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式南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他仿佛爱上了一只蝴蝶,余式南光明正大的望着那只蝴蝶。
他精致的翅膀轻轻振颤,自如地栖身在金笼中央,犹如世间最为精致的工艺品。
明明是春天的使者,自由的精灵,却被束缚在这片小天地里。
但蝴蝶还是很快乐。
梦里他不自觉地抚摸上金笼子的栅栏,痴迷的看着他的翅膀,“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表白的话语轻易被说出口。
漂亮的蝴蝶闻声凑近,灼热的视线为他停留,“我是个怪物。”
蝴蝶的声音低沉沙哑,余式南对这个声音感觉到熟悉,但他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了。
“真巧,我也是。”余式南听见自己这样回复。
他把蝴蝶放出了牢笼,蝴蝶新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他带着他感受这个世界的风景。
“很漂亮。”蝴蝶对他来到的地方作出评价。
“不,它没你耀眼。”情话再次脱口而出。
蝴蝶落到他的指尖上,将翅膀收了起来,轻声说了声:“谢谢。”
蝴蝶学习着这个世界知识,对任何东西充满好奇,什么都想亲自尝试。
可镜花水月,梦终究是梦。他们注定不长久。
“小鱼。”蝴蝶兴奋的飞到他跟前,一整个活泼好动,“我学会化形了。”
蝴蝶变成了人,但还是有那双翅膀。
长发紫眸,宽肩窄腰,每一处都长在了余式南的xp上。
他似乎明白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只蝴蝶了。
蝴蝶好笨,有着一头长发,却不会打理。
他又在用那根蓝色的发带扎头了。
头发扎得很难看,杂乱无章,绑的蝴蝶结歪歪扭扭。
蝴蝶不会打蝴蝶结。
余式南让他背对着蹲在我脚边,拿梳子细细梳理每一寸发丝。
“你不是怪物。”蝴蝶叼着棒棒糖,“好甜。”
“我是怪物。”余式南拢起他的头发,发带从发下穿过,打上整齐的蝴蝶结,“我喜欢男人。”
这似乎是个安全词,余式南感觉自己血液倒流,头炸裂的疼,眼前的画面不断闪烁,最后破碎成一块块碎片。
他醒了。
余式南猛地从床上起来,去了卫生间。
冰冷冷的水被扑打在他的脸上,额前的发丝也被打湿,水滴流到了下颚处,性张力十足。
自从跟系统交易,答应它做助攻任务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反应了。
他忘了,与他交易的系统早在踏进这座古堡前就跟他失联了,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进了无限游戏里。
他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甚至都不是人,他们通常称呼他这样的人为NPC。
睡不着的不只他一个人。
早上七点,距离第四次钟响还有五小时。
侍者缓缓走出来,遗憾的叹了口气:“大家都在啊。看来没有人错过今天的游戏了呢。”
听到“游戏”二字,大家不免寒颤。
他却置若罔闻:“今天我们要玩的游戏叫‘身份轮转’。主人说为了促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决定让你们玩一局狼人杀活跃下气氛。”
“想必你们是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在这局8人狼人杀中,失败的一方将直接宣告死亡。”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8人?可他们只有6个人啊!
“现在请贵宾们抽取身份牌。”他手里再次出现了那个箱子。
被侍者直勾勾顶着的感觉并不好受,等大家抽取完毕,他张嘴说道:“请各位移步餐桌,查看各自的身份牌。”
余式南他们走到餐桌那儿时,发现3号和5号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人,正是死去的岳冠英和西装男。
“你、你们诈尸了!?”齐流冬惊呼。
西装男翻了个白眼给他。
这时侍者也走了过来,“相信各位并没有忘记这个游戏的名字,这是主人为这局游戏增添的乐趣。死了的人可以复活,活着的人亦可以死去。”37度的嘴说出的话冰冷冷的。
等余式南几人坐下后,侍者在左胸口处拍手示意。
“游戏现在开始——”
【天黑请闭眼。】
机械电子音在每个人耳边回响着,大家的眼皮被强制性合上。
【狼人请睁眼,首夜:狼人请互相确认身份。
狼人请杀人,狼人请统一意见。
狼人请闭眼】
【女巫请睁眼,昨天晚上死亡的是**玩家。
你使用解药吗?
你使用毒药吗?
女巫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预言家请验人。
他的身份是**
预言家请闭眼】
【猎人请睁眼,你的开枪状态是*
猎人请闭眼】
七八分钟流逝,余式南感觉自己的眼皮终于不受控制了。
【天亮了。】
【开始竞选警长,想要竞选警长的玩家请举手】
每个人都掀开了眼皮。
余式南幽沉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他的身份牌,手指下垂,身份牌被随意抛置到空中,最后又落于两指间。
想着他的身份,余式南举起了手。
【上警人选分别为1号、3号、6号、8号。请上警玩家从1号开始依次发言。】
1号也就是齐流冬。他叼着他那根棒棒口齿不清地说:“囊人杀嘛,首先我窝似一张阳光的民及民以上的身份。日常上警,上来找预言家的,就不尬聊了,看后面预言家表演,过。”