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捂着鼻子痛的咬牙,本想制造一出亲密接触的现场,奈何磕到了对方的门牙,他的嘴唇破了,自己鼻子上还留下了磕印。
“没事,你不是说拿包吗,快去吧,我洗个澡。”
聂一仑听了如逢大赦,惶恐的快步走了出去。
程玥想洗澡是真,全身都黏糊糊的,汗味颇重,但她也没想就这么的放弃。
聂一仑感觉嘴唇破了,心情也是特别烦躁,感觉和程玥在一起就没发生过好事。
找到一个手提包,正欲装钱时,传来程玥的声音:“小仑,帮我拿下毛巾,就在我打开的行李箱里。”
聂一仑不耐烦的跑过去拿了毛巾,看到虚掩的门,心情由灰变黄了。
这种情况下没有想偷视的男人肯定不正常,聂一仑肯定自己是正常的,所以他慢慢的、慢慢的斜过身子、探出脑袋。
恰逢程玥用手往后撩头发时,把自己弄疼了:“哎哟!”
这一“哎哟”把聂一仑惊醒了,里面是谁,能轻易打倒两个壮汉的女人,是我这种瘦杆小虫子能窥探的吗!
这样一想,汗毛都竖起来了,立马打消念头,拿着毛巾从门缝伸进去,咳嗽了一声,说道:“毛巾。”
程玥接过毛巾,站在门口没动,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聂一仑见她接过了毛巾,立马转身就走了,气得程玥直跺脚。
程玥把浴室门稍稍拉开了一些,又大声喊道:“小仑,再帮我拿下睡衣。”
聂一仑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女人就是麻烦。
可当看到门缝时,内心虚了:这肯定是陷阱,故意想让抓住我的辫子,然后报复我。
转头目光往大厅扫了扫,想了一个主意。
程玥还正担心门缝是不是太小了时,正想再拉开一些时,自己的睡衣出现了,是用顶衣杆送进来的。
这下可把她气坏了,拿下睡衣,拳头捏的紧紧的,心想:“聂一仑是不是故意的,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的心思,就是故意气我。
越想越气,看着顶衣杆还伸着,也不顾有没有穿衣服了,直接拉开门,正欲骂他。
谁曾想聂一仑不在了,顶衣杆是用两个凳子架着的。
程玥再生气也不好光着身子跑过去问责,只有先穿好睡衣,再去找他。
聂一仑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整整齐齐的往包里放钱。
这些钱全是蒋红英的心意,是她用笑容、痛苦、忍受、和尊严换来的,每一张都有着黑夜里哭泣的泪水。
越想越乱,越乱心越痛,越痛泪水就越不争气。
程玥本来想骂他开着,看到他这副样子,气也没没法撒了,反而心里还很过意不去。
想道:是的,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对我,我死都愿意。如果聂一仑不这样,那也不值得我喜欢了。
同时又自我脑补:我这么青春纯洁、可爱漂亮的女孩他都没有一点龌蹉的举动,绝对的是正人君子,也肯定和宁无瑕那张冷脸清清白白了。
越脑补程玥越上心,看聂一仑的眼睛都放光了,仿佛在烈日炎炎的盛夏看到大筒冰激凌一般。
“别难过了,她在天上也不想你这样的。你以后幸幸福福的,才不枉费她的一片真心!”
听到程玥的话语,聂一仑想着也觉得对,这些钱不能乱花,一分一厘都得有意义,这样才对得起蒋红英。
“谢谢你!”聂一仑抬起头,转过头时,正好目视到两个突出的小颗粒,迅速的转过身去。
程玥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脸颊一下子就红了,害羞的跑回了房间。
前面的一些举动多多少少有些意气用事,此时的她或许才真正的爱上了聂一仑,反而有了少女还有的矜持。
不过,看来是想多了,程玥换好衣服后,自信的嘀咕道:“孤女寡男的共处一室,到了晚上睡觉时机会多多,看他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聂一仑没有洗澡,觉得等会出门还是会汗湿,没有必要。
两人吃完饭后,去银行把钱存了,然后打车来到了公安厅。
“你不事先打电话给谁谁谁说一声吗?这样我们能进去见到人吗?”聂一仑担心的问道。
“说什么呢,我要是提前打电话,那我家里人就知道了。当即找人当即办事,那时即便我家人知道了,让我回去,我就说已经在回江汉市的车上了。”
程玥又说道:“你放心,这里我常来,很多人都认识我,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聂一仑也只能微笑回应,内心却无限感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想家人疼都没家人疼。
程玥没有说假,真的有很多人认识她,还都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
他们弯弯绕绕的来到一间办公室,一个正装男子正在坐着翻看文件,做着笔录。
见到他们到来,眉开眼笑的说道:“哎哟,小玥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你叔的?他上午还念叨着你呢!”
“蔡秘书,你好!好久不见啊,怎么只有你在啊,我叔呢?”
“他去省委开会了,估计还有会,找到有事吗?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没事,不用打电话了,我就是来看看他。”程玥有些失望。
“那行,这位是?”蔡秘书看着聂一仑问道。
“这是我朋友,叫聂一仑!”
朋友?蔡秘书的表情不自然了,伸出手来握手,同时也上下打量着聂一仑。
“您好!”聂一仑伸出双手,有些紧张。
“你好,小聂啊,你得多吃点肉,太瘦了!那样可保护不了我们家小玥玥哦!”蔡秘书看着聂一仑还行,温文尔雅的,就是太单薄了些。
聂一仑听了就知道这个蔡秘书误会他和程玥的关系了,心里也暗怪程玥干嘛不直接说“同事”就行了。
正在他想解释时,程玥说道:“蔡秘书,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带他去楼下喝点东西。”
又补充道:“你可别事先告诉我叔我来了,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蔡秘书会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行,保证做到!”
蔡秘书真的没准备向上级汇报,最近他的这位上级烦恼挺多的,确实需要他最疼的侄女来点惊喜。
当然,他理解的惊喜是:带男朋友见家长。
两人来到楼下,聂一仑问道:“你叔叔是什么职位啊,还配有秘书?”
“厅长啊,他人挺好的,你别紧张!”
聂一仑越听越别扭,啥叫紧张,怎么跟见父母似的。同时心里也很震惊,这一家人都不简单啊,难怪沈杰说她妈妈要求很高了。
两人来到一个茶吧坐下,聂一仑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宁无瑕的家庭状况?”
程玥听了心里一股酸意直冲脑门,带着怒意反问道:“你问她家人做什么?”
聂一仑见状,也不知道程玥为啥脸色变了,以为是宁无瑕的身份和她一样,有些神秘,便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幸福,有很多疼。你看我,父亲几年前就过世了,母亲我也有二十年没见了,也不知她的任何音讯,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更不谈走动了。”
“我发现宁无瑕也是,心理上有些缺陷,应该是跟她的家庭有关系,所以就问问你。”
这样一说,程玥心里释然了,反而有些心疼聂一仑,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会幸福的,你可以拿我当你的亲人!”
又说道:“宁无瑕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她与她父母的关系很差,都不怎么见面的,有些同事还听到过她在电话中跟父母吵架,脾气很大。”
“谢谢!”聂一仑能感觉到程玥的话很真诚,也是真心的,就是这个说话的神态看着太别扭了。
两人喝茶喝了近一小时,程玥也没见到她叔叔的车经过,两人就又跑来找到蔡秘书。
“蔡秘书,我叔的会议还要开多久,你知道吗?”程玥问道。
蔡秘书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你不是在江汉市吗?江汉市最近总出状况,而且还有经发工程,厅长也很头疼啊。”
程玥想了想,嘟着嘴说道:“那我明天再来吧,我们可约好了啊,你别先告诉我叔了,不然那就不叫惊喜了。”
“好勒,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蔡秘书好像很懂的样子。
没见到人也没办法,聂一仑想着去看望下导师,顺便请教下心理催眠的问题。
程玥不想去,她很讨厌关于学术方面的东西,听着就来瞌睡。好在租房和学校也不远,聂一仑让她先回租房,等会一起吃晚饭。
聂一仑心里想的是宁无瑕,对于程玥来说,他内心里就当她是一个同龄的妹妹般,何况她自己也说了可以当她亲人。
程玥也没回去租房,她要为晚上的事做准备,她心里总是担心再不下手,聂一仑就变成宁无瑕的了。
站在同事的角度,她又不能阻止聂一仑去帮助宁无瑕,可是让孤男寡女的两人经常晚上在一起,保不准就出事了。
于是她来到了网吧的一个角落,得在网上查查,如何让自己更能吸引男人,更能收获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