉噘起嘴，“别磨蹭了，快去把衣服换了。”迅速拽起莫渚把人推进洗浴室，扶着门把手把衣服丢过去，“自己洗。”
说完，带上门。
“我天……”陆子焉闷闷道，“Omega喝酒之后说话都那么直白的吗？”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苦恼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刚准备走，浴室里的灯忽然啪嗒着一闪一闪的，他扣门问：“莫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动静，灯也亮着。长吁一气，忽然听见莫渚啊一声大喊：“陆子焉！”
不会是磕碰了吧。
陆子焉心里一提，慌里慌张地匆匆开门。
只见莫渚好端端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陆子焉刚刚扔给他的衣服。陆子焉嘴巴一僵，挠头扬起一脸尬笑：“哈哈，你自己……慢慢洗，我不打扰了。对不起！”说完准备关上门。
莫渚把手恰到门框上，硬拦着不让关，他脸上的红晕淡去不少，垂着眸子轻声喊：“陆子焉……”
他把衣服搂紧，嘟着嘴巴一脸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喏喏吐了句：“有意思嘛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这话说得陆子焉好像是个渣A，不对，不是好像，就是。
“我……”陆子焉犹豫，低眸掩埋内心的焦灼，他看了眼莫渚，不知如何是好，半天，从嘴巴里嚼出三个字：“你醉了。”
每个人都明白，能和伴侣携手在微雨中漫步，能在暴雨中狂奔，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但是陆子焉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处理。他渣吗？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追人，什么都不会，到头来就连向对方坦诚的勇气都没有。
而渣，无非就是那种喜欢肮脏的地方却又不想弄脏衣服的人，所以陆子焉也是这种人吗？
他无言以对。
在莫渚开始和他冷战之前，他也有被爱的错觉。只是当温柔的态度被逐渐冷却，他只会自我调侃道：“我还以为被爱了呢，还高兴了好久，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怎么可能被爱呢。”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如果贸然突破，这层比玻璃还脆的关系可能会在一瞬间碎裂成块儿。
也可能用不了多久，等他们忘记这些事，忘记这些话，忘记彼此的存在时，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这段可有可无的关系又意味着什么呢？
陆子焉抬眼一沉，觉得莫渚一定是神志不清才和他讲这种话的，他只好以“你醉了”三个字搪塞所有。
说不定他以前就是这样呢？
如果莫渚真的喜欢他，那最近为什么要冷落他。他是不是讨厌他了，嫌他烦了，又或许是想要以比较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看起来无所谓的关系。
不知道。
鸢尾花的味道愈发浓烈，陆子焉也觉察到了。他搭着手，低下头，视线扫过去，又慕地收回来，“你发情了，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转身准备走，突然，手被人一拉一拽，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踩着光滑的地板往后一倒。
很巧的是，门被咔地一声带上，灯也啪地一下关上。莫渚拉着陆子焉反手将人摁进水缸里，溢出的温水哗啦啦地扑了一地。
陆子焉整个人都泡水里了。
他撑起身，呛了两口又伸手抹把眼睑上的水，刚想说话，莫渚压坐到他身上，弯着脊背俯过来，细致的面孔浮着薄红，垂着眸子好似一朵娇花儿。
“莫渚，别……别这样……”陆子焉想推开他，却又不太敢用力，浅浅将人推开一半儿，莫渚又压上来，还靠着陆子焉的脸侧拿鼻尖蹭了蹭。
“……”
这种距离太近了，好可怕。
莫渚身上是烫的，鸢尾发情信息素又无时无刻，在对这个Alpha说：“快来上我”。
陆子焉尴尬地吐吐两声儿，耳尖也红了，他双手交叉比了个“不”，然后语速极快地解释：“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喝醉的人哪还听得进去什么话，他扑倒在陆子焉身上，被水浸过的发丝许是无缝地贴在脸颊上让他不舒服，他用纤细的手指随便往两旁扒了扒，然后盯住陆子焉。
虽然不知道是否是真的看到了，但是睫毛是扇动了两下的。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莫渚忽地喊了声儿陆子焉。陆子焉结巴答应，下一秒便不及防地被莫渚一口吻了上去。
绵软的巧舌撬开贝齿，逐步向里延展。陆子焉的呼吸猛然重了些，霎时间，脸上也燃起高温。
微微酒气混着巧克力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莫渚真的很温柔，所以连接吻也很舒服。浓郁的鸢尾混入君子兰的气息，陆子焉迷迷中看着他，在如此亲密的行为里，莫渚低着眼眸的脸是如此好看，甚至是极度诱人。
他没想过和莫渚直接这样。这太不正常了。
吻了一会儿，唇舌燥热，莫渚松口，陆子焉大呼着喘下口气。
他侧眼看莫渚，发情期的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哭了起来，泪水没完没了地往下淌。
“唉不是，你怎么还哭了啊？”陆子焉慌忙坐起来，心里纳闷明明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莫渚在用泪色洼洼的银瞳看着他静谧空气中的酸涩混杂，他的眼圈像涂了脂粉般红润，他抿了下嘴，用软呼又可怜的语气说：“陆子焉，你追我吧……好不好？追我……”
分不清是真是假，陆子焉怔怔几秒。
“好。我追你。”
与莫渚视线相凝。
“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我想做你的Alpha。”
陆子焉抱起他，觉得他好轻好轻。莫渚把头靠在他怀里，哭着哭着不经意间就睡着了。他的睡颜是极好看的，安安静静的和兔子一样。
悄悄伸手给莫渚擦了下脸上的泪，然后这样抱着他回家。走到小区门口时天上突然泼下来一阵大雨，好不容易回到九楼，莫渚又没带钥匙。
陆子焉顺着上次的花盆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备用钥匙，只好带莫渚先回自己家把衣服换一下。
他的家很温暖，温馨的陈设里洋溢着阳光的暖味，米色的灯光打在墙上，映出岁月静好。他把莫渚放到沙发上，先裹着毯子擦了擦头发，又给他倒了杯水。
独自面对窗外叹口气，用毛巾胡乱揉了下头发，想到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没吃东西，跑到厨房里找吃的。
只可惜，他自己很少在家吃饭，所以冰箱里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眼睛随便拐个弯，他瞧见桌子上放着盒东西。
哦——是许墨上次送的巧克力，和他的Alpha一起送的。陆子焉走过去捧着盒子看了看，包装完好没开过，他撕下外面裹着的透明包装膜，扣着盖子翻开，一股厚实的巧克力味儿扑面而来。
陆子焉现在闻到甜腻的东西就打个哆嗦，好在他还不怎么饿，就揣着巧克力去找莫渚。
他把巧克力放桌上，咳两声，搓着手说：“就剩盒巧克力了，你先吃，一会儿我去买点饭。”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超市哪还有开的？陆子焉皱眉敲了下脑袋，哎呦这什么身体器官的配队，脑子永远赶不上说话是吧。
莫渚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看来是冻着了。陆子焉见他衣服都淋透了，就打了声儿招呼说去给他找衣服。
在檀木香的衣柜里翻了好久，没有找到适合莫渚穿的尺码，它们全都大了一圈儿。埋在衣服堆里，陆子焉肩上搭着两件儿，头上顶着一件儿，手上还拿着一两件儿。
大点儿就大点儿吧，总比穿湿的强。
“Omega能不能穿Alpha的衣服啊?”
陆子焉这样想着，赶紧伸出鼻子闻闻，还好，都是洗好放着的，没有信息素。
捡好衣服，去浴室里放温水，准备叫莫渚洗澡。
清水咕噜咕噜地放着，陆子焉站在一边发呆，就连水放满了都不知道。等到水扑出来泼到裤脚上。
“我靠！”
他一愣一惊，连忙把水龙头拧紧，继而扛起拖把打扫地上的水渍。
壁上挂着的镜子蒙了一层雾，他见状拂了一掌，一双清澈的眼睛映在镜子上。
“陆子焉。”他对着镜子念叨，他非常生自己的气：“你说，你能有点用吗？莫渚被人欺负都是你的错，你配当Alpha吗？你走慢一点难道会死嘛？你一边走一边往后面瞧一瞧，去看看他，去关照一下他难道很难吗？你和他赌气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脆弱的Omega，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不该出的事儿你把那些人杀完都不够赔的！”
他把自己骂了一顿，觉得自己骂得很对。
放下东西，抱着几件衣服去找莫渚。客厅里，有一股很浓的鸢尾味儿。陆子焉扣了扣门扉，捏着鼻子走进来，张眼见莫渚脸上樱红片片，满面春风。
“莫、莫渚？”
“唔嗯？”莫渚左手撑着脸，快速动了动修长的弯弯睫毛，用手指着他，定睛一看，呜着声儿一字一顿道：“陆子焉。”然后张开手臂像小孩子一样要抱抱。
陆子焉诧异，他走到莫渚旁边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儿，耸了耸鼻子问：“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他端起桌上那杯白水嗅了嗅，寻思着也没味儿啊。
视线转移，落到桌上那盒巧克力盒子上。巧克力已经没了大半，金薄的包装被一张一张地叠好了摆在桌上。
……该不会，这巧克力是酒心的吧？
不过，巧克力也能醉？
“啊——”莫渚侧着耳朵，红扑扑的脸上晕起很大一块酒色，他把手搭上耳侧，“你说什么？”
陆子焉扶着额一通苦恼，一把把他拉起来，“赶紧去洗澡再把湿衣服换掉。”
莫渚歪头，银色的发丝不经意间垂落两肩，被陆子焉拉着走，看起来有些呆。莫渚突然嗤笑一声道：“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
“才、才没有！”陆子焉噘起嘴，“别磨蹭了，快去把衣服换了。”迅速拽起莫渚把人推进洗浴室，扶着门把手把衣服丢过去，“自己洗。”
说完，带上门。
“我天……”陆子焉闷闷道，“Omega喝酒之后说话都那么直白的吗？”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苦恼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刚准备走，浴室里的灯忽然啪嗒着一闪一闪的，他扣门问：“莫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动静，灯也亮着。长吁一气，忽然听见莫渚啊一声大喊：“陆子焉！”
不会是磕碰了吧。
陆子焉心里一提，慌里慌张地匆匆开门。
只见莫渚好端端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陆子焉刚刚扔给他的衣服。陆子焉嘴巴一僵，挠头扬起一脸尬笑：“哈哈，你自己……慢慢洗，我不打扰了。对不起！”说完准备关上门。
莫渚把手恰到门框上，硬拦着不让关，他脸上的红晕淡去不少，垂着眸子轻声喊：“陆子焉……”
他把衣服搂紧，嘟着嘴巴一脸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喏喏吐了句：“有意思嘛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这话说得陆子焉好像是个渣A，不对，不是好像，就是。
“我……”陆子焉犹豫，低眸掩埋内心的焦灼，他看了眼莫渚，不知如何是好，半天，从嘴巴里嚼出三个字：“你醉了。”
每个人都明白，能和伴侣携手在微雨中漫步，能在暴雨中狂奔，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但是陆子焉不知道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处理。他渣吗？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追人，什么都不会，到头来就连向对方坦诚的勇气都没有。
而渣，无非就是那种喜欢肮脏的地方却又不想弄脏衣服的人，所以陆子焉也是这种人吗？
他无言以对。
在莫渚开始和他冷战之前，他也有被爱的错觉。只是当温柔的态度被逐渐冷却，他只会自我调侃道：“我还以为被爱了呢，还高兴了好久，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怎么可能被爱呢。”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岌岌可危，如果贸然突破，这层比玻璃还脆的关系可能会在一瞬间碎裂成块儿。
也可能用不了多久，等他们忘记这些事，忘记这些话，忘记彼此的存在时，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这段可有可无的关系又意味着什么呢？
陆子焉抬眼一沉，觉得莫渚一定是神志不清才和他讲这种话的，他只好以“你醉了”三个字搪塞所有。
说不定他以前就是这样呢？
如果莫渚真的喜欢他，那最近为什么要冷落他。他是不是讨厌他了，嫌他烦了，又或许是想要以比较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场看起来无所谓的关系。
不知道。
鸢尾花的味道愈发浓烈，陆子焉也觉察到了。他搭着手，低下头，视线扫过去，又慕地收回来，“你发情了，我去给你找抑制剂。”
转身准备走，突然，手被人一拉一拽，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踩着光滑的地板往后一倒。
很巧的是，门被咔地一声带上，灯也啪地一下关上。莫渚拉着陆子焉反手将人摁进水缸里，溢出的温水哗啦啦地扑了一地。
陆子焉整个人都泡水里了。
他撑起身，呛了两口又伸手抹把眼睑上的水，刚想说话，莫渚压坐到他身上，弯着脊背俯过来，细致的面孔浮着薄红，垂着眸子好似一朵娇花儿。
“莫渚，别……别这样……”陆子焉想推开他，却又不太敢用力，浅浅将人推开一半儿，莫渚又压上来，还靠着陆子焉的脸侧拿鼻尖蹭了蹭。
“……”
这种距离太近了，好可怕。
莫渚身上是烫的，鸢尾发情信息素又无时无刻，在对这个Alpha说：“快来上我”。
陆子焉尴尬地吐吐两声儿，耳尖也红了，他双手交叉比了个“不”，然后语速极快地解释：“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喝醉的人哪还听得进去什么话，他扑倒在陆子焉身上，被水浸过的发丝许是无缝地贴在脸颊上让他不舒服，他用纤细的手指随便往两旁扒了扒，然后盯住陆子焉。
虽然不知道是否是真的看到了，但是睫毛是扇动了两下的。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莫渚忽地喊了声儿陆子焉。陆子焉结巴答应，下一秒便不及防地被莫渚一口吻了上去。
绵软的巧舌撬开贝齿，逐步向里延展。陆子焉的呼吸猛然重了些，霎时间，脸上也燃起高温。
微微酒气混着巧克力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莫渚真的很温柔，所以连接吻也很舒服。浓郁的鸢尾混入君子兰的气息，陆子焉迷迷中看着他，在如此亲密的行为里，莫渚低着眼眸的脸是如此好看，甚至是极度诱人。
他没想过和莫渚直接这样。这太不正常了。
吻了一会儿，唇舌燥热，莫渚松口，陆子焉大呼着喘下口气。
他侧眼看莫渚，发情期的Omega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哭了起来，泪水没完没了地往下淌。
“唉不是，你怎么还哭了啊？”陆子焉慌忙坐起来，心里纳闷明明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莫渚在用泪色洼洼的银瞳看着他静谧空气中的酸涩混杂，他的眼圈像涂了脂粉般红润，他抿了下嘴，用软呼又可怜的语气说：“陆子焉，你追我吧……好不好？追我……”
分不清是真是假，陆子焉怔怔几秒。
“好。我追你。”
与莫渚视线相凝。
“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我想做你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