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欠债还钱
第二十五章
他那个时候说。
“哥，我喜欢保加利亚。”
可是他喜欢的，真的是保加利亚吗？
乔之木回过神来，抽了一口手上的烟，眯了眯眼睛没有去看顾莫临，含糊不清道。
“可能那个时候喜欢吧。”
他回忆了个遍，并不记得见到过什么情书，他不知道顾莫临把情书塞到哪里了，他的行李箱都是周聿白收拾的，估计是处理掉了，但是周聿白没说。
乔之木眼睛有些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抽完那根烟之后按灭：“你检查一下画吧，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画。”
顾莫临摇头：“你要走了吗？”
乔之木点点头：“我今天还没有去看雅雅，我得去一趟，不然她不高兴。”
顾莫临没说话，乔之木兀自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莫临突然叫住了他。
“木哥…”
乔之木微微侧目。
顾莫临站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
“你和周大哥在一起过吗？”
乔之木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脑袋微微侧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张着嘴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他的沉默也让顾莫临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逐渐落地，顾莫临想起来周聿白对自己的针对，想起来他把乔之木改成omega，那晚周聿白对自己的过激言辞，所有从前不理解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原因说的通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过。
真的在一起过。
顾莫临微微拧眉，很显然是有些不在状态。
“可是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吗？兄弟怎么能在一起？”
乔之木微微垂首，滚了滚干涩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背对着顾莫临保持沉默。
顾莫临抿唇：“所以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只有我。”
乔之木转过身来：“顾莫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没有选择拖累你。”
“所以你所说的不拖累我，就是逃婚，不告而别隐姓埋名六年？”
顾莫临直直的看着他，眼尾有激愤的红色。
温顺的少年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和自己的心上人说过话，面对他临近爆发的情绪，乔之木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和六年前一样，为了不拖累顾莫临，为了不受到周、顾两家的谴责，他能做的就是逃避，走的越远越好。
今晚也是一样。
手机铃声响起，乔之木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接听了电话。
“乔先生，雅雅她今天一直吃不下东西，吃了也一直吐，应该还是化疗的原因，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乔先生忙不忙，能不能来陪陪她。”
“阿姨，你不用给哥哥打电话的，我没事。”
那边接近着传来雅雅虚弱的声音，乔之木神情略显焦急：“雅雅，没事，哥哥马上就回来，你等等我。”
雅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哥——”
乔之木慌张的挂了电话：“莫临，有什么事情我们改天再说，我现在要去趟医院，要是后续画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乔之木赶到医院的时候，雅雅还在吐，脸颊都咳红了，眼角泛着泪珠，阿姨端着水站在旁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乔之木走过去。
“雅雅，你还好吗？”
雅雅抬起头来，眼泪顺着掉下来。
“哥。”
乔之木心疼的抱住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忍一忍雅雅，很快就过去了，哥给你保证。”
乔之雅搂着他的脖颈：“你今晚会留在这儿吗？”
“会，哥今天会留在这里，你放心，别害怕。”
乔之雅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乔之木看着吊了两瓶营养剂，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乔之木看了一眼阿姨：“李阿姨快去睡吧，我在这看着她就行了。”
李阿姨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是最遭罪的时候，过几天还会掉头发，先生最好先去给雅雅买几顶假发，小姑娘爱美，没有头发她会接受不了的。”
乔之木顺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低低的“嗯”了一声。
“好。”
昨天晚上睡的晚，乔之雅一直在睡，乔之木起来给雅雅买了几顶假发，又走进理发店，这个理发店刚好是青姐前段世间带着他来的那个。
“哟，又过来了啊！怎么，头发长长了啊？”
乔之木摸着自己不算太长的发尾，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想剃个光头。”
“啊？”
理发店的老板怔怔的看着他。
“为啥剃光头啊？嫌天气太热了啊？”
乔之木摇摇头：“不是，我妹妹开始化疗了，我想跟她一块。”
老板了然的点点头：“哦哦哦！那也不用剃光头，我给你剃个短一点的寸头吧？行不行？全光完肯定不好整。”
乔之木点点头。
老板一边给他剪头发，一边感叹：“哎呀，你这头发这么好，就这么剪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说着又想起来他剪头发的原因。
“不过也是，你这也算是特殊情况。没有，头发还会再长的。”
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乔之木一句也没听进去，外头下雨了，天昏昏沉沉的，一片暗黄色，他心里也跟着一片低迷。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只有根部的一些，在头皮的表层冒着尖儿，五官全都露出来，更显得骨相极佳，老板忍不住称赞。
“长的好看就是好啊，剃个这样的头发也不觉得难看。”
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一捏，感叹：“小伙子太瘦了。”
乔之木笑了笑没有说话。
手机贴着裤子震动，他伸开腿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乔先生！！不好了！！来了几个人要把雅雅带走！他们说是乔家的亲戚，家里没钱了，病不看了，要医院把医院费退给他们，他们手里还捏着欠条。”
“这可怎么办啊？！”
李阿姨在那边已经六神无主，乔之木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老板，不够我下次过来再补。”
乔之木发了疯一样的狂奔向医院。
他那个时候说。
“哥，我喜欢保加利亚。”
可是他喜欢的，真的是保加利亚吗？
乔之木回过神来，抽了一口手上的烟，眯了眯眼睛没有去看顾莫临，含糊不清道。
“可能那个时候喜欢吧。”
他回忆了个遍，并不记得见到过什么情书，他不知道顾莫临把情书塞到哪里了，他的行李箱都是周聿白收拾的，估计是处理掉了，但是周聿白没说。
乔之木眼睛有些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下去了，抽完那根烟之后按灭：“你检查一下画吧，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画。”
顾莫临摇头：“你要走了吗？”
乔之木点点头：“我今天还没有去看雅雅，我得去一趟，不然她不高兴。”
顾莫临没说话，乔之木兀自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莫临突然叫住了他。
“木哥…”
乔之木微微侧目。
顾莫临站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
“你和周大哥在一起过吗？”
乔之木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脑袋微微侧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张着嘴也说不出来什么话。
他的沉默也让顾莫临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逐渐落地，顾莫临想起来周聿白对自己的针对，想起来他把乔之木改成omega，那晚周聿白对自己的过激言辞，所有从前不理解的一切都因为这个原因说的通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过。
真的在一起过。
顾莫临微微拧眉，很显然是有些不在状态。
“可是你们两个不是兄弟吗？兄弟怎么能在一起？”
乔之木微微垂首，滚了滚干涩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背对着顾莫临保持沉默。
顾莫临抿唇：“所以大家都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只有我。”
乔之木转过身来：“顾莫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没有选择拖累你。”
“所以你所说的不拖累我，就是逃婚，不告而别隐姓埋名六年？”
顾莫临直直的看着他，眼尾有激愤的红色。
温顺的少年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和自己的心上人说过话，面对他临近爆发的情绪，乔之木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和六年前一样，为了不拖累顾莫临，为了不受到周、顾两家的谴责，他能做的就是逃避，走的越远越好。
今晚也是一样。
手机铃声响起，乔之木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接听了电话。
“乔先生，雅雅她今天一直吃不下东西，吃了也一直吐，应该还是化疗的原因，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知道乔先生忙不忙，能不能来陪陪她。”
“阿姨，你不用给哥哥打电话的，我没事。”
那边接近着传来雅雅虚弱的声音，乔之木神情略显焦急：“雅雅，没事，哥哥马上就回来，你等等我。”
雅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哥——”
乔之木慌张的挂了电话：“莫临，有什么事情我们改天再说，我现在要去趟医院，要是后续画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乔之木赶到医院的时候，雅雅还在吐，脸颊都咳红了，眼角泛着泪珠，阿姨端着水站在旁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乔之木走过去。
“雅雅，你还好吗？”
雅雅抬起头来，眼泪顺着掉下来。
“哥。”
乔之木心疼的抱住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忍一忍雅雅，很快就过去了，哥给你保证。”
乔之雅搂着他的脖颈：“你今晚会留在这儿吗？”
“会，哥今天会留在这里，你放心，别害怕。”
乔之雅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乔之木看着吊了两瓶营养剂，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乔之木看了一眼阿姨：“李阿姨快去睡吧，我在这看着她就行了。”
李阿姨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是最遭罪的时候，过几天还会掉头发，先生最好先去给雅雅买几顶假发，小姑娘爱美，没有头发她会接受不了的。”
乔之木顺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低低的“嗯”了一声。
“好。”
昨天晚上睡的晚，乔之雅一直在睡，乔之木起来给雅雅买了几顶假发，又走进理发店，这个理发店刚好是青姐前段世间带着他来的那个。
“哟，又过来了啊！怎么，头发长长了啊？”
乔之木摸着自己不算太长的发尾，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想剃个光头。”
“啊？”
理发店的老板怔怔的看着他。
“为啥剃光头啊？嫌天气太热了啊？”
乔之木摇摇头：“不是，我妹妹开始化疗了，我想跟她一块。”
老板了然的点点头：“哦哦哦！那也不用剃光头，我给你剃个短一点的寸头吧？行不行？全光完肯定不好整。”
乔之木点点头。
老板一边给他剪头发，一边感叹：“哎呀，你这头发这么好，就这么剪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说着又想起来他剪头发的原因。
“不过也是，你这也算是特殊情况。没有，头发还会再长的。”
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乔之木一句也没听进去，外头下雨了，天昏昏沉沉的，一片暗黄色，他心里也跟着一片低迷。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只有根部的一些，在头皮的表层冒着尖儿，五官全都露出来，更显得骨相极佳，老板忍不住称赞。
“长的好看就是好啊，剃个这样的头发也不觉得难看。”
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一捏，感叹：“小伙子太瘦了。”
乔之木笑了笑没有说话。
手机贴着裤子震动，他伸开腿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乔先生！！不好了！！来了几个人要把雅雅带走！他们说是乔家的亲戚，家里没钱了，病不看了，要医院把医院费退给他们，他们手里还捏着欠条。”
“这可怎么办啊？！”
李阿姨在那边已经六神无主，乔之木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老板，不够我下次过来再补。”
乔之木发了疯一样的狂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