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抵着她软软的唇低低笑出声,“圆圆不是刚吃饱?刚才还说要去洗澡,消化消化。”
女孩儿的耳朵红彤彤的,咬着下唇不做声。
他们其实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有亲近过。
自从她到了生理期又感冒,周屿辞顾及她,忍得再辛苦也是自己解决的。再后来一段时日,周屿辞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有几天回家了还要整合数据,宋予时睡觉的时候他就靠在床头搬着电脑陪她,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觉。
现下看见周屿辞忍得微微蹙起眉头的模样,宋予时也不想拒绝他的亲近。
其实她也是想念的,两个人更亲密的瞬间。
小姑娘又紧了紧搂着他颈脖的手臂,终究还是很害羞。
只能把脸蛋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小声儿的说,“那,那你轻一点呀。”
声音小得快听不见。
但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周屿辞的耳朵里。
他唇边的笑意放大,喜于她的主动靠近,哪怕只是一句允许的话。
周屿辞笑着去亲她的眉眼,“谢谢圆圆。”
“还让我先吃饱,再吃饭。”
“你闭嘴啦...”宋予时被他惹得眼尾都泛起浅浅的胭脂色,眼睫快速地眨动着。
周屿辞伸手抚过那块脆弱的眼角皮肤,将指腹轻轻按在她的眼尾。
烫得宋予时的脊背细细打了个颤,小手小脚都巴紧在了他的身上。
浴室顶上的分体射灯将空间映射得立体,暖气片发出轻微运作的声响。
轻笑着将两只手臂支在小姑娘身体两侧的地方,周屿辞将她完全收纳进自己圈出的空间。
像是野兽遇见猎物,画地为牢。
他伸手将被扔在一旁的裙子拿了过来。
宋予时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脸颊腾地就烧起温度,磕磕巴巴的想要试图阻止他:“我,我也不知道是,是这条裙子...”
周屿辞低声嗯了一声做应答,但似乎只是为了让她的话不落空。
因为他伸出两只手放到小姑娘的胳肢窝下,把她就这样抱了起来,放到地上的地毯上站好。
周屿辞低头亲她,刻意用着温柔的嗓音哄她。
“圆圆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想看。”像是担心砝码不够重量,他又轻飘飘加上一句。
话音顺着浴室里微微湿润的空气,带着灼烧理智的温度送进了耳廓。
宋予时的脑子像是被灌进了一杯带着香气的陈年酒,晕乎乎的。
她抬起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
周屿辞满足的笑起来,宋予时的肌肤在灯光下散着莹白又温润的光泽,他更快感受到的是珍惜,之后才是浓烈的情欲。
他闭了闭眼吐了口浊气,弯腰在她的心脏的地方轻轻落下一个吻。
很快他便直起腰,拎起那条在他眼里像碎布连接在一起似的裙子,仔细研究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给小姑娘套上。
于是浴室那面全身镜里的画面便变得很有趣,宋予时迷迷瞪瞪地望着里头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松垮垮穿着卫裤的男人,小心地在给女孩儿套一件开了好多道口子的针织裙子,一脸认真。
宋予时见他那一副给瓷娃娃套金刚外壳似的样子,弯起眼睛笑着,“我哪里有那么脆,一套上去不就好啦。”
周屿辞给她穿好才摸摸她的脸颊,勾起唇角回答她,“就是这么脆,娇滴滴的。”
宋予时抿着唇笑,低头去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挪着脚步站到镜子前。
总归是女孩子喜欢看看新衣服的天性,一穿上便什么害羞都忘光了,只想去看看自己穿上会是一个什么效果,是不是好看。
周屿辞仰起头深呼吸了两下,才敢去看宋予时此时此刻的模样。
虽然只一眼,便让他所有的冷静都前功尽弃。
宋予时一米六五的个子,但是该有的地方她都有,而且长得恰到好处。
一条带着小性感的裙子被她硬生生穿出了青涩夹杂着羞涩的妩媚,浅浅的蓝色和她的肌肤糅杂,美得仿佛是澄澈的天空漂泊着白云一样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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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时觉得这条裙子意外的好看,有些开心地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前前后后打量着自己的样子,只是手依旧下意识礼节性的微微捂住胸口上方链接锁骨处的空隙。
她弯起眼睛笑得开心,回过头去有些兴奋地拉了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的手臂,“你觉得好看嘛?我觉得很好看诶!”
但开口处不经意间露出的肌肤,都在时刻灼烧着周屿辞的意识,让他呼吸都炽烈起来。
偏生小姑娘不自知自己有多诱人,还勾缠着他一脚踩进了情欲的漩涡里。
周屿辞眸色深深的低头搂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嗓音很哑。
“很好看,圆圆。”
快要被她这副不自知撩人的模样,撩拨得要失控。
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愈醉人。
周屿辞的眸色沉下来,伸手把身前的宋予时捞进自己的怀里。
低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微张着嘴唇,重新含住她的唇。
宋予时快被他这样攻势猛烈的亲吻堵得窒息,她努力的从鼻子吸入空气,却觉得鼻腔容纳氧气的空间实在太少了。
远不及被他从自己身体里抽走呼吸的速度。
周屿辞的手掐住那节不堪一握的细腰,用力按住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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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态有些超脱控制。
抑或是,她逐渐接受他暴烈的掠夺风格,而他在察觉以后,更不打算要收敛。
身上的裙子还算是好好儿地穿着,但宋予时只觉得针织扒在身上难受至极,想要从里头解脱出来,却没有等到他施以援手。
宋予时迷迷糊糊的被他亲着,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上什么,就听见男人喑哑着音色,拖腔带调地逗她。
“圆圆不是说这条裙子,很好看?”
小姑娘听见这句话耳廓又烧起来,小声嘟囔着辩驳。
“好看又不是要这样穿...”
谁要穿成这样,做这种事情啊!
“嗯?”周屿辞还是那副风流得不成样儿的样子,勾着尾音,微微挑起眉看她。
“那要穿出门给谁看?”
他说完这句话便突然弯下腰,咬住她的耳廓在她耳边叫,像是催促。
“圆圆。”
宋予时真是有些受不住他这一副日渐放浪形骸的样子,伸脚去踹他的腹肌,硬邦邦的。
她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欲哭无泪的勾着他的脖子哭唧唧地只能撒娇,“我没有,没有要穿出门嘛...”
周屿辞满意了,抱着她稍稍起身,这才终是肯腾出手来帮她。
离刚开始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现在周屿辞才像是在最后的时间进入了他的正餐。
不知缘由地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剩下的只有猛烈的侵略性。
他空着的手掌住小姑娘的后颈不允许她逃,宋予时的唇肉红得像是要滴血,让周屿辞不禁开始思考。
玫瑰的花瓣,是不是被血染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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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予时累得意识模糊,周屿辞才终于暂时餍足。
他把脸埋到她的肩膀上,张嘴在她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
宋予时艰难地睁着眼,慢了半拍似的才反应过来肩膀上微微的疼意。她抽着鼻子,声音哭得又糯又哑,不高兴地说,“...周屿辞你是,是狗吗!又咬我!”
周屿辞却依旧是把脸在她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笑出声来,声线听着很是满足:“留点痕迹,”
宋予时累得不行,听见这句话想要骂他,结果又听他低低叫了声。
“圆圆宝贝。”
宋予时的耳廓一下便酥麻下去,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是她还是很委屈,瘪着嘴讨伐他,“那,身上那些,不,不都是嘛,你还咬我...”
小姑娘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抽抽噎噎的指责他,“你怎么,这么凶嘛...”
周屿辞见她这样委屈也还是只软软的说他两句,心下柔软得不得了,指腹轻轻给她擦着眼泪,谁知道越擦就流得越凶,最后他伸手把毛毯抽起来,给她小心翼翼地抹着金豆子。
他低头去亲宋予时哭得微微肿起来的眼皮,又去亲她的眉毛和鼻尖,“我的错...”
周大少爷认错认得很快,活了这么二十一年膝盖就没如此软过,立刻就恨不得给她跪下去让她别哭了。靠着他的小姑娘抽着鼻子,伸手搂住他的颈脖不说话,但也直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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