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一仑跟导师说了下最近的一些情况,因为签署了保密协议,只告诉他在局里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协助工作。
导师也非常肯定他的兼职,甚至鼓励他可以朝这方面发展,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聂一仑笑着应达,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导师在他临走时送了几本关于刑侦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让他自己多揣摩,并叮嘱他平时多锻炼身体,加强自身心理建设。
再次和程玥碰面时,天已经黑了。聂一仑发现程玥总是有意无意的偷偷看自己,像那种被贼盯着一样的感觉,有阴谋。
程玥若是知道他是这种想法,肯定又得气死了。
她在网上学习了很多表情管理,什么暧昧的注视、有内涵的偷视以及小动作暗示之类的。
“今天跟你导师都聊了些什么?”吃饭时程玥问道。
“就是看看他,聊些家常。”
程玥又说道:“你那几本书我也看了看,看来你对案子挺上心的,有没有想过以后成为我的同事?”
她又小声说道:“我说的是来省城,你放心,只要你想,我能找找关系!”
聂一仑有些小感动,举着白开水说道:“谢谢!碰一个吧,敬你!”
又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程玥没举杯,而是说道:“白水,那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喝点啤酒吧。”
也不顾聂一仑是否同意,就问服务员先叫来两瓶啤酒。
聂一仑酒量一般,本来打算吃完饭就回家阅读下导师送的书籍,此时他也不好拒绝,内心安慰自己:天气这么热,就喝点吧。
一顿饭下地,两人各自喝了四瓶。聂一仑是心情问题,越喝越上头;程玥是目的性的,只不过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酒量也不行。
回家的路程还有几百米,程玥走路已经左右曲步了。
聂一仑比她好些,见状只好去扶着她。
程玥虽然有些醉意,但头脑还是清醒的,见聂一仑过来搀扶自己,趁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心里还想着:古人诚不欺我啊,果然喝了酒好办事。
只是,两人的第一次有意识的亲密接触,看着就像两个哥们喝多一样,她应该搂着聂一仑的腰部的。
等回到租房时,加上爬楼的运动,聂一仑是全身大汗,酒精都被排泄了,彻底清醒了。
程玥相反,全身无汗,反而彻底醉意上头。
进屋就坐到了沙发上,听到聂一仑说:“我先去洗个澡,全是汗。”
“洗澡?”程玥听到这个词第一想法就是脱衣服,加上屋子里经过了太阳西晒,非常的闷热,她是一件不剩。
又听到水响声,尿意袭来,它便跑去敲门,疯狂的拍打,只说:“快开门快开门。”
聂一仑才洗了一半,已经出了什么事,也来不及冲洗,连忙围了浴巾就开门。
“这?”聂一仑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是彻底愣住了。
程玥好像没事一样,坐在马桶上,眼睛放空的看着聂一仑傻笑。
聂一仑的热血膨胀的,但内心很清楚,他该出去。
“不许走!”程玥是吼出来的。
吓得聂一仑一哆嗦,加快了脚步。程玥此时醉意来袭,哪能允许他走,起身就去抱他。
结果聂一仑身上太滑,浴巾彻底被她拉了下来,程玥自己还差点摔倒。
聂一仑也不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摔倒,急忙伸手去扶。
这一扶,两人就抱到了一起。
这种感觉,聂一仑从未体会过,就像抱着一团火,它能打开一扇门,通往一个新世界。
那个世界就如同天堂,非常多的诱惑,有着各种新奇的东西给人刺激、快感以及满足。
程玥就像在水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越抱越紧,而且身体还不停的扭动。
聂一仑的冷静彻底被湮灭了,他动嘴了,虽然生疏一切靠自己摸索,却很满足。
程玥完全是被动的,甚至喘不过来气,现在轮到她挣脱不开了,只能松开手寻找外援。
头顶的喷头被她打来了,冷水“唰”的一下,将二人包裹其中。这一来聂一仑清醒了,欲望全无,连忙推开了程玥。
程玥重心不稳,贴着墙壁蹲坐在了地上。
聂一仑心里觉得惭愧,他的身体违背着他的心,依旧武力全开,可他清楚,两人身份悬殊太大,注定没有什么结果。
何况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宁无瑕,脑海里全是穿着睡衣的宁无瑕。
聂一仑围起浴巾,关了喷头,拿着毛巾抱起程玥,扶着她给她全身擦了一遍。
自己心里感叹:程玥啊,你以后不要喝酒了,今晚还好是遇到我了。
程玥被他抱到床上后,嘴里还喊着聂一仑的名字。
聂一仑再不懂爱恋,也明白了程玥的心意。可是爱情强求不得,他只能为她打开电扇,用毛毯轻轻盖住了身体。
重新洗完澡后,他拿起手机给宁无瑕打了个电话:“对不起,您拨得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电话被挂了。
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还在工作吗?聂一仑心有不安,胡思乱想了很多,甚至想到她是不是在和他人做刚才自己所做的事。
直到两个小时后,宁无瑕才回了电话过来。
“刚才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你打电话有事吗?”宁无瑕问。
“没事,我过来省城了,想着怕你需要催眠,我又不在,就跟你打电话说声。”
“这样啊,心理方面我也懂着皮毛,也知道催眠如果太频繁,是没有效果的。”
“嗯,是这样的。听声音你现在还在车上,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嗯,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开车,回头再说吧。”
“好!”聂一仑挂了电话,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第二天,聂一仑被一阵尖叫声吵醒,他急忙起身跑到房间门口,又停住了。
他知道程玥现在是没有穿衣服的,于是喊道:“你怎么啦?”
里面没人回答,门却开了,程玥已经穿上睡衣。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程玥板着脸质问道。
“我?我做什么了?”聂一仑有些心虚,他觉得昨晚程玥那个状态应该记不清的,便问道:“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穿衣服?”程玥断片了。
聂一仑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回来就躺在沙发上了,叫都叫不醒。我打了地铺后,就躺着睡着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房的。”
然后走回大厅收拾地铺,嘴里嘀咕着:“你酒量太差,以后别喝酒了,不然这样的酒量迟早出事。”
程玥跟着来到大厅,看到昨晚自己脱下的衣服,又是一声尖叫。
“你又怎么啦?”聂一仑吓了一大跳。
“我昨晚在这里脱的衣服吗?你是不是全看到了?”程玥不敢相信,按这个情况脱的可是一干二净。
“看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跑回房间的。”
程玥沉默了,脑补着:他应该没说谎,不然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话是这么说,身体确实没什么异样,就是感觉自己的嘴唇怪怪的,都有些微肿了。
聂一仑怕她想起昨晚的事,打断她的思绪说道:“快点洗漱吧,不然又见不着你叔叔了。”
两人再次来到公安厅时,他们称心如意的见到了厅长。
厅长非常开心,问长问短,深怕程玥在江汉市吃苦了,还责怪她没有回家去看看爷爷奶奶,和她的母亲。
“我有工资的,自己能养活自己。”程玥想证明自己,没想着要家里人的资助,解释道:“您也知道我们局里特别忙,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帮帮忙,看看省城高速和国道进出口的监控。”
程玥说明了来意后,她叔叔懂了他意思,也安排了人带他们去查看。
只是在聂一仑的问题上,她叔叔脸色有些变化,特别是了解到聂一仑的家庭后。
聂一仑虽然有些紧张,但也看出了这位厅长的心理变化,这种被人嫌弃的滋味很不好受,让他极为厌恶反感。
就连程玥也看出来了,说道:“叔叔有些事是我自己的,没人能帮我拿主意。”
厅长想要说些什么,聂一仑开口了,说道:“您不用在意这个,我和程玥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将来也不会往那方面发展。”
程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非常的心痛,她没有怨恨聂一仑,她知道自己家人的想法,正想发火,她叔叔说道: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啊,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该怎么就怎么吧。”
厅长也是开明的人,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嫂子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作为过来人,他看着程玥的嘴唇,就明白了一些问题。此时,若是让聂一仑反感了,最后伤心的还是自己的侄女。他看的出,自己的侄女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小伙子。
直到中午,他们俩终于发现了线索:
在上周周五的晚上,有辆车从国道进入省城,在国道入口有个疑是李蓝亮的人下车小便。
然后这辆车在一家酒店留宿一宿,从酒店监控上确认了李蓝亮的身份。
最后李蓝亮在周六的早上,又换乘一辆车经高速驶向了江汉市。
同一天下午,这辆车又回到了省城那家酒店,再次换车走国道上了高速。
也就是说黑白棠服装公司的毕莲被割喉的时候,李蓝亮就在江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