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迟被裴忱搂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他不自在地推了推裴忱,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了?”裴忱低头问他,手却没松开。
夏栖迟轻咳一声,表情有一丝不自然,“手,可以拿开了。”
裴忱笑了笑,乖乖把手拿开,并跟夏栖迟拉开距离。
夏栖迟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表情有些不自然。
裴忱紧随其后,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他心里犹豫,其实他很想问问,但又怕夏栖迟不想说。
之前夏栖迟说他没谈过恋爱,哪个男人应该是夏栖迟的追求者?
裴忱目光很灼热,夏栖迟想忽略都难。
“你有话要说吗?”他转过身问裴忱。
刚才还一脸纠结的裴忱闻言,冲他露出笑容,眼睛弯弯的,“没事,先去吃饭吧,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他不想说,夏栖迟也不追问,点点头转身离开。
落日余晖从窗户中洒进来落在宽阔明亮的走廊,也落在夏栖迟清冷的背影。
因为太热,夏栖迟洗完澡后穿了一身休闲服,白色短袖加黑色短裤,很简单的搭配,但因为他经常穿西装,今天突然这样打扮,让裴忱有些心痒。
不管是一丝不苟的夏栖迟,还是接地气的夏栖迟,他都很喜欢。
明亮的光线洒在夏栖迟身上,勾勒出白色T恤下精瘦的腰身,还有那双白皙没有一根腿毛的大长腿,以及乖软地垂下来的头发,亦或者是他白皙的后脖颈,一切的一切,都让裴忱心痒难耐。
“少爷,您来了。”早早在餐厅入口等着的服务员见到俩人,喜笑颜开地迎上来。
裴忱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耳根有些发烫。
他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嗯”字,示意服务员带路。
现在时间还早,餐厅里没什么人,而且陈经理特意给俩人安排了双人包厢,位置很好,而且安静,不怕被人打扰。
只是夏栖迟看着餐桌上点燃的蜡烛以及那束白玫瑰,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吗?”他语气冷清地问服务员。
“没错的夏总监,陈经理一早就安排好了。”
夏栖迟表情没什么波动,心里却有些无语。
这哪儿是吃饭啊,这分明就是在约会……
是裴忱故意安排的吗?
他抬眼看过去,发现裴忱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裴忱轻咳一声,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撤走。”
服务员闻言,惊讶了一瞬,但没说什么,乖乖把那些东西都撤了。
“陈叔叔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些。”裴忱一边吐槽一边帮夏栖迟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夏栖迟没说话,但心里还是赞同裴忱的话。
酒店的菜确实不错,可能是因为一整天都没怎么进食,夏栖迟吃得比平时多。
裴忱还在一个劲儿给他夹菜,夏栖迟吃的腮帮鼓鼓的,眼神有些无辜地对裴忱说:“别给我夹了,吃不下了。”
裴忱很少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可爱到他差点没忍住一口亲上去。
经过五组深呼吸外加清心咒后,他总算冷静下来,又往夏栖迟碗里夹了一块肉。
“这个牛肉很好吃,你再吃一口。”
夏栖迟看着碗里的牛肉犯难,他真的吃不下了,而且刚才裴忱已经给他夹了好几块牛肉,有点腻。
“可以喝点红酒,解腻。”裴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用他多说什么他就能猜到他想法。
这种认知让夏栖迟有些心慌,但转念一想,裴忱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他没必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他放下筷子,从裴忱手里接过酒杯,“谢谢。”
裴忱笑着说“不用客气”,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
夏栖迟见状,有些犹豫。
裴忱放下酒杯,单手撑着下巴看他,“这个酒度数不高,不用担心会喝醉。”
闻言,夏栖迟仰头一口气把大半杯酒喝了。
甜甜的,泛着一丝酸,确实很解腻。
他还挺喜欢这个味道,舌尖舔了舔嘴角。
裴忱看着,下腹不自觉一紧。
“哥哥,好喝吗?”原本随意搭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头,声音也有些嘶哑。
夏栖迟又回味了一下,点点头问:“这是什么酒?”
“酒店自己研发的果酒,没什么度数。”但是后劲儿很足。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他很想把夏栖迟灌醉,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撒娇。
他承认他有点儿卑鄙,手段也不光彩,但裴忱并不打算改。
看着夏栖迟又倒了一杯酒,裴忱眼睛一弯,俊秀的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
裴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对夏栖迟说:“哥哥,明天的行程都在下午,喝醉了也没事儿,明早可以多睡会儿。”
夏栖迟点点头,主动跟裴忱碰杯,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果酒。
陈经理处理完文林回来的时候,夏栖迟已经差不多醉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脸颊有些红。
反观裴忱,一脸痴汉地盯着夏栖迟,满脸不值钱的笑。
“少爷。”陈经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谁说他家少爷不会追人啊,这不是很会吗……
“嗯。”裴忱视线没从夏栖迟身上移开一分,语调淡淡道:“解决完了?”
“是。”陈经理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眼睛很识相地盯着地板,“已经全国各地将文林拉黑,以后他没机会再入住咱家酒店。”
“辛苦了。”裴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经理有些受宠若惊,“少爷这边还需要什么吗,我让后厨准备一下。”
裴忱看着夏栖迟头一点一点的,不自觉笑出声。
“不用。”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朝夏栖迟走去,轻而易举将人抱在怀里,转身对陈经理说:“明天早上帮我送一份醒酒汤就行。”
陈经理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不是今晚送,但他没那么狗胆,连忙点头应下。
裴忱没再搭理他,抱着夏栖迟直接走了。
因为他相貌太过优越,加上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气,免不得引起别人注视。
他没露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只是让夏栖迟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保证那些人看不见他长什么样,阔步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