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疯子

书名:把娇妻和霸总扔进女男平等新世界 作者:派我来做梦 本章字数:3151 下载APP
夜风自敞开的窗中吹来,拂得司梁翘起的发梢来回摇晃。
她放下笔,伏在桌上看向窗外视野正好的月景,在月色下举起右手,食指弯勾——七天。
她来到这个世界度过一周了。
桌面上的潦草墨迹勾勒的纸张凌乱铺散开,又随意地被压在手肘下。她将最近的事情梳理了一遍,那些笔下的分析此时都在她的头脑里肆意游走,盘旋喧嚣不休。
通讯器颤了一下,显示收到了新的消息。
她打开手机,看到了修立心的来信。
司梁皱起眉,看见她说万赴最近在忙高审的事情,连最近的课也来不了,甚至通讯器也使用受限。
一想到没有万赴在,她就觉得上课无趣了不少,原本还能借着上课磨出一些信息来的。
看来是得靠自己查,她起身往书房走去。
今天晚餐思愈还是没回来吃,朝逾山却回来了,吃过就去了书房。司梁多少有些怵她,一开始放弃了去书房用电脑的打算。
现在不得不用,她只能努力做好与朝逾山同屋的心理建设。
“母亲,”她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我来用电脑查些资料。”
“嗯。”朝逾山淡淡应了一声,正在另一张她专属的办公桌上看文件。
司梁在心底暗暗叹气,溜到电脑前开电脑。
她早已发现了,这个世界不仅人与人的地位差距小,财富差距似乎也变小了。朝逾山已经是州执政官,家里却没一处算得上奢侈。电脑虽新,但只有一台,朝逾山还得与她同挤一间书房……
不得不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拮据的味道。
唯一富裕的,司梁感觉只有自己的零花钱。这一点上,朝逾山倒是极其宽松。
电脑启动后,原本犹如挂在墙上如画般的屏幕被后面墙体内隐藏的支架推出来,迎着司梁的视线倾斜至一定的角度。
她偷偷瞥了一眼朝逾山的背影,分明是做正事,但莫名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司梁用终端登录,开始在同区动态里搜索贺huan安这个名字。她用不同的字反复试了几次,结果都乏善可陈。
崇古大区的个人生活动态似乎相对比较冷清,最多的就是政治分析和皇庭的八卦讨论。
司梁浏览中刷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贺迎婕。她不住在崇古,但似乎热衷混迹于崇古的动态圈,颇为活跃。
司梁忽然想到她也姓贺,索性扒进了她的主页。很快,一条动态跃入视线,带来了关键性的信息——
【贺迎婕转发:别带我贺家,丢不起人//转发:好像贺家恋爱脑赢了//转发:恋爱脑大战小孽种//原帖:听说还安在住进修家后,和小孽种打起来了,是真的吗?】
恋爱脑贺还安,小孽种修祈,打架?
司梁莫名警惕起来,立即把这个八卦吃了个透。再结合之前的信息,她的思路瞬间清晰了。
贺还安在被穿越前是个恋爱脑,不知道怎么的和修立命搭上了。这里恋爱观上流行女大三的标准,他比修立命大几岁,与标准背道而驰,因此两人极其不被看好。
男人骂他不要脸,一把年纪怎么好意思与比他小的女生在一起;女人感慨他保质期短,多半是一两年后玩腻了被抛弃的命运。
但即便家庭社会都不支持,他依旧义无反顾地要与修立命在一起,甚至在两个月前卷了家里的东西跑进修家住下。后面与修祈发生摩擦更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司梁复杂地浏览着贺迎婕的界面,犹豫地打算找她问问情况,看她知不知道戒指的情况。
她猜测戒指可能是贺还安的。在他住进修家后,戒指意外发挥作用,穿越后的他性格大变,试图侵犯修立命,被朝司梁意外撞见阻止。几人把他关了起来,戒指最后落入朝司梁或万赴的手中,这么说便通了。
她们选择私下把人关起来,而不是报警。兴许是发现了端倪,甚至可能已经从穿越男的嘴里得知了什么。
她不由得开始头疼,想到了万赴说她做的那个关于男尊女卑世界的梦。
司梁莫名有些心慌气短,感觉极不对劲,但片刻后又宽慰下来。倘若万赴真的透过那个男人知道了些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万赴曾说她那里戒指丢了这件事,戒指可能真的交由她保管过。但一切都是可能,万赴身上疑点太密了。
司梁垂眸想,等见到人,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问清楚,把她身上所有的怀疑都撤销。
至于当前,戒指的去向成了最大的谜团。
最让司梁不解的便是,为什么朝司梁让人把修祈叫来朝司学乐陪玩,还要带着那枚戒指。
她总觉得这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缘故。此前陆续获得的传闻中,都是小孽种勾引小梁少,但在万赴口中,似乎是朝司梁主动叫他陪玩,而小孽种带刀反抗。
如果她们已经知道了戒指是关键,朝司梁又怎么会带去玩乐?万赴更不会对戒指丢失一事如此风轻云淡。
这些事情一团乱麻地在司梁的脑子里搅动,她迫切地希望下周尽快地到来,可以解开她所有的困惑与怀疑。
“笃笃”
房门被敲响,何澜澜端着案板推门进来。
“逾山,梁梁,工作累了就吃些点心水果。”他将案板放到小几上,又说道:“刚刚皇庭那边送来了邀请函,周末嬴皇小男儿生日宴席,邀请了我们家。”
“嗯。”朝逾山应声道:“开清也和我提过了,是我忘记说了,这两天你和于佑帮司梁配一套得体的新礼服吧。”
“我?”
司梁纳闷地回过头,打算拒绝时才想起来朝逾山与嬴皇似乎私下关系不错,她与那个小皇男也关系尚可,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她原本已经用完了电脑,现在又不得不继续查皇庭的资料图片,郁闷地记背起人物名字长相和相关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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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思绪不定的司梁慢半拍地察觉到,四处似乎又起了关于她和修祈的流言蜚语。
最初是她在慢悠悠地吃早餐时,即将出门的朝思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问他,他说附中已经传开了,小孽种似乎因为被她甩了一事最近疯了,昨天还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被不少学生看见了。
到了学府,司梁一落座,周围一圈人便炯炯有神地围拢过来。
“你们先挨个说,都知道些什么,我看你们比我知道的都多。”司梁心累道。
“我是男生,先说最近大家骂得厉害的男厕所一事。”前面的男生举手道:“前几日便有人听声音觉得奇怪,昨日有人扒门缝,看见这小孽种竟像个不知礼数的山野荡夫,站着如厕!”
“啧。”周围一圈人尽管都知道,依旧纷纷嫌恶的摇头。
接受男人站着如厕20年的司梁:“……”
一想到过去,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连忙让人换个新话题。
“小梁少,你和他说了什么吗?他似乎受了刺激,近日总说一些疯言疯语。”
“我最近没和他有什么交流。”司梁面不改色道。
有个女生皱眉道:“我听男生说,他私下拉着其他男生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反对女拳。”
“反对什么?”司梁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修祈远远比她想的更疯,竟然敢在这里说这些话。
“他为什么要禁止女拳啊?”有人奇道:“我们健体拳法碍着他了吗?”
司梁:“……他说的可能不是拳头的拳。”
这里的人似乎格外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我觉得该是权力的权。”前排的女生科普道:“我听姥姥说过族辈的故事,共和初期开放平等的浪潮下,喂出一些贪婪的极权男。他们贪得无厌地要掌权,抨击社会是女权。这些人其实就是借口想要建立极权,最后惨淡收场,历史记载更是不见经传。”
“莫非小孽种想效仿这些人,反对女人。”
“反对女人?”一个男生怪声重复道:“难道他没有母亲姊妹吗?”
另一人笑嘻嘻道:“小孽种可不就是没有吗。”
“这种克母的孽男,果真是一种不祥。”有人皱眉道:“就该按照古时候的规则,出生就直接把他送去亡母身边赎罪。”
“他还造了一个词,牝鸡无晨,宣称雌鸡不会打鸣,我们社会是一片黑暗呢哈哈哈哈——”一人说到一半,就忍俊不禁。
“看来他学识水平堪忧,类比能力也极差。”前桌感慨道:“光明不因雄鸡打鸣而来。更何况,有的雄鸡还是由雌分化为雄,负责繁衍打鸣的。”
“诳语男儿,谣言惑众。”有人皱眉道。
“谁人会听他呢,自欺欺人罢。”更多人则完全是看戏的轻蔑态度:“男人掌权,天下玩完。”
“我是男生,我也觉得我们男生天生基因不足,更该勤勉约束,怎么能这么逾越?”
“他自己是荡夫,可别坏了我们其他男生名声,能不能赶他出学府?”
在场唯二的男生立即划清界限,厌恶出声。
周围气氛一片轻松和乐,看着身边人混不在意的调侃态度,司梁的心却沉了下去。
他,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